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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祸水不祸


文达坐会椅子说:“你说吧,什么时候改变初衷的?以我对心随的了解,她不会轻易把心交给一个人的?而且从来不会屈服于金钱或者别的什么诱惑?她软硬皆不吃。”

        付恒佩服死了文达,原来文达这么了解心随,就说:“好,你是真心实意的关心心随,即便告诉你也无妨。”

        文达耐心听着,付恒说:“我强迫过她,她不从,倔强的反抗,那种楚楚可怜的哭泣让我束手无策,我也诱惑她,用一百万,她无动于衷”

        文达震惊:“你怎么强迫她,心随为什么没告诉我?”

        付恒说:“她很在乎你,不愿意让你为难,而且不愿意麻烦别人。第一次,我喝醉酒,借着酒劲吓唬她,她就装作不在乎,还很大方,当时我就被她的大胆和冷静震惊到了,最后放了她。后来我酒吧开业,硬是请她喝酒,那丫头只喝别人的酒,却不喝我的酒,我很生气,当时心意也在,都喝醉了,我就送她回家,没有钥匙,只好回了我家”文达小小撒了谎。他总不能说我想和她发生关系吧!以文达的硬汉脾气不吃了我才怪!

        文达鄙夷地看着付恒,付恒说:“你别这样看我,我没有那样,我不趁人之危的。”

        “我不相信,心随很傻,不知道你用心不良,没有防范,在她醉酒时候,你真的什么也没做吗?”文达开始质疑。

        “没有”

        文达说:“后来呢?”

        付恒说:“我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候喜欢上她的,或者之前拿钱收买她,被她拒绝就喜欢上了,竟然看见她情不自禁。”

        文达气愤,没有说话。付恒说:“后来,你就知道了,我开车追她,出了车祸,她出事我去大槐镇看她,叶子青与她分手,我陪着她。”

        “就这样?”文达问。

        付恒点了点头说:“就这样,你说得很对,心随软硬不吃,可是那时候她的软肋是子青。”

        文达说:“原来如此,你拿叶子青威胁她,她只得妥协。分手时候你又趁虚而入,所以心随的心也被你抢去了。”

        付恒点了点头。

        “你一辈子会对她好吗?”文达忽然放低了姿态,付恒爽快地回答:“当然”付恒没有告诉文达,心随感动他的不仅仅是这样。

        还有那难以忘记的□□,也许从那一刻开始他才真的放弃报复心随。

        心随,居然那样匍匐在自己脚下,任自己□□,为的只是取悦自己,所以他已经惩罚了心随,他的车上有摄像头,他一遍一遍地回顾的时候,付恒的那颗冰冷的心在那一刻得到了温暖。

        “希望你遵守承诺,子青和心随分手你下了不小的功夫,希望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她,会加倍珍惜。”文达柔和语调说,“否则有一天我也会效仿,黄袍加身,好像不只会你会玩。”

        付恒诚惶诚恐地点点头文达不屑地说:“不是我不会玩手段,是因为我不愿意对我最爱的人身上玩,否则你根本就玩不过我,你信不信?”

        付恒点了点头说:“对不起”

        文达说:“你该和心随说这些,你回吧,心随会随后回去。”

        付恒点了点头。

        案子很快水落石出,嫌疑人也抓捕归案,白老大因故意杀人罪和故意商人罪被判死刑。

        心随还去看望了白老大。“其实只要你装疯卖傻还会蒙混过关,也死不了。”

        白老大脸色苍白,空洞的眼神望着心随说:“我该死。”心随搞不明白他那天是装疯还是真疯,自己这么像晶晶吗?

        心随说:“我给你买了方便面,知道你喜欢。”

        白老大不可思议看着心随:“难道你不恨我吗?”

        心随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该是恨你的,可怎么也恨不起来,就像这世界恩恩怨怨如果算清楚,岂不是很累?”

        白老大笑着说:“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就知道了该不该恨?”

        心随看着神秘的白老大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汇款单笑着说:“这个”

        心随接过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账号,和王先生那个称呼,她有些明白,那个账号她记得大学时经常每个月给她卡里打钱。

        她曾感激地叫了十多年的王伯伯,和子青分手,最不愿意面对的人,于是休假已经半个月还不回去上班,她今天却不料看到了这个账户。

        “什么意思?”心随问。

        “你可以查查账号?”

