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双面师尊爱上我
顾清羽把他往怀里拢了拢，脚踩白玉竹竿，御剑起飞：“不好吃。”
苍苍有点怕高，连忙往他怀里缩了缩。
顾清羽垂眸睥了他一眼：“你与顾清尘关系很好？”
苍苍想了想，应该算是好的吧？他这些天都跟他吃住在一块，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遂点了点头：“嗯~”
顾清羽嗤笑出声，眼底划过一抹不屑：“什么时候跟他好上的？”
苍苍没听懂这句话的歧义：“他上次在院子里，帮我们的时候，就好上了。”
顾清羽见他不避讳，眼底的冷意又深了几分，手臂上的封印灼热起来。
苍苍突然见他头顶的黑色进度条上冒出第五颗星星，心下疑惑，他刚刚就觉得奇怪了，发现顾清羽脑袋上的第二个进度条莫名涨了这么多，现在又多出来一颗。但他记得，两个进度条都满了，他的任务才算完成了。
他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坏人是怎么跟他说来着？爱意值和黑化值？底下这个进度条，就是黑化值吗？
苍苍为难地皱起眉头，不太懂黑化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顾清羽开口问他：“可怨我伤了你？”
苍苍闻言抬头，见顾清羽脸上淡淡的，瞧不出什么情绪，便老实地摇了摇头：“不怨啊，是我自己冲出去的，跟师父没有关系。”
“所以，你与他好成这样了？愿意为了他赴死，挡住我的攻击？”顾清羽声音冷冷的，眼底闪过一抹血色。
苍苍感觉他又有点生气了，可又不能告诉他，当时他是被坏蛋直接扔出来的，想了想，只好背锅默认，又去哄他：“师父你别生我气，我以后不会了。”
顾清羽却突然嗤笑出声：“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只管挡便是，该死的，迟早会死。”
苍苍对他的情绪感知很明显，知道他又生气了，连忙换了话题：“师父，我们的房子怎么办，回去之后住哪里？”
顾清羽却没回他，只又问：“你告诉顾清尘，我会做人皮灯笼？”
苍苍闻声抬头，听到他的话，连忙摇头：“没有，他问我的时候，我没有说。”
“撒谎。”顾清羽脸色一冷，将他扔了下来。
苍苍吓了一跳，翻滚一圈勉强落地站稳，这才发现两人并未回孤月峰，而是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悬崖半山腰，垂直往下的峭壁当口，露出一块院子大小的地方，有个黑漆漆的山洞暴露在峭壁上。
他不解地四下看了一眼，抬头：“……这是哪里？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顾清羽走近一步：“师父，跟你玩个有趣的游戏。”
“？”苍苍莫名感觉后脊发冷：“什么游戏？”
顾清羽抬手，一道灵力笼罩住苍苍，他面上带了几分温和：“一个……师父最喜欢的游戏。”
苍苍愣住，身体不受控制，无法动弹，他对上那双银灰色的眸子，莫名开始心慌起来，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后背狗毛都竖起来了。
顾清羽又重新将他抱起来，走进山洞，洞内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苍苍只能窝在他身体里，根据他脚步的起伏，判断他在往下走楼梯，在拐弯。呼吸平稳，脚步流畅，明明是一片漆黑的地方，他却丝毫不见停顿。
苍苍咽了咽口水：“师父……我，我不想玩游戏，我们回孤月峰好不好？”
“不好。”黑暗中，他如是说着。
苍苍欲哭无泪，眼睛看不到东西的感觉并不太好，嗅觉越发敏感了，身旁是他热乎乎的体温，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药味，一如第一次见面时那样，苦苦的，带着一丝青草和竹子的清香，山洞里有凉风卷过，夹杂着丝丝泥土味道，混在一起，莫名吹得人后脊发凉。
不知走了多久，洞内的逐渐有了光亮，苍苍看到亮光，心里的畏惧也驱散了几分，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顾清羽的神色，见他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又疑惑了。难道他的直觉错了？真的只是玩游戏？
再往前隐约有水声传来，地面两旁的泥土潮湿了许多，泛着点儿土腥气，路面正中央铺着白玉的石阶，一路往前蔓延。
顾清羽抱着他，稳当地往前走，很快到了一个山洞，进去就能看到，山洞内空间宽敞，洞顶有个圆形的漏洞，抬头可以看到星光。
山洞正中间有一汪水池，池中间是一颗发着光的神树，方才看到的光芒也都是树上散发出来的。
树通体呈白色，枝叶是半透明的浅白色，被树干里发出的光芒照射，叶子上的脉络都看得分外清晰。
