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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天庭中一缠绕着淡薄金光仙气简朴小宫殿内,月老坐书案前聚精会神看着案上三生谱中每一行字,满意点头,嘴中念念有词。

        “不错不错,这样最好。”月老话音未落定,小宫殿大门被一股强风强硬猛然吹开,强风入殿内吹乱了书案上纸张,月老惊慌失措未来得及按住飞乱纸张,殿内烛光又被强风吹灭了,整座小宫殿陷入了黑暗,只外面有微弱月光照进殿里。

        殿外三个男仙仆匆忙进殿。

        “快快快,过来帮忙!”月老急忙使唤进来的仙仆。

        三个男仙仆不明所以慌乱点燃殿内一排柱子烛光,仙仆们刚复燃了一两道烛光又被强风吹灭,仙仆们欲要再燃被月老急忙呵斥声制止。

        “还点什么灯,快去把门关上!”

        仙仆们恍然大悟连忙摸黑跑去合力关宫殿大门,门刚刚闭合,强风平息,三个男仙仆双双倒地不起。

        月老正躬身向前以身护书案上纸张,顶着被强风吹毛躁了的披肩长发,感觉不到有强风再吹后,月老直起微僵硬的身子捋了捋墨发,使唤起了下面的仙仆:“愣着作什么,殿里还黑着,速速把灯点上。”

        月老坐回书案前准备理一理书案上已杂乱的纸张,殿里烛光未复燃,月老也听不见仙仆们行动声音,认为又是仙仆们耍懒了,月老不悦坐起,大声呵斥道:“又在角落犯惰!”

        借着射进殿里微弱月光,月老横眉叉腰寻找殿内仙仆们身影,微弱月光下显示了下面三个仙仆躺在地,月老见后发怒,厉声道:“别躲了,本仙师瞧见你们了,好啊这次你们名目张党当着本仙师面违抗了!”

        仙仆们对月老发怒一动不动毫无反应,月老生气之余多有疑惑。

        月老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小跑过去左右察看了一番,仙仆们皆闭着双目身体瘫软无回应。

        “这是怎了?”月老正不知所措,殿内忽然闪过一道朱红虚影,月老惊吓大声质问。“你是何人!”

        月老急忙四下寻找刚闪过的虚影,可微弱月光仅照亮了殿门前过道,过道四周处于黑暗,月老难以寻到,惊慌中又一声厉声示威。

        “本仙师乃是上家亲封月下仙师,尔等小贼鼠胆作乱,上家定不轻饶!”

        四处毫无声响过于安静,月老不安慌张中想起书案上的三生谱未收好,匆忙跑回,殿内烛光猛然复燃,月老本能护住双目,透过手指缝隙模糊瞧见正位座上朱红虚影欲要翻动书案上三生谱。

        “猖狂小贼!”一声大喊,月老慌乱放下手疾步上前慢慢习惯了烛光光亮,冲到书案前才看清了正座上虚影。

        “妖妖妖王。”月老惊悚,一时间口齿不清了。

        默俯身凑上前,离近了同样俯身在书案上欲抓走三生谱的月老眼前,默手指轻点在月老鼻尖,月老鼻头上一缕朱红虚烟消失,默顽笑道:“仙师见了我,忒毛躁了。”

        月老才反应他与默面对面间仅一纸之薄,匆忙直起身,身形虚晃了一下变得僵硬动弹不得,月老自知刚中了默妖气欲聚精会神用法力破解,会神几次丹田也是静如止水不能唤来法力。

        默瞧着月老挣扎的满头虚汗,以手托腮杵在书案上欣赏了片刻,好意提醒了月老。

        “别费力气了,你再如何会神也无用,你那点道行我封了。”

        月老惊道:“妖王这是作何!”想起了地上三个男仙仆,月老面容失色,想回头再看无奈身体不能动,月老强硬挣扎扭头仅仅令脑袋挪动了一点点。

        默明了月老心系他者,又好意提醒了月老。

        “那三个男仙无恙,吸了我少少妖气,昏睡上一日就醒。”

        月老不深信默,以默品行向来不端正,天庭内家家户户仙者皆知默曾强迫一男仙与其欢乐,迫使了男仙最终坠入畜道永生不能为人。

        月老猜疑瞧着默。

        默也明了月老对自己顾忌,随意说道:“我若真看上那三个男仙,早带他们回了西海,你绝对瞧不见。”

        月老深思一番,疑虑道:“既如此,妖王为何闯本仙师仙宫。”

        默笑道:“你冷静点,弄得我跟仙师像有深仇大恨一般。”话了,默闲散翘起了右腿露出白皙右足向后倚靠在正座椅背。

        月老感觉到僵硬身体恢复了灵活,惧怕默,匆忙后退两步,碍着仙界与妖界有外交,月老不好作势发怒指责默擅闯仙宫。

        月老平复了对默惧怕一心,故作镇定,同妖王躬身行礼后说道:“不知妖王莅临寒舍,下仙失礼,望妖王海涵。”

