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他妈快点
姜与眠躲在一道石缝中，看着外面来来回回的妖怪。巫惑要他们抓他过来，一夜过去了，那些小妖却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
杯子砸在地上，碎片散落一地，巫惑的脸色已阴沉如冰窖：“人就在洞中，你们竟找不到！”
一众小妖正瑟缩在地，门外暮沉峦便救命似的赶到了。姜与眠被他一把推到房里，险些没有站稳。他抬眼看了看巫惑的脸色，不屑地别过了头。
巫惑冷笑一声，脸上阴沉消了大半，悠闲地倚到了一旁：“把他衣服扒了，挂到外面峰上，叫他们的人远远便能看到。”
“你敢！”姜与眠瞬间炸了毛，堂庭此刻就在不远处，若真光溜溜地被人挂到外面，他还要不要脸了？
“我有何不敢？”巫惑说完，朝那些小妖使了个眼色。
七八个妖怪围了过来，眼见巫惑玩真的，姜与眠也慌了手脚。
“巫惑。巫惑。你敢！你小心我把你的事说出去！”姜与眠死死抓住衣服，大声叫嚷着。
几个小妖面面相觑，皆停了手。
“我的事？我的什么事？”
姜与眠定定看着他，紧抿着唇。巫惑懂了他的意思，将房中小妖都赶了出去。
两人凑近，姜与眠低声说道：“你后腰有痣，背上有疤，腿根处还有一点红色印记。你若真的敢把我挂出去，我就告诉这里所有妖怪你被我睡了。”
一席话说完，姜与眠以为巫惑多少会有些慌乱，谁知他面色如常，反而对他说了一句：“你若敢说这些，我就将你梦中弄脏衣裤的事告诉堂庭。”
“我……”姜与眠脸上皆是震惊，继而看向了桌边的山灰，“你监视……”
“你梦到什么了？”巫惑又凑近了些，姜与眠已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梦到我了？”
“鬼才会梦到你！”姜与眠语调已暴露了他的心虚。他的确梦到过巫惑，且……确是有一次弄脏了寝衣。
姜与眠目光躲闪着，却被巫惑一把擒住了脸：“梦到便梦到，躲躲闪闪的做什么？像个小姑娘。”
“是！我梦到你了！”
“梦到过几次？”巫惑紧跟着追问。
“……五次。”姜与眠声音低低的，眼中光芒若有似无地流动着，此刻被人探透心事的模样，真的像个小姑娘。
巫惑眼中含着笑，似是听到了极满意的答复。姜与眠抬起眼看向他，语气软下来了许多：“你别把我挂到外面，我好歹也是他们的小主子，被人看到，日后没脸见人了。”
姜与眠目露祈求，他似乎最清楚何时该无情，何时该示弱，次次皆能撩动巫惑的心。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人目光一齐看向了门边。一个小妖急匆匆跑来，堂庭等人已到眼前了。
姜与眠脸上透着抑制不住的欣喜，巫惑冷眼看着他，一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将人带到了外面。只是临至洞口，又将人扔到了蛇妖手里。
腰间一暖，蛇妖稳稳接住了他。青色发带垂到了姜与眠脸上，他抬头看去，蛇妖也正垂眼看着他。那神色似曾相识，他似乎也在巫惑脸上见过。
空中阴云散开，天地间一片清明，瘴气已全然被清光了。堂庭与贪狼星君并肩站在一起，城中修为高些的妖怪皆立在两人身后。
堂庭与贪狼星君一齐冲飞过去，巫惑挡下了堂庭，暮沉峦与豹妖则拦住了贪狼星君。
利刃相撞，嗡鸣入耳。堂庭面色阴沉着质问道：“人呢？”
“在里面。只是留他小住几日，你急什么？他在这里过得舒心，日日与他酉姐姐做伴，早已乐不思蜀了。”巫惑猛地推开堂庭的剑，手中迸出墨色如长蛇的光芒，那光芒极速冲去，却在还未近身之时，被堂庭一剑斩断了。
堂庭余光掠过贪狼星君，他一人对付暮沉峦与豹妖，根本占不到上风。何况与眠还在巫惑手里，他们是没有多少胜算的。
“让我见他！”堂庭遥遥喊道。
姜与眠听到声音，推开蛇妖便飞身上了洞口。他早已担心了许久，他怕堂庭因惦念自己的安危乱了手脚，中了巫惑的圈套。此刻见到他无恙，心便顷刻落到了实处，他动着唇，无声地说着叫他不要担心的话。
巫惑脸色阴沉了几分，自姜与眠露面，这两人的目光便再未分开过。他抓住姜与眠的脖子，将人抵在了身前，如此，堂庭就是有千般本事，也奈何不了他了。
“堂庭，人在我手里，杀我便要先杀他。”
姜与眠极力挣扎着，自己挡在巫惑身前，堂庭还怎么动手？
见身前人挣扎得厉害，巫惑又猛地收紧了手上力气，姜与眠被他掐得疼痛，心中恶念升起，目光落在了他心口未俞的伤处。
