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馆 > 隐忍千年的天才复仇记 > 第十四章 离开的投名状

第十四章 离开的投名状


两万两没赚到,但五百两也比流花枝的一般价格高出不少了。骰子拿到钱,客气的抱拳说道:“这位公子,以后如果还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尽可以找我。我在这一片地方还有点人脉,肯定能为公子联系到想要的货源。”

        钱一到手,嘴脸马上就变了啊。刘清风接过种子想到。

        九朵没钱,那个祸水娘们不掏钱,老板也不拿钱,最后还是自己付钱。可怜自己打肿脸充胖子的那一沓银票,不知道还能不能带出这个朴守郡城。早知道就不拿出来献殷勤了,白瞎了心思不说,还亏本卖了狗屁流花枝的种子,这东西也不是什么稀罕货色,刘清风知道野山后面有个地方长者成片的流花枝,但是在太过于廉价以至于傍山城的一些靠山吃山的猎人都懒得去弄,只有手头紧到裤腰带那种程度的时候才会像捡破烂似的采一点。

        “是不是觉得吃亏了?”等骰子那帮人走后,夏真看到刘清风不太甘心的表情问道。

        “您不是说赚钱吗?怎么反倒”

        刘清风没好意思往下说,说是赚钱结果反而倒搭进去几百两,明知道是个不值钱的一品流花枝怎么还会用高于市场价一倍多的价格买下,这不是儍十三么。

        “我说过我是来赚钱的,这一笔生意确实是我们赚了。”夏真神秘的说道。“晚上再你们看出个名堂,再去淘点好东西吧,这朴守郡真是个好地方。”

        “确实,喜欢当冤大头的人也不少。”阿荔在一旁讥讽道。

        九朵马上反击:“老板从不做亏本的生意,你就等着瞧吧!”

        “嘶这么一说的话我还确实做过赔本生意。”夏真捏着下巴沉思。

        “真的?老板快说来听听!”九朵兴奋的抓紧夏真的胳膊。刚刚还站在夏真这边,转脸又想听夏真吃瘪的故事,打脸不打脸的无所谓,就是想知道老板是怎么吃亏的。

        “前几天有人让我保她亲人,不但一分钱不拿还威胁我,你说这算不算吃亏?”

        “我我我那不是不是”九朵不好意思的搓着手说不出解释。夏真的胳膊就在她的怀里来回动啊蹭啊,九朵自己都没注意到。

        “行了,别多想。朴守郡这么大,可有的逛呢。”说完夏真有刻意的在九朵的怀里动动胳膊。

        “老——板!”九朵银牙紧咬,一字一句的说道。不用别人提醒她也知道刚刚是怎么回事了,抓个话题吸引她注意力然后趁机揩油,老板真是的,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打听到了吗?那四个人是从哪来的?”一条阴暗的小巷里,骰子手里捏着两枚木骰子问手下同伙。

        “跟城门那边的几个扒子问过了,都是是外地人,今天刚带着一队护卫进来。”

        如果是别的普通武者组合,在朴守郡每天巨大的人流量中很难记住谁进出,可那四人组里面有个寻常难以一见的波涛汹涌,属实是给所有见过她的男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问起今天有没有大胸女人进城的时候,那几个专门在城门口做“生意”的扒子立刻眼冒邪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骰子一边沉思一边在指间转动骰子:“带了一队护卫却独自行走,四个人里肯定有扎手的硬点子。那个少年应该不是,瞧着实力也就比我高一点,算不了什么。那个小妞儿和站中间的男的感觉不出多少真气,应该是普通人。那硬点子就是那个大胸了,身上还穿着铠甲一副谁都不鸟的德行,肯定就是她。”

        骰子能在三教九流龙蛇混杂的朴守郡低层纵横八方,不仅是偷和骗的手艺好,小心谨慎也是他的优良品质。好多次他能在最危险的情况下溜走靠的就是这份小心,那个大胸女人不仅胸大条好,真气也浑厚。骰子敏感的猜测,那女人至少也是个三品中,不然也不敢保着三个人大摇大摆的在朴守郡逛。

