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牛刀再试

　　回到房间，梁如水久久无法再入睡，戍边的英雄到处有，他在干啥？是的，他以一己之力目前己经可以让敌方胆颤，但，面对无垠的大海，纯子的作用能发挥多少，能不能保护全面，都有待检测、试验。

　　朦胧中，起床的号子响起，他有些不习惯，还是起来了，演习的海域风平，浪不是太静。投弹中队没有事情，别的中队己经开始忙碌，齐远飞过来对梁如水说：“不用望远镜，你看我们后边那西国的军舰，他在跟踪我们，这里是公海，我们却甩他不掉，可如果是我们跟踪他，我们的船速做不到。那西国只是小国，因为他们建群，人多力量大，可以有恃无恐。”

　　梁如水问道：“齐队，速度又不决定战力，有意义吗？”

　　齐远飞说：“现在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水下，天上，还有那么多支队伍在布阵，速度，决定相应数据收集的先后，再快的攻击武器也需要时间，舰艇的速度对生存关系重大，这是个复杂的课题，就算我能说明白，一时你也听不明白。”

　　梁如水来到后边，那西国舰艇上的一个军官歪带着领带，嘴含着雪茄，一幅大海是他家的样子。梁如水本想试探加速水西号，这个做起来容易一些，因为距离近，他就在船上。可如果突然提速，会引起船上的怀疑，他选择有难度的，降低那西国的船速。

　　梁如水意念速生，类灵纯子小团纠缠，无时差到了那西国舰艇的前舷下方，水天一色，就是不一色，也不会有人发现，纠缠团的速度远大于光速，就是有人发现，因为视觉暂留，也不会看到。

　　梁如水没有选择破坏对方的推进装置，因为那样太简单，对方也会适时排除故障，频繁破坏会引起注意，说不定能引起战争，这种不可控的事情不能发生，没有预案，也没有人给他授权。

　　梁如水意念微动，纯子纠缠团极速吸收那西国舰艇正前方大体积水下热量，对方如同在初凝冰山里穿行，立即失速90%，那个本在微笑向前观望梁如水的军官扔下雪茄，进了舰首。梁如水冷笑看着对方慢慢消失在海平面，半个多小时后，梁如水才收回他的纠缠团，他从自己的通讯通道中能看到那西国的甲板混乱。

　　中饭时，齐远飞一脸的高兴，他告诉梁如水，昨晚他说的事件是多虑了，我们现在也有扰动技术。听说上午跟踪我们舰艇的水面船只、水下潜艇全部遇到了我们投下的类粘合剂，让他们只可行寸步。现在他们己经照会我们，指控我们舰破坏海洋生态环境，舰艇下午停止演习，配合联合国环境署调查出事海域。

　　因为洋流的不稳定性，那西国在申请的同时己经做了周边大面积的实时录像取样，此时，我方因为演习参加单位众多，不知道是否真的是我方的哪个部门故意干扰，内部也在做详细排查。当然，只有梁如水一个人清楚，取样时的样本是经不住时间的，因为他仅仅制造了潜浮冰，并没有加入任何杂质。

　　梁如水相当满意，他从截获的信息中得知，对方己经相当谨慎，如同武打高手遭遇暗器，他们所有的跟踪单位都收到要求：密切注意，寻找证据。梁如水没有想到，纯子的制冷可以深达数十米，因为潜艇的活动受到制约，那纯子造冰的深度己经不是表层，可惜，他不能确准到底达到了下边多深的边界。

　　因为那西国代表的是何方利益，环境署深知，加之他们的描述也让联合国官员感到吃惊，他们没有下船，一同跟舰观察演习。

　　丁建军说：“小张，你的运气就是好，才来就遇到如此规模的演习，听说昨天还出现对方耀武扬威的船只被绊事件。无必要直接限制对方军舰航行在国际上通行认为是宣战，虽然看起来只是配合调查，内部相当紧张，己经通知我们投弹手检查发射通道。”

　　梁如水轻松问道：“现在不是正常演习吗？我看天上对方的飞机一直在近距离与我们航母战机伴飞，此时不是威胁？不是挑衅？”

　　丁建军说：“只要保持安全距离，是被允许的，当然，如果我们的战机速度、机动性能足够好，他们伴飞追不上就好了。”梁如水说：“你们在军校学过空气动力学，飞机在飞行过程中致使危害是啥？”

