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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血脉相连


“你小子,失恋啦?”隐修看着在药柜边上发呆的童博说。

        龙博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兴趣跟他打岔。

        “你没失恋干嘛失魂落魄的!”隐修气道,“你也抑郁啦?”

        龙博好像突然来了兴致,他兴奋地站起来抓着隐修的肩头:“我看起来抑郁吗?”

        “现在不抑郁了!挺精神的。“隐修满意的说。

        他毫不在意他话里的揶揄,“我刚才看起来很抑郁吗?”

        “还说呢,你一大早来了就跟丢了半条魂儿似的,坐在那儿唉声叹气的!”隐修话语里带着些嗔怪,也理解他的心焦,他本就是个善良的孩子,最看不得别人受苦,更何况那还是他最喜欢的姑娘。

        是,他没说,但他就认识俩整人,不是豆豆难不成是他老头子啊。

        隐修也叹了口气,转身给他倒了杯水。

        “豆豆的事儿啊,你也不要太忧心,这个病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再这么急下去你也得抑郁。再说了,她抑不抑郁也是咱猜的,得到专门的医院里去检测……人呢?“

        龙博正把着柜台的不锈钢面照镜子,口中还喃喃自语:“我就知道她是生病了!”

        昨晚龙博就做了一夜的怪梦,他还以为是自己忧思过度,是太害怕这法子不成才会这样。所以今天一早起来精神不振也就没往心里去,现在再看自己的脸色,不正是跟豆豆一模一样吗!成了!

        “什么成了?”隐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龙博拉着隐修坐下,硬要他给自己把脉。

        隐修一把甩开他的手,“去!你好好的看什么病!”

        “不,我不好。你号我的脉试试!”龙博坚持要号。

        隐修见他那样,知道他是倔脾气犯了,“你冷静下来我再号!跟偷吃了兴奋剂似的,号出来能准吗?”

        “好,不号,我口述症状给你。”龙博一边体会着身体的变化,一边口述着症状:“总是叹气是因为……肺痛,只能小幅度的呼吸,正常呼吸……”童博稍深地呼吸了一口,捂住了左边肺叶的位置:“会痛,喘不上气。精神不振是因为做了一夜的梦,也不像梦,像被人摁着想了一夜的事儿,所以醒来比睡前还要累。筋骨……”龙博动了动不适的关节,“很生,活动不开,好像生锈了一样,颈椎……腰背……都很痛。还有眼睛……”闭上了眼睛感受了一下,“干涩,酸胀,我记得有一个症状叫眼压过高,它肿得好像要掉出来了。”他的手摸向自己的眼睛,突然明白豆豆时常拿掌根揉眼是什么原因了。

        隐修见他发了魔怔了一样,于是拈起他的手腕真的开始给他把脉,正如他所说,弱而无力,且左关瘀结。

        一夜之间人怎么会变成这样?隐修注意到他指尖的破损,正欲瞧个仔细,他却把手抽了回去。

        神色慌张,必然有鬼!

        “眼睛我看看,舌头,手,那一只!”

        见童博一脸老大不愿意,隐修就是再老糊涂也该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你长本事了。”隐修失望地说,接着抬手便打,“长本事了呀!血契你也敢结,你谈恋爱把脑子谈傻了吧你!”

        童博的表情说明隐修猜中了,“童博啊童博,我还以为只有你弟弟童战会干出这种傻事儿来,你怎么也学他当情种啊!”

        “她对我很重要。”

        “重要就结血契!”

        “她不肯说,也不肯看医生,我只有这样才能帮到她。”

        “知道她难受就能帮到她了?你连医生都不敢带她看,你熬了药给谁喝啊!”

        “我……”

        龙博哑口无言,是啊,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儿!用的哪个法子,一五一十的都给我交待了!”

