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番外：梦回

后来呢，大概圆满。

        付臻平把天津交给了何副官，何副官娶了钟阮阮，娶到了自己爱的人，像是打了好多场胜仗，虽然何副官不苟言笑，但是他心里总归开心。钟阮阮高兴了好久。

        永乐那年，烟火繁盛。

        借着凡间的光，看到了那场皇家的烟火。杜纤音偎在谢云烨身边，含情脉脉地瞧着他。

        身后万盏灯火，谢云烨发誓，要让她过上好的生活，绝对不能让窘迫至此。他笑着，“纤音，我给你讲个故事。”

        “什么样的故事”

        “许久许久之后，有一个与你生着一样的脸的女子，也爱花，性格与你有些不一样，她生来便有高贵出身，心里却有一番自身的执念，后来嫁给了自己不喜欢也并不讨厌的人，但是她有深爱的人，后来她自身孤苦，凌乱地过完了自己的一生。”

        谢云烨省掉了一大半截南颜君的人生，连自己想说的结局也改了。

        “我觉得这个女子很是理智，宁愿孤苦终生，也不与不爱的人过一生。”

        谢云烨看着她身上的粗布衣裳，又想起初见时，她穿着鹅黄色衣衫，头上的簪子摇曳生姿，是个仙子般的人物。

        他站在卖花的摊位前，看着一束芬芳的金桂，有些出了神。

        “金桂，芍药，粉牡丹，兰花草，还有那株菊花，可以一并送到杜府么？”声音温温软软，循声望去，杜纤音一身鹅黄色衣衫，头发半挽成髻，别了支翠玉簪子，美的不同凡物。一眼望进了心里，谢云烨便再不能忘却。身旁的丫鬟书语倒是看到他吆喝了一句，“你个穷书生看什么看，我家小姐岂是你能相看的。”

        杜纤音咳了几声，示意身边的丫鬟不要如此咄咄逼人。

        谢云烨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失礼，便开口道歉，“小生无意冒犯，小姐勿怪。”

        杜纤音颔了首，付了钱便匆匆离开了。

        杜纤音看着绚烂的烟火，“所以初见时就已经相互倾心了，谢郎，可真是要感谢花带来的缘分，若我未前去买花，未在尚书府的花园去看花，未曾去白马寺赏桃花，那我们定然一次也不会遇见。”

        “所以，你嫁给了一无所有的谢云烨，什么都没有，只有满屋子杂乱的戏词，和极少翻阅的书本。”

        “我杜纤音一点也不后悔与谢云烨在一起，若是嫁给不喜欢的人，在后宅里做个看花开花落的怨妇，那也没有什么乐趣。”

        听着她润润的声音，谢云烨心里坚定了些东西。

        可是，后来一朝梦醒，他的十七香消玉殒，她的花一夜之间也全都凋敝。

        本是槐花院落闲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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