树下一方白玉石床，床头有白玉长几，长几上放着大小不一的各种小刀。
苍苍看到那长几上摆放的刀，莫名觉得眼熟，后背发凉，一时懵住了，竟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顾清羽站在池边，褪去他身上的衣服，把人抱起，踏入水池中，池底是白玉状的鹅卵石，池里的水清澈见底。
苍苍下意识地想缩起身体，才反应过来，还动不了，身体被动沉入水中，这水看着冷彻，没想到却是温热软滑的，很是奇怪，不像普通的水。
顾清羽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块柔软的帕子，浸湿，绞干水，仔细地替他擦了脸，又挽了水替他洗头发，清洗身体。
苍苍怪不自在的，除了主人，还没有别人给他洗过澡呢。
山洞里很安静，只有水被撩动，激起的细微水声在山洞里回响。
他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顾清羽，见他神色专注，眉心微微蹙起，一派庄重专心的模样，仿佛在做什么很重要的事，心下疑惑，便也问出来了：“师父，我们到底要玩什么游戏？”
顾清羽摸了摸他的脸颊，安抚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苍苍只好作罢，又道：“可是你为什么不让我动呀？”
顾清羽眼底清润，面色温和，却没放开他，也没再回答他，只把人洗干净后，抱起来放到树下的白玉台上。
这白玉台竟然也是温热的，苍苍裸着身体躺在上面，肌肤触碰到温热油润的暖白玉，舒服地眯了迷眼睛，心下警惕又放松了几分。
顾清羽俯身，温柔地拂开他脸颊旁的发丝：“困不困？”
苍苍摇了摇头：“我不困。”
顾清羽勾唇低笑，潋滟的水色在银灰色的眼底荡开：“傻话，你怎么会不困呢？”
苍苍正想反驳，突然感觉鼻尖传来阵阵清香，身体顿时彻底放松下来，眼皮耷拉着，浓倦困意袭来，他想揉揉眼睛，身体动不了，只好打了个呵欠：“好像是有点困……”
顾清羽柔和了声音：“困了就睡吧，师父陪着你。”
“好……”苍苍没有多想，彻底放松下来，感觉身体在不停地往下沉，温和的暖意从底下的玉床涌入身体，舒服得很，连带发梢，眉头到小脚趾都完全放松下来，身上的皮肤发出柔亮白皙的光泽，经过血液活润的皮肤，泛着淡粉色，胜过世间最奢侈的绸缎。
“世间最美的人皮，以灵泉洗涤，配暖沉玉温养，用最锋利的刀刃取下，才最适宜。”顾清羽痴迷地伸出手指，在他身上流连，眼底是控制不住的欣赏，手臂上的封印红的滚烫。
但相比于他此刻愉悦的心情来说，这点滚烫算不得什么。
顾清羽爱怜地亲了亲苍苍泛着红晕的脸蛋，从旁边的长几上挑了把精致的小刀，刀刃似柳叶状，刀柄细长流畅，在修长白皙的指尖下，泛着幽幽银色冷光。
顾清羽俯身，轻柔地捧住他的小脑袋，右手执刀，刀刃贴近发际线处的头皮，正要下刀，一阵剑鸣响起，苍苍的身体发出浅浅光芒，一柄长剑凭空而出，朝着顾清羽攻击过去。
他手下动作不得不停顿住，侧身避开攻击，看向那柄长剑，眉头一挑，倒是没想到苍苍身边竟然还有认了主的诛魔神剑。
诛魔与辟邪剑本是一对，分别落在昆仑和蓬莱两派，为镇派神剑，这柄诛魔剑出现在他身上，倒也不奇怪，难怪那日，掌门那老头拿了辟邪剑来试探，那剑却对他亲昵回护。
顾清羽微微蹙起眉头，避开诛魔剑的第二波攻击，灵力操控白玉竹竿，去抵挡诛魔剑。
两相碰撞，在山洞里发出清脆的响动，声声回荡。
顾清羽被这声扰得不耐烦，眼底逐渐涌上血气，掌心灵力涌出，控制住白玉竹竿，将诛魔剑逼到身旁，直接抬手蛮力掰断。
他的两只手分别握着断成两截的剑身，掌心有鲜血流出，剑刃在他手心发出凄楚的哀鸣，剑刃的灵气从断口处溢出，不断消散在空中。
顾清羽冷哼一声，把残剑扔到地上，手指抹去掌心血迹，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恢复原状。
他转身走回苍苍身边，见他睡颜宁静乖巧，肤色在暖玉床的温养下越发润泽清透，眼底的血色才消散开来，恢复清明。
顾清羽重新拾起柳叶尖刀，俯身去捧住苍苍的小脑袋。
正待下刀，手臂上的封印滚烫，麻住了半臂身体。
顾清羽停住动作，眼底闪过一抹不耐：“你闹够了没有！”
另一顾清羽在他身体里拼命往外挤，想要取代身体：“不许伤害他！”
顾清羽冷了脸色：“为了他一次两次犯忌抢夺夜间主导权，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另一个顾清羽拼命想冲破封印出来：“求你了，别杀他！别杀他！”
顾清羽冷哼一声，左手画了一道口诀，灵力化作一道小阵法贴在他左手掌心，左手掌心覆盖住右手的封印。
身体里传来另一个他凄厉的惨叫声。
顾清羽松开手，右手封印处的灼热感逐渐消失，他垂眸盯着封印：“等我剥下那张皮，再来跟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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