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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是个神仙


西刑庭,暮色尘灰如乌金沉坠。

        “埋骨岭地三万人无一人生还!都说你勾结妖魔,可那月痕道的妖魔也被你屠了个干干净净,你是疯了吗?!”

        谢沉许沉默不言,神色淡然思绪飞远。

        男人咬牙切齿地看着全身是血的他,人衣服上的血迹不是谢沉许自己的,那是别人的。除了血以外,还有一样不是谢沉许的——枷纹。

        “现在下天庭与中天庭的人都在启书上报天晟,要求以焚天雷劫处置于你!”他一下子凑近,揪起人的衣领一幅恨铁不钢地模样看着谢沉许的眼睛,可谢沉许的眸中并无半点悔意与愧疚。慕尚怔了下,咬着唇压抑着怒火声音几乎哽咽地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谢沉许!你是不是有什么逼不得己?!还是说跟那个人有关?!你知不知道这些都承认下来,连我……连我也无法保住你……”

        焚天大劫下,必将神魂俱灭……

        慕尚松开了人的衣领,颓废地往后退开,他真的感到无力。

        谢沉许站在原地垂眸看着他,声音轻飘飘地飘进人耳,“不必保我,我认此罪孽。”

        慕尚猛地抬起头,瞪大着眼睛看他不可置否。只听谢沉许平静地继续说:“与他无关,那三万人皆是我一人所杀,月痕道的妖魔也是我一人所为,这些我都认。”他低眸看着双手手腕上的黑色暗金符纹枷咒,想起了埋骨岭地堆积的尸山,充斥的腥味浓郁令人作呕。他走出岭道时,那里还下了大雪,味道重的,估计连雪也盖不了,然后他扔掉了帝青。

        再一眨眼,就被上天庭关进了这里。

        “你!”

        慕尚被人这一袭话噎得实在没话说,浑身气得发抖,终于甩袖气愤离去。

        三日后,坠仙台。

        下天庭与中天庭的天家,仙门围了整个坠仙台里里外外五圈,那叫一个水泄不通。今日是晞玄帝君的处判日。

        谢沉许,上天家的晞玄帝君,天家帝君也不过七位,更何况是上天庭的。

        晟君高座,众人眼眸牢牢盯着一处。很快,主角便出现在了视野中。

        谢沉许不知道自己在西刑庭关了多久,四个侍官跟在他左右负责押送,走出刑庭的刹那,光茫如刺让他倒有些不适应。

        他曾经是上天庭的帝君,如今只是个罪人。

        有了枷咒禁固人的九层法力,所以是用不了脚拷。谢沉许就这样走上了坠仙台。

        人恍若隔世般,看着台下那些神官。有人沉默有人痛恨,有人咒骂有人戏谑,实在是太吵导致他听不太清刑官说了什么。

        “晞玄帝君屠戮三万人,破坏辰天规定,已是罪孽深重,依三庭仙门百家连名启书,判则焚天严惩!”

        “立刻行刑!”

        雷声滚滚聚集坠仙台上空,万丈雷霆惊心动魄轰然打下,白昼中似乎有人看见了谢沉许的侧脸嘴角淡淡弧度,张口无声说了些什么。

        二月,春寒料峭。

        姜望山的积雪未化,松柏挺立。远远遥观几乎看不见山头,只能看见山下小道。

        一只丹顶白鹤飞落山间,落地便化作了一名白衣少年。少年手中提着食盒,就往山上跑去。

        姜望山的山头却是不见半点积雪,到处青翠,还能看到一些野花苞。最显眼还是这上面竹舍,在竹舍的院子前的竹席椅子上靠着一个人。

        男人穿着一身双襟对扣的云纹长袍,白色的衣料丝绸光滑,金线在右肩纹了鹤图。一件暗灰色的薄纹外套半松不紧披在人的身上,他右手支着脑袋闭着眼眸,宽大的袖袍倾斜欲隐欲遮,只见白皙的手腕处缠了白色段带。

        毛绒毯子盖在人身上,披散的长发黑如丝绸般光滑顺柔,衬着人略显病白的脸,一缕头发绕过右耳然后被几片金叶别上。朱红的薄唇色泽如墨晕染开,睫羽密长轻微颤栗,好似快要醒来。

        离人的座下不远,一方浅池里十几条红锦游来游去,旁边还放了一根钓鱼竿。

        少年从山下而来,瞧见院中人还在休息,不由放轻了脚步进了院中。他走向院中石桌,把食盒轻放下。

        “白景,你每次出去,不带些别的玩意儿,都两百年了老是带药,这东西也不见对我有用。”

        少年的手从食盒里捧出药盅,闻言顿了下又很快恢复了自然,他抬眸对上了那双眸子,连忙低下了脑袋。

        老实道:“终归还是有些效果的,慕尚大人说,这次的药新添了一味,可以让您睡得更安稳些。”边说着边将药倒进小盏内。

        谢沉许盯着那药液,浓郁的药草味溢出不经令他皱了下眉头。

        想想他本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能跑能跳却在一次周未失足从自家楼上摔了一跤,这一睁眼就到了这么个地方。只有屋里册簿上提供了这俱身体的名字外,其他的一概不知,只能根据屋里堆满的书册以及满桌的字画来看,这原主估计是个文官,而且还是带罪的,对了,原主还是个神仙。

        这俱身体似乎曾受过很严重的伤,据了解只能在这姜望山养病。除此之外,他就不知道别的了。

        谢沉许看着递过来的药盏,憋了一口气端起药盏一饮而尽。他将药盏还给了白景,白景接过收了起来。

        倒是谢沉许低眉瞧着浅池中的红锦叹道:“不愧是活了百年的鱼儿,都不咬勾的。”

        白景顺着人的视线看去,鱼竿不见动静,他说:“这鱼儿常年沾了大人的灵气,到现在也未化人,到是愚笨。”目光轻敛似乎有了主意。

        谢沉许倒没有太在意人说的这句话,结果当天晚上饭桌上就多了一道“糖醋鱼”。

        “……”

        原主的身体虽然早已辟谷,可自打他穿过来,整日喝药都快怀疑人生了。后来经过他提点了下,才有了吃晚饭。每日能满足下他的囗腹之欲。

        白景见他未动筷,以为是不喜欢。于是开口问道:“大人,可是不喜欢吃鱼儿?”

        “那两百年的红锦,少说能买千金,你就这么把它给煮了……”他实在有些心疼。

        可白景却这么说:“那鱼愚钝,两百年吸着大人的灵气至今只是开智,留在池中也只是浪费鱼食,被大人食用是它修来的福气,并无不妥。”

        白景有着少年表外,做事说话都是一幅老成模样。

        “大人若是不喜欢,白景下次便不会做了。”

        最终那盘糖醋鱼被吃得只剩一个鱼头,白景笑着收拾餐桌。

        屋中灯火明亮,谢沉许坐在软席上伸手拾起桌案上的书册,这些东西都是民间的话本,用来打发无聊的。

        从他穿过来不久后,便感觉到了一些地方的不对劲。他相当于病人在这里养病,除了白景和慕尚以外,就再没有见过其他人,而姜望山设了结界,似乎是把他关在这里。

        而照顾他生活起居的白景,不如说是来看守他的。

        想他一个病秧子还只是个小文神,有什么可看守的?

        想到这,人就越发想往山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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