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小画家的掌中宝
胖子从路人堆里挤出来，犹豫的看着夜辰魅血淋淋的膝盖和大腿：“老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老大？”
夜辰魅缓过神来，掩下心底的窒息和苦涩：“不用，跟上他，别再出什么差池了……”
胖子和人群里的瘦猴儿对视了一眼，有点惊悚，连忙点头应是，跑去找苍苍。
本来，瘦猴儿是推他出来挨骂的，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但却出乎意料的，没有挨上骂。
夜辰魅随便进了个路边的小诊所，让人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又回了学校。
晚间，苍苍和白暖在约好的餐厅见面。
苍苍其实是有点尴尬的，在拟定这个计划前，他并不知道白暖喜欢他……
白暖是剧情里的主角受，他也是……受，一个受怎么可能喜欢上另一个受呢，太尴尬了……
但做都做了，苍苍只好做到底，他将定制的小球用礼盒包好，送给白暖：“给你的。”
“我？”白暖惊喜地接过来，脸上满是欢快：“这里面是什么？”
苍苍挠了挠头：“是一个小星球仪，充上电就会自动旋转，是冥王星和卡戎星。”
白暖眼睛一亮，脸上更是不可置信，倏地心跳加快：“宋……宋称，你……你你，我……”
苍苍心里觉得罪过，连忙用菜单挡住脸：“先点菜吧！”
“嗷……好……好，点菜。”白暖有些飘飘然，却又忍不住想起白天的事情来，到现在还有点儿怵夜辰魅的眼神，便又放下菜单，假装不经意道：“你走之后，夜辰魅还来我办公室发了好大一通火，连外面的学生都忍不住怀疑他和你的关系了……我没告诉他们你和夜同学是父子，不过你确实该让他收敛着点儿，不然总有一天会被他闹得人尽皆知的。他在你面前还算乖巧，但在旁人面前，脾气却有点……”
他装作欲言又止的模样：“我也不好说什么，总之，还是要你多管管他的，他听你的，趁着事情没闹大，总该把他的心思掐断。不然该连累你被人诟病了，他年轻，别人顶多说他年纪小，不懂事，到时候什么脏水言论都泼到你身上去了，你哪里辩解得过来，夜同学也是的，哪里是喜欢你，分明是自顾自己一己私欲，今天这么堂而皇之的在我办公室闹，要不是我有心遮掩过去，恐怕现在学校已经将你们父子的流言传得到处都是了，唉……他啊，到底还是太以自我为中心了，没有顾及你的名声。”
“他在你办公室都说了什么？”苍苍面上担忧，但心里是有些好奇的，扯到夜辰魅，他总忍不住要多知道些。
白暖又叹了口气，温润秀气的眉眼带了几分担忧：“还能是什么？无非就是一些你是他一个人的，让我离你远一点，只有他能独占你，一辈子都不会撒手之类的话，这太明显了，要不是我及时关上办公室的门，他这话就要传出去了，你的名声，怕是就不好听了……”
他说来说去，就是重复这个意思，说夜辰魅只在乎自己，不在乎他的名声。
苍苍点了点头，莫名的心底不太相信，但面上还是点头：“谢谢你，白老师……”
一顿饭吃到晚上8点多，两人才勉强分开。
苍苍开车回到别墅时，已经9点了，家里黑漆漆的，二楼的灯也都没开。
他停好车，心里有点疑惑，夜辰魅往常不会睡这么早的。
苍苍换了鞋上去，蹑手蹑脚地开了夜辰魅房间的门，想去看看他，里面却空无一人。
“咦？去哪了？”苍苍有点疑惑，拿出手机，拨通夜辰魅的电话，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脱了外套，还没开灯，人突然被人扣住手，狠狠压在门后，整个人撞上去，发出一声闷响。
“嘶……”苍苍正待挣扎，突然闻到熟悉的味道，连忙松了手里的力道，又难受地挣扎了几下：“小辰，我知道是你！”