        昨晚剑秋走后,龙博便觉心上压了一块巨石。

        不仅是因为剑秋带来的消息,更因为豆豆的表现。剑秋一走,她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撤下去了。不是对他的态度不好,相反,龙博觉得那副不总挂着笑的脸才是她真实的样子。

        她素日里的那副笑容实在温暖明媚,他从未怀疑过。今天才发现原来一切并不像看到的那样,原来温暖下那一片宽广的海,有个永远都触不到的底。

        她得了他从没听过的病,那病在蚕食她的精神,这个世界对这个病最有效的治疗方法对她毫无作用,连隐修也没法子。他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他要怎么才能救她?

        人一着急,做事就容易极端。

        晚饭时,龙博特意做了几道小菜,口味上多施了些油酱,豆豆吃得很开心。

        平日里豆豆一喝酒,龙博都紧张得不行,虽然嘴上不说,但总是用很担忧的眼神不时观察她。

        今天反倒主动拿出酒来要和她喝上几杯。

        “怎么突然想喝酒?”豆豆问。

        “反正你都是要喝的,不如我陪着你。”龙博斟着酒,“两个人喝总比一个人喝开心点。”

        豆豆接过酒杯,玻璃杯装散白,这种喝法着实豪迈了点儿。

        “哪儿打的酒啊?”她闻了一下酒香,竟然很不错!

        “隐修自酿的。十年窖藏。”龙博笑着说。

        “这么大方,十年的酒随手就给了一大壶?”那自己可沾沾光吧,豆豆端起酒杯豪饮了一大口,这酒口感绵柔醇厚却不粘口,喝下去之后,口中清爽之余还有一丝回甘,确实是好酒啊!

        “不舍得,我是偷的。”龙博说得理所当然,毫无心理压力,话语里甚至还透露着一丝得意。

        “你竟然也会做这种事?”豆豆哭笑不得,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龙博拿起分酒的小壶,又给豆豆添了一些:“他年纪大了,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我这是在帮他。”

        “你现在在他手底下干活,也不怕被他发现罚你工资?”

        “所以咱们最好喝光,不要留下证据。”龙博狡黠一笑,抬手,碰响了豆豆手中的酒杯。

        等到酒足饭饱,豆豆喝到双眼迷离的时候,他才停下了拙劣的劝酒表演。

        喝醉了的豆豆不哭也不闹,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委屈巴巴的,不过即使这样也比她白天的样子让人安心。天亮着的时候,她看起来很正常,可龙博总觉得那内里已经破碎了。

        “豆豆,你不高兴?在想什么呢?“

        只听她含混地说着醉话:“我想把这个,插进我的眼睛里。”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豆豆正手握着一根筷子,龙博大惊失色,立刻按住了她的手!

        龙博的紧张引来豆豆一阵痴笑,她推开他的手,“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不要把我的话都那么当真!”豆豆握着筷子,一下一下地砸着桌子。“我怎么可能真的把它插进眼睛里呢?我又不疯。”她手上的的力度越来越大,龙博的心也越揪越紧,那晚在厨房的惊魂一幕再度惊现他的脑海,他连忙按住了她的手,心有余悸地颤声道:“豆豆,我送你回房间好不好?”

        “不喝酒了吗?”豆豆迷茫地问道。

        龙博轻声哄着:“没有酒了,都喝光了。我们走了好不好?走了。嗯?”

        豆豆被龙博扶着躺下,“是要我现在开始睡觉吗?”

        龙博盯着她紧皱的眉头俯下身:“你还不困吗?”

        豆豆有些失落,没有说话。

        “那你想要什么吗?”龙博问,“除了伤害自己。”

        豆豆只是摇摇头。

        “哪里难受吗?”龙博关切地望着豆豆的脸。

        她想了一下,“不算吧。”

        “不算?”

        “这种程度也能叫难受吗?”

        听闻此言,龙博忍着心痛回道:“当然了,这是你的身体啊!你所感知到的就是正在发生的,你觉得难受就是难受啊!”

        “那……我觉得很累,特别累。”

        “你想睡觉吗?”龙博轻声问。

        豆豆瘪了瘪嘴,有些生气地说:“我想s…休息,我想休息。”

        “那我帮你。“

        豆豆歪歪头,走了走脑子过了一遍他的话:“这也能帮?”

