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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法院门口的警示灯还在闪烁,四月的晚风也带着凉意的余韵,谢玉环撑起伞没入雨幕,脚步稍稍有些急。高楼林立的的城市泡在灯红酒绿里,而连续工作了三天的她只想回家喘口气。

        悠扬的钢琴曲缓缓在车厢里流淌,她熟练地转动方向盘行出大院,不经意瞥见后视镜上好像写了什么东西,正要仔细分辨,爆炸声便在耳边响起,紧接着意识就被漫天火光吞噬。

        谢玉环不清楚自己现在是热还是冷,挣扎着用手去环住自己,却只摸到一件又滑又厚实的东西,好像是被子。

        “公主,二王子往这边来了,您醒醒!”

        谢玉环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轻薄的红纱和一个穿着古怪的丫头。

        她坐了起来,锦被从身上滑下,她茫然低头,看到圆润的肩头如凝脂,一团迤逦要倾泻而出,而此上只一件鸳鸯肚兜!

        怪不得冷。她哆嗦着赶忙把被子往身上带了带,缓慢回笼的意识帮助她迅速认清了自己如今的处境,她身在一个类似蒙古包的帐子里,很多摆设都充斥着少数民族的图腾和图案。

        抛开这些不谈,其实就凭闭眼前的冲天火光,她也绝对不可能毫发无损的躺在床上。

        门在此时突然被敲响,那丫头赶紧把红色窗幔合住,还贴心地压了压被角,指了指红烛道:“公主,虽然没有大婚典礼,但奴婢寻来了这个红烛,祝您和二王子美满一辈子!”

        “二王子?”谢玉环一出口,便发现声音有些陌生。

        那丫头轻笑打趣:“不是公主您不许我再叫拓跋公子的嘛,说是怕王子他总想起在大商当质子时候的不开心,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叮!”

        谢玉环忽然听到脑海里一阵清脆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一串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在她脑海回荡。

        “您好,我是穿书局服务系统0088号,鉴于您怀揣了一辈子国泰民安的强烈愿望,我们决定带您去一个动荡的乱世,希望您通过自身能力将这个书中世界中的男主裴无忌带成忠臣,扭转千万人国破家亡的结局。”

        “作为任务辅助,如果改造对象裴无忌产生任何于国于民不利的想法,您就会心脏骤疼,持续时间与其想法持续时间相同。”

        “请您认真阅读原著内容,方便您因地制宜实施改造。以上,0088号系统宣读任务结束,请问您还有其他问题吗?”

        谢玉环听完这些话,使劲捏了下自己的胳膊,疼。

        不是梦……真就穿书了!脑海里的文字迅速而过,她不想看都不行。

        书中的谢玉环是大商皇帝的妹妹长乐公主,小小年纪就被西契质子——二王子拓跋泗诓骗,被其吸引深陷爱河,甚至不惜抛弃自己的公主身份,带了大量军机信件和布防图助他逃回西契,然表面上是私奔,实则是私放质子。

        拓跋泗喜欢她是真的,但是谋权也是真的。后来拓跋泗把布防图据为己有,谋划举兵攻打大商,却因为谢玉环阻拦直接将她囚禁起来,一囚就是五年。

        大商一时朝野震荡,举国震怒,众臣纷纷上奏说谢玉环触犯叛国之罪,理应褫夺其公主封号,奈何太后思女心切,不仅力压群臣,还派人去救她。

        好不容易大商用兵周旋几年寻回了这位公主,她转头又喜欢上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裴无忌,死缠烂打无果后,她加害了他的心上人,最后被裴无忌一把火烧死在了寝宫。

        傻子!谢玉环顺了一遍剧情后觉得自己大脑缺氧。

        谢玉环大口大口的喘气,问道:“现在是书中哪段内容?”

        系统立即将原著标红,谢玉环一字一字读下来,此时她与拓跋泗正在在逃回西契的路上,拓跋泗向谢玉环强烈示爱,他们水到渠成共度良宵,依照西契的习俗,他们今晚要圆房。

        虽说她好歹也活了三十年,私下向她示好的男生也不少,但她实打实的还是个处子之身,一时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任务讲解时间结束,系统0088号祝您平安快乐地完成任务活下去,我们有缘再见。”

        说罢,谢玉环再怎么叫也没了人应声。

        “公主。公主您怎么了!”

        旁边的丫头着急地压着她乱挥动的手,而帐外敲门声已经结束了,帐子内侧的帘子被掀开,一个穿着深蓝色锦裘的高大青年身上带着风雪而来。

        “玉环,叫了你这么久怎么不应声?”

