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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倾城倾国 第六十个梦


明涵在梦境里看到了这样一个了不起的风尘女子:她真是一个奇女子,竟能从那个深似海的青楼里,带着昔日倾城倾国的容颜,全身而退。这一退,就要融入大自然的、那么蓝的天,那么绿的原野、树木、那么悠远流长的河流——把自己消散、自由人生的途中,她遇到了一个修道的人,两人相视一笑,什么都明白了,就结庐在山间,以他人眼中的夫妻之名共同修道。

        他俩这道修的有意思,床对床相对而坐,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什么都明白了。那真是‘恩恩怨怨化飞烟,谈笑声中江湖远’。又是‘云破天开洗前怨,结庐山**婵娟’。很自然他们取得了应有的圆满(据说演绎)……

        明涵从心底为他们祝福,女子了不起,男子更显了不起,人生难得一知己,倘若得了这样的知己,那人生还有何求?!不过,这个事例对明涵来讲就是个笑话!因为他能做到理解这样的人就不错了,他们是了不起的人,才能有此作为,而他不是!他只想有一天,能梦寻到自己宁静安详相守的那片天空已经是幸运的了,可不想多费什么心思,因为他相信大德者所言,一个人生命消耗最厉害的是思想……

        也就是说,明涵梦想的是平平淡淡无忧无虑的享‘清福’的生活。可是他不知,清福人生那是天上的神仙才能拥有的,如果在人间能拥有,兴许就是在过着神仙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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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薇很能体谅人,她发现,明涵这因为种种人为原因自来水断了。这样一来,凭明涵的个性,打水一定挺不容易的,可是给她用起来,却及着她用,仅有的那么半桶水,几乎都让她用尽了……

        明涵说:不知妹妹嫌不嫌脏,如不嫌脏,就用哥哥的毛巾给妹妹擦洗,怎么样?

        秀薇一听,心直动,怎么不行啊!行啊,就怕哥哥嫌小妹脏,小妹用过之后,恐怕哥哥连当擦脚抹布都嫌弃……

        明涵说:看你说的,我哪敢嫌你啊,你嫌,我都会吓我个好歹的……

        这话听得秀薇忍俊不禁,让她直好笑,而且是由衷的,从心底往外笑:还是错在自己,自己错在哪里?错就错在“防范心理过重”,阴暗了天下的人。其实,也未尝不是阴暗了自己,也就造成了误读了他,所以才有此尴尬。到此,可不是反倒笑料自己,没想歪打正着竟结识了这样一个哥哥。

        到此,秀薇不能不觉自己灿若星辰----错也能错出一段美丽童话来?!当然这份美丽不能用过了头,用他的毛巾擦擦胳膊手,到情有可原,可不能用去擦脚丫,那多不尊重人啊!擦脚只是说说而已,反正穿着凉鞋,用水冲冲也就得了,可是她的大度他却不让,非要对了开水才行,真让她感动,哥哥知水凉,怕对女孩子不好,真能体贴人……

        现在秀薇是已抱定了宁可伤害自己,也不忍心去伤害明涵了,她感叹到,我这个明涵哥哥,真是太天真,太孩子气了,太容易上她这个“美女蛇”的当了……

        到此,秀薇还看到了明涵,孩子般的纯真的人性一大弱点:就是谁一示弱,他就好没了防范之心,不过,他人也不一定能伤害得了他,他呀,对他人并没有什么非份之求,要得什么回报,这使绝大多数人沾不上他的边,可是能沾边的人,象她这样,要想对他使坏,那是易如反掌……

        秀薇还品到了明涵又一个性鲜明的弱点:那就是,只要他不把谁放在眼里,你就是皇帝、公主,他也不会点你。明涵这种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气概,亦是她所欣赏的……

        不过到此,秀薇有点后反,倒气自己不争气了----刚才还要誓言旦旦的要收拾个小冤家,而如今尽想他的好了,这不行,说什么也要整治整治他,怎么整治,还是等先让他对她有感情了再说吧!

