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馆 > 我的虐恋女友转世成了个酒蒙子 > 第40章 老朋友

第40章 老朋友


自那晚之后,控制饮食的事龙博便再也不提了。每天变着花样对她的胃口,他那点薪水都花在饮食上了。

        不仅自己花样迎合,还鼓励豆豆下厨房。前些天整理厨房翻出来些模具,豆豆说是做甜品用的,要找个箱子装起来。

        她说完,龙博察觉到一阵失落,或许是来自于她。龙博顺势鼓励她做些甜品,“网上说吃甜食会变得快乐。”

        豆豆略一思索,一脸坏笑的同意了。

        曲奇饼干蛋糕披萨蛋挞小烧烤,三天两头的开烤箱,一把糖一把油地往里加。她吃得又不多,一盘一盘的甜食都进了龙博肚子,吃得他的身板都厚了几分。

        龙博有些懊恼,豆豆的反应却大方又宽容,“你又没吃出肚腩来,身板结实些好,免得让人家觉得我家闹饥荒吃不起饭了。”

        龙博几乎不再要求豆豆任何事,除了作息。

        她睡不着觉,或是睡得不安稳都是很严重的问题,总不可能一辈子靠酒来续命。她又不肯吃药,那龙博只能另寻她法。

        不多时龙博就想到了一个方法——睡前运动。

        散步已然成为二人的固定节目,无论时间早晚总是要出门走上一会儿,除了豆豆的心情会更加舒畅之外,龙博也珍视这难得的单独相处的时间。

        而如今散步时的内容已经发生了改变,龙博会拉着豆豆跑上一个小时,跑到筋疲力尽了再走回去。日子越来越长,二人散步的范围也越来越大,有时半夜要从二十公里外徒步回来。豆豆体能再好也受不住这么折腾,可她鲜少抱怨,甚至从没说过今天少跑一点之类的话,她似乎也乐得如此。想来应该不是因为每每回程都体力不支偶尔会由龙博背回来的缘故。

        龙博当然也会累,用过两次龙神功作弊,被豆豆严肃批评过就再也不敢随意使用了。

        在日益增长的强度面前,失眠逐渐远离了她的生活。

        如果她确实有抑郁症,不是天生这么一个讨人厌的性格,那她现在的病情应该是有在好转的。赵渡甚至觉得,自己从没这么轻松过。

        如今她要面对的事只剩下:早起、散步,定期复诊和偶尔会友了。剩下所有的时间都交由她自行支配,她甚至有心劲儿能去精进自己的绘画能力。

        尹仲最近很关心她,所谓的偶尔会友几乎全是在见他。今天又约她出来喝咖啡,不知道又要交待什么。

        二人的会面简单直接,一般约在下午四点半,在公交停之前二人会分别。当然,如果超出了这个时间尹仲自会送她回家。

        好友会面,不过是聊聊天,吃吃饭,不过尹仲对她而言不光是好友。二人相识的时候便是一起见义勇为,所以关系的基调自有一份义气在,后来机缘巧合下再相遇,尹仲大方地赠玉给她,帮她渡过难关,说来有些奇怪,但确实是像父兄。

        她们的第一次相见是在公交车上。那时她刚来滨湖不久,跟着妈妈出门,在公交车上遇见了变态在骚扰一个大姐姐。豆豆又急又恼,立刻出声叫嚷。大姐姐气得不行,甩了变态一巴掌破口大骂,骂得变态头都抬不起来。变态恼羞成怒伸手要打人,他想耍威风,自然是要对最打得过的妇女小孩下手——她和她妈妈。

        那个变态五短身材,浑身上下没二两肉,而她妈妈身材健康,胳膊紧实有力,一巴掌能把他扇退好几步。

        那人频频吃瘪,恶向胆边生,亮出了一把刀子,人群速速闪退。妈妈使劲儿把她往后揽,脸上一片镇定,心里暗暗决心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保护女儿,却不想人群中站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伸手一提,两根手指一捏,那刀子便当啷一声落了地。

        那就是尹仲。

        事情的结果是五人一起去了派出所录口供,那人被拘留罚款。

        这就是赵渡和尹仲的第一次见面,因为行程匆忙,没来得及认识就分别了,第二次见面,尹仲又对她伸出了援手。

        大约一两个月后,她开始发烧。小孩子发烧很正常,但她却有些邪门。高烧不退,反反复复,夜里不安静,醒来也混混沌沌地说些胡话,医院那边查不出什么原因。她这边还没好,连赵云和珠儿也开始头疼脑热个没完。

        韩霸天担心孩子是中邪了,偷偷抱着她去看神婆。

        神婆说,是孩子姥姥喜欢她:“小姑娘命里福厚,初一十五,逢年过节的让她给姥姥上柱香就行,没什么事儿。只是她本就死里逃生,身上阴气本就重,加上和姥姥玩儿的太久,要是在梦里学了什么鬼话也不必往心里的去,都是旧鬼的执念罢了。小孩子忘性大,别老提,她很快就会忘掉的。”

        韩霸天哪懂这些,就记着一个初一十五给姥姥上香了,给孩子喝了符水,抱着孩子就往回走。一担心豆豆发烧,脚下就急了些,一拐角正撞上尹仲。

        韩霸天草草道歉就要往家回,却被尹仲一句话拦住。

        “好重的阴气。”

        “您懂这个?”

