第4章 第四章私心
晓霁和沈继走进会议室，许雯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赶紧走过去：“队长，这是邢芮的妈妈秦雪，她有点奇怪不怎么说话也没有像其他死者家属一样哭得死去活来的。”
“感觉就像个活死人。”
许雯很小声的说完赶紧夺门而出，她感觉在跟这个屋子里待一秒钟她都能抑郁。
“您好，我是刑警队的队长晓霁，这位是沈法医。”晓霁和沈继并排坐在长沙发上，看着单人沙发上坐着的秦雪。
秦雪确实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水杯发呆，水杯口没有水渍只有一圈水汽凝结的水珠看来秦雪并没有喝，她的嘴唇有些开裂，身上的白纱裙沈继是认识的，这是y国著名设计师miranda的初春新品，看来邢芮家的家境是不错的。
沈继最不擅长应付死者家属，当初看上许雯当徒弟也就是因为看到了她安慰死者家属是个熟手。
“请您节哀。”晓霁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他在缉毒队可没有死者家属这一说，基本上进缉毒队的非本队人不是总部的领导就是毒贩了。
秦雪抬起头缓缓地说道：“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有什么可节哀的。”她的声音好像过着沙砾，每说出一个字都让人有些心疼。
“我什么时候可以带我的女儿回去？”秦雪抬起头对晓霁问道。
晓霁看了一眼沈继，见他点了头便说道：“现在就可以，我安排警员送您回去。”
秦雪站起身对着两人欠了欠身子说道：“麻烦两位警官了。”
送走了秦雪后晓霁将所有相关调查人员都召集到会议室，大家有椅子坐椅子没椅子就靠墙站着，一个个都盯着晓霁。
晓霁有些尴尬的眨了眨眼睛先站起身对着前方鞠了一躬：“大家好，我是新继任的队长，我叫晓霁，我没有接触过刑警工作不过我学东西很快，肯定不会拖大家后腿的，嗯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也欢迎大家指证。”
“今天的任务就是我想先认识一下你们，你们做个自我介绍告诉我名字和职务就可以然后我们把案子的线索汇总分配明天的调查任务。”
傅聚看着晓霁端坐在正前方，本以为他会不知所措从他的表情看来也确实是这样的，但说出来的话又十分的有逻辑条理，听说梁队长手下长出来的人别的不说能力和礼貌绝对是第一，果然名不虚传。
“我先来打个样，我叫傅聚，是滨城刑警队一组的组长。”说罢傅聚就坐下，晓霁点了点头。
“沈继，滨城刑警队的外聘法医。”沈继和傅聚分别坐在晓霁的左手边和右手边。晓霁对上沈继的眼睛心里依旧是小鹿乱撞，胡乱的点头就过了。
“我叫关烨是滨城刑警队网络技术部门的，就是什么查监控，查ip地址，黑电脑我都行。”关烨站起来挠了挠头。
傅聚说道：“他是我们队里最小的职员今年才19岁。”
关烨看着晓霁笑着点头就坐下了。
许雯趴在桌子上：“学长我就不自我介绍了，我们都认识了。”晓霁毕业之后鲜少被人称作学长了，被叫了一声耳朵都有些发红。
剩下的警员基本上都是只报了个名字，有几个性格开朗的嘻嘻哈哈也让氛围愉快了不少。
晓霁把两块从实验中学拿回来的带子递给关烨：“这是案子的监控备份，你把有用的部分截出来，再看看有没有其他人出现全部整理好。”
“行！包在我身上。”关烨拍了拍胸脯。
晓霁还没开始下面的话，会议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拉开，一个灰头土脸的人拎着一个袋子扔到桌子上，砰的一声袋子里的东西撞击桌面的声音震住了所有人。
晓霁习惯的摸了摸后腰却发现自己的配枪早就交还给缉毒队了。
傅聚看着门口的人喊道：“仇什？你怎么搞成这样？！”
仇什掐着腰喘着气，右手摆成握杯状一直摇动着：“兄弟们给口水喝。”晓霁看着周围的人对这个刚进来的土人没什么敌意应该也是队里的一员，从桌子下面拿了一瓶矿泉水递过去。
“谢谢。”仇什咕咚咕咚直接下去大半瓶，疑惑的看着递给自己水的兄弟，“这小兄弟眼生啊。”
关烨和许雯对视了一眼笑着接着摆弄起自己的电脑，许雯一只手支着下巴看热闹，沈继觉得屋子里太热了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
“他是新队长晓霁。”傅聚说道。
还没等晓霁点头仇什嘴里的水就喷涌而出，最后小半瓶水都喷向了晓霁的方向。沈继第一时间把西装外套挡在了晓霁面前，旁边的人伸出手跑过来都没拦住仇什的动作。