“你跟他出去吃饭了？”夜辰魅的声音沉沉的，带着明显的压抑，滚烫的胸膛和灼热的呼吸，都在明晃晃地昭示他的怒火。
苍苍身体僵了一下，头微微低下，没察觉自己的脖子整个暴露出来，借着几分微弱的夜色，白得像冰冷的瓷器，又像藕段暖玉：“你不是都能知道吗？我手机一直带在身上。”
他知道了手机里的监听程序和定位仪。
苍苍等了半天，身后的人只是紧紧把他压在门上，一直没出声。
他心下忍不住疑惑，正待转身，后脖颈突然传来一阵湿热的刺痛：“唔……哼……”
后颈被咬出血痕，苍苍很快挣扎起来，疼得煞白了脸色：“小辰……唔……你做什么？好疼……”
对方还没有松口，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后颈，鲜血很快顺着齿缝，流入衣领里。
夜辰魅终于大发慈悲，松开口，冷白纤细的后颈赫然出现一道血淋淋的牙印，周围红了一圈，身下的人似乎疼狠了，细细地颤抖起来，就像温泉那夜一样，伏在他身上，疼得发抖，哭着想逃，又被压在温泉池边缘，避无可避。
当时他是怎么做来着？
心疼坏了，把人抱住，身下一动不敢动，耐心地诱哄着，说等一下就好了，缓一缓就不疼了，一会就舒服了，宝贝得不行，放在眼窝子里疼。
思及至此，夜辰魅伸出舌头，将他伤口上的血渍全舔干净，眼底却不似以往柔情：“疼吗？宋称，我也疼，很疼很疼，我心疼你了，你也心疼一下我，好不好？你也……爱我一下，好不好？”
苍苍似乎终于受不了了，突然发力将人推开，一巴掌甩了上去：“滚开！”
他捂住后颈，疼得眼角绯红，呼吸轻颤：“别忘了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演得其实并不好，但被夜色罩住，也就朦胧了几分，剩下几分不自然，夜辰魅心绪大乱，也没有察觉。
夜辰魅头上的黑化值不知何时，又涨了不少。
苍苍察觉他眼底的滚烫，不自觉地往后退，高大的男人突然扑了过来，将他重新按回门上。
挣扎，怒骂，低泣，崩溃，所有的一切，都被一下下狂风暴雨的碰撞打碎在夜色里，混合着鲜血的腥甜，盈满一室。
第二日，苍苍躺在床上，灵魂几乎要从身体里飘了出来，被小木头眼疾手快地按回去。
苍苍捂着屁屁，疼得直哭：“我要上药……呜呜……”
小木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早上从小黑屋被放出来时，他差点儿以为宋称被家暴了。
他一言难尽地扶额：[夜辰魅帮你上过了……]
[那个药不管用！我要你上次给我的，商城的药！]苍苍哭得肝肠寸断，趴在被窝里，一动不敢动，哪里都是火辣辣的，到处是牙印，轻的重的，青紫一片，草莓乱飞。
小木头知道他是被自己催了，才加快节奏给夜辰魅下了猛药，心里有点过意不去：[那我给你屏蔽痛感？]
[好……]苍苍打了个哭嗝，[但还是要上药的。]
小木头当然没胆子自己动手给他上药，只好从商城里拿了口服的小药片递给他。
苍苍上好药，身上撕裂的地方瞬间好了很多，屁股终于不开花了。
他坐了起来，拿出手机，问小木头：[剧情里小辰烧了别墅后，出国了对吧，我记得剧情书里说他回了家族，拿回欧洲的□□势力，才回国的。]
小木头点了点头：[是，他家族的人已经找上他了。]
苍苍想了想：[我以为借用白暖昨天那件事，小辰的黑化值能满的，结果只有四颗星，小辰背后有□□势力，我不敢利用白暖了，万一害了人……]
小木头挑了挑眉：[你想利用他家□□的势力。]
苍苍点了点头：[你能帮我把小辰在别墅里对我做的事情一部分录像发给对方吗？还有他街头救我的，让对方知道小辰和我的情况。你们人类世界不是不能容忍这种关系吗？他既然是□□大势力，应该更介意吧。]
小木头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我不是人类，跟你说多少遍了。]
