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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缘起

        “你倒是说说,她服下无心草已经半月有余,为何还没有醒过来的样子?”南宫影的耐力在忍了半个月之后终于告罄,人未到,吼声便先传到了齐易的耳朵里。

        他只顾吃饭,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存心把他当隐形人对待。

        他细长的丹凤眼眯起来,齐易感到背脊一阵阵的发凉。

        “齐御医,我可是听说,皇后娘娘近来凤体欠安,唯无心草可治,放眼京城,可不知哪家药铺拿得出来……”他故意顿了一顿。

        “我可还听说,再拿不出无心草,有人马上就要被安上个渎职之罪了!也不知那家人有无女眷,塞外苦寒之地……”

        “你给我闭嘴!我说浑小子,你别以为这就能威胁我,皇上?没我皇后肯定好不了!他可舍不得放了我!”齐易这话是真的,放眼天朝境内,根本无人的医术能与之比肩,只是他的妻子,确是他的弱点,他当年年少轻狂,辜负了结发之妻,后发现自己真正所爱的还是她,可惜她已为了他自毁双眼,虽然还是原谅了他,但那已是他心里永远不可磨灭的痛,所以,哪怕有一丁点的可能性,他也不会冒险。

        “午时过后,她就会醒来,届时是福是祸,就看你自己了。”他把时间留给他们,毕竟,谁也说不准以后的事,若丫头,这回,端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他的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床上的人,他终于理清了自己的感情,他不知道,如果她真的嫁给了南宫清,光想到她在他身下****啼喊的样子,他就嫉妒的发狂,若雪是他的,南宫清怎么要的起?

        午时已过,若雪还未醒来,他心里又生出一种绝望的感情,再次毫不犹豫的吻上她的唇,他要她,不管她是死是活,他都要让她完完整整的属于他!

        不知何时已脱掉的锦鞋倒在床前,他顺势上了床,一手捧着她的脸,像是一辈子吻不够似的狠狠地吮吸,另一手则开始解她的扣子。

        被他狠狠吻住的唇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呻吟,接着她的眼也慢慢的增开,使得他被迫停止了自己的动作,他为她的苏醒而高兴,但要一个欲望正烈的男人停止这一切,尤其对方还是自己深爱的女人,实是不易。

        “雪儿?你……”他急切的喘气,想以此抵抗身下那不容忽视的欲望。

        “你……是谁?我……又是谁?”

        “你不记得了?你看着我,我是……是你相公!”

        “你……为什么?我看到你就觉得好痛,这里,我的心里,好像被人狠狠地插了一刀。你到底是谁……”她隐隐的哭声让他顿时手忙脚乱,他抱紧她,一遍又一遍的说对不起,直到她的哭声停止。

        “雪儿,我爱你,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一步都不行!”

        “真……的吗?那……那你要对我好,否则,我就跑给你看!”她转忧为喜,虽然看到他,心里有一股隐隐的疼痛,但是直觉告诉她,眼前的男人很爱自己,同时也被自己所爱。

        “你……你在看什么?”猛然发现他的眼神不对,顺着他的眼神,她看到自己褪了一半的衣服和半裸的酥胸,她的脸顿时如天上的红霞。

        “不……不许看!”她伸手想捂住他的眼,不料伸的太急,倒使自己整个跌在他的身上,两人的唇准确的叠在一起。

        她尴尬的想起身,却被他按住后脑勺,暧昧的气氛使房子的温度迅速升高,她觉得自己热的厉害,而他,比她更热,她伸手想用自己冰凉的手替他降温,不料她才摸上去,他就发出一声呻吟。

        “嗯……雪儿,你这是在……勾引我吗?”他的左手将她的唇又一次压向自己,逼她感受他为她而生的狂热之情。

        “放手啦……你放手!”她使劲推开他,又开始嘤嘤的哭起来。

        她嘤嘤的哭声让他顿时慌了手脚,忙道:“雪儿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别哭了,嗯?”他坐起身,把她抱在怀里轻声的哄着。

        “咱们这么做是不对的,咱们,咱们……”

        他笑起来,“我当是怎么了,原来就为这个!雪儿,你忘了我刚才说什么了?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就是这样的,再说,你并不讨厌,不是吗?”在知道她为什么拒绝后,他轻吻了她因哭泣而蹙紧的柳眉,轻声的诱哄她。

