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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如意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就又听到芙蓉道:“求你,别说出去。”

        如意呆愣在原地,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当她想好要说的话的时候,芙蓉拉她进了屋。

        屋里只有她们两人,说话比在外面方便。

        如意问:“二爷不知道?”

        芙蓉慌张道:“不能告诉二爷,不能告诉他。”

        如意看她紧张的模样,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二爷名声在外,对于私自怀孕的妾室下的去狠手。

        芙蓉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那你怎么办?”如意问的真切。

        她有父母失去了他们,更能体会亲情的可贵,你只要想到这世上有着和你流着同样血的人,你就不会觉得孤单与害怕。更何况是自己肚子里的。

        “我不知道。”芙蓉又低头落泪道:“若是放在以前……”

        若是放在以前,以二爷对她的宠爱,她极有可能会生下这个孩子,可是现在……

        “是我对不起你。”芙蓉又冒出这句话。

        这让如意心里难受,她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才去争的,怨不得她。如果她有了孩子,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她这样,可如意知道她会拼尽全力去保住那个没出生的小生命。

        她能感受到芙蓉心里的感受,但她不是圣人,心里总是有个疙瘩,再说让她帮怎么帮她?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不过,帮她瞒着二爷她还是可以的。

        “我不会告诉二爷的,你放心。”如意能保证的也只有这个。

        芙蓉此时才算是松了口气,看如意的样子,她是不会把自己做的那些事告诉二爷了。这样她也能躲过一劫,走一步算一步,以后的事要慢慢规划。

        芙蓉的目地达成,两人各有心思,又聊了几句如意就离开了。

        晚上二爷回来,如意没提芙蓉的事,没想到吃完饭二爷主动提起。

        “我让芙蓉去外院了。”

        “哦。”如意应了声后,突然又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芙蓉有了身孕,再过几个月可是要显怀了,那时候她怎么办?

        她不由得试问道:“二爷,你这么多妾室怎么就不要个孩子?”说这话时,她就不停的打量二爷,没见他脸沉下来,又接着道:“老祖宗一直想抱孙子。”

        二爷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淡淡道:“不是还有大哥?”

        大爷有一房正妻还有三房妾室,有两子一女,算得上人丁兴旺。

        “老祖宗是想抱你的孙子。”如意如实说,她在老太太房里当差时,老太太经常这样念叨。

        “我不喜欢孩子。”二爷道出缘由:“你没觉得孩子很烦?哭起来,我忍不住打死他怎么办?”

        这理由?如果照他的脾气也是有可能的。

        孩子这个事,以后还是不要提的好。

        这时候,收碗筷的丫鬟进来,如意帮着她一起收。不一会,桌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如意泡上了杯花茶,放在二爷身前。

        二爷抿了一口,忽然抬眼盯着如意看,黑色的眼珠熠熠生辉,他放下茶杯问:“你是想要个孩子?”

        孩子?如意喜欢孩子,可自己要个孩子,她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如意摇了摇头。

        二爷又问:“你问我要不要孩子,不是就是想要个孩子。”他挪了下凳子靠如意进了些,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不好意思道:“其实我好长时间没那个了,我挺想的。”

        如意现在不怕二爷了,可是他一靠近,她就浑身不自在,她僵着身子心想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二爷又往她身边蹭了下,如意是动也不敢动了。

        “我不想跟别人那个,我只想跟你。你能不能?那个?”

        如意更是云雾:“那个?是什么?”

        二爷娇羞的脸,突然就红了,过了会绯红褪去,站起正经道:“颠龙倒凤,鱼水之欢,巫山云雨,嗯,还有男欢女爱。”

        如意的脸如火烧,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自己怎么就那么笨,笨到他一本正经说出来,她才知道。

        对于那个事,如意是又羞又怕,羞的是来自姑娘家的心理,怕自是那晚的可怕。

        她抬起头,湿漉漉的大眼晴写满了恐惧。

        二爷的心不由得一紧,他心中烦燥,很想发脾气。眼落在有裂纹的桌子上,生生把心里的火压了下去。他想和平时一样逃掉,可脚就是挪不动。

        他不想走,很不想走,得不到她的心,人总是要得到的。

        他要多坐会,对他就得多坐会。

        二爷下定了决心要多坐会,自然是要找话题,他想想自己以前和那些妾室的相处。发现他和她们相处,都是她们在说话。特别是做完那种事后,她们就爱在他耳边说话。具体说的什么,他都忘了,但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事情,他都会随口答应。他记得是上次,芙蓉说要吃荔枝,他就派人去南方采来了。

        可是他并没有和她做完那种事,而他是在想和她做那种事的前面。他得让她答应跟他做那种事,可是答应了他又怕,万一自己又像第一次那样,控制不好力度伤了她怎么办?

