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丑媳妇”见公婆
沈继驱车并没有往家的方向开，过了十字路口没有转弯晓霁才发现：“不回家么？”
“去趟超市。”沈继说道，“家里没牛排了。”
晓霁差点忘了沈继说要给自己做牛排，沈继听到了地下停车场里，两个人在停车场找了个购物车乘电梯进了超市。
晓霁看沈继进来并没有直奔冷冻柜而是不急不忙的逛了起来，沈继似乎发觉了他的疑问解释道：“你刚来东城区缺的日用品今天都买上吧，省的你再来一趟。”
这超市里的东西还算齐全，买完日用品就来到了零食区，沈继对这些垃圾食品倒是没什么兴趣，这些都是关烨和许雯的最爱，不过他看晓霁确实也喜欢吃这些垃圾食品。
比如薯片。
晓霁抱着两包薯片跑了回来，然后顺势从架子上拿了一包麦丽素，汽水架子上也被他拿空了一排沈继跟在他后面从一开始的默许到最后的不可思议中间也就间隔了两分钟。
他第一次知道购物车从一个底到盛满了大半也只需要两分钟。
“晓霁，我觉得你得跟我解释一下。”沈继打量着晓霁的外表，他本来以为晓霁是个很理性睿智的人，睿智倒是真的还会对比价格，理性他倒是看不出来了。
“我在家我妈根本不让我吃这些，在缉毒队的时候也没时间吃，我想每个味道都尝尝。”晓霁这话说的让沈继觉得他要是不让晓霁买就是做了一件天大的恶事。
“那你这也太多了。”
“多么？我觉得还行吧。”晓霁认真的摆了摆购物车里的零食，硬生生的压下去一半，“你看，收纳一下，没多少。”
沈继被他的一顿操作弄的哑口无言只能无奈的跟在他后面推车，这几天忙着处理案子也没机会和晓霁独处，沈继很难不去想如果晓霁长的不是这张脸他是不是不会为了晓霁无数次的在他面前降低自己的底线。
周潇然在的时候沈继也没让他带这么多零食回去，也没有很耐心的教他什么东西。人都是这样，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你在想什么？”晓霁手里拿着两块牛排，显然是刚刚他问了沈继问题，沈继发呆没有听到。
“嗯？什么？”
“我问你你觉得这两块哪个好？”晓霁又问了一遍。
“我看一下。”沈继没有接过来看只是凑近了晓霁的身侧，好像蹭着肩膀看了一眼，晓霁整个人好像雕像一样立直不动。
“左边的，拿两块。”晓霁拿了两块放进购物车里。
“我刚刚想到我养父母了。”沈继没有骗他确实也是想到了，他被沈林深和曾岑收养之后他们一家三口确实经常来逛超市。每次来沈林深都会把他抱进购物车里，他长得快八岁的时候就已经一米四了，坐在车里依旧很小的一只，他第一次来超市的时候手一直拉着曾岑一刻都不敢放开。
“我养父叫沈林深，养母叫曾岑，他们都是滨城刑警队的法医，也是滨城著名的法医，子承父业我也是受了我养父的影响。”
“不过他们在我十岁那年出车祸过世了。”
他们在没有什么人的杂粮区，晓霁一手拉着车眼睛一直看着沈继，沈继的眼睛里好像充满了仇恨：“我的养父母不是意外过世的，我敢肯定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要说危险还是缉毒警，缉毒警不能暴露自己的模样，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信息家庭住址就连父母都要隐姓埋名。晓霁不想法医也会如此危险：“叔叔阿姨的仇家么？”
“我不知道，但我总感觉他是冲着我来的。”
“当年的车祸我也在其中，具体的细节我记不清楚，总之我养母把我从车里推出来的时候，车就爆炸了。”
晓霁深吸一口气，炸弹这种东西他最熟，这么精确的时间确实会让人联想到凶手是冲着沈继来的，但是他的目的不是让沈继死，车里一定是有定时炸弹，等到沈继一出来他就立刻按下遥控，车子爆炸唯一幸存的就是沈继。
“会不会是你孤儿院的人，嫉妒你被好心人领养。”
沈继从没往这个方向想过，他一直觉得凶手应该是他养父母的仇家，晓霁倒是给他开创了一条新思路：“说一下你的推断。”
“我在想，如果是你父母的仇家那他肯定希望斩草除根，为什么偏偏要在你被退出来之后才引爆炸弹，这不是多此一举给他自己留了个后患么？”
“如果是谋杀凶手不会这么傻，如果是要你父母死但又要你活着，那肯定是和你有关的人，你之前又一直在孤儿院，所以我推断应该是和你有关的人。”
“如果你想调查我可以帮你。”
沈继盯着晓霁的双眸，他和晓霁不过刚认识几天究竟是什么理由能让晓霁下定决心帮他这个刚认识几天的同事：“你帮我？”
“嗯。”晓霁拍了拍沈继的腰，“你既然告诉我了，我是警察我的职责就是保护滨城人民的安全，当然也要保护你的安全。”
“我会帮你的。”