[嗷。]苍苍摸了摸鼻子：[忘记了嘛。]
不过小木头还是照做了，把别墅昨晚的录像打了码，处理了一下，才发出去。
另一边，vip候机室。
“教父，刚收到了一份匿名文件，跟少爷有关。”一个黑色西装的大汉拿着手机靠近，恭敬地递了过去。
老人接过手机，点开视频，暧昧的声音很快小幅度地传开。他挑了挑眉，关了视频，往下翻，看完所有资料，苍老的眼睛里凝出鹰一般锐利的神色，定格在手机上的照片里。
照片上的男人有着一张苍白稠丽的面容，唇红齿白，头发乌黑，笑意盈盈的，漂亮得惊人。
老人站起身来，脸色分外难看：“先不回欧洲，把照片上这个人给我绑来。”
“是。”
……
苍苍这边已经开始在给自己写剧本了，做了这么多个位面的任务，他对这样的事情已经得心应手了。
那些□□势力肯定会来绑他，要么直接剁了他，要么逼他离开小辰，就像豪门里的恶毒妈妈逼迫灰姑娘离开自己儿子那样，然后霸道儿子彻底黑化，恨上了灰姑娘，黑化值瞬间满格！
按照这个霸道总裁小说背景世界来说，苍苍觉得，剁了他不太可能，应该是后者。
但他小瞧了□□势力，出门扔个垃圾被打晕后，甚至有些后悔，太粗暴了。
两个黑色西装的人利落地把人扛进车里，扬长而去。
胖子和瘦猴从远处冲了出来，面色一变，连忙跑到树林里，把车开出来。
瘦猴驾着车，踩足油门追上去，胖子连忙给夜辰魅打电话：“老大，不好了，小嫂子被人绑了！”
……
夜辰魅带着人开车到城外废弃的药膏厂，那人已经在那候了许久。
昏迷的苍苍被绑在椅子上，蒙着眼罩，小脑袋垂下，头发软绒绒地耷拉着。
夜辰魅带人进去，一眼看到椅子上的苍苍，面色变了变，看清他身上没什么伤口，这才松了口气，冷着脸看向不远处被一群大汉簇拥着的人，他的爷爷夜戎。
“来了。”夜戎睁开眼睛，同样面色不善，看着对方。
“你答应过我不动他。”夜辰魅眼底阴沉，上前要去解开苍苍身上的绳子，西装大汉突然开枪，打的不是他，是他身后的胖子。
“啊！”胖子也没防备，左腿中了一枪，惨叫一声，跪了下来，瘦猴连忙去扶他。
夜戎鹰一般锐利的眼神扫过面前几人，最后停留在夜辰魅身上：“我没想到你跟他会是这样的关系。”
夜辰魅脸色一变，很快稳住心神：“那又怎么样？”
夜戎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戒指：“我本来想着，最后让你过一年正常生活，等你成年再接回去，现在看来，是不能留你在这儿了。”
夜辰魅眉心一压：“你想用他威胁我？”
夜戎笑了下：“正合适。”
夜辰魅还是太年轻了，尽管在某市□□已经逐渐崭露头角，但碰上欧洲黑手党教父，无异于是以卵击石，心智到实力，都被碾压住。
夜辰魅也笑，掏出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抵在自己太阳穴：“你动他试试？”
夜戎眼睛都不眨一下，也掏出枪，却抵在了苍苍太阳穴上：“你想试，可以。”
夜辰魅脸色几经变化，终是咬着牙，放下了枪。
夜戎又笑：“你看，有软肋，就会有缺点。”
夜辰魅冷着脸，眼底阴沉得吓人：“你别动他，我跟你回去。”
夜戎收了枪：“一个无关紧要的年轻人，还不值得我动手。”
夜辰魅深深地看了一眼昏迷的苍苍，妥协了。
……
苍苍就这样，从被绑到醒来，兜了一圈，又回到自己床上，醒来时，已经是黄昏，他抬头看着自己的卧室，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仿佛少了几分人气。
小木头的声音适时在脑海中响起：[几个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苍苍叹了口气，又倒回床上：[坏消息。]
[不好意思，两个都是坏消息。]小木头凉凉道。
[哎……]苍苍翻了个身，又坐起来：[你说吧。]
