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道场交手
松田阵平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看了一眼从旁边走出来的降谷零一眼，挑了挑眉毛：“你昨晚熬夜了？还是终于被人打了？”
他指了指对方的黑眼圈，有些幸灾乐祸。
降谷零闻言抬起手作势摩挲了一下，露出一个挑衅的笑：“你要这么对被打念念不忘，我也可以让你体验一下。”
“小阵平和小降谷，这回总不能背着我们了，我也想看看小降谷现在有多强~”萩原研二笑着将手臂搭上松田阵平的肩膀，和降谷零眨眨眼睛。
他们所说的一切毕竟都是猜测，暂时还不打算说与松田和班长他们听。
“到时候道场的时候，肯定要再好好比试比试。我也想知道zero现在的水平怎么样了。”诸伏景光也走过来，“班长说他马上就来，稍微等一下？”
话音刚落，降谷零却忽然转头看向楼梯间，几人诧异了一下，下意识地跟着看过去。
久川拓巳一进过道就看到四人盯着自己看，他的脚步顿住了，脸上显露出迷惑：“请问我怎么了吗？”
“没有，不过拓难道是，刚刚锻炼回来吗？”对方呼吸还算平稳，额头和脸颊有细密的汗，不过这样的话久川拓巳起的就要更早一些。
“是，我刚刚去跑步回来。”久川拓巳朝他们一点头，“出了点汗，我先回去处理一下。”
降谷零看着对方走进房间，若有所思。
对方显得很自然，早起跑步不是心血来潮，有可能是一种习惯，不过按照景光的说法他确实是一个很注重身体健康的人，倒也不难解释。但本身警校训练量就大，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坚持早起晨跑，对方的自控力很强，体力也很好。
“别盯着看了，人都进房间了。”松田阵平懒洋洋地说，“金发混蛋，你对他关注度太高了一点吧，还是说你对他……”
“毕竟是之前没出现过的同期，本来还不确定，但竟然也是鬼塚班的，这可能就是两次的区别了。小降谷大概是因为这样才下意识地关注了吧。”
诸伏景光赞同地点头。
松田阵平“啧”了一声，看了三人一眼：“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前一晚背着松田阵平在萩原研二房间聊了很久的三人：……
“怎么会呢～”
“什么会不会？”班长走了出来，“让你们久等了，我好了，走吧。”
“要不再等等，”降谷零说着，对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久川拓巳笑了笑，“拓和我们一起走吧。”
“啊？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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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捕术，是以日本自古以来的武道为基础······逮捕术的精髓，就是不只要保护自己，还能在不伤害对方的情况下将其镇压！”
“一本！！胜负已分！”鬼塚教官洪亮的声音传遍了整个道场。
在其他人此起彼伏的吸气声中，萩原研二、松田阵平几人显得格外镇定。
“班长果然还是很强，”萩原研二赞叹道，“动作更加熟练也更加迅速了，不愧是······不愧是班长啊。”
“班长肯定没有疏于训练，实践也多，”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肯定更厉害了一点。”
诸伏景光面上笑着，却略担忧地看向了旁边的降谷零——如果他没猜错的话······
“下一个，降谷零。”
方才一句话没说的男人站到了伊达航的对面，对伊达航笑了一下：“多多指教啊班长。”
伊达航爽朗地大笑一声：“多多指教啊降谷，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降谷零笑了一下，摆好姿势，教官一声令下，两人同时出手。
他们出手出得迅速，底子稳，很快就几乎要看不清两人的动作，但是鬼塚教官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而场下的诸伏景光捏紧了拳头：zero他果然还是受到了影响。
警校的打法会有一定的特征，卧底培训的时候重点改过了他们的动作，所以不会被组织看出来痕迹。他更侧重于狙击，要出手的情况少，加上没在组织待几年，警校的打法练一练还能自然地使出来。但零他太久没有使用这套打法了，虽然还记得一些，也不算生疏，至少底子好，但下意识就会脱出去往一些致命的地方打，然后再及时收手——虽然打了个不相上下，但是零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游刃有余，反而因为打法的缘故，受到约束，施展不开。
看鬼塚教官的神情，大概也能看出来降谷的问题——毕竟逮捕术不支持伤害对方，但零几年卧底都是生死间徘徊，那种打斗是一分一毫都不可能留手的。
最终还是降谷零抓住破绽，将伊达航压制在了地上。
“停。”鬼塚教官脸色沉沉，“降谷零，等会结束你留一下。”
降谷零松开手，站起来：“是，教官。”
久川拓巳皱了皱眉。
“我记得降谷零的逮捕术不差——应该说各项成绩都很好，原发展里，伊达航和松田阵平对战的时候膝盖受了伤，降谷零因为不忍心对膝盖下手，动作顿了一下，于是被班长抓住时机击倒在地，虽然输了，但逮捕术是很不错的。然而他刚刚的动作明显使用不自然。这也是剧情更改的地方吗？”他在心里戳戳世界意识。
