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别动，会掉下去的。”二爷轻吐道。
如意不敢动，吓得发抖。二爷，二爷这是要在马背上吗？二爷真是个畜生，这种事在马背上也做的出来。
二爷的下巴顶在如意肩膀上，他不敢乱动，咬着牙似在隐忍。马背颠簸，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二爷低哼一声，那条棍子滚热退去。如意出了一身的汗，后背衣服湿了一大片。她还是不敢动，忍住心里的恶心，咬住嘴唇挺直了背直视前方。
二爷像是得了天大的礼物，心情愉悦的拉着缰绳继续骑马前行。
如意如坐针毡，他是自得其乐，两人一路无话。快入晋城时，二爷心血来潮，想带着如意去逛逛晋城。如意对二爷的感受由害怕转成了恶心，看着他就会想到他在马背上做的事，想想都吃不下饭。
这比杀了她还难受。她真的不想跟他一起去。
“二爷，芙蓉姑娘不去吗？”她试探着问。
二爷反问：“你想她去？”
“嗯。”如意重重的点了点头，单独和二爷在一起，是件很难受的事。
“那喊上她。”
二爷答应，如意急忙迎下从马车里出来的芙蓉，如意跟在她身后充当丫鬟的角色。
宋家的产业多，晋城最繁华的街道，大半个街都是宋家的。这得功于二爷，当年二爷的爹过世时宋家只算得上是晋城的富户，家产在整个晋城说不上拔尖。后来在二爷十二岁那年，老爷过世了。大爷是个不事生产，二爷接过了整个宋家，用了四五年时间就让宋家成了晋城首富。现在宋家的布匹，茶叶生意更是遍布整个宁朝。听说现在正要涉入矿产这个行业。
如意喜欢和小姐妹一起逛街，像绿珠两人拿着少少和银钱能逛完大半个晋城。这会她是没一点心思，木木的跟在二爷身后，任由他折腾。
“这块布花色不错。”二爷拿了块布在她身上比划。
“爷，这块也不错。”芙蓉拿起一块牡丹花图案的。
“这些都要了。”
两人一唱一和倒不觉得冷清。二爷选好了四五个花色，让掌柜的带如意去量尺寸，直接把成衣也做了。
如意跟着掌柜的来到后面的量衣房，掌柜的见房里没人，喊了几声无人应答，他让如意等一会他去后院找找。
如意刚坐下没来得及打量房内布转置，就有人喊她。
“如意。”
如意听到声音身体一僵不敢回头，等听到来人脚步近了估摸着就在自己身后时，她回头笑问：“宋大哥你怎么这在？好巧。”
来人一身简朴的青布衣，国字脸面相憨厚，一双眼紧盯着如意看，说不出的关切。
“我刚回来。”他抓住如意的手：“我去向老祖宗求娶你。”
如意抽回手低头道：“宋大哥，我，我一直把你当大哥，你别去求老祖宗。”
“我回来了就知道你的事，我不介意。”他上前一步，紧紧的抓住如意的手，不许她再逃。
如意不敢抬头，磨蹭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护身符，放在他的手心道：“我在寺里求的你拿着。”
宋文才紧紧的拽着这张护身符，正想再开口。
走廊上传来芙蓉的声音：“如意，好了没？”
宋文才手上一松，如意赶紧抽回手应了声：“等会，量尺寸的师父还没来。”说着，她推宋文才出屋，“宋大哥你快走，二爷看见了不好。”
宋文才道：“如意你等我。”说完，他大步跨出屋门，步伐稳重坚定。
他刚走，量尺寸的师傅就过来了，是个女师傅很快就给如意量好了尺寸。如意出去时，二爷正在和掌柜的说话。芙蓉在柜台上又选了两匹布交给了小伙计。
如意心里想着宋文才，神情恍恍惚惚。二爷还想去逛逛珠宝店，如意也不知他在说什么‘哦’了声，算是应下。
芙蓉眼尖一眼就看出如意不对劲：“爷，如意妹妹好像不舒服。”
二爷这才注意到如意脸色苍白：“怎么了？是病还没好？我们回去，过两天再带你出来。”
二爷急急的赶如意上马车，然后又急急的回了院子，请来王大夫为如意看了看，说是没什么大碍，开了些安神的约交待好好休息就好。