小木头道：[你谋划了半天的豪门后妈对阵灰姑娘戏码没能上演，人根本没打算跟咱对上，直接利用你把夜辰魅绑回去了。]
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第二个消息，介于你没能扮演上拿钱滚蛋的势利养父，夜辰魅的黑化值没能刷起来，还因为舍不得你，掉了两颗，现在一共只剩下两颗黑化值。]
[啊……]苍苍崩溃地又倒回床上，烦躁地拱了拱被子：[真是……]
小木头残酷地继续道：[最后一个消息，夜辰魅回了欧洲，剧情跳过了别墅大火，你的小命虽然保住了，但夜辰魅要重回某市，肯定要几年后。]
苍苍愣了一下，本来想速战速决，没想到反而拉长战线了。
……
夜辰魅被扔进了死亡训练营。
第一年，他腰间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从百人屠杀里脱颖而出，成人礼获得了欧洲十分之一的黑手党势力，作为奖励，他拿到了一张苍苍的照片。
他连夜从死亡训练营里逃了出来，还没跑出一百公里，被逮回去，打断了一条腿，躺了四个月才恢复。
第二年，他后背的皮肉几乎都被撕咬下来，从死亡训练营的万人屠杀里再次脱颖而出，在苍苍生日当天发了疯地想回国，炸了训练营的防守墙，死伤七十八人，差一点就离开了欧洲，登上了回国的飞机，被抓了回来。
被绑在地下室，电击，注射了镇定剂，鞭打，闹了三天。拿到了苍苍一张参加颁奖典礼的照片，才安分下来。
第三年，他成了死亡训练营的无冕之王，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衣服底下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覆满伤疤。
在自己生日的当天，组织死亡训练营反击，差点儿反了黑手党的天，被他爷爷暴力镇压，子弹差几分就射爆心脏，在手术台上昏迷了半年，是他爷爷在他耳边放了一段苍苍颁奖词，听到他的声音，夜辰魅才悠悠转醒。
第四年，他已经完全接管了死亡训练营，有了自己核心势力，接管了三分之一的势，却还不足以跟夜戎分庭抗礼，再一次败下阵来，手上的核心势力被重创，他也在殊死搏斗中，因为爆炸声，导致左耳失聪，调养了大半年才勉强恢复，但耳力却还是大不如前。
第五年，他接管了黑手党，把夜戎干了下去，送回老宅颐养天年，除了黑手党之外，死亡训练营被他改造成了精英培训地，把手伸到了国内。
这位年轻的新教父，素以变态狠厉出名，接管黑手党，不到半年就彻底肃清了整个欧洲的小道势力，在圣诞节的前一日，踏上了回国的飞机。
五年的时间，苍苍从二十六岁，变成了三十一岁，夜辰魅也从十七岁的少年蜕变成了二十二岁的成年人。
苍苍五年来一直没有搬家，怕夜辰魅会找不到他。
五年的时间真的很长，长到小木头都在他脑子里痛哭流涕地控诉了他好多次，长到他从新锐漫画家变成了口碑老漫画家，长到他和白暖成了好友。
五年的时间依然没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但白暖却成熟稳重了许多。
苍苍把车停好，看到了餐厅门口耐心等着他的人。
圣诞节前夕，跟老光棍一起吃个饭，还是不过分的。
苍苍其实挺感谢白暖的，对方对他很好，也一直把控着合适的尺度，五年来，大大小小帮他了他许多忙，一直照顾着他。
白暖今天穿得格外端庄，远远地看到苍苍停好车，向他走来，忍不住捏紧了衣兜里的戒指。
他喜欢的宋称，穿着一件长款风衣，系着黑色围巾，大半张脸隐藏在围巾里，露出一双水盈盈的眼睛和软绒绒的头发，三十多岁，还像个少年。
他也尝试过对宋称用强，下药，灌酒，想要以各种卑劣的办法得到对方，被暴力揍了几次之后，只得作罢，改走温情路线。
