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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如如意所想,到傍晚时分果真下起了雨,盆泼大雨来的突然。也幸好离所到驿站不远,雨未完全浸湿衣物便到了客栈。

        管事小厮打点一切,芙蓉这些女眷安排在偏间,如意和二爷在一间房。如意拿着干毛巾,小心的给二爷擦头发,又帮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二爷自出门就心思重重,话没平常多,静下来也是一个人沉思。如意想和其它女眷一起住,又不敢开口,等到两人洗漱好上床。如意才知两人同床而眠是件极其恐惧的事情。她坐在床角,不敢动也不敢看二爷。听到二爷越来越近的脚步,整个人缩的更紧。

        二爷脱了鞋并没有上床,就坐在床头,如意吓得又往角落里缩了缩。二爷心中烦燥,除了那件事他觉得自己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就连宋文才他也放过。虽然卑鄙了点,但他实实在在还活着。

        她为什么就这么怕自己?二爷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他就不信她还真不让他和她一起睡了。抬起腿一个跨步上床,半个身子往被子里钻。然后又往如意那边蹭。

        蹭,蹭,蹭……

        像只老鼠似的,越往那边靠他越是把持不住,要是放在以前他早就扑过去了。上次在马上他都不敢来着,现在也是怕的。他的头伸出被子露出一张脸,偷偷的打量如意。见她是越缩越紧,二爷心里不是个滋味,有种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悲切,心里那股邪火,蹭蹭……的往上窜。

        他忍不住发脾气了:“过来。”

        如意惊得跳了下,又不敢不听,缩着脖子坐过去,头低得更下,离二爷只有一尺多的距离,呼气声短且急促,像受伤的兔子红了眼不敢哼声。

        二爷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灭了,还在为自己刚刚所发的脾气懊恼,怎就控制不住了?他又想到自己醉酒的那次,也是控制不住才会伤了她。总有那么些事让人抓不住,控制不了的,他也知道这个毛病,根深蒂固的想改也改不了。这些个日子脾气收敛了些,外人看来已算是好了。

        “我又不会吃了你。”这次他说的温柔。

        那点温柔像一双看不见的手,轻轻触摸到如意的心尖上,她轻声问:“二爷,我晚上和芙蓉她们一起睡可好?”

        她第一次和二爷提要求,他自然是应了。

        如意抱着试试的态度,没想到二爷轻易就答应了。她欢快的穿好衣服,她没有去芙蓉的房间,而是抱着被子去了随行丫鬟那边。二爷这次带的丫鬟们都是在宋府做了好几年的,如意和她们都很熟。年岁相当的小姑娘们很快就打成一片,在这个远行的夜晚过的如同在宋府。

        二爷的欲。望没处发泄,跑到院子里淋了场雨,才算是稍稍缓解。站在屋檐下的刘羌垣看着他坏坏的笑,拿着酒盏冲着他摇了摇手:“要不要喝几口?”

        未等二爷应下,刘羌垣手上的酒盏已抛了出去,二爷接过喝了一口,两人相视而笑说不出的默契。

        这是个平静的夜晚,除了那哗哗的雨声再无任何声音。

        第二天依旧下着雨,二爷似在赶时间,马不停蹄的往京城赶。也就第一晚二爷有些儿女情长的心思,第二天,第三天,二爷好像都紧崩着,无暇去理会如意。

        如意不明白二爷如此急着上京,为什么要带上她们这几个女眷。带个她们不就是来拖后腿的?同样,芙蓉也查觉到二爷的异常,她自然也是闭口不提她有身孕的事,整日安静的呆在马车里。

        离京城越近,越能感受到紧迫的气氛。官府设的官卡是越来越多,排查是一次比一次严格,每到这个时候管事的小厮都会亮出二爷的名号,一路上虽然排查的频繁倒是没出什么事,算得上畅通无阻。

        离到京城还有两天的路程,车队一行来到途中茶馆休息。

        如意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茶就听见隔壁桌的路人在议论时事。

        “听说要变天了。”

        “什么变天?”

        “听说皇帝病危。”

        “谁做皇帝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是没什么关系,但他有七八个儿子,个个正值壮年,弄不好这天下就要大乱。”

        “哎……”

        如意不懂这些,可她还是听出了意思,皇帝要死了,七八个儿子正争那个位置。二爷这时候这么急着去京城是什么意思?她看了看气定神闲的二爷,喝了口茶还是把心里的话烂在肚子里。

        一壶茶,几个包子,车队又踏上了行程。这次上路后似走得更急,二爷骑马在前。如意坐在马车上更加颠簸‘得,得,得’只听的见马蹄声,如意往车厢里又多加了床棉被,厚厚的好几层,才勉强舒服,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一声惊地摇晃,她彻底清醒,只听见外面喊声不断,接着是兵器想撞的声音,‘乒乓’声不停。听声音像是十几人在交手。如意打开个窗户缝向外张望,还没看清情况。‘嗖’的一声,一只箭落在车窗上,如意吓得缩了回去。接着又是一箭,然而这一箭是带火的。

        很快木制的马车厢烧起来,如意吓得赶紧跳下车,车外飞箭不断,誓要死死的盯死车上的人,斩断一切,一个也不留。

        出去是死,留在车里也是死。左右都是死,如意不想死,有什么办法才不能死,如意灵光一现,他们只攻上面不会攻打下面,那如果她从地板下出去是不是就可以?