贪狼星君的视线被引了过去，一不小心被豹妖的利爪伤了，鲜血从腰间渗出，他想要回击，可看看姜与眠，又咬着牙忍下了。
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堂庭眼中渐渐复杂。他知道，巫惑不会用与眠挡剑的，当初在八墓岭，巫惑为去崖下救与眠，放弃了杀他的绝佳时机。就算巫惑糊涂，与眠糊涂，可他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巫惑对与眠不同。
堂庭给了姜与眠一个眼神，姜与眠微点了点头，堂庭的意思他懂，他是叫自己想办法脱身，而后他便可对付巫惑了。
可事实却似乎并不像姜与眠想的那样，他还未来得及抬起手攻他伤处，还未来得及做脱身的准备，堂庭便以雷霆之势祭出一股灵力。刺目的白光向着姜与眠迅猛袭来，众人皆未能反应过来，包括姜与眠。
呆愣之际，他只觉颈上的力道松了下去，而后便被一股力远远推到了一旁。
灵力在巫惑身上崩裂四溅，强光围拢之下，无人看到姜与眠是如何脱身的，唯他自己知道，他是被巫惑推开的。
暮沉峦上前扶住了巫惑，又吩咐蛇妖带走了姜与眠，八墓岭慌乱片刻，而后又迅速平静了下来。贪狼星君探头张望着，他急于想知道姜与眠的安危，堂庭定是疯了，竟朝着姜与眠打。他提了戟，想要飞身杀进洞窟，却被堂庭拦了下来。
堂庭直直望着洞口，低声说道：“我们没有多少胜算，方才混乱，我已趁机放了消息进洞里，待与眠收到消息，自会想办法送信出来。”
酒壶栽倒一旁，姜与眠瘫倚在石壁上，听着嘀嗒嘀嗒的水声，在狭窄的洞穴里回响着。堂庭怎会朝自己打？定是自己记错了。脑中混沌昏沉，姜与眠揉着头，他又觉自己没有记错，是巫惑推开了他。灵力打到他身上时，他痛苦的嘶吼还在耳边，那样清晰。
一只白色的蝴蝶扑闪着翅膀飞来，在姜与眠耳边停留了一刻。
“找机会将他引到山南河边，我在那里等你。”
是堂庭送来的信。姜与眠的目光又黯淡了几分，未回一字，便起身摇摇晃晃走远了。
巫惑盘坐在床上，轻阖着双眼，妖力在他体内运转调息，此刻他的脸上才终于有了血色。
门外脚步声凌乱，巫惑静听着，门开，门关，脚步渐近，最后停在了他面前。他依旧阖着眼睛，面前人像是在等他看自己，久久站在那里。
巫惑半晌不动，姜与眠只好自己俯下身去拨他的眼。巫惑恼怒地打开他的手，眼中皆是怒气，若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受这伤。可姜与眠像是看不懂似的，看准他的唇吻了上去，还爬到床上，想要将人压倒。
巫惑此刻哪里有心做这些？遂一把推开了他，姜与眠倒在地上，两人目光对视，他眼中幽怨，似被辜负了深情的痴人：“不做算了，又不是除了你没人要我！”
巫惑仍旧调息着自己的伤势，姜与眠走后半晌，他才察觉到不对。这洞中蛇妖是个好美色的，不论男女，只要样貌美，他便喜欢。姜与眠被抓来的那日，他看他的眼神便不大对。
想到这些，巫惑匆忙出了房间，待他在洞中一处僻静地找到姜与眠时，他正周身□□着，倚在一块岩石后。身上浓重的蛇腥味袭来，姜与眠大腿内侧最嫩的皮肉，已被蛇鳞刮出了一片红肿。
巫惑怒从心来，一把掐住了姜与眠的脖子。
“你们……”
姜与眠一声不吭，只报复似的看着他。
巫惑手上力气又重了几分：“有没有？说！”
“说！”
姜与眠已被他掐得喘不过气，只好说了实话：“没有。”
他只是想气巫惑而已，并未想过真的做什么，本以为巫惑会很快赶来，可他迟迟未到，姜与眠只好自己赶了蛇妖走。
巫惑手上力道松了些，化出黑袍将他包裹住，带回了房间。姜与眠一路都在挣扎，直到巫惑将他身上袍子扯了下来，他仍抗拒着。
“我现在不想要你了！那蛇妖比你好！”姜与眠双手被巫惑按着，他喝醉了酒，身上力气散了大半。
“那蛇妖比你温柔，比你会。你走开！”
姜与眠叫嚷不休，只是不到片刻便被打了脸。巫惑俯身吻到了他腿上红肿处，那里敏感异常，姜与眠双手抓紧床褥，身体瞬间便已软透。
喘息渐渐粗重，姜与眠挑头想要去吻他，巫惑却故意一般，一点点向后退着。直到姜与眠没了耐心，他才居高临下命令着要他求他。
姜与眠咬紧牙不肯说，他只好又重复一次：“求我！”
身上燥热难耐，姜与眠不想再忍，大声吼道：“你他妈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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