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是啊，很早之前就认识了。”柳然说。
许念笙注意到站在柳然旁边的孙禹舟，眸子泛出冰冷，“他是……”
柳然察觉到他不太对劲，向他介绍道:“这是我同事，孙禹舟。”
她又朝孙禹舟说:“这是我大学就认识的朋友，许念笙。”
“同事”他似是不确定，又重复了一遍。
柳然点头:“是啊，新同事。”
他淡淡收回视线，扯了扯嘴角:“嗯。”
孙禹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对面这个男人对他的态度很恶劣，好像自己犯了滔天大错，要把他生吞了一般。他，好像，应该没有见过他吧。这是从哪来的深仇大恨
但他还是保持微笑，礼貌和他打招呼:“你好，我是孙禹舟。”
对方只轻轻点头示意，简言意骇:“许念笙。”
并没有多谈的迹象。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柳然想起早上准备的东西，原本打算到公司上班后找个机会给他送去，没想到在大厅门口遇见了，她就不用上去找他了。
电梯门再次打开，柳然说有点事要说，让孙禹舟先上去，她等下一趟。
她从包里掏出保鲜盒递给他:“里面装的是水果，不能放太久，你尽快吃掉。”
“你呢？”他问。
柳然拉开包给他看:“我也有一份。”
一样的包装，一样的摆盘。
哦，同款啊。
他接过。
方才冷冰冰的表情现在如同沐浴过春风，依稀能察觉到几分笑意。
柳然只以为他喜欢吃水果，加了句:“你要是喜欢吃的话，我每天都可以给你送。”
他送她又帮她这么多回，每天三顿送她也不嫌烦。
“喜欢啊。”
“但是……每天送你不累吗，我去找你拿。”他心情肉眼可见的好，说出的话都是体贴人的。
柳然听他前半句以为是不想让她送，等听完后半句明显表明她多虑了。不过也确实是体贴的，省了她跑腿的功夫。
那他跑腿就不累了
但她还能说什么呢。
“嗯，管够。”
柳然话音刚落，他就接着说:“那就每天九点，我去找你。”
大厅门口，他的助理在朝他挥手，许念笙看一眼腕表，走之前还不忘重复一遍:“九点，别忘了。”
“……”
水果的魔力有这么大么，柳然心里想着。
她很快就要成为楼下水果店常客了。
昨晚忙完了大半工作，今天她并不太忙。
闲时她翻翻杂志报刊打发时间。
林羽凡见她在沙发上坐着，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趁柳然不注意，一下拍在她的肩膀上。
柳然看的正专心，没想到会被人突然袭击，手中的书差点滑落。
林羽凡站在墙根处，笑嘻嘻地看着她:“柳然姐，你好专心啊。”
“看的太入迷了。”柳然放下书。
“姐，上次的事我来给你道个歉，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忙。”林羽凡垂着头，很是愧疚的模样。
柳然本以为是一个小事，一转眼就过去了，没想到她还会找她专门道歉。看她这样子，好像她不接受就无法过去的样子，柳然说:“当时我太急了，说话也没怎么注意语气，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既然这样，她也是有错的，那就把话说开。
林羽凡使劲摇着头:“不不，我不应该打扰你的。”
她的头摇的像拨浪鼓，柳然笑了:“既然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林羽凡重重松了口气:“这样我就放心了，不然我会难受很久的。”说完，她好像如释重负，说话都变得轻松。
“那柳然姐，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去忙了。”
柳然点头，看她离开时欢快的脚步，低下头重新看书。
中午吃饭时，刘佳端着餐盘坐到她身边，小声地问她:“我看到林羽凡去找你说话了，说的什么。”
柳然咽下米饭，说:“给我道歉。”
“道歉!”她的像是不可置信，声音忽然拔高，意识到是在公共场合，她捂住嘴，眼睛往四周飞快地扫视。
所幸食堂人不多，没人注意到她的声音。
“为了打扰你工作那事”
“嗯。”
今天的饭菜有点淡，柳然干吃着米饭，喝了几口汤。
“我怎么感觉她有点……”刘佳想了半天没想到一个合适的词，“算了，可能是我想多了。”
“唉，你知道吗，小王说她看见林羽凡和组长周日一起出去看电影了。”她突然爬下身子，用俩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她还说让我别说出去，你可别和别人说啊。”
“……”
柳然突然想起一句话: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一般，事情都是这么被传开的。
“嗯，不说。”她对别人的八卦不太感兴趣，听听就过。
刘佳接着说:“今天我特意观察到他们俩人，确实是不太对劲。”
说完，她看柳然一副平淡的样子，十分纳闷:“你就不好奇吗？”
“到时候请将结果告诉我，我喜欢直接看大结局。”柳然亲身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对于别人的事，她可以做到淡然看待。吃瓜的心她还是有的，但她只想看最后的结果，并不想讨论，仅此而已。
刘佳十分有信心:“我的感觉没错，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的，大结局一定很刺激。”
她话音刚落，林羽凡和组长一前一后走进来，林羽凡和俩人打着招呼，刘佳尴尬一笑，嘴巴闭的紧紧的，八卦的眼神却怎么也藏不住。
柳然轻咳一声，刘佳回过神来，冲她咧咧嘴。
饭菜食之无味，俩人匆匆吃完。午休时间长，柳然有些犯困，她打算回家睡个午觉。刘佳羡慕道:“离家近也太好了吧。我去找我的硬桌子了。”
柳然没和她回办公室，直接回了家。
经过水果超市时，她又买了几种水果，老板娘和她熟了，头一回见她买这么多，嘱咐道:“姑娘，你买这么多不好存放啊，回去可要快点吃。”
“一两天就能吃完，没事的。”柳然说。
听她这么说，老板娘有些好奇，略微八卦得问:“交男朋友了吧？”
“还没有呢。”她懂老板娘想的啥，解释道,“买些水果分给同事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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