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馆 > 我的虐恋女友转世成了个酒蒙子 > 第54章 今夜无眠

第54章 今夜无眠


那张全家福似乎扰乱了童博的心,尹仲看看沙发上一本本快速翻看相簿的剑秋,不知道自己是该出去开解他还是该留下来。

        人离开客厅之后在院子里站着,身上只穿了单衣,寒风起了怕是内功深厚也会受寒。

        豆豆上了一炷香,在餐边柜里顺了两瓶新酒,随手取了两个杯子,胳膊上搭上围巾,给了尹仲一个眼神,让他照应剑秋。尹仲点点头,豆豆便拿着酒往院子去了。

        即使是他一个外人也看得出来,童博与她之间生了隔阂,上次看电影的时候二人间的气场与现在完全不一样,现在的氛围就好像是一对压着好多场架没吵的怨偶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和。既然豆豆愿意出面,那他也就不用过多的操心了。

        那足足5l的长岛冰茶童博喝了大半,饶是他酒量再好也抵不过豆豆玩阴的。

        年轻人嘛,清醒的时候总是嘴硬的。多喝两瓶把话说开,免得辜负良辰美景。

        尹仲轻轻掩上了客厅的门。剑秋半躺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摊开的几本厚厚的相册,脸上满是醉意和挫败。

        剑秋确实喝了不少的酒,但还不足以就此失去理智,蒙岛另一头就是酒厂,当年这帮小姑娘是拿原浆啤酒当饮料解渴。今天借着龙虾大聊特聊往事,就为了她手里这些相片,想看看能不能根据时间变化找出些蛛丝马迹,结果……

        尹仲端来一杯水放到剑秋面前。见她一脸消沉,尹仲于心不忍:“别太忧心,你们毕竟好多年没见了,她会有所隐瞒也是人之常情。”

        “哼,要不是你帮她藏……”

        “那我现在把东西拿出来?”

        “不看。”剑秋坐起了身,“如果我的来访者并不信任我,那我再了解又有什么用呢?”

        尹仲把相簿一页页捋好,那些旧照片记录着一张张稚嫩的脸。

        尹仲佯装惊讶:“她小时候就不爱笑啊。”

        剑秋接过他手中的相簿,上面的照片是豆豆小时候拍的全家福。

        赵云温婉可人,珠儿天真烂漫,龙姨则是一脸慈爱,唯有豆豆,小嘴倔强地抿着,一副受了委屈也不言语的可怜样。

        剑秋气得弹了一下照片里的小孩儿,“明明心里有事,死也不说……”

        尹仲看看她,旁敲侧击道:“书房里有几本心理学的书,做了很多标记。”

        剑秋不满:“你是在给她开脱吗?”

        尹仲慌忙求饶:“我只是觉得,这起码证明她的态度是正面的。”

        她满脸怨怼的神色,手上却轻柔地抚过那张老照片,“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想着自己解决,她从小就这样……”

        “这么多次诊疗就一无所获吗?”

        “她展露了一些很危险的想法,也给出了合理的理由,但我始终觉得那不是症结。她防备心太重了。”剑秋轻轻合上了相簿,叹了一口气。“算了,既然帮不上忙就多给她些支持呗。”

        “过年的时候你应该有几天假期吧。”尹仲突然问道。“有没有什么计划?”

        剑秋笑道,“哦~你想约我啊?”

        “我一个亲戚在山里搞乡村旅游。想请我去玩一圈,如果你不嫌弃,我想邀你去那里过年。村里过年热闹,还有节目表演。”

        剑秋眼里满是怀疑的审视。

        尹仲紧张道:“豆豆也认识的,是亲戚家的孩子。”

        “得问过我妈我爸的意见啊。”

        “二老一起来也可以的,村里的自酿的果酒小有名气,门叔一定会喜欢的!”

