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幻想片段？记忆碎片？
沈继陪着晓霁来到了监控室，监控室的大叔正在打瞌睡，校长上去一巴掌把他拍醒：“嗯？怎么了？”
“小王，你再这样我扣你工资了啊！”校长说道，“我带两位警官来调监控。”
小王听到校长身后站着的两个年轻人是警察灵魂立马归位，摸了一把脸，站起身鞠了两个躬：“警官好，警官好。”
晓霁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沈继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的表，表带是真皮的但因为戴的时间太长了两边已经磨掉了皮，在他看来这块表除了机芯恐怕都换了一套。
“给我们调一下从昨天早上9点到今天早上9点的监控。”晓霁说道。
“不用。”沈继道，“昨天下午7点到晚上12点。”这是沈继凭借只粗略的看了一眼的尸体判定的死者死亡时间，精确到了5小时以内。
沈继给许雯打了电话：“喂，许雯，你们带着尸体先回警局，找家属确定尸检，两个小时之内告诉我尸检结果。”
晓霁隔着四十公分远都听到了许雯在电话那头绝望的嚎叫，还没等她嚎完沈继就挂断了电话。
之后就是漫长的查监控过程，傅聚来到监控室的时候晓霁和沈继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站在小王身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甚至连眨眼的频率都是一样的。
沈继看到傅聚就留下晓霁一个看监控自己走到旁边和傅聚聊道：“你那边什么状况？”
“我带了两个学生回去做笔录，今天除了邢芮还有高二二班的文恩婷和高三四班的孙雁没来。我取了些有用的物证，还有在一个女生的保温杯里发现了两颗人眼。”
沈继皱着眉：“两颗人眼？”
傅聚拿着手里的保温杯递给他，沈继打开看了一眼，突然大脑中闪过了些许零碎的画面，自己稚嫩的手里捧着一个小木盒子。
“小石头你看看，喜不喜欢哥哥送你的礼物？”
他打开了盒子，盒子里确实两对猫眼，一大一小。他惊的脱了手，猛的又回到现实。这些片段仿佛是从一片深海中漂浮的船只，他刚想再回味就已经被海浪遮掩再也寻不到踪迹。
“你怎么了？”傅聚问道。
“没事。”沈继把杯子盖好递给傅聚，按了按有些酸痛的眉，“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没休息好。”
“停！”晓霁喊道，“再放大点！”
小王敲了两下键盘：“这是最大了。”
“慢放。”晓霁清楚的看到9点27分时一个男人进了体育馆，大概十五分钟后一个女孩跑了进去，“倒退15分钟，停！”
“徐校长，你来看一下。”晓霁喊道。
校长走了过去看着监控画面，虽然监控画面很暗但好在张智德是全校唯一一个长发男教师，再加上他昨天正巧来了学校视察看见了张智德的衣服：“这是张智德。”
“高二二班的班主任。”傅聚和沈继听到动静也赶紧围了过去。
“对，是他。”校长肯定道。
许雯卡这两个小时的点给沈继打了电话，沈继开了外放：“师父，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死者邢芮死于溺水，死者后颈有手指样鲜红色淤青根据手的大小判断凶手应为身高175以上的男性，经胃残留物检验死者的死亡时间在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死者瞳孔放大，且有出血现象，口鼻中也检验到出血状况，肺中有积水，符合溺水死亡特征。”
“但奇怪的是耳膜并没有破裂，还有一点她手掌一点挣扎痕迹都没有。我也对死者□□进行了dna残留检验并没有dna残留，并且□□伤口为死后伤。”
“好，你在警局安抚一下家属情绪。”沈继还没有说话傅聚就对着手机喊道。
“我知道，不过你们还是快点回来吧，这死者妈妈有点吓人。”许雯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傅聚还没问出口沈继就已经把电话给挂了美名其曰省电话费。
傅聚皱着眉心道你这个小资本家还会在乎这几毛钱的电话费？一个月的工资都顶上我三个月工资了！
晓霁对于许雯说的除了死于溺水其他的都没听太懂：“什么意思啊？”
沈继看了眼晓霁，今天太忙他也没来得及仔细看他的脸，夕阳的余晖打在晓霁脸上倒是给了沈继机会，这样看来眼睛倒是和周潇然不一样，一对杏眼有神的看着他，眼白的颜色也十分健康，他有些内双抬头看着他的时候就是单眼皮：“先回警局，路上我给你讲。”
“你们教学楼门口有没有监控。”沈继问道。
“有的有的，要什么时候的。”
“今天早上高二二班上体育课的时候，大概9点钟。”沈继说道。
果然在体育课的时候在大门口出现了一个戴兜帽的人，走到教学楼门口似乎有意识的把卫衣的帽子摘下来露出了明显的长发。
“加速。”之后就再也没出来。沈继又让小王倒回来看了三遍，他总觉得这个背影很熟悉，不仅如此他觉得这件黑色卫衣也很熟悉。
