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关于众人
詹姆总是梦想着成为一名骑士，七国最伟大的骑士，就像是拂晓神剑亚瑟戴恩一样。
他和姐姐瑟曦长相一模一样，不过明显要生动、可爱几分。
乔安娜抚摸着儿子金黄色的鬈发，碧绿的眼眸低垂，定定地在想着什么。
她抬眼一一扫过黄底黑色宝冠雄鹿的拜拉席恩家，史蒂芬公爵和他的妻子卡珊娜夫人，他是现任国王伊里斯二世的表弟，至于他们的长子劳勃却意外地不在看台上，只有身旁的次子史坦尼斯，紧抿着唇正端坐着。
伊里斯二世，史蒂芬公爵和泰温大人年轻时都在君临城当过侍酒，又一同参加过九铜板之战，彼此间关系十分亲密。不过现在国王似乎刻意地亲近史蒂芬公爵，而对泰温有所疏远。
再到最中间的坦格利安家，乔安娜眸色一沉，她静静地看向那位王后，依旧是昔日的美丽，却难掩眼下疲惫。她们曾是女伴，不过自从她被赶出红堡，就不会是了。
多恩女王写信来问过事情的缘由，乔安娜回信表达了对她以及子女的问候，只在末尾淡淡补充了一句：我们已经有了各自的婚姻、家庭，不再是无忧无虑的少女。
想到这乔安娜有点失望，多恩的马泰尔家族虽说也参与这场盛会，但是多恩女王并没有到来，代替她的是一双儿女，伊莉亚和奥柏伦。
他们的看台和提利尔家离得远远的，这两个向来不对付，是延续百年无法调解的血仇。
这时蕾拉王后往这边看了过来，投以目光，乔安娜下意识地避开，眼神躲闪。右手却被温暖的掌心包裹，她望向自己的丈夫，露出了笑容。泰温大人回以微笑，浅绿的眼瞳中点缀金黄。
“妈妈！”詹姆扯了扯她的衣袖，引起母亲的注意后点点自己玫瑰色的脸颊，乔安娜夫人会意，忍着笑低头亲了一口。
泰温大人板着脸，满是嫌弃道：“乔安娜，这样会把詹姆惯坏的，他是兰尼斯特家族的继承人，不应该像女孩一样。”
一边偷看的瑟曦，本来还因为妈妈亲了詹姆有些不开心，听到这挺直了小身板。
看她多懂事。
詹姆却不在意，大大咧咧地在父亲脸上啵了一下，留下个亮晶晶的口水印：“我还是你最最亲爱的儿子，爸爸。”
泰温大人脊背一僵，“哦，泰温！”乔安娜夫人大笑着拿出手帕，替他擦掉脸上的痕迹。
“詹姆！”瑟曦脸红透了，她心里懊恼，只觉得今天的脸都被詹姆丢尽了！泰温大人却没在意，跟着乔安娜夫人一同笑了起来，兰尼斯特家族的其他成员见状也都纷纷露出笑容。
只有瑟曦还板着脸。吉娜姑妈笑得最欢，她是个丰满健壮的兰尼斯特家的女人，容貌美丽，衬得身旁矮小瘦弱的丈夫，就像黄鼠狼一样。
“我去玩了。”詹姆得意地看了姐姐一眼，扑扇着长而卷翘浓密的睫毛，跳下来又欢欢喜喜跑去看骑士间的比武了。
这场闹剧自然引起了场外人的注意，国王冷冷地打量着兰尼斯特家璀璨的金色，眉头紧锁，蕾拉王后紧张地捏住手中的银杯。
戴安娜却伸出柔软的小手，轻轻抓住了父亲的小指，伊里斯看着怀里的女儿，神色缓和不少。
提利尔家族的奥莉娜雷德温夫人是已故高庭公爵，罗斯提利尔的遗孀，双方都曾遭受过坦格利安家族对婚约的背弃。
她满头银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一切。
史蒂芬公爵黑发蓝眼，十分英俊又不显老态，他正安抚着身边的妻子。卡珊娜夫人神经质焦急地问道道：“劳勃去哪了？”
史蒂芬耸了耸肩：“亲爱的，我想他是去团体比武那了，别担心，我安排了侍从看住了他，不会让劳勃胡闹的。”卡珊娜夫人摇摇头，显然她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能安安分分地不出什么乱子。
多恩来的马泰尔家族的姐弟俩，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台上台下的众人。伊莉亚公主支着下巴，身材纤细，胸脯平坦。
眼神却是十分狡黠，活泼灵动的少女，她是个美人，带着多恩姑娘蜜色皮肤的风情。
她神色乏味，随口评价道：“他们真无趣。”
奥柏伦王子搭上姐姐的肩膀，挑眉道：“是啊。”他肤色偏深，相貌英俊，卷曲黑发的美人尖尤为瞩目。看向伊莉亚的眼神带些讥讽：“姐姐，你不是来看雷加的吗？”
伊莉亚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这是母亲的意思，而且——”她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嗤笑道：“我可不信有这么完美的人。当然，不管多完美你都能挑出毛病，奥柏伦。”
奥柏伦王子耸耸肩，对此表示认同。
他靠上看台，扬扬下巴：“你觉得兰尼斯特家的黄金双胞胎怎么样？”
“两个漂亮的小东西。”伊莉亚只说了这句，眨了眨那对黑眼睛，也不知道母亲怎么想，她和奥柏伦可是比这对小鬼大上八九岁呢。
七国间是没合适的联姻对象了么？
河间地的徒利家族看台就在史塔克家族边上，霍斯特徒利大人身材高大魁梧，有着标志性的红发蓝眼，他如今只有两个女儿，以及一名养子。
长女凯特琳端庄美丽，次女莱莎羞涩腼腆，至于那名养子，叫做培提尔贝里席的，是个瘦弱的男孩，灰绿色的眼睛，紧紧牵住凯特的衣袖。
他们一同长大，亲如姐弟。
徒利公爵遥遥地对着史塔克大人敬了一杯酒，他的女儿们小声地彼此交谈，培提尔认真地在一旁倾听着，他眼中满是赤褐色的秀发，美丽玲珑的颧骨和忽闪的蓝色眼眸。
蓝眼金发的琼恩艾林大人和瑞卡德史塔克公爵对视一眼，彼此致意。
他身旁的侄子，也是指定的继承人艾伯特艾林是个目光坚毅的男孩。
……
瑟曦坐在椅子上闷闷不乐，她一直觉得，似乎父母族人都更喜欢詹姆一点，明明他们都一模一样。难道真的是因为……詹姆他是男孩？
她懊恼地摇摇头，乔安娜夫人凑过来，伸出白皙的手指戳戳脸蛋，瑟曦下意识捂住了脸。
她眼睛红红的，看清是母亲时，脱口而出一句：“妈妈。”
“要妈妈抱抱吗？”乔安娜夫人笑问着，没等瑟曦纠结地得出结论再回答，就抱起了自己的女儿揽在怀里。瑟曦低头把玩着母亲小指上的绿宝石戒指，半晌开口道：“妈妈，你是更喜欢詹姆，还是……还是。”
她嘟起了嘴，突然觉得这个问题很没有意思。乔安娜郑重地亲了亲两边脸颊：“都喜欢，比瑟曦能想到的，始终要多一点点的喜欢。”
瑟曦抬头眨眨眼，破涕为笑。
短暂的撒娇后，瑟曦又认真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双手规规矩矩放上膝盖。
她不懂为什么台下的平民，突然踊跃起激动的欢呼声，他们大喊着一个名字，夹杂着王子的称谓，似乎是……雷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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