        心随的心不知道被什么拽得生疼,不明白那么好那么关心她那么为她着想的王伯伯居然为了钱害死爸爸,就抬起头问:“为什么?”

        白老大笑着说:“我在帮你彻底搞清楚真相啊!真正幕后黑手不是我,我是替罪羔羊,不过我也确实该死,可我死不了。”

        心随从椅子上坐起来说:“你……”

        白老大笑着说:“我就是想看你这种样子,哈哈哈”

        心随颓丧地坐下说:“我父亲一生光明磊落,却死在自己兄弟手里,他必定死不瞑目。”

        白老大笑着说:“恨吗?我就是想看别人恨我的样子,晶晶也是最后恨死我了。”

        心随困惑地问:“为什么害死晶晶?就因为她不喜欢你拒绝了你?还有那些女人长得像而已,至于你这样惨无人道地伤害她们身体吗?”

        “她们都该死,都该那样活着,哈哈哈,拒绝我的人没一个好下场,只不过你很聪明,你是怎么逃脱的,我在你身上安了那么多追踪器,只有十分钟你就可以逃离我的视线,很不容易啊!”白老大狰狞地说。

        心随站起来把那些纸撕得很碎,说:“一切都该结束了。”

        白老大看着这些举动说:“你果真放过这些人?”

        心随点点头说:“不是不报,时辰未到。”站起来就要离开,白老大问:“你原谅我吗?”

        心随没有回头说:“你问问你的良心原谅你吗?”

        白老大说:“你回头再让我看一眼。”心随太像晶晶了,他真的留恋心随绝望的表情。

        心随没有回头,径直地离开了,原谅太奢侈了,她不舍得说。

        原谅太昂贵了,她支付不起。

        有的事情,她不愿意说也不愿意看。

        坐在付恒车上,心随望着初秋的天气空,风很高,云很淡,她在想爸爸,我做得对吗?,她掏出那些碎片,从窗户外扔了出去……

        随着风那些碎片似乎是成群的蒲公英飞到了远方,多美啊!那些纸片飞了,飞到了桥下,飞到了公路上,飞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心随”付恒笑着叫她的名字。

        “嗯”心随答应。

        “你怎么了?”付恒关切的说:“有什么事跟我说,我是你的付恒”

        心随笑着说:“没什么,我只是想问假如你的哥们为了钱伤害了你,甚至害死你,你会放过他们吗?”

        付恒诧异,看着心随:“怎么?你是说……”

        心随笑着说:“你紧张什么?只是假如,假如而已。”

        付恒说:“我不知道,我都死了,我怎么会知道后边的事,不过我想我若活着,定让陷害我的人不得好过。”

        心随没有说话,很累了,她也怕,她怕这是真的,王局长为了钱,伤害了父亲,她怕事实就是如此,她怕,十分怕。

        她回忆起十八岁去了局长家,懵懂无知胆小如鼠,局长却笑着说:“心随,这以后就是你的家。你想要什么?想吃什么?记得和你大妈要。”

        “心随,要是子青敢欺负你,你和我说,我非要给你欺负回来。”

        “心随,念会计多好,金融最好了。”

        “心随,下班以后叫我什么呢?忘了?以后不能叫大伯了,得叫舅舅,子青下个月十五号回来,就要和你求婚,我们年底就成了一家人了,哈哈哈!哎呀,你舅妈说我说漏嘴了。看我,守不住秘密,你千万保密啊?”……

        “我要辞职了”心随说。

        付恒点了点头说:“好。”

        心随又说:“我也不想考司法考试了。”

        付恒看了看心随说道:“好,我养你。”

        心随说:“我不想待在云城了。”

        付恒没有说话,云城是我们的家啊?怎么不想待了呢?