        其实,秀薇说要整治明涵,为只为给自己目前心态一个合理的借口,以便好好的相识、相近、相知明涵……

        明涵打水虽很为难,但让秀薇用,他可没啥舍不得。现在几个同事就指望他打水来用了,谁用完了,他都得去打,秀薇再用又能算啥!何况他最近找了一个不用到左邻右舍求人打水的地方,虽远了,但不用看人眼色,省心多了。而门市部还有一辆公车、也就是公用的自行车,他一般用公车去带水,也累不到哪里去!

        秀薇毫不吝啬的用着明涵仅有的那点水,还就那么看着明涵直笑:怎么,哥哥,是不是心疼妹妹把你的水都用光了……

        明涵也回应,笑言:哥哥就是心疼了,妹妹得打水加倍赔哥哥不可……

        笑说归笑说,明涵还真能让秀薇一个女孩子家去四邻讨什么水,他还是得去用公车带水去!

        秀薇非要跟他去,明涵不让:看你脚巴丫还湿漉漉的,这么一走,又都弄上土了,好家伙,等水打回来,你再把水都用光了,然后咱俩再去驮水,这下可好了,咱俩这辈子,就这样打水浪漫吧!

        说是说,笑归笑,明涵只是幽默了秀薇一下,由她帮扶着,倒可多打点水,她再用,哪舍得给明涵用光的……

        这一路走来,秀薇只为明涵感到不容易,那可有好几里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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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霞走后,明涵的冬季就更显现出来了,他将生活在十分压抑、自卑、又好使人自暴自弃的氛围中。也就是说,生活摆在明涵面前的早已不是快乐的筵席、节日的欢腾,而是工作、奋争、穷困和苦难的历程。但是,再多的苦难、艰辛也磨灭不了明涵心中所要追求的大写的人生……

        明涵的苦难,是和父亲,也就是这个家的遭遇紧密的联系在一起,永不可分的……

        轻集公司引进的香港进口、台湾生产的单拉膜设备,就注定了加速轻集公司的衰败,这种设备生产出合格产品都很困难,何况还是在这种产品前景十分黯淡的情况下。港商所谓来料加工,代为出口转卖,只是用以欺骗加的美丽的又一个圈套而已,反倒又让他们赚一大笔进口原料的利润,等货款到手后,香港这家专为推销这种淘汰设备的代理公司,随即便无影无踪了。可见,这设备其中有怎样的猫腻,真不知黑猴与局里那帮人去香港考察什么了?事实上,他们哪是去考察什么设备,设备香港哪有,他们这是去香港那个他们眼中的花花世界享受去了,岂有不任奸诈的港商牵着鼻子走的道理。……

        从引进设备之初,调试阶段就十分不让人满意,哪有新设备频出故障的,而人员也未按合同初之约定提前去香港培训,只是匆忙上岗、匆忙培训,更加重了这种状况的发生。

        这是让市里上下相关部门都不满意的设备,各相关部门,甚至局里技术科都不给局长面子,在不签字认可的情况下,黑猴竟擅自做主,付了百分之九十五的货款,真不知这是谁给他的权力,他个人哪有那么大的权力……

        港商拿了这货款,从此便沓无音讯,剩下那百分之五,人家根本就没想要,本身他们推销的就是不值钱的淘汰设备,已赚大了,还不见好就收,而同期关西省引进港商的其他八条生产线,与轻集公司同出一辙,都好不到哪里去,真是让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呢!

        释父对引进的设备很有异议,做为所谓班子成员,他不能不表示坚决反对签字验收,如果谁偏要付,也只能付一少部分,绝不能都给他们……

        看看这是什么所谓的现代化设备吧:设备的主机是用油加热,一加温倒好,油烟满天飞,整个车间被浓烟笼罩,加上那消除产品静电设备产生的有害气体,这是什么车间,分明是毒气车间,在这样环境里工作,岂有不对人身体造成伤害的,而明涵就长时间要在这里工作……

        好在天公作美,单拉膜的生产基本是做门面,很少有四台机器同开的时候,一般也就开两台。到后来更好,随着机器零部件的损坏,只能拆东墙补西墙的,顶多也就能开一两台了,人都叫单拉膜车间为废品车间,本来好好的原料,经单拉膜车间一生产,倒成了掉大价钱的废品了……