晓霁都以为自己就要接受水的洗礼了，闭上眼睛等待着却没等到一滴水，那一口水一点没糟践的都喷在了沈继的西装上，晓霁闻到了一股好闻的花香，清冽又疏离好像玫瑰花的味道。
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西装外套在知道这股味道的来源，是沈继的味道。
沈继基本上把晓霁半包围住，虽说肢体上没有任何触碰但确实像是把晓霁抱在怀里，许雯捂着眼睛露出眼睛的缝偷偷看。
晓霁转身正好对上沈继的脸，离得很近，仿佛沈继的鼻息都能感觉到。
“没事吧？”沈继恍惚间又把晓霁认作了周潇然，有些情急，仿佛真的在关心自己的爱人。
“没事。”
沈继站直把外套递给仇什说道：“给我洗干净。”
仇什尴尬的笑着接过来不断地点头，他还以为刚刚那一刻自己下一秒就要上沈继的解剖台了。
沈继打开袋子看了看，仇什赶紧借机转移话题：“这是今天搜集到的碎尸案的骨头，我今天已经亲自下下水道去捞了，指甲盖大小的骨头都给你带回来了。”
沈继点了点头淡定的给袋子系好。
“嗯，新队长哈，我叫仇什，什锦的什，滨城刑警队二组组长。”
晓霁从刚刚的突发事件中回过神来点了头，关烨那边也有了结果：“队长我弄完了。”
“这么快？”晓霁起身去看，关烨摸了摸鼻子得意道，“那是，我可是电子小能手。”
和今天现场看到的结果一样。
“这是我在教室找到的文恩婷的日记本和报名表。”傅聚说道。
晓霁拿过来报名表看了一眼，日记本他倒是没有打开。随行警员也说明了孙雁请假的事。
晓霁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我们的线索很多很杂乱，可能非本职人员也要加入调查工作。现在我来分配一下任务，傅聚和仇什负责去孙杉杉和张智德家进行传唤和审问如果时间充裕把第一目击者也就是拿那名保洁一起带来，关烨和许雯你们两个一起去孙雁家一趟，注意笔录要详尽，我去文恩婷家一趟。”
“那我呢？”沈继问道。
晓霁很犹豫，他有私心，两人一组所以他想要沈继和自己一组但又怕沈继不愿意所以才决定自己单独行动：“你……”
沈继没等晓霁说出口就道：“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文恩婷家。”
“好。”晓霁点头然后看向队里众人，“所有警员全力听从调配。”
“是！”
会议散了之后也到了下班的时间，因为今天的案子所有调查人员都没有吃午饭和晚饭，晓霁开口说点外卖他请客。
“这不好吧，咱们这么多人晓队长多破费啊。”仇什在厕所洗了把脸才让晓霁看清了他的真容。
“没事，点吧，新官上任得请大家吃点好的。”
“得嘞。”傅聚喊道，“让我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晓霁看着眼前这一幕有点想念他在缉毒队的时候，在那里他最小，梁队长也最照顾他，出任务的时候大家都流血流汗，不出任务的时候不是在医院养伤就是在警队和哥哥们点外卖吃。
想着想着眼睛竟有些湿润了。
“想家了？”沈继问道。
晓霁笑道：“有点。”
沈继拍了拍他的后背：“这会成为你第二个家的。”
看着晓霁点头和清亮的眼神沈继确实无法把他和卧底结合起来，他得找个机会探探他的底才行。
“我带你在警局逛逛，熟悉熟悉地形。”沈继看着在人堆里正没出息的点餐的傅聚白了一眼。
“好呀。”晓霁刚转过身就看到一个踩着高跟鞋的长发女人从里面走出来，一双长腿露出来西装套装显得女人更加的职业风，但似乎这个姐姐心情不太好。
“沈继！”卫薇踩着高跟鞋走过来，“我说你能不能少提一些无理的要求，两个小时的尸检你过分了吧！”
“你当我这实验室里都是机器人啊？你要有这本事你就自己来。”
卫薇本来就有170穿上高跟鞋已经和晓霁差不多了，但沈继依旧比他高半个头：“尸检我貌似是让许雯做的，你生什么气？卫科长？况且我如果真有这本事呢。”
许雯看着情况不对赶紧把卫薇拉到自己身边：“哎呦，卫薇姐，你怎么还生气了，你不知道嘛我师父他就这样，他这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对吧，你就别生他的气啦。你还没吃饭呢吧，来来来，看看吃什么，今天晓队长请客随便吃。”
卫薇坐在许雯旁边被她亲昵的挽着胳膊火焰瞬间下去不少，抬起头对着晓霁点了点头。
“她叫卫薇，是痕检科的科长，这后面一大片都是她的实验室，基本工作要辅助尸检完成。”沈继向他介绍道，“走吧。”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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