        趁着她发愣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替她和自己解开了所有的衣物并从后面环抱住她。

        他把她转过来,让两人面对面,把她轻轻的压向床,指尖轻弹,帷幔落下,遮住一室无限春光和一连串的低喘吟哦……

        刺眼的阳光让他醒过来,已经午时了。

        看着她安静的脸,他克制着还想要她的冲动,他老是要不够她,明明从昨天她醒来一直到今日午时一直在要她,却怎样都要不够她,而她也是个好学生,总是懂得怎样挑起他的欲望,哪怕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能挑动他的心弦。

        该死,要不是心疼她,他真想把她一辈子都锁在自己的怀抱中!。

        “影哥?你醒了吗?”她慢慢的睁眼,长时间的欢爱确实让她累坏了。

        她撑起身子,锦被滑落,露出她光滑的肩和青青紫紫的痕迹,他暗骂自己该死,明知道她大病初愈而且初经人事,竟然还不知道节制,思及此,他狠狠地用拳头砸向床柱,她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也不管自己未着寸缕,从他身后环住他。

        他把她抱到身前,她发现他的眼里已经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情欲。

        她狡黠的一笑,主动攀上他的颈,献上自己的红唇,他再也把持不住,又一次重复起最为古老的律动,带领她同赴欢愉的顶峰。

        “啊!”在最后一刻,她情不自禁的娇吟出声。

        “她怎么样了?”她在两人欢爱之时突然晕倒,着实把他吓坏了。

        “嗯……”齐易老脸红的像要滴出血来,不说一句话站起身甩袖便走。

        “齐易,你给我说清楚!”一牵扯到若雪,他的理智就会被彻底无视

        “你还好意思说!她可才刚好,你也太不知道爱惜了,从今日起一个月以内,你不能再和她行房事,否则,你会后悔莫及!”他瞪了他一眼,胡子因为气愤被吹得一翘一翘的。

        “影哥,他是谁?老人家,咱们以前认识吗?”一大一小还在吹胡子瞪眼,没注意床上的若雪已经醒来。

        “我是……”

        “他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大夫,你醒了,饿不饿?我叫厨房给你做你爱吃的桂花糕,可好?”南宫影不理会在一旁干瞪眼的齐易,细心地替她掖好被角,而齐易在看到他的动作后眼神转为深沉。

        “小子,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你先睡,我去去就来。”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起身跟着齐易走出门外。

        “浑小子,你是真的在乎若丫头,是不是?”齐易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沉声问道。

        “是!”如果是以前,他还会犹豫,但现在,他可以很肯定的给任何人答复,他在乎她,他会一辈子守着她!

        “你可知道这无心草虽好,却有一点不足!”他收起平日玩世不恭的表情,俨然是一个智者。

        “她忘了我和关于我的所有事,难道还不够吗?”一想到她刚醒来时看他的眼神,他就觉得自己真是该死一千次一万次。

        “其实你自己也知道,她虽然忘了你,但是现在的她在心里依然爱你,你比我更清楚若丫头的脾气,你当知道她会那么快接受你的原因,说起来,你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但是……”他捋了捋自己的白须,并未接着说下去。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以前就知道,若丫头体质偏寒,这无心草又是极阴之物,一般人服下无事,但若丫头以后可能……再也不能生育了。”南宫影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你们还年轻,现在还无所谓,以后可就不一定了,我虽喜欢若丫头,却也知道常人之理,到时你若另娶了哪家女子,以她刚烈的个性,就算再爱你,只怕也会舍你而去。”他看着他们一步步成长,其中的心酸他不是不知,只是人性如此,他也奈何不了。

        “再有,若她哪天想起以前的事,你又如何安置她?”

        “她不会想起来的!我会给她名分,我会让她做我南宫影堂堂正正的妻,就算我将来另娶了侧室,也断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他的心一团乱麻,他在商场上无往不利,情场从未失手,但他的心在听完齐易的话后却陷入深深地恐慌。

        “这话不要说的太早,你回去之后好好想想吧!”他年轻时也曾这般信誓旦旦,但到最后依然将自己最爱的人伤的体无完肤,是以这席话并不仅仅是告诫,也是对结发妻子的愧疚之语,叹了一声,不再理会依然在原地发愣的他,打算就此离开。

        “等等!”南宫影的吼声让他停了下来。

        “你还有什么事?老夫……”

        “这一个月,我们真的不能再行房事?”齐易老脸通红,转身怒瞪着他,他还真是能记!