        此人嗓音低沉,谢玉环看自己这体格和玉手,不过十五六岁模样,可这男人却已十分高大,走来的时候能投下一片阴影,约莫得二十岁,他应该就是原身等待的人,拓跋泗。

        拓跋泗已经坐在了床头,让帐里的人先都下去。他睫毛纤长,乌发略卷,手抚摸上谢玉环的头发,轻轻地顺着。

        “刚才你不肯开门,原来是给我这个惊喜啊。”

        谢玉环愣愣地看着眼前人,她现在只想推开这人,但明显时机不对,被子里的她可几乎□□。

        “那年你及笄,我远远地看了一眼就在想,若我能娶你为妻该有多好。你在我眼里是最倾国倾城那个,是大商最耀眼的明珠,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得到你,和你一起去属于我们的自由之地。”

        说情话的时候他的嗓音开始沙哑,谢玉环已经能感受到拓跋泗的呼吸变得炽热,在她呆滞的片刻里,拓跋泗已经卸掉了身上厚重的衣服,细细用手描摹了她的眉眼。

        “谢谢你玉环,谢谢你愿意为了我冒险,谢谢你这么爱我。”

        瞬间她感受到滚烫手攀上她的腰,大脑一下子宕机。

        “咳咳咳咳!”她被吓得急促地咳了几下,直接就把脸侧了过去。

        “怎么了玉环?”

        拓跋泗看上去并不是那种十分阴毒的人,因在商国为质几年,身上染尽书生气息,且极会伪装,谁也想不到如今扶她起来给她顺背的人,日后会狡诈恶毒,杀人不眨眼,甚至视感情为儿戏。

        谢玉环身上的衣服要落不落,让她十分羞赧,也正因为这点羞赧,脸也红热起来,颇有一副风寒之相,于是她急中生智说:“太冷了,有些着凉,今夜……咳咳咳怕是不行。”

        这具公主身子年纪小,声音娇娇柔柔的,说完一句话谢玉环都要被自己恶心到了,抬头果然见拓跋泗很是心疼,把她抱进怀里。

        “你跟我这一路来受苦了,我去给你找大夫,你乖乖躺好。”

        谢玉环本就没病,怎么可能空等着大夫来被识破,只好抿嘴说道:“我想先泡个热水澡。”

        这点要求拓跋泗当然应了,忙差人打水布置。谢玉环裹在被子里,看着四周,唯一能信赖的应该就是开始那个丫头,此时也进了门,在一旁十分紧张她。

        洗澡水已经备好,拓跋泗朝她伸手,似要抱她入浴。

        可谢玉环太清楚现在自己现在的情况,全身布料没有一块桌布大,这木桶里还洒了些玫瑰,怎么看都不正经。

        “我……你能带人先下去嘛,我有点害羞。”谢玉环下巴都要卷进被子里了,像只鹌鹑一样缩着。

        本以为还要和拓跋泗周旋好几次,没想到对方只是轻轻揉了下她的头发,轻声说:“慢慢来,你以后就是我的妻子,不要害怕。”

        谢玉环却没有半丝动摇,她告诉自己,这都是假象。眼前这只羊,其实一头杀人饮血的狼,他所有的甜言蜜语都是为了让谢玉环给他情报。

        于是她怯生生地点了点头,再一次强调:“洗澡声大,让他们走开点好不好?”

        拓跋泗穿回锦裘,宠溺地笑道:“好,我的小殿下,我就在帐子里,明日我四弟就来接咱们。”

        等人终于推开门离去,周围也窸窸窣窣开始撤离,谢玉环瞬间收回了脸上的那副娇弱,眉头紧皱地吩咐身边的丫头道:“把我的衣服拿来。”

        刚才拓跋泗吩咐人,她也知道了这个丫头的身份,是她的贴身婢女宜春。

        宜春闻言有些发愣:“公主不是要洗澡,穿什么衣服?”

        谢玉环掀开被子下床,一字一句地说:“我们今晚要走,不走就会死。”

        “王子待您那么好,您怎么会死?”