　　丁建军说：“当然是导弹。不过枪炮也行，只是射程不够，严格讲是撞击，一只大鸟也行。只要出现风洞，飞机必须立即迫降，在大海中也不一定成功，海鸟飞不了那么高，所以在海上演习，误撞，不可能发生。”

　　听了丁建军的话后，关键梁如水更是理科博士，他问，只是为了验证，或是想找捷径。来到了甲板，对着天空呼啸的飞机，他突然神秘对齐远飞说：“你看，敌方飞机出事了。”意念灵动，纯子己经被他训练好了，她的行动与导弹轨迹不同，因为导弹需要计算移动目标速度，纯子可以忽略目标速度，因为她够快。

　　纯子纠缠的任务只是想造成对方飞机撞击的风洞，可在接触的一刹那，因为梁如水担心飞机材料韧性太好，将纠缠团在接触后持续又工作了半妙。强大的破洞风力，差点让飞行员还不及反应跳伞，齐远飞想批评梁如水的话还没有出口，那架才过头顶的飞机真的划了一个不美的抛物线，坠入了大海。

　　这是特别重大事故，结合昨晚的对方舰、艇遇阻，显然不能割裂认为是偶然事件。那西国提出强烈抗议，要求谈判，军方只有极少数高层知道事出详因，因为无法判断结果，全装不知。

　　水西号驱逐舰上全是欢庆，从来没有演习过程如此扬眉，与一同演习的舰艇鸣笛相贺，一同返航。快到母港时，水西号舰长亲自请梁如水过去，他说：“小张，听说你要来，我本以为你是个纨绔的混子，才发生过的事件让我不得不与你的到来建立联系。刚刚，上级指定由我组团明天与那西国海军谈判，指定你是组员，因此证实了我的怀疑。一个中士，上面知道名字，钦点工作，太不正常，他们清楚我分析问题的能力，你可以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的吗？没有看到你的行李，太让人兴奋了，你是擎国之才，有酒，真想敬你三大碗，现在我相信，能人断喝，真的可以做到当阳水倒流。”

　　梁如水迟疑地向门外看看，少将舰长向他明确说话安全后，梁如水才说：“我并没有过人的能力，只是新发现一种物质，借机在海上试验，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没有行李，就在我身上。”

　　舰长问道：“为何不考虑报效国防？在你自己身上要是让对方的间谍偷去或者你熟睡、醉酒丢失了咋办，考虑过后果吗？赶紧上交成果，由军方掌握，我们也可纵横大洋，畅游天际。”

　　梁如水告诉对方，目前，他训练的物质只对他一个人负责，提到的那些极端情况，梁如水早就考虑过。目前，纯子对梁如水的呼吸、语调、步态、作息习惯非常熟悉，并且，随着跟的时间越长，还会时时修正一些他的个人数据。不定时检测梁如水的反应，如果梁如水的心跳加速或其他非正常情况出现，纯子会主动请求检测梁如水的意念正常。当得不到应当有的回复后，纯子默认梁如水受到攻击，她会自动纠缠保护梁如水的身体，同时，对外围有威胁意图的障碍扫平、清除、高速离开。

　　当然梁如水淡化纯子的概念，听说他明天谈判的身份是舰长的警卫随员，不需要表现，梁如水知道，既然让他去，一定有需要他的地方，不会提前有任务，只有见机。

　　正常靠港，军舰难得有此一回的畅意，舰长有夫人相陪，他破例放大家一个假，晚上十二点回来都可以。

　　丁建军告诉梁如水，上次让他破费了，今晚是一个鱼老板请客，他有时需要军舰提供一些买柴油的方便，同时，舰艇也是他鱼品的大户。梁如水以前听说了，如果能在公海附近买到平价不含税的油品，将能省下一笔不小的费，可他不想猜这些事情，与大家一起去，是他多方了解情况的途径，他没有带于月荷，有自己女人在边上，总有不便这处。

　　酒宴摆在船上，并不比岸上逊色，梁如水向大家看看，整整来了两桌，可能本来没有他，因为他请过大家，作为回请，中队长将他叫上。他们十个，对方算老板共六个，其余全是妙龄女子。老板姓范，菜上齐后，船离开码头，向大海深处开去，大家开始喝酒。范老板说：“听说大家演习成功，军民一家亲，我有安全的经营环境，全靠各位的付出，略备薄酒，感谢大家赏光。如果对陪酒女孩不中意，还有好几个在那边备选，放心，我为各位清场了，今晚船上只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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