        心随还是流泪了,“送我回家吧,我要写辞职报告,我要立马写。”

        心随要离开,她一点也不想留在云城了,这座城市给她的记忆太伤心了。

        “你想去哪里?”付恒问。

        “哪里都可以,总比这里好。”心随绝望地回答。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白老大都和你都说了什么?”付恒此刻很关心。

        心随笑着说:“没有,我……”

        付恒可怜巴巴说:“心随,别对我撒谎。”

        心随默然,她不想说出真相。

        付恒继续开车,“带你去个地方。”心随没有再说,就在车上躺着,她需要休息,她需要养精蓄锐,她需要养伤。

        “那天我就想带着你去,后来遇见了车祸。所以没有去成。”付恒说。

        心随没有兴致,只是笑笑。

        车又进了别墅区,“怎么又是这里?”是何烨和变态狂白医生的那个别墅区。

        “谁会带你再去那里。”车继续往北开,终于到了半山腰的那个别墅,风景秀丽,空气新鲜。

        车进了别墅,到了门口,心随和付恒下车,有司机过来开走车,心随说:“好奢侈啊?钱真是罪恶,愿不得……”愿不得父亲那么好的哥们会背叛,愿不得许多人蝇营狗苟地活着,愿不得心意会这么的上进。

        付恒笑着说:“愿不得什么?”心随看了看那么大的别墅,那么美的环境说:“愿不得许多人趋之若鹜。”

        付恒笑着说:“乱用成语。”

        趋之若鹜是许多人像鸭子一样成群的跑过去,比喻争抢追逐不好的事物。

        可钱不好吗?

        付恒过来牵着她的手,心随看着他说:“这是你朋友家吗?何嘉陵家对不对?”何嘉陵是云城首富,所以有这想法。

        付恒笑着说:“他不在这个区。”还未说完,发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看着自己,乌黑的发髻,保养得宜的皮肤,还有那双大眼睛,嘴角弯弯的微笑似曾相识。

        付恒拉着心随过来,一个中年男子也出来了,酷似付恒,眼角眉梢充满笑意。

        “爸,妈,这是心随。”沈心随诧异了,看了看付恒,又看了看这女人,看了看付恒的父亲,随即恍然大悟,这是付恒家。

        妈,付恒还是第一次叫她,付恒想和心随结婚,阿姨这个称呼似乎叫出来不太对劲。

        “哥哥,哥哥”一个小男孩跑出来,大约十一二岁的年纪,穿着大大的篮球服,说:“哥哥,你回来了,跟我打羽毛球。”

        “你过来”付恒宠溺地看小男孩,“这是姐姐,以后就叫嫂嫂了”

        小男孩和付恒很像,也是很帅气,十几岁小男孩马上就是帅哥一枚了。“嫂嫂好,欢迎你啊!”

        心随震惊地看着这个场面,付恒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不想来?我不想来?

        心随看着那个妇女,深深地看了一眼,她就是那个从未见过的妈妈,亲生母亲,她梦里梦外曾经幻想着的妈妈,那个不能提到的妈妈,那个没有哺育过她,没有给她关爱的妈妈。那个被奶奶骂过无数次的狐狸精、祸害、拖累、累赘的女人,那个爸爸为她守身如玉的女人。

        心随一直以来认为母亲很漂亮、端庄、大方,今天看来确实是。所以爸爸没有再爱别人再娶别人。心随一直认为父母之间的爱情是纯洁的,美好的,如今到了现实里却是苍白的、畸形的,不值一提的。

        爸爸,我为你不值,这女人已经结婚生子了。

        叶子青告诉心随:付恒的继母是你的亲生母亲。

        那时候她关注的焦点是付恒对自己居心不良,有目的,可是却没有去深究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活着。

        和别的男人生了一个儿子。

        心随从付恒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很尴尬地说:“我……”退后一步,转身离开。

        “心随”母亲在喊。

        心随停下,没有扭头,心里如刀在砍,一下两下,心砍成了好几瓣。

        “对不起”母亲又一次说道。

        “对不起有什么用?”心随又哭了,她转过身,看着那个母亲说:“我不会原谅你,你害了爸爸,也害了我,我以为你死了,可是你没有死,你活得比我们都好,你有爱你的丈夫,有聪明漂亮的儿子,而我又算什么?抛弃了的弃婴吗?还是本该胎死腹中的女婴,你生下我,你养过我吗!你没有哺育过我一天?这二十五年何曾牵念过我?二十五年了,我们素未谋面,付夫人,您好好活着。”心随转身下了台阶,一个不稳,摔了一跤,脚一阵痛,天呢?上次受伤还未好全呢?报应吗?是,报应,报应不爽,天理昭昭。

        爸爸,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应该给你报仇?伤害过你的人报仇?这个女人我早就该收拾对不对?王伯伯也该收拾,是不是?