        如意见他皱眉,以为他这又是要发脾气,心里慌慌的,身体越发的僵硬,索性在那边装死。

        二爷心里是百转千回,愣是没找到能说的话题,忽就想起昨日他给她的那一打白绸手绢,便道:“昨天给你手绢绣的怎么样了?”

        如意一听心想坏了,他这是在监督?今天去见了芙蓉她还没开始绣了,让她拿什么给他看。

        她得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得找个理由,如意想啊想啊,终于想到了理由。她起身,拿来针线篮子,从里面翻出一个荷包,这还是她以前绣的,还差几针才绣完。

        她把荷包递给二爷,小心的说:“二爷,奴婢今天在绣这个,以前绣的还没绣完。”

        小小的荷包上面绣着只玉如意,针角细密,绣工精致。二爷接过荷包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下,眉开眼笑问:“这是送我的?”

        如意想说不是,可看他这么开心,又不敢说了,只得硬着头皮承认:“嗯,可以装护身符。”

        “护身符?”二爷抬头看着她,眼中亮晶晶的像是在说:护身符,护身符,快给我护身符,我记得你有求过。快给我。

        然而,他真这么说了:“我记得你求了三个,放一个在里面。”

        如意只得拿出给老太太的那个,放进了荷包里。

        二爷紧紧的拽着那个荷包道:“上面有个如意了,我要天天带着。”像是得了糖果的孩子,偷偷的藏起来,不让别人发现。

        二爷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竟把这荷包当成了宝。

        这荷包不是送给他的,这符也不是为他求的。如意心里稍稍有点负罪感,就好像你偷偷拿了别人一样东西,然后那个人看见了还谢你帮他找回了东西。

        如意看二爷没觉得他像恶魔了,他就是个孩子,需要人时时哄着的孩子,至少现在是这样的。可他以前做的事还在那,如意觉得他像个孩子,可真让她把他当孩子哄,她是做不到的。

        二爷高兴的拿着荷包摆弄,嘴上也不停着,一个人在那里自说自话:“小时候我娘给我绣了个,我弄丢了,后来我再也没带过荷包。我娘像你一样是个很温柔的人,对谁都是笑眯眯的。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特别像她,笑起来好看的像仙女。她和你一样会泡茶,会做饭,做的饭也特别好吃。你真的和她很像。”

        如意脸色苍白,二爷说的话让她害怕。二爷娘的画像如意在老太太房里见过,是一位端庄的夫人,瓜子脸,身形消瘦。听闻宋府里的老人提起,夫人是大户人家的嫡长女,嫁到宋家后老太太就让她掌了家。她把宋家治理的井井有条,因为要树威信她向来是不苟言笑。久而久之,眉眼间就沾上些锋利,这些从她的画像上都看的出来。

        夫人和如意没有一点相像之处,完全是两个极端的人,怎么会‘很像,很像’。

        说她们两人很像,那就是活见鬼了。

        二爷真的是有病,病的还不轻。对于有病的人来说,你不能指破他,什么都得顺着他。

        “嗯。”如意低眉顺眼的应和,心里的鼓声敲得‘咚咚’响。

        二爷说到高兴处,揪住她的脸道:“我跟你说,你吃东西的样子也和她一模一样。”

        如意心跳得更慌:二爷魔障了。这比以前更可怕,有没有?

        她欲哭无泪的看着他,嘴里一个音节也吐不出来了。

        过了一会,二爷才发现如意的脸是木的,没有一点表情。他心想或许是自己力气太大不知轻重弄疼她了。

        他放开手道:“我以后会努力的。”

        什么努力?如意不知道他是何意。

        二爷的心思真难猜,明明是亲祖孙,老太太说什么她都听的懂,他是说什么她都听不懂。

        她又不敢问。

        “哦。”她又应了声,伸脖子看了看屋外的天色道:“二爷,晚了。”再和二爷呆下去,她肯定也会得病,赶紧的赶紧的快快走人。

        二爷还不想走:“还早。”

        如意缩回脖子,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二爷,真的晚了。”

        天真无辜,是真的晚了,她没骗人。

        二爷站起在屋里渡步,走了来回一百步,他停下道:“是晚了,你早点睡。”

        这时候,月上枝头,月朗星稀,屋外伺候的丫鬟都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不知不觉,已是夜深。

        二爷出了屋,站在门外,夜风吹来,他只觉得身心气爽,只差没对月畅饮,高歌一曲。

        月光下的二爷清冷俊雅,发丝微动,侧颜如刀刻般美的惊人。

        如意的心像是被人摇了下,像一个石子落入水中激起了小小的水花,泛出层层波纹。轻而淡的不停撞击,心跳跟着慢了半拍,眼落在二爷侧脸上久久移不开眼。

        事后她想,她可能和二爷一样是病了。要不然,当时她怎么会觉得二爷是美的了?而且美的还不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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