        如意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她掀开被子露出马车车厢地板,她拔下头上的银钗戳进木板缝里,她用力拨了下,银钗弯了的同时,木板竟然也松动了,她又轻轻翘了下,她再用力扣,就这么轻易的扣起一块地板。如意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她接着扣另一块,两块木板足够她钻下去。她像一条泥鳅似的滑下车厢。

        车外一片火光,随行的护卫正和七八个黑衣人打成一团,远处的弓箭手不停的向这边射箭。后面的两辆马车已烧成了火箱,芙蓉和丫鬟们四处逃散,对于女眷他们似乎留了情,把她们逼到死角里后就不再放箭。

        如意匍匐在地,眼观四方,一点点往前移动,弓箭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芙蓉那一边,如意一路爬过去轻松的躲掉了几根飞箭。当她快要逃到丛林中时,忽然有个黑衣人倒了过来,那人胳膊受了伤,后脚撞上了如意,身子压在了如意腰上,如意哎哟一声一心只想往前爬,她大力扭动身子想把自己抽出去。结果引来了这人的注意,他见这是个活人,提刀就要往如意身上砍。

        就在此刻,刘羌垣提前一步砍断了黑衣人的脑袋,血飞四溅,滚烫的血落在如意脸上。她看着那还在往外喷血无头的脖子,眼前血红一片,死亡就在眼前,谁也帮不了自己。

        她得活命,就像几年前一样,她得活着。

        如意在那没头的黑衣人身上抓了两手血,往自己脸上还有身上涂,然后躺下把断头的黑衣人压在自己身上,接着她闭上眼,挺尸装死。

        刘羌垣看的目瞪口呆,这也行?

        此时,有人大喝一声:“说,他在那?要不然我杀了她。”

        打斗终止,两方人马各自为营,说话的黑衣人刀架在芙蓉脖子上,正对着二爷威胁道:“我只想知道他在那,要不然。”他的刀往芙蓉脖子又进了几分。在来任务前他们已经调查过二爷的一切,二爷那时候宠爱芙蓉的事似的是人尽皆知。这一群女眷中就属芙蓉穿着最为华丽,不是她还能有谁。

        二爷手上的剑垂下,喊了声:“芙蓉。”声音缠绵悱恻。

        芙蓉脸□□发苍白,只有她知道二爷是在催命,不行她得自保。

        “爷,爷,您救救我,我有了您的孩子。”芙蓉要赌一把,她不信二爷对她没一点感情,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怕只有那么一点点他都会救她。

        黑衣人觉得自己赌对了,语气都充满兴奋:“快说。”

        二爷嘴角上扬划出道妖治的弧度,未等黑衣人看清他的表情,他一剑下去黑衣人从头到脚一分为二。一半倒在地上,另一半倒在芙蓉身上,她吓得身体僵硬不敢动弹,一股血由她的大腿开始,慢慢往下浸染。

        二爷手势挥动,两方人马再次开始战斗。已无人关心那批女眷,黑衣人全力对付二爷,进攻更加猛烈,打法更是以命相博。二爷被两三人围攻,打得吃力。刘羌垣见状,解决掉手上的人赶紧去支援,他挥动长剑一个剑花扫去便伤了一人。黑衣人誓要杀了二爷,又有两人围攻上来。

        二爷与刘羌垣背靠着背一同对敌。

        “她没事吧。”二爷还不忘问如意怎样。

        “好着了。”刘羌垣哈哈大笑,又挥出一剑道:“你太小瞧她了。”

        黑衣人又是一剑挥来,刘羌垣往左侧躲了下,黑衣人的剑落在他帽子上,帽子切断落在地上,刘羌垣那带着戒疤的光头暴露在阳光下。

        黑衣人像是得到了命令般,七八人一同直指刘羌垣,二爷此时成了陪衬。

        刘羌垣见暴露了身份,一个跳跃离二爷远了几步,有两人被二爷拖住其余人一起扑向刘羌垣。二爷见势不妙,手中的剑挥的更快,只想着往前冲,没了仿守,身上的伤口渐多,硬生生给刘羌垣砍出条突破口。

        刘羌垣一跃而起跳出包围圈,直奔不远处的黑马,他知道,这些人的目标不是二爷,是他。

        刘羌垣跳上黑马,狠抽了一下,黑马长嘶一声,不分方向的往前跑,突然正前方的一堆死尸里跳起一人,正是装死的如意。刘羌垣心叫不好,他扯住僵绳黑马稍稍偏了半尺,正要撞上如意时。刘羌垣一手抱住黑马脖子,侧身揽起如意,大力一挥扔上了马背。

        如意原本想着一直这么挺下去,可是那黑马就要踏上她的肚子了,她不得不跳起。

        结果,却被刘羌垣撸上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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