这样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做饭的时候还会分不清盐和糖，还系不好围巾，还会因为工作过于投入忘记吃饭，导致年纪轻轻胃病严重，这样的人，身边如果没有他照顾，该怎么生活下去呢。
苍苍走到他面前，笑了下：“进去吧~”
白暖也笑，点了点头，并没有去触碰他，只转身推开门，让他先进去。
苍苍看着他笑：“明天才是圣诞节，怎么今天约我吃饭？”
两人被引到提前定好的餐桌上坐下，白暖才无奈地笑了下，摆摆手：“别说了，明天有相亲局，也只能今天聚聚了。”
苍苍看着桌上的蜡烛和旁边拉提琴的侍从，心里有点儿怪怪的，看向他，也不说话。
白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捂脸坦白：“好吧……我承认，相亲局本来是今天，但人家放我鸽子了，我也没办法，只好拉你来凑数了，这家餐厅提前定了餐和位置，没法退，很贵的，花了我半个月的工资。”
苍苍打消了那点儿怪异感，笑道：“你长得挺好看的，人也温和有礼，脾气好，工作也稳定，怎么总相不上小姑娘？”
白暖无奈地摇头：“缘分这东西，强求不来吧可能。”
苍苍看着上桌的菜，眯了眯眼睛：“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白暖起身要给他倒酒，苍苍连忙摆手：“我一会要开车，不能喝酒。”
白暖眼神微闪，颇有点可惜地收回葡萄酒：“可惜了~2000块钱一瓶呢，这桌就酒最贵了。”
苍苍切了块牛排放进口中：“你可以喝，我一会送你回去。”
白暖摇了摇头：“别了，我酒量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想再在你面前出糗抱着杆子喊着你的名字唱情歌了。”
“噗……”苍苍忍不住笑出声来，想起了那段记忆，白暖喝醉前跟喝醉后，确实判若两人，不过他还是没有接茬，只转了话头：“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看你父母好像真的很着急。”
白暖耸耸肩，冲他促狭地眨了眨眼睛：“没想好，反正他们催我，我就说，你也还没结婚呢。”
苍苍愣了一下，难怪他每次去白暖家玩，他父母脸色越来越难看。
白暖笑了起来，手指紧张地捏住了兜里的戒指，面上却打趣道：“不如我俩凑合过日子得了，省得天天被催。”
餐厅外，马路对面是一家豪华酒店，酒店三楼，落地窗前。
夜辰魅面带微笑地看着餐厅里有说有笑的两人，眼底墨色翻涌：“宋称，你现在很幸福呢。”
他回国，特意脱了黑色衣服，洗掉鲜血脏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简单的装束，系上了围巾，戴上了口罩，还洗了头发，买了苍苍曾经最喜欢的蛋糕，捧了一束玫瑰，站在别墅前，却被李嫂告知苍苍和白先生出去吃饭了。
呵，白先生。
他提前到了他们约好的餐厅，在对面酒店找了最好的视野，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出现在餐厅门口，在靠窗的位置落座，有说有笑地用餐。
他将五年间打造出来的猛兽关进了心底深处，想以最温和无害的方式出现在对方面前。
现在看来，太蠢了，这个想法。
他美丽诱人的宋称，是世间最怕寂寞的金丝雀，雀儿自己在森林里生活，怎么可能耐得住寂寞呢。
金丝雀，只适合圈养在最华丽的笼子里。
苍苍突然感觉有道阴冷的视线注视着他，他下意识转头看向落地窗外，除了飘着雪的街道，就是对面的酒店，酒店楼上都拉着窗帘，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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