        黑猴明知是设备不行了,他依然有理由,又不是我们一家上当,这设备也是经过协调一同引进的,全省有十二条生产线呢,这不是哪个人的问题。可关键是,其他地方的生产线,是否象他一样也将货款付给了人家,如付给,那就是明显的渎职罪,他还有何脸面在上面夸夸其谈……

        单拉膜设备是摆设了,可明涵车间那么多人总得有营生吧,黑猴倒有主意了,竟将坏了的那两台单拉膜设备改造成了农用膜设备,如此单拉膜的主机成了废物,辅机倒成了“宝贝”,这是一个多么可笑的结果,花那么大的价钱,浪费了宝贵的外汇,转了一大圈,倒成了不怎么实用的农用膜设备了。要知现在何必当初,用这笔钱如引进国产农用膜设备,十几台都恐怕不够买的……

        而现在唯有靠其他几个车间的老产品,什么农用膜、塑料桶、盆等来维持了,只是这些产品质量虽有一定保障,可是前景也很不好,加上原材料飞涨,成本大增,轻集公司,已到了亏损的地步……

        黑猴也不想把公司弄到越发不好收拾的地步,只能拆东墙补西墙的带着他那帮人南下、北上的搞起倒卖原料,甚至石油的买卖。

        最可气的是倒买原料的买卖,在北京,东托关系,西托关系,花了不少钱,摸到了一个高干子弟的门路,每吨还要给他加几百元的好处,他给弄了几百吨原料,而此同期,市场上的高价原料,倒比他批条子批到的低了,这倒好,他怕损失巨大,又赶紧转手买了出去,就这么一进一出,就损失了上百万,这高干子弟何其毒也!这种情形和一家铝厂的情形如出一辙,一高干子弟办的公司,知内部消息,却先于这家铝厂签订了数年的产品供货合同,因价格定死,没料到日后原料、能源价格大幅上涨,结果成本大增,卖给高干子弟一吨,就赔一吨,几乎让铝厂数万职工,喝了西北风……

        黑猴是有钱在外赔,却长期无钱给职工发工资,以产品顶帐都算好的,而有一段时间实行所谓现代化的全员销售,让生产一线工人也必须卖出一定产品才能发工资,够缺德的了。工人只要把活干好了,你就理所应当付一天的工资,否则要你们那些管理阶层干什么?比较合理的做法是在保证生产一线工人工资的前提下,然后以推销多少产品,给多少提成、奖金……

        黑猴为节省费用还好给人放假,特别是明涵所在车间,初始一年,有时几个月都开不了工,等单拉膜改造成了农膜设备,还好些,工资虽不高,还能时常在单位凑凑热闹,领点微薄的工资……

        职工对黑猴是怨声载道,特别是一些本地职工,在几个小年轻----那几个中专生的带领下,写了联名信向市里反映轻集公司的状况,要将黑猴赶下台……

        市里倒好,将信转到局里,局里又转到黑猴手里,黑猴召开大会,当众亮底,给了领头者以下马威,几个小年轻竟痛哭流涕,认错了,从此对政治心灰意冷,不明白市里怎么能这样做。

        其实,职工哪里能了解某些领导高深莫测的想法,也许为只为轻集公司职工好有反骨,已被他们赶下台一个领导,现在又要赶下去一个,某些领导是不喜欢平头百姓反上的,无论你占不占理,反的是谁,哪里人,惯出毛病可不好,要收拾谁,也是我们领导自己的事,怎么能轮到你平头小百姓指手画脚的。

        尽管上访名单上没有释长安的名字,但黑猴夫妇还是把他当做眼中钉,肉中刺,恨的牙根直疼,特别是小个不高有鬼精灵之称的、黑猴很倚仗的“贤内助”----他的办公室主任黑老婆。

        黑老婆认为如她丈夫要倒了霉,那当属释长安最高兴。虽然轻集公司不景气,但局势算是稳定下来了,并早已恶向胆边生的要向释父开刀。她自认为抓住了释父的弱点,在轻集已无本专业可干,也就算是闲人了,而他年纪又大了,不可能再有什么单位要他了,她要好好治治释父,什么脏水,她都要泼在释父的脸上——