“好麻烦啊。”他在心里嘀咕一声，然后举起了手，“教官，让我和降谷零同学对练吧。”
鬼塚教官皱着眉头看过来，但似乎随即就明白了什么，舒展了一会眉毛：“下一个，久川拓巳。”
降谷零扬起一个温和的微笑：“刚好，我也想和拓比试一下。”
久川拓巳只是说：“开始吧。”
台下的人都看着两个人，松田阵平揉了揉眼睛：“等等，久川这是什么打法？”
诸伏景光紧紧地盯着两人的动作，心里一动，眼睛猛地睁大，流露出震惊的情绪，但于此同时他的身体却略微放松下来，一直攥得紧紧的手也舒缓开来。
萩原研二也意识到了：“他在诱导小降谷自然地使出逮捕术的招式，但是怎么做到的？小久川这么厉害的吗？”
不，不是。
鬼塚八藏看着场地中的情形，缓缓舒了口气——久川拓巳在那个组织待了很久，为了更正他的打法以进入警校，当时请了前辈来指导，想来这一套实战中诱导对方使出逮捕术的方法，久川也是从那位前辈那里学来的。
连久川如今都能很好地使用逮捕术，想来指导本来就有基础的降谷零应该不难，但是降谷零是怎么回事？
他先前出了又收回的那些动作，不是一个简单打架的人能出的手，如果他不收手的话——不过伊达航的逮捕术用得也很好。
鬼塚教官长长叹了口气。
“一本！胜负已分。”
两个人拉开距离。
降谷零和久川拓巳握了握手：“拓果然很强。还有，谢谢你。”
“不用谢。”久川拓巳随意地朝对方点头示意，走下了场地。
与刚刚轻松的语气不同，降谷零眼神复杂探究地看着对方的背影——他当然能意识到对方是来帮他的，而最后也是故意输给他的。
他暂时性地停止了思考，开始面对下一位对手——等等，久川拓巳不会是因为懒得多打几场所以才故意输的吧？
想到之前hiro说的话，降谷零嘴角抽了抽：好像还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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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怀疑是有人为了纠正他使用过这种打法，所以他才能给zero使用。”诸伏景光神色严肃地说，“这样的话，我们之前的猜测又可以证实一些。”
“鬼塚教官看到小久川就眉头舒展了，好像早就知道他会这么做一样，”萩原研二补充说，“我想他应该是知情的，小诸伏的猜想有一定的道理。”
课结束后，鬼塚教官被人叫走，降谷零于是也不用留下来。几人各自回寝，但十分钟后，三个人悄悄地在萩原研二的房间里又碰了头。
久川拓巳没有要隐藏什么信息的意思，似乎只是单纯想帮助降谷零，所以毫不犹豫地就申请上场了，仿佛不在意他们从他的什么动作里判断出他的过去，但虽然他们好像已经知道了一些，久川拓巳的一切似乎都还是个谜。
“开门。”
三人一愣，随即神色一变。
松田阵平敲到第三遍门，终于不耐烦的时候，门开了一条缝，萩原研二露出个略显僵硬的笑容：“小阵平，什么事？”
松田阵平把手放到门上撑着，对着萩原研二似笑非笑：“说吧，降谷诸伏是不是在里面，你们背着我和班长说什么？”
“小阵平，”萩原研二还想说什么，里面传出来降谷零的声音：“算了，让他进来吧。”
松田阵平把门一推，走了进去，萩原研二无可奈何地关上门，看着松田阵平毫不见外地往床上随便一坐，打了个哈欠：“说吧，我洗耳恭听。”
……
“所以你们对久川拓巳有疑虑，但又不能确定，不过猜测部分得到了证实，他可能是被警方救出来的组织的人但可能还要被派回去卧底。”松田阵平听到一半听累了，直接往后一倒躺到了萩原研二的床上。
“所以，金毛混蛋，你想把对方拉过来，和我们几个一起吗？”松田阵平一只手叠到头的后面，一只手搭在眼睛上，闭上眼睛，懒洋洋地说。
“……是的。”
久川拓巳一直是独自来往，没有人和他一起，但并不是大家厌恶他，刻意孤立他，而是因为他似乎只想保持一个人的状态。
他虽没有刻意远离，但也没有要和谁建立友谊的意思，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大家的接近，足够礼貌也足够客气，不至于使人反感，但也无法让人亲近。
而降谷零想要试一试。
“即使别的不说，他帮了我。”降谷零说。
松田阵平移开遮住眼睛的手，睁开眼睛看了降谷零两眼，复又盖上：“想拉就拉，你什么时候这点小事都要反复纠结来纠结去的。”
降谷零看向其他两人。
诸伏景光语气温和地说：“想去就去吧。”
萩原研二则是笑嘻嘻地说：“我可就期待着我们的小降谷把人拉过来了～”
“恐怕有点难度呢，”诸伏景光听到萩原研二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现在zero在久川那里的印象恐怕不太好呢。”
他把之前遇到久川的事和另外两人讲了。
“我就知道，之前我就说我看他很想给这个金发混蛋来一拳，还不相信我。”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
“我之前失误，只是因为不了解他，”降谷零在几人调侃的视线中竖起一根指头摇了摇，“可不要小看我哦。”
“我可是准备了一个，特殊的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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