沈继心里油然而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他在这个世界上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一个人在孤儿院，一个人上学，一个人上班，一个人生活，突然在他习惯了一个人的生命中出现了一个扬言要保护他的人。
明明这个人比他瘦小，沈继不否认每次碰到晓霁他的心里总是特别的心安，好像他们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
“好啊，你保护我。”
回到家，买的东西整整装了四个购物袋，他们把后面排队的小女孩馋的直流口水，沈继给晓霁打开了个客厅的柜子让他放零食用。
随后他就走进了厨房准备煎牛排，晓霁听着厨房里的抽油烟机声和牛排滋滋冒油的声音，自己在客厅收纳着零嘴，他们两个好像同居的小情侣一样。
晓霁走进厨房在旁边看着沈继煎牛排，手上不自觉的就帮他卷了卷衬衣的袖子。
即便他们没在一起晓霁也不会觉得遗憾了，在他心里这段同住屋檐的日子已经和沈继在一起过了。
牛排端上桌晓霁的手机响起，是郭盈的视频通话。
“妈。”
郭盈看到儿子的脸差点哭出来，她还系着围裙手臂上的袖子撸上去应该是在包饺子：“诶，妈没打扰你工作吧。”
“没，我已经下班了。”沈继看着晓霁正和妈妈视频就拿过他的餐盘帮他把牛排切好再放回去。
郭盈心细看着晓霁屋里的装潢陈设不像是晓霁能住得起的房子：“儿子啊，你现在是在同事家么？”
晓霁抬头看着正细嚼慢咽的沈继嗯了一声：“在沈学长家。”
“啊。”郭盈瞬间了然，看着视频里儿子的微笑问道，“怎么样啊，我能看看你的沈学长么？”
晓霁当然没带耳机，免提的声音沈继也能听得见，沈继出于礼貌刀叉碰盘的声音微乎其微，听到晓霁妈妈要看他的要求时，叉子重重的摔在盘子上，被牛排的黑椒汁呛得直咳嗽。
“妈！”晓霁脸上有些红，小声道，“你不是看见过么？”
看见过？
“我这不是没见过真人嘛。”郭盈好奇的左看右看，“能看么？”
晓霁看着沈继平静下来两个人四目相对：“我妈妈说想看看你，你愿意么？”
“啊？”沈继顿时手足无措，小声道，“你妈妈，我，我不认识啊。”
晓霁见他没有直接拒绝就把手机递到沈继手里，沈继觉得手里有个烫手山芋，但还是露出一个尴尬又不是礼貌的微笑：“阿姨好。”
“啊，你就是沈继呀。”郭盈倒是一脸开心，“不错不错一表人才，晓霁给我看过你的照片，你现在也在刑警队工作？”
“嗯。”
“工作忙不忙啊？”
“还行，只要滨城安安静静就不忙。”
郭盈哈哈大笑：“你这孩子不也是挺会开玩笑的，行，你看起来要比晓霁成熟些，我家晓霁就拜托你多多照顾了。”
沈继笑道：“阿姨您放心，刑警队的同事都很喜欢晓霁，我们都会照顾他的。”
郭盈有些疑惑：“晓霁没跟你说么？我以为你们在……”
“妈！”
“妈妈妈！那个您……您还没包完饺子呢吧！快快快，去包饺子吧，那个，我五一争取回来看您们。”晓霁赶紧在局势即将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按下暂停键，刚刚自己的老底差点被亲妈抖落出来。
“真哒？！！”郭盈已经两年半没见到晓霁，之前在缉毒队就连视频都很少，一年到头连见一面都是奢侈，郭盈赶紧跑到客厅镜头冲着晓征，“老先生，你儿子五一要回来了。”
“哼，他爱回了不回来。”晓征语气很冲，晓霁已经很久没听到爸爸的声音了，虽然和想象中的一样毫不客气，但这样的语气他也盼了很多年。
“爸。”
“行了，没事就挂了，我这饭还没吃上呢，你妈就知道给你打视频。”
晓霁知道他再不挂电话他就要隔空劝两个人别吵架了，和郭盈承诺了五一放假回家这才挂断了电话。
牛排有些冷了，沈继吃的差不多拿至今擦了擦嘴：“你妈妈性格很开朗。”
“嗯，她是直来直去的性子。”
沈继疑问道：“你妈妈说看过我的照片。”
晓霁手里的叉子顿了顿，对着沈继尴尬的笑了笑：“你在学校挺出名的，长得又帅，我拿给我妈看也很正常吧。”他不是不想坦白但现在不是时候，沈继显然已经忘记他了，现在最好的关系就是朋友的关系，其他的事就顺其自然吧。
沈继也没再深问，只是说了一句：“下下周六有一个画展，主办方是我表哥，你陪我一块儿去给他捧捧场吧。”但其实这件事也被沈继留下了记号。
“画展？很隆重么？”
“小画展，普通西装就行。”
“我可能得去买一套。”晓霁没有西装，这些年也没有能用上西装的地方。
“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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