        “皇后的无心草,不知……”

        “调理得当的话,半月便可……”明显的底气不足了。

        “听说今日有人将全京城的无心草高价买入,不知有何用处?”他邪邪的笑起来,虽知道齐易吓他的成分居多,但他还是怜惜若雪的身体,必要问个清楚。

        “我会留下药方,让她每日饭后服一帖,三天之后便可!”这小子越来越精,他现在开始同情若雪了,不知道她这十年是怎么过的。

        “也不知皇后娘娘能不能等?”他眯起眼看齐易。

        “老夫这就去熬药,今日让她饭前饭后各服一帖,今晚便可!”齐易咬牙切齿道,本想好好治治他,但这小子的眼,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明明刚才还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转眼便又恢复了奸商的模样,这样的人,怕也只有若雪受得了。

        他并不是纵欲之人,只是齐易的话,难免让他担心,若真如他所言,那他该如何对若雪坦言,他知道她一向喜欢孩子,这对她而言,才是最残酷的现实。

        而她若疼,他只会更疼!

        “影哥,你回来了?大夫怎么说的?我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他刚踏进房门,她就如鸟儿一般扑向他的怀里。

        “那大夫说……”他故意不说,对着她雪白的颈子呵气,惹得她一阵酥麻,又想起今晨两人欢爱之事,虽然已经知道这在夫妻之间最为平常不过,但她就是经不住的脸红。

        看她羞涩的样子,他兴起了逗她的念头,“他说……要我好好的爱你,最好每天都把你吃个彻底……像这样把你吃掉……”她的脸更红了。

        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他已把她抱到床上,灵活的两手解开了她和自己的外衫,大手一勾,她鲜红的肚兜也落在了床边……

        “影哥?我们……”眼见他在自已身上攻城掠地,欲望中的若雪却突然睁眼问道。

        “说!”他已忍得辛苦,但是他还是想让她说完。

        “我们……我们……”他已来不及听她说完,强烈的欲望便驱使他进入她的身体,刹时间春光无限,阵阵嘤咛从她的口中溢出。

        欢爱过后,她在他怀里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手指在他的胸前画圈。

        “雪儿,你刚才想说什么?”他终于记起她在他进入的前一刻还未说完的话。

        “就是……就是……”

        “怎么吞吞吐吐的?还是怪为夫的不够努力,你要再来一次?嗯?”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存心看她害羞的样子。

        “还不都是因为你,害人家忘了问,要不是你……”

        “要不是我怎么啊?”

        “我……”

        “唉!看来为夫的真的不敬业,要多努力增加闺房之乐才行啊!”他在她的脸颊偷捏了一把。

        “不理你了!”她被他说的无奈,转身背对着他。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有什么就说吧!嗯?雪儿。”他把她扳过身来才发现她在哭,让他顿时慌了手脚,只能温柔的吻去她的泪。

        “我……我有点儿怕,你今天不在的时候,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问他们话他们也不说,而且我偷听他们讲话,说什么若少爷,影哥,碧云居不是只有咱们吗?但是我听那名字就是熟,好像……”

        他把她抱得的更紧,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体内。

        “影哥,你弄疼我了!”虽然被他抱着很舒服,但是这也太紧了。

        闻言他放松了些许力道,她赶紧呼吸。

        “还有……”

        “还有?”他的眉头一皱,他碧云居的下人,怎能如此不知事,他思筹着要不要重新换人,另外是哪个多嘴的奴才提起“若少爷”的,他也要查个清楚,否则他这碧云居还不反了天了!

        若雪见他又在发愣,轻轻抚上他的眉,“不要皱眉!”

        “我没事,你刚才不是还有事要跟我说?”

        她听到这句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本不该问的,那么羞人的问题,现下如何是好?

        “我们……我们……”她吞吞吐吐了半天,最后决定豁出去了,“我们每天在床上做……做的事,是不是就能生小孩子?”说完,他一头扎进他的怀里,不敢看他的脸。

        他身体一僵,她本是出于母性的天性而好奇,却不知正中了他的痛处。

        他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影哥?”虽然他在笑,但是她就是感觉有点心疼,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他毫无生气的笑。

        他毫不留情的吻了下去,跟以前不同,她甚至能觉察出他气息之中隐藏着的某种绝望的味道,先是霸道地吮吸,然后是缠绵的轻吻,直到感觉她已经喘不过气,他才放开她,将她牢牢地锁在双臂之间。

        终于,她禁不住睡魔的诱惑,枕着他强而有力的胳膊,沉沉的睡去,并不知晓身边的男人再次皱着眉掀开锦被,一整夜都沉默地看着她娇媚的胴体。

        “你是我的!是我南宫影的雪儿,谁也抢不走!”他轻轻的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霸道的宣布爱的誓言。

        房外夜月如勾,道不尽的凄凉与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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