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咬
湿儒的舔舐，交杂着细齿的摩挲，脖间传来阵阵痒意。
墨如悔身体僵硬，愣了会才喊道：“阿怨？”，这人动作停了下来，灼热的呼吸隔着肌肤，喷薄着仿佛能侵蚀血肉。
墨如悔想退出些距离，但不知这个动作怎么刺激到了白无怨。他竟直接咬了上来。
刺痛后肌肤弥漫出淡淡的血腥味，脖子直接被咬破了。
甜腥弥漫，撩拨着这人的神经，白无怨干脆两手并用，直接攀上自己的肩。
“……”
这还咬上瘾了？
墨如悔一阵汗颜，刺入皮肤的尖牙在进一步吞噬后，隐约有些失控，竟咬得更重了些。
见人没停下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他只能用力把人拉开，强制分开段距离。
眼下白无怨唇上全是血，眼睛似乎变得更红了，若隐若现闪过几分无餍。这种像是在看待食物的眼神，墨如悔还是第一次见。
小家伙不满的舔了舔唇角，显然是还没吃饱。墨如悔头疼的问，“还想喝？”
白无怨耳朵抖了抖，身子前倾又往前靠了过来。看来的确是想喝。
“……”墨如悔扶住他的肩，没敢让他继续下去。
他倒也不是在意多少血的问题，只是血液对白无怨影响是好是坏他目前不能确定。
不久前尝试喂了几滴血，现在就变成了这种状态。若再多喝些，难免会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
“阿怨，别喝了，要不睡会？”墨如悔建议道，但白无怨似乎听不懂，小鼻子动了动，总想着往自己身上贴。
只想喝血吗？
“这可不行。”
“师……师尊，”
“？”
手顿了顿，墨如悔怀疑自己听错了，特别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小家伙眼里只有食欲，连话都说不清楚。
“你在叫我？”
白无怨张了张唇，断断续续，“…叫…阿怨…”话还没说明白，又往上靠过来。
“……”近乎招架不住，墨如悔探手想摸摸小狐狸的头安慰，没想手刚伸过去，指节就被咬在嘴里。
白无怨可没小心翼翼，完全是真咬。长齿刺破皮肤直扎进手骨，墨如悔痛的皱紧眉，这人也没松口的意思。
还变本加厉了。
倒真是自己多想了，这状态分明只想填饱肚子，那来的什么清醒。
“阿怨，张嘴。”
没反应，小狐狸眼眸全是贪婪。墨如悔捏住他的双颊，白无怨红着目，顶着张可怜兮兮的脸，一时凶巴巴直接扑了过来。
兽化后的白无怨，力气大的惊人。噗通一声，两人直接滚到了地上，墨如悔被压着，浑身上下都在痛。
颇有几分狼狈。
“……”
脖子上本就没好的血口，顺势被搞得严重了些。墨如悔耳边听到了白无怨喉结滚动的声音，对峙无果后只好抬手点了他的灵识。
白无怨垂头趴伏在自己身上睡了过去，但这种睡意持续性不会太长，小狐狸随时都可能会醒。而且，原本冒出来的耳朵和獠牙并没有褪去，想来这种状态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饮血的确能让白无怨身体有一定的恢复，但目前看来，也不一定全是好事。
化为兽形的小白狐，更多是靠着野性驱使，而作为人的意识则会被削弱。一旦失控，结果只会演变的更复杂。
墨如悔扶着人坐起身，借着月光看清当下的情况，白无怨前身衣襟染红，脸上也蹭了不少血渍，而自己同样战况惨烈。
衣服一片红不说，脖子还留下来两排牙印，手指也破了。
这么不堪的状况，对于墨如悔来说还是第一次。他叹了口气，折腾来去，尽职尽责又把人抱了回去。
就当是伺候小孩吧。
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处理完伤口，随后他从纳戒里取了两件干净的衣袍，趁着这人睡得死把外袍换了。
时至深夜，墨如悔放不下心也没走，就在雅闲居守了下来。白无怨中途又醒了两次，除了固执的想喝血外，还有便是把自己手腕又扒了些伤口。
这事闹腾到第二天正午，这人的獠牙和利爪才退了下去，恢复人形。
想来是血的原因，白无怨脸看起来好了许多，微微浮着抹浅红。他借着灵力查勘了番，这具身体原本存有的混乱，已经稳定下来。
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墨如悔起身拂衣打算下山，他被折腾了一夜实在是又累又困，也不想再待下去。只是这脚才迈了半步，床上就传来动静，人似乎已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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