        天上一轮满月高悬,流云掩映,星子黯淡。寒风一吹,夜里多了些寂寥之意。

        龙博正出神想着事,身上掩上了一件衣物,是围巾,是豆豆。

        “喝点?”不远处的台阶上,摆着两瓶酒和两个杯子。

        龙博笑笑,脸上已经带上了几分醉意,“我喝的还不够多吗?”

        豆豆也笑了:“柠檬茶也叫喝啊?”

        “柠檬茶?这茶比酒醉人。”

        “那就再喝两口低度的解解酒。”

        二人并排坐在台阶上,寒风一吹,颇有些凉意。

        龙博抓着围巾伸手拿了一瓶酒,拧开瓶盖对着瓶口一口气喝掉了半瓶。

        豆豆眯起眼睛,看来他怒气不小。

        “不开心?”

        龙博轻哼一声,“没有。”

        “有心事。”

        他想了想,点点头,“有一点。”他一抬手,一口气将剩下半瓶酒喝尽,仍是一言不发。

        “不聊吗?”

        “不聊。”龙博机械地回复,只是盯着她身侧的酒瓶出神。豆豆见状,把酒瓶往他面前推了推。龙博拿起瓶子,满斟了一杯,一饮而尽。

        “干喝?”

        龙博深吸了一口气,转而问道:“能用塔罗给我算算吗?”

        “纸牌游戏,你也信。”

        “不能给我算吗?”他看向她,双眸隐有水光,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偏错开脸,神情里有种无法言明的隐忍,站起身来,“先说好,我算得不准。”

        “嗯。”龙博笑起来,垂下头去挡住眼角的落寞。

        过了一会儿,豆豆带着纸牌回来,坐到他右手边,铺了块黑色绒布,倒出一沓牌来,一张一张地挑选着。一厚沓牌只选出来二十余张。

        “少即是多,22张大阿尔卡纳够用了。”没有人提问,豆豆自顾回答着。

        她爱惜地把牌洗了又洗,把牌切好分好,在绒布上推开。

        “默念你的问题。”她轻声提醒着。“选一张。”

        龙博食指一推,选的是第一张。

        真果断。

        豆豆伸手翻开,正位女祭司。

        “你问什么?”

        “你的姻缘。”龙博一脸正经地说。

        豆豆扑哧一声笑出来,把牌扔进牌堆,刚码好的牌随手就搅乱了,她边洗边说:“不能这么问,你只能问你自己的问题。”三两下切好牌,像赌神一样把牌推开。

        “好。”龙博应道。

        “这回问什么?”

        “我的姻缘。”龙博随手干了一杯,手拿着空杯尾指一伸挑出一张牌推给她。“这是什么牌?”

        正位审判。

        “好牌。”豆豆耐心地解释着牌义:“这张牌的主体是云层上的大天使吹响号角,末日后的人们从墓穴中站起来回应着她的召唤。天使代表不容忽视的真相,云朵代表外化的不可知的精神,而墓穴和复活的人们代表外部的秩序与生死的轮回。审判,就是人的自我审判,它催促人们正视现实,脱离对外界秩序的依靠听从内心的声音,只有反省自身,才能获得新的力量。”

        龙博喜欢听她给出解释,她的声音坚定清晰,正在跟他阐述陌生的规则,有她解释,就有一种安全感。

        “外界的秩序指什么?”他适时地提问。

        “法律,道德,世人的评断。”她说。“这张牌代表着希望、解放,重生。若问运势,绝地反击,若问爱情……”她顿了一下,把牌放了回去,双唇轻启,清晰地吐露出四个字:

        “破镜重圆。”

        她收着牌抬起头,微笑着对他说:“好牌。”

        “那刚才那张呢?”