        变脸变得如此快,也不愧是专做红喜一职者,默对月老见人下脸色功夫高看了一眼。

        默也同月老恭敬起了,想逗一逗月老。

        “仙师万万不要这般说,是我来的唐突了,吓到仙师了。”

        月老这一听,默跟自己恭敬比直接来吓他更可怕,摸不准默又是何恶意,月老为自保更加低微了自己同默恭敬道:“妖王哪里话,妖王能赏脸下仙寒舍已实属令寒门增添光辉,是下仙荣幸。”

        默瞧着月老嘴脸过于卑微,默当了一万余年久的妖王早明了像这幅嘴脸是何意,并不戳破了月老虚伪,默不恭敬月老了,反倒观赏起了月老仙宫,赞赏笑道:“仙师这仙位是天家亲封,仙宫也是天家亲赐,仙师这般受天家青睐,偌大宫殿内一张案一张座,再无其他,仙师好脱俗啊。”

        月老陪着干笑两声,捋了一下墨发故作清新脱俗模样,心中有苦说不出,月老红喜一职在禁忌男女生情愫的天庭,并不讨天家重视入不了天家法眼,天家只是碍于天地间要平衡,才封了月老红喜一虚职,赐了月老看起来堂皇的仙宫,月老一身月下仙师官位是虚有其表,也是与外家家户户皆知的事,平日里月老装作高威,实则连小小一名仙仆敢欺负到月老头上。

        月老明白默这一说是打趣了自己仕途黯淡,官位渺小仅大过尘埃,月老毫无势力能反驳上默几句,还是为保全自己顺着默话说。

        “下仙独身惯了,用不着什么,好物给了下仙也是糟蹋。”

        妖界妖王多停留片刻,月老便多片刻不自在,趁早问清楚妖王意图,了了妖王来仙宫要做的事后回妖界,月老可随意在仙宫做事。

        月老这般想着,目光偷看向书案上三生谱,暗自下定决定不能让默再把注意力放到了三生谱,思虑着如何开口令默打道回府。

        默早注意到了月老一直关注三生谱,并不强硬夺走月老三生谱,慢慢等着月老一会儿会主动将三生谱奉上。

        默见月老目光飘散似在斟酌,主动开口,故作关心问道:“仙师是否有心事了?”

        月老心惊,忽然被戳破令月老措不及防,来不及再思前想后,月老悬着心故作平静说道:“下仙见天色已晚,妖王不如告知下仙是为何事而来仙宫,下仙能否帮上一二,天庭入夜后高寒,妖王多停留片刻多半会染了风寒。”

        默料到月老会主动问,不再遮掩了,挑明了话,故作惋惜模样,说道:“我刚从冥界而来,新上任的冥王告知我孟婆日日烦忧,思念心上人,无心正事,往生汤更是难喝的要命,一众亡灵堵在奈何桥口,转不了世,渡不走,再这样下去,怕是过不了几日孟婆要被冥王处置了。”

        “怎会!她!”月老激动上前一步想同默问明白,才知自己过于冲动了,忍着焦急,故作平心,思虑了许多毫无头绪,不知如何帮上她,月老看向默请求了默帮助。

        “还望妖王在冥王面前为她解围几句,能否从宽处理,若妖王日后有事,下仙定当拼死相助!”

        月老与孟婆一事,一开始柳言知晓,后通过柳言默也知晓了,柳言与默帮着月老与孟婆往来书信,解了月老与孟婆彼此相思之苦,月老与孟婆方可将精气神放到了正事,仙界与冥界的红喜白丧惹不出是非。

        平日里,孟婆月老有难,默二话不说亲力亲为帮忙,即日,默有大事需用上月老三生谱,可默知晓月老尽职绝不会轻易松手,默只能用上点坏心思来换月老的三生谱了。

        默依旧故作着惋惜道:“仙师言重了,我帮不了孟婆。”

        宛如晴天霹雳,月老差点晕厥,硬撑着未倒地,自责说道:“是下仙的错,若不来天庭,她日日能见到下仙,就不会多生烦忧,她可当好了孟婆。”

        “仙师也不用沮丧。”默又故作安慰起了月老,好言好语起了。“能帮孟婆的只有你。”

        月老疑惑道:“我?下仙出不了天庭,如何帮得上。”

        “帮孟婆解了烦忧即可。”默见月老还以为孟婆是见不到月老而烦忧,默又将话说的直白了一些。“半月前仙师无意犯得小错被天家怪罪,仙师官位差点不保,此事孟婆听了去明了天家不重视仙师,便日日为仙师安危担忧,为仙师在天庭仕途思虑,孟婆才心生了郁结。”

        “这”月老低头不语,埋怨起了自己无能害了孟婆。

        默又直言道:“仙师当真愿意此生看天家脸色,靠着天家赏赐存活?”

        月老定是不愿的,可事与愿违,月老看着自己身上喜庆红衣长叹一声,抬起头对默缓缓道来:“妖王也知下仙来天庭是为了天地平衡,下仙身系使命,不得不从,要认命。”

        默轻蔑笑了,她活了两万余年久一直不愿听不愿信的便是认命,也是事与愿违,默也身系了妖界及幽狐一族安康,难以去彻底自由潇洒,默却从未放弃或许一日能重回山野闻花香吹清风。

        默说道:“话是这般讲,不能走,倘若换个法活,里有了,面不差,孟婆不也日日乐呵了。”

        月老不明所以,问道:“妖王何意?”