        那一日,就在办公楼的大庭广众之下,黑老婆一改她往日做作的斯文形象,露出了她本来的“破母鸡”的嘴脸,当众羞辱释父:

        释长安,你的本事不是大吗!如你真有那么大的本事,你赶紧调走,还赖在公司干嘛?别你一条臭鱼,搅腥了一锅汤。哼!不是本主任小瞧你,你已经老了,老得不中用了,才没有人要你呢!既然如此,老没用的东西,你要识相点!你就该知道你是在靠谁养活?!轻集公司是谁的天下?本主任代表我当家的警告你,你今后还想在轻集公司混碗饭吃,你就放老实些,别给脸不要脸,惹怒我们当家的,小心让你们一大家子人都喝西北风去……

        释父听黑老婆这一通狗屁话,想生气都气不出来,倒好笑,就任这泼妇表演个够吧!……

        释父说:“你做为一个自认为很有身份,很得体的领导干部,能说出和泼妇无赖一样不知羞耻的话,我都替你脸红!你羞辱我的话,我暂且不与你理论,有一点,你要明白,轻集公司不是哪个人的公司,我不是在靠哪个人在养活,你也是一名**员,这毕竟是**的天下,无论我在哪,我只是在得到国家对我一辈子的付出,应得到的最起码的生活保障……

        “你说我老了,找不到单位了,我姓释的偏不信这个邪!有句话说得好,匹夫见辱,拔剑相斗,骂人谁不会,骂来骂去的那有什么意思吗,只会贬低自己的人格,你不自认为自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吗!你们两口子不是要让我从你们眼前消失吗!不就是找个单位调走吗,我现在不想跟你们理论其他,只想问清楚,如果我找到了接收单位,你到底做不做得了主……?”

        “哼!本主任什么主都可以做,我的决定,就是我们当家的决定”……

        “那好,有这么多人做证,我释长安今天就把大话说出来,我要是找不到接收单位,我释长安从今以后就把名字倒写,滚出轻集公司自谋生路去,如果我找到了接收单位,你们要不认帐,不放人,那你们连人都不是,今生、来世都不会有好报”……

        释父说这样的大话,也不是气话,原在人才交流中心工作,接收他到临黄,现在市财政局任职的李明,不久前与释父碰了面,他原本对老大哥就有好印象,现如今看释父落魄到如此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地步,不能自拔,也深表同情,正好财政局组建会计师事务所,急需释父这样水平高、人品正的建筑工程师,就向局长极力引荐,释父虽年纪大了些,但局长见释父精神身体又相当好,也就同意接收他了……

        财政局所属的会计师事务所,待遇很高,这么好的单位,这么容易进去,按一般人的想法,不送重礼是不可能,而事实上,除了给李明送点老家寄来的一点咸芛、一包清茶,略表感谢外,别无其他……

        长安正愁怎么向黑猴提出调转的事呢----就怕他们从中作梗,没成想,黑老婆来此一招,倒让长安以为机会来了……

        当长安把财政局盖有鲜红大印的商调信摆在黑猴面前时,黑猴看了不能不发慌----真没想到他竟能调走,而且还找到了一个如此好的单位,如今自己一身骚,拉也要多拉一个垫背的,绝无可能放他去享福去……

        黑猴心里想得坏,嘴上却不能这样说,他现在还真搞不懂,释父到底能攀上多大的来头,能上这么好的单位,心里有些发蒙,口也就不择言了:老大哥,这事我说了不算,你得找你弟妹去……

        真让人深感意外,黑猴竟然又称起释父已久违称起的老大哥的字眼,让人不能不觉滑稽,也真让人切齿----你堂堂一把手,什么说的不算,倒让我找你老婆去,真不怕人笑话,释父心想,这也到好,找就找呗!反正她有言在先……

