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头痛
真正的凶手浮出水面剩下的就都好办了，傅聚亲自带人去滨城火车站把那个清洁工抓了回来，一通审问过后才将自己从发现尸体再到进行奸尸的全过程坦白清楚。
傅聚带着笔录走出来递给晓霁，咬牙切齿的又到玻璃面前骂：“还真是坏人都变老了，年轻的时候就是□□犯，五六十了还不消停。”
晓霁低头看着笔录，男人承认自己是因为邢芮漂亮一时兴起，并且说自己是害怕尸体上有病才不亲自上阵的，而是用打扫用的扫帚，但是他做完就蒙了，就想着要不就让凶手背锅，自己赶紧离开滨城。
他没料到啥女孩的正是她名义上的父亲，也不知道这背后的故事，站在清洁工的角度当然觉得自己这么做万无一失。
晓霁直接把文件扔给傅聚：“按规矩办。”
“嗯。”
“这个案子总算是结了，辛苦各位了。”晓霁边说边转了一个圈，关烨靠着椅子吃薯片，许雯趴在桌子上补尸检报告，沈继倒是悠闲地靠着桌子喝他的茶。
沈继吹了吹杯子里的水，热气被他吹散，熏到他的鼻子上好像融掉了冰山一角，望着他的眼神也不似对其他人那般冷淡：“晓队也辛苦了。”
关烨点头并且身处一个大拇指：“晓队长超级棒。”
傅聚拍了拍晓霁的肩膀就从旁边走过去办理清洁工的事。
“没有，大家都一样好。”晓霁抓了抓头发，他好久都没被这么直白露骨的夸过，顿时还有些不好意思，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晓霁一看备注是梁队长。
“队长。”
“嗯，我听说你在刑警队的第一个案子结案了。”梁队长说道。
“嗯。”
“不能骄傲，警察办案是应该的。做好收尾工作，嗯，稍微表扬你一下，这周日我请你吃饭。”梁队长不轻易夸人晓霁在缉毒队待了这么久是清楚的，“带着沈继那小子一起。”
晓霁看了一眼沈继的方向不料沈继也在看他，两股视线撞了个正着，还好警局里的人都在讨论要去哪放松放松吵吵闹闹的没人在意这边。
“也不知道你看上他哪了？我是一眼都瞧不上他。”
“队长！”晓霁有些撒娇的意味，其实梁队这么照顾他也是因为他很像梁队长死去的弟弟，不是长相像是性格像，梁队长是真的把他当作亲弟弟了，以至于危险的任务都会在他那里被筛下来派给其他人做。
奈何晓霁就愿意当冲锋枪，每次都把梁子枫气个半死，吃降压药都压不住。
“行行行，我不说了，行了吧。到时候我把定位发给你，我还有工作，挂了。”
晓霁看着手机心里完全没措辞好怎么和沈继说要一起去和梁队吃饭的事，抬头沈继也在接电话，他有些担心梁队长对沈继的态度，梁队最讨厌迟到的人沈继第一次和他见面就犯规了。
许雯提议周六去最近的温泉山庄泡温泉，晓霁想着没什么事倒是可以一起去，就听到沈继说有事不去了。
“那好吧。”许雯对着晓霁又问道，“队长，你有事么？没事就和我们一起去吧。”
“啊，我周六也有点事……你们去玩吧。”
“好吧，那我们去试试，如果好玩，下次团建咱们就还去那。”
下午没什么工作晓霁就着尸检报告的问题溜进了沈继的办公室，沈继正好在看论文，桌子上还摊开一本书，他带着金边眼镜抬头看了一眼来：“晓霁？有事？”
“没什么大事，尸检报告有些问题，你再改一下。”晓霁把报告递过去指出了有问题的地方。
沈继接过报告看了一眼晓霁指出的地方，确实是自己疏忽了，赶紧在电脑里找到原件修改，过程中看着晓霁还站在他办公桌前面笑道：“你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队长。”
“没事，我就喜欢站着。”晓霁说罢沈继就一直盯着他，似笑非笑的扯了一下，他也不能说你就站着吧。
晓霁也是直想抽自己嘴巴，他这说的什么话，还是老老实实坐下了。
“有事跟我说？”沈继一边打字一边说道。
“嗯，梁队长说周日要请客吃饭，让我带你一起去。”晓霁一直在桌子下面扣手，这是他的小毛病一紧张就扣手，多少年了一直都改不掉。
“吃饭？我记得我和梁队长只见过一面吧。”沈继疑惑的问道，“怎么突然要我一起吃饭？”
“不知道。”晓霁当然知道梁队长把自己当弟弟但又不喜欢沈继，又因为自己喜欢沈继所以没办法只能自己想办法折腾他，想来饭局上梁队肯定要不少给沈继灌酒。
沈继从旁边的打印机里打出修改好的尸检报告，放在桌上推给晓霁：“那你呢？你想让我去么？”
“我当然想。”晓霁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对上沈继的眼睛又低头眼神左右摇摆不定，“我的意思是说梁队长是我的伯乐，你是我很欣赏的人，我当然希望你们认识认识。”