        龙博温柔地笑了,让她放心:“这点小事我还是做得到的。”

        豆豆似乎是被这话逗笑了,她抬起手,抚向龙博的脸,柔声地夸奖了一句:“真能干,那就拜托你了。”

        龙博被她突然亲密的动作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当她是喝多了,定下了心神,覆上她的手,将其轻轻从脸上取下来。接着运气,点了豆豆的穴道,真气随着指尖击入豆豆的身体,登时人就昏睡了过去。

        可龙博并未离开,他扶起豆豆,运功帮她逼出了酒。

        凝望着豆豆的睡颜,爱怜地抚了抚她的鬓角,“我不会再让你独自承受,一切都有我和你一起担。”

        准备了一下,将豆豆抱到院子里。

        院子正中央摆着躺椅,龙博轻轻将豆豆放在躺椅上。院子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燃了不同数量的蜡烛。抬头一看,今夜十五,正是月圆夜,朗月当空。

        龙博倒了一杯酒又取了一只空杯,走到豆豆身边。

        他取出一根削的极尖的木头刺破了豆豆的无名指,将她的指尖血涂抹到月桂叶上,而后又捏着她的手指往酒杯里滴了七滴血。龙博清理了豆豆的伤口,为豆豆贴好了创可贴后,他又将这一程序在自己身上重复了一遍,刺破手指,桂叶,酒。接着他喃喃自语着将桂叶一片一片烧掉,直到五片桂叶都彻底化成灰烬。

        龙博手执两个杯子,在满月下低声念了一段祷词。他念得极慢,语调古怪,发音艰涩,却很专注。

        祷词结束,他抬头仰望月亮,虔诚的眼神格外明亮。

        客厅里的自鸣钟响了九下,龙博将混着二人血液的酒倒进了灰烬里,而后一饮而尽。桂叶燃烧后的灰烬仍带着点香气,混在满是铁锈味的酒里从他的喉头滚下,口中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回甘。

        这……就成了吗?

        按照记忆中的记载,此时已算仪式完成了。可他一点变化也没察觉到。

        要等一等吗?

        回身看豆豆,不知是什么原因,此刻她眉头紧皱满头大汗。龙博细细地擦去她的汗水,看她梦中似乎还在承受痛苦,心上顿时升起一股无力感。他揽住豆豆的后颈,将自己的额头贴上了她的额头,虔诚地重复那祷词,在心里默默发愿——只要能免除她的痛苦,龙博甘受十倍折磨。

        可夜始终静默着,月亮从不说话。他抚着她的眉头,像在做最无用的努力。

        夜风太凉,先把豆豆安顿下来吧。

        龙博将豆豆抱回了卧室,给她盖好了被子,回到院子里收拾蜡烛和一桌的残羹剩菜。

        听童博说完经过,隐修才松了一口气,嘴上却是一点儿也不松,“你要是有法力,是不是还要移个魂替她受罪去啊!”

        童博倔得不肯说话,隐修气得不行,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几个孩子一个赛一个有注意,说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转身去了药柜,只称了一味药。

        “当归?”他疑道,“只要这个?”

        “今天估计买不着了,明天你早起一会儿去集上,找个宰羊的摊子买上几个羊肝,分成三两一块,冻起来。每次取三两白米煮粥,粥好了把肝切片下进去,或者配三两当归煮熟切片,让她吃下去。这俩一天挑一个吃就行。”

        “药膳?”药膳的话确实很好,很容易解释,也不会让她有心理负担。

        龙博如濒死边缘终于获救一般激动地拥抱了眼前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多亏有你隐修,多亏有你……”

        童博拎着药一路小跑地回去了。

        望着他的背影,隐修暗自庆幸,好在他没有法力,用的法子也只是初级的咒术,只能让他感受她的感受,并不涉及魂魄上的契约。因为没有法力加持,效力估计也不会太长久。估计过个个把月的,自己也就消失了。

        隐修摇着头叹了口气,这俩人啊,前一世历经了百般磨难才修成正果,此生又来这般试炼,真一对苦命的鸳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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