        谢玉环摇头:“他不对劲,快些收拾。”

        她并没有解释太多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不对劲,但这个婢女看样子十分信任她,她要走便走。

        帐中柜子里的物件谢玉环一一翻过,把另一件大氅给宜春穿上。

        “公主?”宜春受宠若惊。

        耽误不得时间,谢玉环直接把衣服扣子给宜春系好,又翻来覆去找到床下一个黑色的被子,顺便看到了里面藏的布防图。三下五除二把被罩拆了下来,没找到剪刀她就用牙撕开一个豁口。

        刺啦一声黑布分成两半,两人分别又裹上。

        幸好原身私奔带了不少细软,谢玉环挑挑拣拣一些背着,剩下一点放进了靴子里、头发里、袜子里甚至把一条项链直接系在腰上。

        趁着拓跋泗还没对她起疑心,也趁着夜色,跟这种城府极深的人徐徐图之并不现实,得速战速决。

        帐子近处果真没有人,但有四五个人正在篝火旁盯梢。这私奔的队伍也不算大,统共六七个大帐子,她所在这间还恰好被围在中间,有任何风吹草动肯定能被发现。

        “这里面可有我们带出来的人?”谢玉环问道。

        宜春摇头:“王子把他们扔在路上了,说怕回了西契后他的族人不喜。”

        原身也不想想,她也是大商人,不一样会被西契人所敌视?

        算了,谢玉环心想自己跟一个书中人物计较什么。

        她满脑子都是蒙汗药,可惜宜春说没有,谢玉环急得满头大汗。

        想她一个现实世界中只学了一点空手道皮毛的弱女子,总不能拿起铁棍去敲人,动静一大了还怎么跑。

        她左思右想,忽然瞥见了摇曳的烛火,当机立断抽出布防图引燃,迅速扔到了床上。

        宜春虽然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但不得不说封建社会就这点好处,不管主子干了什么,起码不会多嘴,倒是让谢玉环省了不少心。

        于是拓跋泗带人来的时候,谢玉环已经带着宜春已经把帐子里能点燃的东西都点了,还把被子沾了水裹在身上。

        “那里面有图,还有信!”谢玉环故意强调。

        拓跋泗闻言哪里还敢怠慢,周围也没什么水,谢玉环洗澡那些水已经是用雪水化的了,他只好迅速指挥众人搬雪灭火,但收效甚微。

        火光混着浓烟,谢玉环和宜春在一片慌乱里逃走了,顶着西北风踩着雪转身进了树林。

        谢玉环清楚,拓跋泗回过神就会发现她俩不见了,到时候沿着脚步就能找到她们,于是两人先是绕着树七歪八拐地转着走,等脚步凌乱得无法追踪之后才开始真正的逃亡之路。

        跌倒了也要跑,双手冻得没知觉了也要跑,两人睫毛上附满霜雪,所幸在天亮的时候翻过了一座山。

        令谢玉环担心了一路的猛兽并没有出现,她们赶到了一个小城镇。

        “公……姑娘,我兑了些银两,打听到这边是大商的流放之地平川,向来是没人管的,去县衙也得一日。叫我说这偏僻地方的小官也未必认识您,咱们还要找官府帮忙吗?”

        谢玉环正在泡脚,接过宜春递过来的抹布擦干了脚道:“当然要过去,必须得第一时间传信。”最好再得到官府庇佑回京,这样一路上也安全,然后想办法找到系统交代的任务对象。

        原著里谢玉环叛逃后太后和皇帝就派人去西契要人,被派去的一队人马在路上被截杀,这也成为两国日后交战的导火索。

        两国冲突早晚会来,但谢玉环并不想任何人为了她而死。

        “说起来也奇怪,路上都是些大老男人,女子都没几个,卖衣服的都是糙爷们。”宜春把布衣给谢玉环套上,谢玉环说这叫不露富。

        两人收拾好便出了门。

        路上有好些流民乞丐,大冬天的连衣服都没有,谢玉环一时心软买了一些发给这些人,才转身进了能租用马车的地方。

        掌柜的姓刘,见人来开心地迎上去:“姑娘可是要租马车?”

        谢玉环捏着鼻子让自己忽视马粪的味道,但屋里不只有臭味,还有很重的熏香味,呛得她呼吸不上来。

        “去县衙,二两够吗?”

        掌柜的一笑:“够够够,您门前稍等,我去后院牵马就来!”

        谢玉环赶紧走了出去,终于在冷风中找回了自己的呼吸,这时候一个乞丐颤颤巍巍过来,刚才才接受了她的衣服,这会儿说话也和善。

        他道:“姑娘,刚才一个少年托我跟您说,这家店有问题,您最好别坐。”

        但宜春打听到这方圆五里地就这么一家人有马车,难不成要她走到县衙。

        她谢过乞丐,但还是上了车,心想多多警醒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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