        豆豆找出来那张牌,给他确认了一下,“这张牌叫女祭司,代表着智慧和力量,但要问姻缘……”她笑了笑,“女祭司是要终身侍奉神明的人,就是一辈子独身的意思。问姻缘,就是无花无果。”

        龙博点点头,真是不准,“果然是得自己问。”说着,最后一杯酒送到唇边,第二瓶酒也空了。

        “这酒比水都淡,根本不醉人。”

        豆豆低头看看那两个威士忌的空瓶,“你想喝醉?”

        龙博反问:“你不想我喝醉吗?”

        豆豆不解,又似乎理解,“你在生我的气?”

        龙博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她下了判词:“你有怨。”

        龙博始终不吭声。

        她似乎有些恼了,冷笑一声,起身去厨房,在碗柜深处掏出两瓶白酒,又从冰箱里取出几瓶可乐。

        “来!先喝两口饮料垫垫肚子。”

        豆豆拧开瓶盖放到他面前,“这酒烈,别伤了胃。”说着,往他的杯子里倒了满杯白酒,龙博根本不理会那饮料,端起杯子就喝,酒一入口没咽就喷了出来。龙博剧烈地咳着,豆豆面无表情地从他手中扯下酒杯,给他倒了一半的可乐,似是早就料到他会这样。

        “你要是生气,可以直接跟我说。不必要酗酒,喝多了难受的是你自己。”

        “咳……咳咳咳!我确实有些事,不理解……但我想,你既然能不纠结我的过去,我也应该对你多些宽容,你不想说的事,我就不问……”

        “问。”豆豆冷声道,“有话你就问。能说的我都告诉你。”

        她表情严肃,似是做好的摊牌的准备。她倒是坦率。

        可问什么呢?从哪里问起呢?

        “想不出问什么?那我帮你想两个。”豆豆的声音冷静,似乎也赌着气,陈述着自己的猜想:“你今天生气是因为我妈。”

        “我没有生气。”

        “所以确实是因为我妈。”

        她怎么这么会抓字眼?

        “她对不起你吗?前世。”她补充道。

        龙博摇摇头,“恰恰相反,她是我的恩人,恩如父母。”

        “你是怪我没有尽早让你知道我妈就是你的恩人?”

        “不是。”龙博一口喝光那瓶饮料,倒了半杯酒,兑了半杯。

        “那是为什么?”她少有地追问着。

        “我不想聊这个。”龙博一口干掉那杯酒,喉咙的灼烧感烧不尽心中的苦涩。

        “好。”她点点头,“那就聊点别的。”

        看着她,龙博第一次怀疑自己做得是不是太过了,几个月来她从没对他展露过这种神情,倔强又在意。她从未表现过在意,他不知道那算不算好事。想服软揭过,豆豆却开口了:

        “比如,10月15号那晚,为什么你去接我我却急着把你赶走?”

        龙博止住了嘴里周旋的歉意,他确实想知道。

        有未知就会有嫌隙,嫌隙会生芥蒂。没有线索就只能自己去填充故事,可故事编得再合理也不过是聊以□□,始终不能解开心上那个疙瘩。

        今天她愿意解释,自然是好事。

        但她的声音有些犹豫,“那晚赶你走……”

        “是为我好。”龙博端起酒杯,浅喝了一口,还是很烈,就算有甜味挡着,还是有团火顺着喉咙往下烧。

        豆豆平静地解释着:“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我相信即使全屋子的人连同保安一起上你也能带我毫发无伤地离开。但这件事不是打架能解决的。当时除了我,还有十几个人都得全身而退。”

        “我相信你的脑子很好使,但当时的情况不足以让我给你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再给你时间让你想出一个万全之策。那时候我已经拿到了最重要的筹码,我能保证事情完美解决。可如果被人发现你潜入,报了警,事态只会更加复杂。你在家里是长子,你惯了做那个解决一切的人,但那时候,你什么都不做就已经帮到我了。”

        “那个最重要的筹码,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豆豆神色一动,随即恢复了淡定的神态,“你还记得你一进门看到了什么吗?”

        “你打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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