        “骰子老大,咱们东西都卖出去了,用得着这么小心吗?知道那男的眼力好骗不到他,咱们避着点不和他们打交道不就行了。”手下同伙说道。

        “我总觉得不太对劲,那几个人有问题,问题是我还看不出来啥,心里很别扭。”骰子皱着眉毛烦躁的说。

        手下人面面相觑,骰子老大犯者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面说是小心,背地里都觉着骰子老大是脑子有病。一个穿铠甲装模作样的女人能有什么本事?朴守郡里一天天进进出出穿铠甲的人多了去了,一大半都是为了显摆财力或是让人觉得自己厉害才把铠甲穿身上。朴守郡城里那么多老大,你看有谁几个天天出门穿铠甲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那不明摆着告诉别人我是菜鸡。

        “啊啊啊算了,越想越头疼,回赌坊去!”骰子抓一把油腻腻的乱发,随手在别人家的墙上蹭蹭就走,几个手下也跟上。

        七拐八弯,几个人来到一家赌坊前。用不着去看门上挂的“赌”字旗就能知道,这家门脸装饰华贵的店肯定是个赌坊。

        “来来来买定离手啊!”

        “六!六!六!老子要六!”

        “六你妈个头,你开了几十把,连个六个影子都没有。老子压你身上真他娘的晦气!”

        “哈哈哈,赚了一千多两手气正旺!掌柜的,再来一坛烧酒!”

        掀开店铺的门帘子,此起彼伏的喧闹声就掩盖住了骰子的耳膜。从小到大将近二十年都在这里生活,这群人的脸早就看腻了。赢了就兴奋的脸红,输了就拍桌子踹凳子,动不动就大着嗓门对骂娘,急眼了还会当场抽刀对砍。骰子不是没见过赌桌上押命对赌的,他老爹当初就是这么死的。

        可怖的欲望,血红的眼睛,银票摔在赌桌上的啪啪声,各种赌局哗啦啦的响声,这种日子骰子早就过够了。过了今天他就带着手下这帮人离开赌坊洗手不干,拿着攒好的钱在别的地方开个小店。随便赚点什么都行,至少日子安稳,老爹的仇也可以慢慢报。

        手下人在外面的赌桌上凑热闹,骰子一个人往赌坊里面走,一路上遇到不少熟客他都得笑眯眯的打招呼,碰上赌坊的打手他也得客气点,关系好的还能调侃两句。直到赌坊最深处的一个房间门口站定,整理一下表情敲门而入:“牌爷,我回来了。”

        房间里那个叫“牌爷”的中年男人姿势奇怪,坐在窗前晒太阳却不晒身子,独独晒他那一双脚丫子:“哦,是你小子啊,过来过来,让我瞅瞅,这几天你又变成什么样了。”

        骰子走过去,到牌爷的身旁站定,保持了一定距离。倒不是说他对牌爷心生畏惧,而是牌爷身边的那个味道

        朴守郡有赌坊几十家,牌爷能在这里站住脚跟,凭借的是一股子狠劲儿和出神入化的赌术。曾经与人对赌,赌站在毒药里谁坚持的更久,对方坚持了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就受不了,牌爷硬是强撑着过了一炷香,赢下了这家赌坊也落下了双脚需时常见光并且永远有臭烘烘味道的毛病。

        “你小子,这味儿闻了将近二十年还没习惯吗?来来来,给你习惯习惯!”说着牌爷把双脚从窗台上挪到骰子面前,还互相摩擦了两下。

        “牌爷您就别拿小子开涮了,找您有正事。”

        “嚯,你小子也有正事了,说来听听。”牌爷不在意的把双脚放回窗台上晒着,光着脚丫子晒太阳,惬意的表情洋溢在脸上。

        骰子抽出今天刚赚的五百两银票放到牌爷面前。“牌爷,我想离开赌坊。”