“是他？”傅聚疑问道。
沈继转头看向他：“你见过？”
傅聚抓住了沈继的衣袖：“我从教学楼出来的时候有一个人从我们身边过去我以为是学校里的老师就没管。”
沈继被他这句话打得哑口无言：“那你自己跟你爸解释这件事吧。”
“我爸不会把我打死吧。”
“打死不会，估计好几天下不了床。”
“对了，游泳池的保洁控制起来，他有问题。”沈继说道。
傅聚皱着眉现在觉得手里这个保温杯真就是个炸弹。回去的路上依旧是沈继负责开车，他的车只载了晓霁一个人，傅聚只好任命的自己一个人把警车开回去。
“许雯的意思是说死者死因是溺亡，但不是被凶手直接推进水里的，而是被按进水里导致窒息死亡。”他们这个时间点回去正赶上城市的晚高峰，沈继的车堵在中间只能等着前面一点一点的往前挤，但两个人倒都不急，沈继打开车窗透气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着。
“怎么按？”晓霁还是没明白，沈继转头看着他，架在车窗上的手臂松下来，右手伸到晓霁的后脖颈手掌微微使劲把晓霁的头往下压。
晓霁虽然受到了压迫感但后颈却不痛，沈继的手指微凉不知怎的那块被触及的皮肤烧得滚烫。
“明白了？”
“明白了。”
沈继继续说道：“至于死者□□的痕迹我推断应该不是实际意义上的性侵。”
晓霁坐直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在将死者溺死之后就把她丢在了泳池旁，之后又有第二个人出现在了体育馆里，奸尸然后丢进泳池里，而且第二名凶手使用其他物体奸尸。”
“不错，你还挺聪明。”沈继很少施舍笑脸给别人，晓霁如今算是例外了。
“怪不得你说要把保洁控制起来，你是猜测体育馆的门一夜未关第一个进去的人也是第二名凶手的嫌疑人。”
“不过没有可能是那个凶手做的么？”
“可能很小，许雯说死者□□是死后伤，通常情况下正常□□犯都会选择先奸后杀。”
前方的路终于畅通无阻，沈继拐了个弯：“但这都只是对结局的推测，等回到警局还要进行线索的汇总。”
“那个监控不是证据么？”
“是，但还是太模糊了，只凭校长一人说辞还不能当作实质证据指证。”
“一定会有的。”晓霁两只手握紧拳头放在腿上，他看起来真不像25岁的倒是像20岁的大学生。
“你说的对，我们线索还很多。”沈继停在警局门口对着孙叔打了个招呼对晓霁介绍道，“这是孙叔退休之前也是刑警队的警员。”
“孙叔好。”晓霁对孙叔打了个招呼。
孙叔笑道：“好好好，这小伙子长得登样的嘞。”
晓霁没听懂，沈继已经开车进去了：“这是在夸你长得好看，孙叔的妈妈是苏州人所以他也会说苏州话。”晓霁听完脸有些红，两根食指绕来绕去的。
沈继停好车看着晓霁的样子发现他真的是很容易害羞：“不是在恭维你，你真的挺好看的。”说罢便下了车。
这句话在晓霁心里放起了烟花，整颗心脏都暖呼呼的，就连下车他都感觉他踩在了云朵上软绵绵的好没有实感。被暗恋对象夸赞了好看，这不亚于上个月他收到的调职命令。
进了警局继任仪式结束之后傅局不在那局里就是晓霁做主，傅聚伸了个懒腰：“行了，又该干活了，队长，我们要干什么？”
整个大厅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落在晓霁身上，晓霁一时还有些不适应，要知道两个月前还是他这样看着梁队呢。
“呃……咳，我先去看一下死者家属。”
一名女警说道：“啊她和许法医在会客室。”
沈继说道：“我带你去。”
晓霁点了点头，只留下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今天沈法医吃错药了吧？他不是平时最不爱管别人的闲事么？”女警a说道。
“反正不是他疯了就是我疯了，我从没见过沈法医给别人帮忙的样子。今天竟然还给新队长带路了，真是活久见。”女警b说道。
“沈法医今天还是很帅。”女警c说道。
关烨走到三个女警面前推了推眼睛说道：“别想了，都一起共事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咱们沈法医是人畜恋么？”
“哈哈哈哈，什么？人畜恋？”这句话逗得几个女警哈哈大笑。
“你想你们谁受得了一个人一天24小时除了吃饭睡觉写报告以外都跟尸体呆在一块，我有的时候都觉得他根本不喜欢人类，他看门口流浪的大黄都比看我们有人情味。”关烨无情的吐槽道。
傅聚听到也笑道：“小叶子，有胆你当着他面说。”
关烨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不敢，我还不想那么早就当大体老师。”
“小叶子太逗了。”
“是啊是啊，只可惜年纪太小了，不然我真的很想要把他带回家。”
“喂，差不多得了，你儿子都三岁了。”
“哎呦，做个梦嘛。干活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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