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渐入门道

朱子龙没法，只得打起精神，将那蜡烛点燃，一掌一掌试起来。

        一开始，朱子龙学着慧明禅师的口吻，嘴里“左”“左”“右”“右”地乱喊，烛花无一不应声而灭。

        “师兄，慧明首座说了，要练此功，须得先灵台清明，无欲无求，你这样嚷来嚷去，如何能达此功效？”不知何时，小沙弥阿福站在一边，颇有些旁观者清地提醒道。

        俗话说，郎中门下三分医。阿福虽未正式列入门墙拜师学艺，但耳濡目染，听得多了，也有了自己的领悟。

        “哦，对了，是我心急了。”朱子龙连连点头，摄敛心神，重新开始。

        白天练了一天，朱子龙对着那支蜡烛劈得想吐，终于有了些小小的收获，就是掌风下，蜡烛火苗不再单单后蹿熄灭，偶尔已能往左或往右摇曳不定。个别时候，竟能左右同时分叉，让朱子龙惊喜不已。

        晚饭时分，慧明禅师来验看过效果，又向他细细讲授了些运力要领。

        朱子龙发现一个现象，每次他一心想有成效，反而事与愿违，只弄到筋疲力尽，不抱希望时，随手一掌，反而效果立现。

        晚上，朱子龙秉烛练习，同时牢记慧明禅师的心法要领，渐渐十次有一次能劈出不同方向之掌风。

        一周后，成功率更是提高到三至四成。

        慧明禅师甚是满意，把朱子龙叫道禅房，道：“子龙，恭贺你已经入了此功门槛，从今日起，我来授你龙爪手第一层心法，一爪双向。”

        一爪双向，就是每一掌，或爪，打出去的劲力能一分为二，除正面迎敌的劲力外，还能分化出另一道不同方向的劲力，来牵敌或制敌。

        其中，左向的劲力运用法门为发，收，收，发四个动作之间的三次转换，而每一次收力或发力持续的时间又各不相同。四个动作三个转换，瞬间完成，其中微妙之处，真乃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好在慧明禅师未雨绸缪，前面在给朱子龙传授大力金刚指和千手如来掌时，已经在内力心法运用和转换上做了铺垫，朱子龙此时已经有了相当功底，练习起来亦不是太过艰难。

        朱子龙花了整整二个月的功夫，才将这左向的劲力控制得自如，慧明禅师当下又将右向的劲力控制法门讲授予他。

        慧明禅师说道：“子龙，这龙爪手的劲力，书中列有左右上下前五个基本方向，至于左上、右前等，则是由此衍生而出的。待你五个基本方向能练到谙熟自如，我想这其余方向的劲力运用，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大师，怎么没有向后的方向呀？”朱子龙问。

        ”傻小子，若让自身劲力向后，无疑与对手掌力汇流回击自身，那与自戕何异？千万不可试之。阿弥陀佛。”

        掌握了左向发力的诀窍，练起右向来自是省事不少，不出三月，朱子龙将五个基本方向的运力法门掌握熟练。

        此时，朱子龙练功的场地又回到当初他练释元功的后山，掌力所向的物事，变成了一块块硕大的石头。

        慧明禅师见时候差不多了，将三十六路龙爪手招式一一传授与朱子龙。

        龙爪手威力全在内力运用之玄妙，招式反而平淡无奇，朱子龙只用了几日功夫，就练得纯熟。

        看着朱子龙将龙爪手三十六招像模像样地使过一遍，慧明禅师点点头，问：“子龙，你算过没有，自你用气仙神水打通经络，距今已有多少时日了？”

        朱子龙一愣，明白慧明禅师是担忧那三年期限的到来。三年期满，朱子龙体内经络重又阻滞，练功的进境，恐要大打折扣。

        朱子龙用心算了算，离那三年之期，应还余一年又二个月，于是告诉了他。

        慧明禅师低头沉默了会儿，不再言语，挥手让朱子龙自行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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