        尹仲颇为矜持地小露了一手,孩子立时退烧,引得韩霸天俯首称赞。

        一听他说话就比那神婆靠谱,什么命格轻、死里逃生,一遇死水便容易生变故。活神仙嘛这不是!可不是他带着仨闺女去水坑玩水避暑回来就发烧了嘛!

        “敢问小兄弟,可有破解之法?”

        尹仲笑着掏出一块玉,韩霸天赶忙接下。

        “多少钱!”就冲他能让小豆儿退烧,这就是个亏他也吃定了!

        没想到尹仲却摆摆手,“不要钱。我与她有缘,便当做个礼物。”

        韩霸天一听,自己是真遇见活神仙了啊!立刻千恩万谢地表示谢意。

        “回家吃饭!略备薄酒!薄酒薄酒!切莫推辞!”

        尹仲只说自己还有事,有空会去看她。他一掌覆上她的额头,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韩霸天,“可有大名?”

        “有!赵渡!水字旁加一个度量的度。”

        尹仲点点头,“好名字。”

        “敢问好在何处啊?”

        “她命中缺水,却又时时犯水。渡字从水又不犯水,宛如一叶小舟将她轻轻托起,从此什么江河湖海都保她平安渡过。”

        自那她便与尹仲熟识了。

        从前像长辈,后来像兄长,现在的关系倒是更像个朋友了。

        一开口便毫不避讳自己对剑秋的欣赏,三句话里有恨不得有四句都是问剑秋小时候的事儿。她们俩一共也没相处过几年,就是全抖出来估计也不够他一听的,所以豆豆多是打些太极问问他和剑秋的进展如何。话题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落到了她的头上。

        尹仲扯过她的腕子开始号脉,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还失眠?”他问。

        “还好,梦多了点。”

        “都梦些什么?”

        “我你还不知道,从小到大不就那些,杀鬼呗。”见他面色严肃,一会儿又开始掐算,她也不由得紧张了,“怎么了?”

        尹仲观她面色,指指自己胸前,“最近心口是不是不太舒服?闷,疼?”

        她点点头,“这也能号出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记不得了,好像有一阵子了。”

        “有遇见什么人或是跟什么人碰面吗?”

        “最近见过的人除了你就是剑秋,没别人。”

        “坐过去。”尹仲起身让她往卡座里头去了去,坐到她旁边,一掌推上她的后心。

        那掌心好像烧着一团火,要把她的心烤烫了。忽的心头疼痛异常,似有针刺刀绞。见她吃痛,尹仲手上一动,立刻化开了掌心的那股力量,一颗脆弱的心脏像被一团棉花裹住,倒是分外轻松了些。

        “我怎么了?”她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

        “你不知道?”

        她一脸迷茫。

        “最近是不是经常没缘由的昏睡?”

        她想了想,点了点头。

        “多的也不必问,送你的那块玉还在吧,戴上。”

        “你不讲清楚我不戴!”她少有的任性着。

        “不想一睡不起就听我的!”说罢尹仲不免自责,对她这么强硬干什么?“我查清楚会告诉你是怎么回事的。”

        她不说话,眼神里倒是没有抗拒的神色,想来是答应了。

        “你家西边那个水洼少去,死水一潭,对你没好处。”

        “哦……”

        二人出商场的时候,龙博正推着电动车在路边等待。

        尹仲淡淡扫了一眼,假装没看见他膝盖上没拍干净的尘土,无视了他话里暗藏的刀尖,简单寒暄了两句后目送二人离开了。

        不消片刻,尹仲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想清了大概。

        是他。童博结魂契做什么?

        不,童博不会接触到魂契这样的法术,他连天眼都没开,根本不具备修炼法术的条件。

        11月中旬……满月!他用的是那个方法!

        他结的是血契,但加上月相和赵渡的体质,阴差阳错间竟被他结成了魂契!

        血契是在心上种一根线连接二人,要种线,势必要打一个缺口。她的心上出现了伤口,神魂必然首先滋养心口。因血契连结,力量全被那血线吸收,也就是说,近一个月来,她的神魂日夜不停地加固着契约,直到现在心意的传达越来越明确,二人的联系也愈发地紧密了。

        想来刚才他动作一番,龙博也受了不少的影响。

        这傻姑娘怕是根本没料到这轻松的心情根本不属于她,还以为自己病好了呢!

        事关风月,他本不该插手,可赵渡的体质的不同于常人,本就易受邪祟滋扰,现如今神魂失力不稳,若是放任不管,怕是又会徒生波折。

        那块玉仅能解燃眉之急,戴上能讨一时安宁,治标不治本的土方法。

        没法子,想要不动声色地化解魂契是绝无可能,强行断开魂契非死即伤。刚才只是做个阻隔,日后还要另寻良法。

        魂契若是完全被他掌控,莫说心理变化和地理位置,就连梦境也无所遁形,可别让他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东西。

        尹仲背着手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慢慢握紧了拳头。

        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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