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黛安
詹姆虽然没有表露，但大家都知道他很期待这场盛会，因为能见到那位拂晓神剑。
上回因为晚宴上的不欢而散，詹姆没能来得及请父亲亲自将他引见给亚瑟戴恩爵士，兰尼斯特一家在第二日匆匆地就赶回了凯岩城。
而这次父亲大人亲口向他承诺过，虽说主要目的是让王子认识这个孩子，以便以后成为他的侍从，但亚瑟戴恩和雷加王子是很好的朋友，詹姆觉得这没什么两样。
因此他带上了那把在别人看来是玩具的佩剑，预备和亚瑟戴恩爵士约定好，以后请他把自己授封为骑士。吉利安叔叔虽然好，但詹姆还更是希望让自己的偶像来做这件事。
可惜他太小了，要等上好多年。
就算是“无畏的”巴利斯坦，也是十二岁才成为骑士的呢。要知道，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詹姆也在期待着见到那位叫戴安娜的小公主，虽然他更喜欢称呼为黛安。
他有些忐忑不安，关于小公主是否还记得他，同时又有了深深的忧虑，雷加王子会答应让黛安做他的妹妹吗？
詹姆摇摇头，不会的，谁会让别人抢走自己的妹妹呢，就算是瑟曦这样的姐姐也不行。
他苦恼地支起下巴，可惜自己还打不过王子。
马车早已进了城中，即使没打上旗帜令人开路，兰尼斯特家红底的金色雄狮自是不容低调。
不过比较起来，人们的目光还是被王家的车队吸引，他们刚从贝勒大教堂回来进行浩大的巡游。
瑟曦正打量着君临城的一切，几乎是用审视的目光，不过因为今天巡游前对乱七八糟地方的提前清理，目前看不出什么毛病。
这里有国王，有七国最好的歌手，香料以及珠宝，还有最精美的服饰，瑟曦想不到不在这居住的理由。父亲大人明明在君临出任首相，为什么她和母亲就要长住凯岩城，而不是在红堡呢。
她突然看见了长长的车队，飘扬着黑底红龙的旗帜，是国王的队伍！
瑟曦坐直了身，激动到都忘了淑女的礼仪。
果然，她看到了队伍前列的几匹骏马，除了前面的国王王后，最为耀眼的是他们身后的王子，那位俊美如神袛的雷加王子！
瑟曦捂住了胸口，兴高采烈地开了车窗。
她听到了民众们的欢呼声，呼声最高的正是这位王子雷加，都能比拟他们对父亲大人的爱戴。
瑟曦眼神亮晶晶的，真不愧是她给自己挑中的夫婿。她的这份小心思没被上次父亲的训斥彻底打断，而是更多了几分不切实际的幻想。
如果公主会夭折呢？天知道能不能平安长大。她可是在修女那听过无数早夭婴孩的案例。
她才三岁，而且上次看起来跟同龄的孩子相比，有些羸弱，再者学习坦格利安家的历史，瑟曦知道，他们的子嗣很容易遭受意外，要不然现在也不会只剩下国王的一支了。
小女孩没经过教导的善恶是非的观念，在外人看来有点可怕，几乎一种天真的怨毒。
民众的呼声中夹杂着另一种声音，好像是什么“月光”？赤诚热烈，近于信仰的赞美。
瑟曦在心里重复着，这是什么意思，□□字吗？可她从未听说过，无论是他们的七神还是北方人的旧神。
接着马车驶近，她就看到了王子怀里的小女孩，正仰着头高兴地在说着什么，而王子友爱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由于距离太远了，瑟曦看不清小女孩具体的相貌，但是根据穿着打扮，以及那头银发，以及和王子的亲密举动。
她当然能得出结论，这就是那个小公主戴安娜！
如果王子爱上了他的妹妹？瑟曦想到了这个可怕的可能，下意识叫出了声。
她紧紧蹙着眉，死死盯着那个方向，碧绿的眼瞳闪烁着一种光彩，名之为“嫉妒”。
乔安娜本在为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亲手缝制衣服，慈爱的目光注视着微微隆起的小腹。
她还在怀着瑟曦和詹姆的时候，就亲手做过衣裳，只是谁都没想到会是对双胞胎。
乔安娜夫人正在回忆往昔，这下女儿的尖叫吓得她手一抖，银针刺破了指尖。
她没顾得上，以为瑟曦是出了什么意外，忙看了过去，却发现女儿只是半跪在座椅上扒住窗口，紧咬着嘴唇在看着什么。
乔安娜松了口气，她理理女儿的金发，上面的绿宝石发网是瑟曦软磨硬泡求来的，因为到她这个年纪的女孩还不适合这些。
对她们来说，青春的美貌是最好的装饰，而不是华贵老气的珠宝。
不过瑟曦很配这个。
她的女儿在服饰的搭配和珠宝的选择上意外有着自己的天赋。
“亲爱的，你吓到妈妈了。”乔安娜夫人嗔怪道，摸摸女儿的小脸，这时发现瑟曦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要哭了一样。
“怎么了？”乔安娜顺着女儿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外面是国王的车队，瑟曦的目光死死地黏在某处，原来是那位王子，他比起两年前身量更挺拔了不少，脸上多了些棱角，越发的美貌。
乔安娜明白了，她无奈地摸摸瑟曦脑袋。
这时候詹姆也凑了过来，他关心地问着姐姐：“怎么了啊，瑟曦。”现在他很少叫姐姐了，都是直呼瑟曦，虽然以前也是。
他毫不避讳地挤了过来，凑到了窗口前，瑟曦嫌弃地往一边让了让，她被气笑了。
“啊——”詹姆也发出了一样的惊呼声，他高兴地抱着那把宝剑，要不是车厢里太矮怕是要原地跳了起来。乔安娜忧心忡忡地看着这对儿女，然后听詹姆扭过头来，眼神闪闪发亮：“妈妈，瑟曦，是黛安！”流露出小男孩的稚气。
“黛安？”乔安娜重复着，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指的是小公主戴安娜，儿子怎么会提起这些。
他们只是在两年前见过短短一面啊，都没正式介绍过名姓，那时候詹姆还小。
她这才看到，王子怀里的小公主。
就像她的丈夫形容的一样，健康美丽。
乔安娜想到了昔日的蕾拉，她当初也是这样的公主，笑容灿烂。再看看马上冰冷如霜的王后，虽一身华服，却难掩冷淡。
她一时有些感慨。
至于詹姆，他高兴极了，丝毫没察觉到瑟曦脸上复杂的表情波动，直接凑到跟前：“瑟曦！那可是黛安。”瑟曦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她抽抽鼻子，好像更生气了：“所以呢？”
“你不记得了吗？”詹姆的声音越来越弱，“黛安，戴安娜！噢，瑟曦，你怎么会忘了。”
明明他那次遇见了王后王子还有小公主的秘密，都告诉她了啊。
他有点失望，不过还是振振有词地补充了两句：“你一定会喜欢她的！瑟曦，她像是天生认识所有人，你看，她就记得我……”
詹姆絮絮叨叨着，至于瑟曦，她的胸膛在绿色裙子下上下起伏，现在只想双手捂住耳朵，这说的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哼哼，她是不会喜欢戴安娜的。
n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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