二爷心想肯定是她在寺庙里的病还没好，不敢多呆，王大夫看完病就随着他出了屋。叫来下人，让老太太房里的绿珠过来。
不一会，绿珠就过来了，她见如意双眼紧闭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伤痕，悬着的心也就落下了。如意和二爷他们去灵明寺，她就怕出什么事。现在不过人身子有些虚，估计是这些日子吓的。
绿珠知道她没睡着，坐在床前好一会道：“宋文才回来了。”
如意翻了下身，背对着她道：“我知道，他找过我了。”
绿珠一听吓着了，她伸了伸脖子往门口望了望，见没人小声道：“这事不能让二爷知道。”她伏下身在如意耳边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在二爷房里当丫鬟吗？”
“不是老祖宗让的？”
“不是。”绿珠摇了摇头：“是二爷要求的。”
“为什么？”如意翻过身瞪大眼睛问。
绿珠道：“我也是这几天才听老太太说漏嘴，猜的。”
绿珠猜的向来准，这么多年没一次猜错过。
如意耷拉着头问：“那你说他这是为什么？”
绿珠盯了会她道：“你有没有觉得二爷是喜欢你的？”
如意想到马车上芙蓉说的话，难道二爷真要收了她？
绿珠见她愣神问：“是想到了什么？”
如意如实相告：“芙蓉对我说，二爷说不好会抬了我。”
绿珠听闻过了好一会叹了口气，幽幽道：“如意，有件事我也是这几天听说是二爷留下的你，才慢慢打听到的。二爷有病，不是中毒，是他这里有问题。”绿珠指指脑子接着道：“我听府里的老人说，那一年二爷的父亲和母亲就是老爷和太太带着二爷出门谈生意，路上遇到了劫匪。那劫匪狠啊，当着二爷的面把老爷和太太砍了个粉碎。二爷就是从那时候起就不正常了，他被救回府那会，经常发病见人就砍，死了好几人下人都被老太太压下来了。后来，寻了王大夫才算好了些。只是发起脾起来还是止不住，像上次打七姨娘。”
如意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二爷真是有病。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她没了主心骨。
绿珠起身倒了杯水给她：“走一步是一步，像我们这种卖了身的丫鬟，命由不得自己。别说二爷抬你做姨娘，就是要了你的命，又能怎样？”
如意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水，水是冷的直入心底，整个人血都凉了。二爷喜怒无常，做姨娘还不如做丫鬟，像七姨娘就是例子。
绿珠见他呆呆地半天不说话，接着道：“开始时二爷就存着想收你入房的想法，是不会放你出院子的。”她张口还想再说，想了下把后半句咽了下去。
如意笑了笑道：“我知道，我和宋大哥是不可能的。我就是怕他做出什么傻事，你帮我看着他。”
宋文才是宋家的家生子，父亲是宋家的老管家，他跟着二爷学做掌柜的，自己家里也有点小产业。如意在老太太房里时，宋文才就看上了她，老太太也默许了两人。打算着到明年如意到了出嫁的年龄就让两人成亲。还没成亲就发生了这种事。
绿珠掖了掖被角道：“我会的，你放心。还是你，伴君如伴虎，二爷不好伺候。”
如意沉思不说话，现在这个样子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还有什么办法。
这时候，突然有人推门进来，慌慌张张喊道：“绿珠姐，绿珠姐，宋文才在求老祖宗让如意嫁给她。二爷也在，老祖宗让我来喊你。”
如意与绿珠对视一眼，如意跳起直接下床，跟着绿珠一同往老太太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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