“你想让我去我就去。”沈继靠在椅背上摘下眼镜，闭着眼睛捏了捏眉心，他看了一天的资料头仿佛要炸裂一样疼，眼睛也很疲劳。头靠在椅背上缓了一会也不见好转。
这些天他的睡眠越来越不好了，有向周潇然刚死之后的那段日子睡眠的趋势，噩梦不断，明明睡的已经很早了却还是感觉像没睡一样。
而且他最近总是梦到一些自己记忆里不存在的画面，醒来想要回忆却又如雪花入水，零星半点都想不起来。只记得那些背影，好像还梦见一场大火，还有一个呼喊的声音。
那声音绝望沙哑，好像正在经历非人的折磨，他听到窗户破碎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片大火好像要把大半天空照亮，在梦里那夜晚如白昼般明亮。
然后就是无尽的痛苦，头就像千万根长针同时刺入般的难受，看来他得抽个时间找一趟肖震了。
就在他还在试图缓解头痛的时候，一双柔软的手从身后绕了过来，他还闭着眼睛感受着指尖触碰到自己的太阳穴，那人的手有些颤抖，但慢慢的揉着头痛得到了缓解，皱紧的眉头也终于散开。
沈继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椅子没了人才发觉那人跑到了自己身后：“你……”
“我妈也经常头疼，听我爸说是当初生我的时候落下的毛病，我跟我家附近的一个按摩师傅学了两手，我妈头疼的时候就这样给她揉。”晓霁说着自己手法的由来，“怎么样有没有好些？”
“好多了。”沈继尽量放空大脑全心全意的休息，“谢谢。”
“这没什么。”晓霁分心看着桌上的文件，沈继的这张桌子比他的还小三分之一，桌子上堆的东西倒是一点都不少，“我原本以为法医的工作不是很累呢。”
“只是这段时间忙，平时还好。”
晓霁有些心疼：“多让许雯帮帮你吧，这么大的工作量身体会吃不消。”
沈继伸手触到了晓霁的手指示意他可以了：“从许雯那届开始临海大学对法医的标准就是求精不求多，因为真的出现过修炼不到家的法医在案件上犯决定性错误，导致办案难度更大更甚者直接成为悬案。”
“为什么会这样？”晓霁回到对面的椅子上问道。
“有些证据是只能提取一次，如果这一次没有得到有利的线索那么是没有机会再试一次的。”
“尸体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腐烂，尸体腐败程度越高我们能提取到的样品就越少，自然得出来的线索也不会特别准确，对警方办案就越是不利。”
“你作为刑警，要靠脑子整理线索，缉捕罪犯，审问出事实真相，而我作为法医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尽可能多的为你提供更多的线索。”
“你需要的是时间，我需要的是能力。”
来到刑警队教给他最多的就是沈继，他会慢慢引导你了解新环境的内部构造，一步一步的讲解，不是晦涩的理论而是总能在和他聊天的过程中轻松的获取一些新的知识。
沈继看了看手表：“好了晓队，你把尸检报告交了就回家吧，下班时间我就不当老师了。”
“嗯嗯嗯，你先去车那边等我，我交了报告马上就来。”
“好。”
晓霁敲了敲傅承礼的门：“局长，这次案子的尸检报告，笔录和总结我都整理好了。”
傅承礼翻了两下晓霁整理的文件，果然是梁子枫手下的人，逻辑清晰又按时按点可比大厅里那帮兔崽子可强多了：“挺好的，怎么样，刑警队还适应么？”
“大家对我都很照顾，也都教了我很多东西，我很喜欢这里。”
傅承礼很是高兴，他就怕晓霁不喜欢这，要是走了又是损失：“那就行，对了沈继那人你也理解一下，他是性子冷淡点，但人还是不错的。”
“没有，沈法医很好，很耐心的教了我很多。”晓霁自然不愿意听到有人说沈继的不好，在他眼里沈继是世界上最好的，没有人可以比得上他，与晓霁而言沈继就像是启明星的存在，“局长，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噢，行。”晓霁走后傅承礼才坐下回想了晓霁刚刚说了沈继也教了他不少，他就像是听到狗有三条腿一样，“耐心？这沈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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