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告别
艾叶叼着酒葫芦，轻轻一摆手掌，手心里虽然无物，却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两道利芒闪过，好似能破开万物，气芒在地上卷起了落叶。
“刷。”
清脆的声响过后，所有完整的落叶被斩成两段。
艾叶双手抱胸，眼神飘忽的盯着自己的手掌。
好像退步了。
徐长安向往的目光让他很快就忽略了这件事，有时候他倒是很喜欢受到别人的膜拜。
“想学不？”
“想！”
“做梦呢。”艾叶笑出声，“我这招巽风斩虽然基础，但怎么也得御气境才可能学明白，你一个初入炼体境界的小屁孩，我只是展示给你看看罢了。”
徐长安嗤之以鼻，暗暗骂了几句。
“等你有资格了，我自然会教给你。”
“你的花言巧语还真不敢信。村里那些一个人在家的婶婶阿姨你也是这么骗她们开门的吧？”
艾叶直接让徐长安噎住了，有些心虚地说：“你小子可别瞎说，我可正人君子！”
气急败坏的艾叶哪还管徐长安说什么，抬起腿踹了踹徐长安的屁股，督促他练剑。
夜晚风凉，艾叶一边喝酒一边盯着徐长安的训练。
“喂喂，能不能站直啊，松松垮垮的像什么样子。”
“剑招的精妙虽然在于速度，但是你要是软绵绵的一点力道都没有，也就只是个花架子。”
“腿腿，绷直咯，你这小鬼……”
艾叶的唠唠叨叨徐长安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不耐烦地反驳道：“我才练几天啊。”
“是时间的问题吗？你这是态度的问题。”
“那能不能不要让我用树枝啊。”徐长安无语地甩着手上的枯木树枝，在风中用力地挥动几下之后竟然断成了两截。
不只是徐长安，艾叶也愣了下。
徐长安刚好有了借口，说道：“你看，一碰就碎，这怎么练啊。”
艾叶不由得嗤笑一声：“你小子还真是心急，就你现在这身体境界握得动剑吗？”
说着，艾叶将压在身下的佩剑扔向徐长安，徐长安欣喜若狂，双手伸出去捧，触碰到剑身的时候，一缕缕温和的微风盘旋在剑周围，包裹着徐长安的身躯。但是剑的重量确实实实在在的，徐长安险些拿不住地摔倒在地。
“你看。”
艾叶喝了口酒，连连摇头。
徐长安深吸一口气，集中全身的力量在手臂上，牢牢地执起剑。
“小子，你的灵脉最近怎么样，有感觉了吗？”
灵脉是每个修行者都拥有的，只有觉醒了灵脉，他们在修行的方面才能更上一层楼。
“没……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吧。”
照艾叶的说法，他已经帮徐长安打通灵脉了，但是徐长安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和普通人无异。
“这样啊，没事不着急，你先练剑吧。”
艾叶也不着急，他只是路过这个村子觉得和徐长安有缘，顺手教他一点东西罢了，至于徐长安能学到哪里那可不是他关心的事情。
徐长安盯着他，握着剑不说话。
“你要是喜欢，就抱着我的剑练，不用那破树枝了。”艾叶露出和蔼的笑容，看出徐长安的小心思后说道。
徐长安欣喜若狂，立马浑身就充满了动力，挥着剑练习起来。
……
日子一天天过去，徐长安在艾叶的指点之下，剑法精进了不少，门口将死的大树身上的剑痕是他努力的痕迹。
不远处，一个长相阳光俊朗的少年缓缓向他走过来。
宋悲秋。
徐长安挥了挥手，热情地打着招呼：“早上好。”
“看你这几天没去打柴，来看看你还活着没。”
宋悲秋一眼就看见了树上的剑痕，笑道：“怎么感觉你也没闲着，在练剑？”
“啊，是啊。”
徐长安也不掩饰，而是打量着宋悲秋的一身正装，阳光映照在他胸前的徽章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你这是……？”
“我马上要去读书了。”
宋悲秋叫苦道：“我家在青霜城的上林学宫有个亲戚，托关系叫我去读书哎，我不想去啊。”
“读书是好事啊。”
徐长安为宋悲秋高兴之余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和落寞。父母早亡，徐长安早早就失去了读书的权利。
宋悲秋看穿了他的心思，搂住他的肩膀俨然有一副好兄弟的模样：“不然你跟我一起去，我们也好有个照应。学宫内很多都是名门望族，也好打听你姐姐的下落啊。”
“你可拉到吧，自己都是托关系进去的，还有本事说大话？”
听着徐长安无力吐槽的语气，宋悲秋哈哈大笑。
“自己读好书，有机会我去找你。”
他俩从小一起长大，宋悲秋知道徐长安自幼就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即使一天天的疯的没个人形，但是在关键时刻徐长安肯定是不会让人失望的。
“那你自己好好活着，我在上林学宫等你，别到时候只能收到你的死讯了。”
“你个宋悲秋是不是有病啊，滚滚滚，上你的学去。”
徐长安一个劲的翻白眼。
魏怀继更加放肆大笑，作了告别之后扬长而去。
临走前，宋悲秋还把家里剩下的一些食物和一把铁剑留给他。就村子里那些欺软怕硬的混混，对于徐长安来说一把铁剑足够了威慑他们了。
宋悲秋走后，徐长安如同往常一样，每天练剑、练拳，不断地提升自己体内的力量，感受灵脉的充盈变化。
入夜。
一队精悍的人马在山路中行驶，他们每个人的眼眸中都闪动着不一样的光泽，根本就不像是平常人的感觉。
“这次的几个动手目标已经明确，一定要让那些大唐狗常常我们冷月国的厉害。”
五大三粗的将军活动着胳膊，活动着筋骨。他是冷月国的悍将，等等属于的他出力的地方还多着呢。
冷月国，属于大唐王朝西方的边陲小国，其族人拥有部分精灵的血脉，于是族人大多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在五十年前与大唐王朝的一战当中被击溃，领土被占领，成为了后来的凛冬行省，族人也被赶到更加偏远的雪山中去了。
“大唐国的凛冬行省本来就是我们冷月国的土地，我们只是要回属于自己的家园，关他们大唐狗何事？。”
另一名大将嚷嚷道。
“但这样乱杀人不好吧……”一名新兵还有点犹豫，他加入军队是为了保家卫国，而不是滥杀无辜来的。
“和那些唐狗有什么好说的？原本这大唐江山是姓南的，他们陈氏一脉不是篡位夺得的皇位吗？”
那将军衣服很铁不成刚的模样：“再说，他们杀了我们多少百姓，我们需要手下留情吗？”
其他的将领，士兵，无不认同他的话，新兵咂咂舌，也没有再多嘴了。
前方，是一座小村庄，夜里已经没什么灯火了。
“动作快点，小心镇雪城的援兵。”
将领催促着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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