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
同事……同一个写字楼办公的同事，好像没什么问题。
午休的时间很充足，柳然睡得很沉。
但在闹钟响的前一刻她还是醒了。走之前，她洗了把脸，把头发随意绑起来。
到公司后，刘佳还在睡，她看到时间了，把她叫醒。
上班后，组长又简单说了几句话。
柳然的稿被打回来，她盯着图纸发呆。许是感受到她的低气压，刘佳都没怎么和她说话。
这一天没干什么，几乎都是在思考中度过。
——
一大早，柳然重复昨天早上的事情，洗好水果，打包起来。今天她出发的早，路上买了一个包子和一杯豆浆，到公司门口时刚好吃完。
只是今天不太巧，她在马路的拐角处意外碰见了林羽凡从组长的车上下来，林羽凡趴在驾驶座的车窗上，组长挑着她的下巴，他们在亲吻。
柳然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林羽凡脸上的笑容僵住，有些不自然地和她打招呼。
“柳然姐，你来这么早。”
柳然平淡道:“嗯，习惯了。”
“哦，那个……我们快走吧。”她的眼睛瞥了瞥正在开走的车子，拉着她的胳膊往门口走。
电梯里只有她俩人，林羽凡扣着手指纠结又忐忑，犹豫了半天才开口:“姐，那个你今天看到的，我们……你别……”
柳然打断她的话:“我不会说的，你放心。”
办公室恋情是严禁禁止的，更何况她听刘佳说过，组长有女朋友。
她不想多管闲事。
“姐，谢谢你。”
柳然率先走出电梯:“你想多了，我是不想关心别人的事。”
柳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她坐到工位前开始工作。
时间慢慢流逝，不知不觉间，时针指向九。
柳然聚精会神地盯着不合格的画稿，正思绪万千。不合格，不合格，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
她想了会，脑子里一点头绪都没有，她准备放弃。
揉了揉发酸的颈椎，她正要起身去接水，这时，刘佳轻拍她的肩膀，压抑着即将破裂的声调:“看门口的大帅哥。”
她这么一说，柳然瞬间想起来今天还有个事情没有完成，回头一看，果然，许念笙正站在门口，云淡风轻的好像个闲人。
柳然一拍脑袋，连忙从包里拿出保鲜盒。
在刘佳逐渐瞪大地眼睛下，径直走向许念笙。
“我给忙忘了。”
她瞟了眼墙上的钟表，九点零三，幸好不是太晚，不然她都不知道他要等多久。
“你可以叫我的。”
柳然说。
“你很专心。”专心到他没舍得打扰她。
她自己老是犯这个毛病，专心起来啥都会忘记。她叮嘱道:“要是明天我再忘，你就直接叫我好了。”
虽这么说，她还是在想，明天需要定个闹钟才行。
“嗯。”他淡淡地答道。
然后把昨天的保鲜盒给她。
柳然看着盒子里装的满满的糖，和上次她在医院里时吃的糖一样，糖纸在灯下折射出七彩的光。
“工作太累，吃点甜的。”他说。
“别人送我的，太多了。”似是怕她多想，他又加了句。
“吃不完。”
这不经意的口吻，随意的好像这个举动只是临时所想。
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调查表。
表的正面印着二维码，反面有意见栏。上面写着:你最喜欢的一款游戏，游戏内容最吸引你的地方是什么
应该是研究大众游戏偏好用的。
在他眼神的示意下，柳然扫了二维码。
“最近在为新项目构思，需要调查市场情况。”许念笙说。
正这么说着，就听见办公室里有人在喊:“给大家发个调查表，大家填一下。”
“这不是楼上公司的吗，干什么啊？”一个女声响起。
“小肖，你别光发啊，快说见没见到他们公司的总裁啊”另一名女同事问。
对于传闻中的“楼上总裁”大家都比较好奇，办公室里大部分人一时间都在关注这个问题。
“长得是不是和传闻中的一样帅？”
“哎呀，你快说啊。”
发调查表的小肖被推搡急了，给他们一个大白眼:“哪能轮到我去拿啊。”