        软刀子杀人不见血,却更能伤人,等释父找到黑老婆,虽也又象换了个人似的,又老大哥长,老大哥短的客气起来,却不承认了,反倒说得她当家的做主才行,这下可好,释父被他夫妻二人推来推去的,一点门路都没有,就找局长平理,这局长和黑猴夫妻是一丘之貉,甚至更坏,他到有理了,说释父是班子成员,搞的是联合承包,任期未到,不能走人,要走也得你们自己协商。这回更好了,黑猴夫妇更有理了,局里同意,他就同意,而局里是黑猴同意,他才能同意,就这样,被他们踢皮球般的踢来踢去,足有数月之久,调转工作也就不了了之----事务所是急需用人的,不可能总等你,这样释父就失去了在临黄,他今生仅存的这一次,改变自己境遇的大好时机……

        黑猴夫妇在确信释父调转工作的事宜被他们拖垮之后,就堂而皇之的对释父打击报复了……

        黑猴以贯彻上级领导英明的指示,要减员增效,将臃肿的公司机关、后勤人员都充实到销售一线,实则就是变相放假,本就在不景气的、很难发出工资的单位,谁有那笔钱自己负担差旅费呢?如他们行了,那要公司养你黑猴,及你那帮跑南跑北的能人干什么。

        黑猴把看不顺眼的,无论是东北人还是当地人都裁了下来,都在家待业吧!释父也自在其中----这是一个多么可笑的事实,一个数月前还被称谓的联合承包班子成员,竟能被打发回家……

        要说产品不好销售,那得看一些人怎么损公肥私、内外勾结,把好一点的产品当次品,甚至当废品卖了,这其中的油水很大,当然,这等好事怎么会落在象释父这样人的头上呢,所以释父只能在家“干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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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的释父,真没想到,他到老了老了,竟到了要衣食无着的凄惨境地……

        黑猴也许是还有恻隐之心,他没有那么猖狂到给明晨两口子放假,明涵呢,也没有被放假,因此每月还能有五、六十元,六、七十元的收入维持家里的有限的生活。给上学的小弟营养,都要买便宜很多的‘打鸡蛋’,破天荒卖点肉,要几两几两的买。生活对释家来讲,已经是历史性的大倒退,都有退回动乱年代艰辛生活的意味。甚至还不如那个年代,就是无理被羁押,还是要给生活费的啊!

        尽管明涵上着班,可心里并不好受多少,何况他总能看到一些不平事,最让他可气的是,那个又被黑猴重用的、所谓德高望重的老领导、这个不倒翁,更是为虎作伥,以修善房屋的名义,强行撬开释父的办公室,将大部为私人财产的书籍尽丢在了厕所里……

        释父在困境中,抱着车到山前必有路的态度安慰自己,也是安慰全家。在释父被放假一、二个月后,有一个在审计部门工作的老乡,揽了一件审计活,自己干不过来,让释父帮忙,弄好了能有一、二千元的收入,只是才起头,便接到了老家发的爷爷病重速回的加急电报……

        释家眼下状况是难上加难,明真要毕业了,说是得拿五仟元的出省费,眼下家里仅有几百元的生活费,释父回老家仅能勉强拿路费,无奈释父只得给还在东北的长子明雨拍电报,向他借伍百元钱,让他直接寄到老家去,如此可向老家亲人露底了,但这也是出于无奈,怕爷爷真有什么意外,等钱寄到临黄再走,怕来不及,因有太多的怕,也就顾不了许多了……

        爷爷真想释父啊,释父真是爷爷最好的良药,在释父的悉心陪护下,一、二个月,爷爷的病就基本好了,都可以不用人搀扶,拄着拐杖下地走路了,这真让释父高兴……

        大姐很知释父的情况,在老家哪有释父花钱的份,释父是白吃老家,白喝老家,那心里不只是过不去那么简单……

        爷爷真舍不得释父走啊,但释父又不得不走,明真的工作,还等着他去落实妥当呢,释父最能安慰爷爷的话是,没几年他就退休了,等他退休了,一定回来好好照顾照顾爷爷……

        长姐如母,没有比姐姐更无忌的人了,释父什么事更瞒不住姐姐,关于出省费的问题,姐姐直笑他根本不用当回事。

        释父把出省费的事跟姐姐说,也是实在没办法了,现在只好找姐姐帮他过这一关了----明真都毕业了,因拿不出出省费,还困在学校呢。虽然这也是明真自愿的,如果等等,等人都走光了,兴许三千元就行了,这是有先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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