        心随想站起来,却有些吃痛。付恒伸出手给她。她当没看见,自己爬起来,痛,她受着,心里的痛肉体的痛,通通折磨着心随,她必须受着。

        她一瘸一拐地走着,每走一步,脚痛一下,如在针尖上走,她却未放弃还坚持着,头上开始冒汗。

        “心随,你怎么了?摔着了?”心随不理。

        “你听我说,你别动,我开车送你去医院。”付恒说。

        “用不着”心随咬牙切齿。

        “你别这样,我不想看你这样。”付恒抱着心随,心随没有力气挣扎。

        付夫人走过来也哭着说:“心随,你别恨我,我也是被逼无奈,我与你父亲与付恒的父亲是同班同学,高中没毕业就下了乡,在一个农场干活,二十岁我就怀了你了,你想想那时候我很惊慌,我也很怕,你爸爸是高干子弟,他们家不允许有我这样的儿媳存在的。”

        心随没有说话,泪簌簌落下。

        “好在你这么大了,又这么漂亮,美丽,聪明,我实在太欣慰了。”付夫人过来要摸心随。

        心随怒吼:“你别碰我。”

        付恒对心随母亲说:“妈,先让心随冷静一下,我估计她摔着了。我带她去医院。”付恒喊:“把车给我”

        很快那辆法拉利过来了,付恒抱着心随就去了医院。

        “对不起,我事先应该告诉你的,只不过我想你若知道来见得是你母亲,你必不肯来。”文达愧意万分。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让我来呢?”心随问付恒。

        “因为我想让你享受到家庭的快乐,享受到有父母的关爱,我想你真正的幸福。”文达渴求心随能够理解。

        心随勉强一笑知道付恒是为了自己好,即便结婚也得过母亲这一关的。叹了口气说:“谢谢,我还没准备好。如果换做你,你会怎么做?”这句话轮到付恒头痛了,对,我怎么没有换位思考一下心随的真切感受呢?

        “如果我,反正都要嫁给付恒了,婆婆也是妈,就认了吧。”付恒厚颜无耻地开玩笑。

        心随听到后很好笑就说:“你怎么知道我会嫁给你。”

        付恒摸了摸心口说:“这里说得,如果你不答应,我一辈子这里都痛。”

        心随无语,这一天的不愉快扫荡干净了。

        对啊!有一个爱的人就好,我应该快乐的,我应该幸福的,我应该是永远活泼的。

        何必让那些可恶可憎可怜的人影响我呢?该报的仇通通都要报。

        拍了片,一看是骨折,心随在高级病房住院疗伤休息。

        心随乖乖地躺着,付恒坐在旁边说:“得了,你得好好休息了。”

        心随无语。是该好好休息了,“自从遇见你,我就没消停过,不是酒醉就是提心吊胆,天呢,你就是我的恶魔,不噩梦。”

        付恒笑着说:“恶魔爱上天使,总是对天使法外开恩,让你嫁给我才会过上平安快乐的生活。”

        心随没有说话,恶魔就过来了,要亲天使,天使说:“注意影响,这是医院好不好?而且我是病号,你看我的腿。”

        “大象腿,有什么好看,放心,我会小心。”

        付恒的吻又上来了:“都快一个月了,你让我亲一亲……”

        心随说:“别,你克制一下,爱不是放纵,是克制。”

        付恒无语,可他想吻她。

        “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付恒削着苹果。

        心随嘟着嘴巴说:“不告诉你,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不许撒谎。”

        “反正是很早了,第一次调戏你的时候。”

        心随打他,说:“那时候是不是想整治我呢?”

        付恒笑着说:“你不上当,我屡试不爽,可偏偏你是例外,就想着我非要吃了你才可以。”

        心随诧异:“你怎么这么坏呢?”

        付恒笑着说:“最后,还不是服了你了,任我摆布,却无法控制你,你太难缠了,哈哈哈”

        心随吃着苹果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去吃大闸蟹吗?”

        付恒摇了摇头。

        心随笑着说:“去吃大闸蟹是因为那天梦到你变成了螃蟹,我就为了解恨,去开荤了。”付恒听后哈哈大笑。

        付恒又问:“你为什么不能闻方便面味道?”

        心随回答:“哎呀,方便面啊?太恶心,不说了,说了我又要吐呀!

        “都笑什么呢?”很熟悉很熟悉的声音。

        心随看着他们进来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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