        牌爷拿起银票仔细瞧瞧,又对着光线照照,还用鼻子闻用舌头舔,小心到了极点。

        “在这儿待着不舒服?”牌爷问道。

        “您老对小子很好,小子心里记着,要不是牌爷赏小子一口饭吃,小子早就饿死了哪还会有站在您身边的机会。”骰子极为感激的说道。

        “算你小子识相,老子可是把你当儿子看的,白养了你这么多年。”牌爷没好气的说,双脚搭起来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骰子恭敬的抱拳:“牌爷您的养育之恩,小子今生难报。牌爷有什么想要的想做的尽管吩咐,小子肯定办到!”

        “办个屁!你那死鬼老爹的账你早就还清了,你早就不欠我的了!”牌爷笑骂道。

        骰子摇头:“牌爷您还是吩咐吧,要不然就这么走了小子心里不安。”

        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赌坊!牌爷心里冷笑。

        “你要这么说的话确实有个事儿要你去办。”牌爷招手,骰子低头把耳朵凑过去。

        “今天城里进来一个车队,马车里有点好货,你去带人把人干掉,把货拿回来。”

        骰子微微皱眉,心里涌上一股很熟悉的不安,和刚刚一样。

        “杀人越货?这活儿让咱赌坊里那些打手去做不是更好吗?”

        “你小子,我这是给你台阶下呢!”牌爷伸手敲了敲骰子的脑袋。“赌坊里那么多人,想你这样赎身的小子也有十好几个,要是都像你这样还完债就走我成什么了。你得站出来立个规矩给他们看,那群小子才不会天天想着跑。”

        投名状,骰子心想。

        “既然牌爷您吩咐,我一定照办。您把目标的情况给我,今天晚上我就让您看到货出现在您的桌上。”

        “诶,这才是好孩子。”牌爷从怀里拿出一张字条交给骰子,又叮嘱道:“为保安全一定要赶尽杀绝,那三个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骰子接过纸条转身离开房间。

        大门关上后不久,房间里出现了第三个声音。

        “那孩子行吗?对方可有能抗衡五品实力的人。”

        “付掌柜大可以放心,这种事骰子不是第一次做了,不少实力比他强的武者都会被他干掉,他那些手段杂的很,寻常武者根本不会妨他的那点本事从而阴沟里翻船,你只要保证该给我的东西就行。”

        福满楼的掌柜付三全出现在牌爷身后,嫌恶的扫了一眼牌爷搁在窗台上的脚丫子。

        “就你这个鬼样子,我真想一掌毙了你。”

        “我死了谁来帮你背后杀人销赃呢?”牌爷满不在乎的说道,舒服的靠在椅子上。

        “哼,我看那个孩子就不错。除了实力差点,其他的不必你差!”付三全讥讽道。

        牌爷斜眼瞅着付三全这个朴守郡商贸的龙头老大:“你会留一根钉子在身边?骰子可跟你们福满楼有仇,这事儿你知道的。福满楼最初吞并扩张的时候,死了多少人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这一点你付三全比我更清楚。留一个总想报仇的人在手下做事?你当我是傻子么。”

        付三全冷哼一声没有反驳。

        “我们之间就别聊这种废话了,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在皇城那边搭上线了?老大还是老二?还是几个将军王爷?”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有什么好处?”付三全转身要走。

        “我不背叛你就是最大的好处。”牌爷用手指抠抠脚丫子的缝隙,放在鼻尖闻闻,臭的他干呕不已。“咳咳,要是你背后搭上一个大靠山,我这边行事也能更轻松点,于你于我都是好事。毕竟我也不想背后的靠山是个无能的废物。”

        付三全犹豫了一会儿说:“老大。”

        “我就猜你会选老大,跟你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牌爷傲慢的说道。

        “我来这不是来听你放屁的。”付三全拂袖而去。

        “太子吗?”牌爷用刚抠完脚丫子的手指挠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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