        默指了指书案上三生谱,说道:“无明情劫是仙师主责吧。”

        “正是下仙。”

        “好。”

        默瞧着依旧不明的月老,默将心中所想道明了,让月老去参悟。

        “无明贵为天地之父后人,受五界尊为南海长神,身份何其尊贵,背后又有神佛两界大国附势,无明若说要赏谁宝物封谁官位,就算是天家也不能阻止能一手遮天的无明。”

        月老似懂非懂,说道:“这跟下仙主责长神情劫有何关系?”

        亏得还是做红喜一职,怎如此小小升官机会瞧不出,默为刚才还高看一眼月老的想法后悔,默浅笑,说道:“若仙师让无明成功应劫,仙师想想,无明是否会升了仙师官职。”

        月老彻底悟透了,惊呼道:“还能有如此便捷!”话落,月老慌张捂住嘴怕被小人听了去,月老四处看了看,殿内无他人,月老上前两步,声音小了点,心有忧虑对默讲。

        “可是情劫一向最难应成,哪怕是长神也是九死一生。”

        默想到月老会这样说辞,又故作关怀月老模样,语气柔和关心道:“所以我来了,仙师也知我别的不懂,情爱一事,六界中我若自谦第二,旁人怕是不敢自称第一,我愿拼尽全力助无明应成情劫,也助仙师升官。”

        月老未想到默肯自降身份帮自己升官,可以默品行能安分帮长神应成情劫不惹其他事端,月老左思右想顾虑许久不答应默。

        默自知月老顾忌,并不逼月老即刻同意,默又故作惋惜,叹息婉转道:“可惜孟婆了,年岁小,有担当,正值未来可期,若长期以往郁郁寡欢厌世了草草投胎,仙师你会后悔吗?”

        月老想也不敢想默说得这般情形,果断应了默。

        “下仙定当为了长神应成情劫鞠躬尽瘁!”

        默欣慰月老有如此敢拼觉悟,不枉费她织月老这张大网捆无明这位素神,默笑道:“这就对了,不为仙师自己,也为了孟婆想想,无明应成情劫,对仙师对孟婆也是有益无害。”

        默这般说辞,月老心中还有一疑虑。

        “下仙知晓妖王是为了仙界与冥界的红喜白丧不出异变惹出是非,妖王才帮了我们,可下仙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何妖王愿为了身份低微的下仙,能做的这般亲力亲为。”

        月老这一问,默想也未想答得自如。

        “生死为大。”

        月老愣了片刻,默这句话不像是平日游手好闲一贯作风,月老对默刮目相看向默深鞠一躬,恭敬道:“妖王悟性竟然如此通透,下仙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默不过是那一日向无明请罪听无明说过,默听着顺耳,便时常拿来当作了打法话,没想到被旁人意为这话另有一层意境。

        默故作谦虚道:“仙师过誉了,正事要紧。”

        月老自认为默亲力亲为是真愿意帮自己升官,殊不知这并不是默本意。

        月老同默认真说道:“对对对,请妖王垂阅。”月老躬身双手指向书案上三生谱。

        如默所愿,月老主动献给默三生谱。

        默心中得意,未张扬,眼神深邃瞧着三生谱,微笑上手刚摸上三生谱边角,月老慌张提醒默。

        “妖王小心,这是白鹿纸,难得的佳纸,极其稀少。”

        默不知道白鹿纸是何珍物,觉得跟无明药材差不多一样珍贵,卸掉手上硬力,轻轻翻阅起了泛红光的三生谱。

        三生谱每一页皆漂浮着红字。

        默随意对月老说道:“这就是六界众生传闻的三生谱。”

        月老处在正座下位,一旁恭候着,对默恭敬说道:“一段红绳,三生情缘,前世今生来世,不失真心,三生情缘不止。”

        默不识字,瞧着三生谱上漂浮一行行红字,到感觉出了字与字间孕育了浓浓情意,默若有所思的颔首微笑认同月老所说。

        “甚是美妙。”

        怎么也是瞧不懂,默随手将三生谱扔到一边,三生谱纸面及漂浮红字轻微晃动令月老惊慌心颤。

        “妖王小心!白鹿纸薄经不起大磕小碰,妖王若不经意坏了纸张,三生谱内六界情缘颠倒,众生会酿成大错。”

        月老这番话,四个月前默已在桃园中听过了。

        默见怪不怪,说道:“既如此,由仙师来讲讲无明此刻应劫一况如何了。”

        “下仙遵命。”月老早早期盼三生谱回手中,默这一说,月老迫不及待要拿走三生谱,手上小心的很将三生谱双手捧着。

        月老仔细审视了三生谱上红字并无差错后,同默相面,问道:“不知妖王从长神情劫何处听起。”

        默想也未想,直接道:“从头至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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