“指望不上你了。”女同事摆摆手，一脸嫌弃地说。
处在风暴中心的人波澜不兴，静静等待柳然把表填完。
随后，拿起保鲜盒，轻抬下眼皮:“明天见。”
他前脚刚走，刘佳“蹭”一下跑到她身边，拿着调查表的手在发抖。
“说，这个人是不是就是楼上的神秘总裁。”
柳然点点头:“是啊。”
“我去，我发现，我昨天约到的帅哥根本不算什么了。”刘佳眼神一直盯着许念笙刚才离开的地方，不禁惊叹,“这也太太太帅了吧。”
“你们怎么认识的？”
“不对，你们是什么关系”她话锋一转，捕捉到最关键的点，她这语气听来好像即将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
柳然如实答道:“朋友。”
说完觉得描述的不准确，又补充道:“大学就认识了。”
“大学恋人走向社会以后，依旧相爱如初……这世上竟有这么好的爱情故事。”刘佳捧着脸开始幻想他们的关系。
“……”
柳然无语到扶额。
“我说，你想的太多了。”她无奈叹息，只觉她的脑洞太大，“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只是普通朋友。”
听了她的话，刘佳一脸不信:“一般都是这么解释的，普通朋友，普通朋友，其实就是为了不让我们知道。”
这白的也能让她说成黑的，柳然努力纠正她:“如果真的是不让你知道的话，我们就不会见面了。”
刘佳反应过来刚才脑子一时间有些短路，却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我不管，你们肯定有什么，不是他有，就是你有，反正你们要成。”
“不要再脑补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柳然越说越无力，她的解释在刘佳面前像是无效，她怀疑说的话已经被刘佳故意屏蔽掉。
“这恋爱还是看别人谈好。”刘佳继续说。
柳然已经放弃解释，转身走回工位。
留她一人嘀嘀咕咕说了半天。过一会，刘佳发现她已经坐下，又跑回她身边，像是念咒一般在她耳边说:“男帅女美，光站在一起就很养眼。”
柳然给她个眼神，并不打算理她。
刘佳也不在乎她的不理不睬，回想着她看到的画面，一帧帧分析着:“他可是等了你好几分钟，就站在门口那，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你工作，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眼神里好像噙满了温柔。”
她继续说:“啧啧，看起来冷冰冰，私底下是不是很贴心啊”
说着，她用肩膀撞了下柳然，语气里夹杂一丝暧昧。
柳然把她靠近的脸推开，面无表情道:“起开，别打扰我工作。”
刘佳又贴上来:“我说对了吧。”
“我对你脑补的所有话全部否认。”
她说。
“你的工作完成了吗，该交的都交了”柳然无情地说着，“你要是再被领导找，我可救不了你了。”
果然，刘佳立马老实下来。
哀怨的小眼神眨巴几下:“可别，我马上工作。”
上周刘佳的工作没最好，被组长说了几句，恰巧领导知道了，就被请进了办公室，最后还是柳然帮她一起完成的。
上次被说的抬不起头的样子柳然印象很深刻，斜睨她一眼，轻笑道:“你能把这些心思放在工作上就好了。”
刘佳小声抱怨:“工作那有八卦好玩。”
柳然对她不知悔改的态度摇摇头，不再管她，专心自己的工作。
晚上。
柳然收到许念笙发来的消息。
「糖吃了吗？」
柳然看了看被放在桌角的糖，剥出一颗，含入口中，依旧是那种味道，总是有一种能让她想起来一些事情的冲动。
柳然:「正在。」
许念笙:「加班」
柳然:「一会就下班。」
现在快要七点，她今天依旧没有什么头绪。好像被卡瓶颈，不上不下，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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