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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绿野牧歌 二十四个梦


仙子姐姐也没少给小明涵讲演‘八仙的传说’,特别是讲了八仙中最著名的一个神仙吕洞宾、这样一个‘金手指’的故事(据说演绎):

        那一天,吕洞宾来到了六朝古都金陵(南京),化作一个孤苦、可怜的老头儿——他这老头儿也是‘欺负人’,就是相中了一个老婆婆的小吃摊,天天去吃、吃了也不给钱,一吃好几年,老婆婆也不问他要钱。

        一天,吕洞宾以为时机成熟了,就问老婆婆,为什么不向他要钱呢?婆婆说,我看你老头儿没钱啊!吕洞宾就夸她说,世界上没有一个好人,只有你是好人,你要不要成仙啊?真是奇怪了,看老婆婆怎么答,我不要成仙,我卖我的小吃,很舒服的。

        吕洞宾又问,那你想不想发财、我有一个方法传给你可以点石成金。说着吕洞宾就在老太太的铁锅上一点,铁锅就变成金锅了。老婆婆说,真是好,我还是不想要!吕洞宾心里夸她,这个人真是好,世界上就她是好人了。

        只是当吕洞宾再次追问老婆婆究竟想要什么呢?老婆婆实质是相中了吕洞宾的金手指!好家伙,要把别人的手指给她,岂能不让人失望!吕洞宾不能不感叹一把,‘人真是难就度啊(原话是众生易度,人难度,宁度众生不度人。这里的众生是好像为映衬对人的、恨铁不成钢、指人以外的生命。)!’……

        吕仙人的感叹,明涵不想懂,他也没往那方面注意,当仙子姐姐问他老太太要金手指他有什么看法,他是这样认识的:老奶奶真的是很善良,看老爷爷可怜,就不求回报的接济他。而老爷爷想要回报她,老爷爷是神仙吗,金手指也完全送得,就像孙悟空,把头砍下来一样长得出,她要金手指一定不是贪婪,也许就是想,有了金手指就能更好的帮助天下贫苦无助的人,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尽管这个故事的表面意思是在说,人不好改变的、内在的、左右自己的一种东西,而明涵这样答,认识的也不一定绝对正确,不过仙子姐姐倒是微微点头赞许几多——能不‘一成不变’的看事物、哪怕是眼见为实的、不去妄加主观匿断,这就是一种美德在彰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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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释家能多永馨这么一个娇媚可人的小妹妹,说来还真是明涵的“功绩”……

        那还是在一年多前,稚嫩可口的榆树钱儿还挂满枝头的时节,在这样的时令,自认为已经长大了的明涵,会很有兴致的亲手采摘榆树钱儿。为了采摘榆树钱儿,明涵常要爬树,对他这个年纪的小孩来说,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和胆量的,毕竟有一定的危险性。

        可以说,明涵的榆树钱儿都是挺辛苦得来的,但是他从不独其食,而且手还非常大方,即使不相识的小孩,如眼巴巴的看着,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们些。

        但是给谁吃,也不敢给明俊小弟吃,仅仅能让他闻闻,因为有姥姥时不时地监护,还有警告,把小弟吃榆树钱儿看成很重大的事,他还真不敢给小弟吃,真怕惹出什么祸端害了小弟。其实,姥姥不让小弟吃榆树钱儿的原因挺可笑的,就是她早年挨饿时,曾把成麻袋、成麻袋的把干榆树钱当饭吃——这可是受穷人吃的东西,决不能给天降神孩、她的宝贝外孙吃,晦气不说,也有失外孙尊贵的身份。

        明涵毕竟是小孩子,家人怕他上树有危险,还给他准备钩榆树钱儿的长杆。但是,他觉这样采摘不过瘾,所以他往往好把长杆抛在一边,依然我行我素的要“会当凌绝顶”。对他的胆大妄为,明荷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她哪放心得下明涵,所以是很难摆脱明荷在这个时节对他的“纠缠”。

        明涵真有些怪明荷,跟着就跟着呗!可她在树底下还不“消停”,让他注意这、小心那的,还时不时的张开怀抱,左护、右护的,反倒弄得他在人面前畏首缩足的不知所措,想要与她理论,她也是好心,也理论不清,索性他就与明荷到显见人的地方弄榆树钱儿,也就不怕她“多嘴多舌”了。

        说来明荷挺可笑的,要是明涵真从树上掉下来,她就真能接住吗?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她认为管保能接得住,所以也不把明涵的越轨行为告与家长,当然其中也有怕明涵与她翻脸的因素,好在明涵对他能上多高的树,是有些分寸,也很从容,是不会出什么危险的,能量力而行,这一点他是难得的自信。

        这一天明涵与明荷又去他们家后河对岸的林子里采榆树钱儿,老远就见一个很有趣的小妹妹――只见她一会想用土块打榆树钱儿下来,一会又想上树采摘的,结果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是打也打不下来,爬也爬不上去,几次三番,让人看了直想笑。

        明荷一直有像明涵一样上下树自由的巾帼之志,也试过一回,可惜的是,那么点一棵小歪脖树,明荷费劲巴拉的,明涵又拽又是甘当人梯的,眼见就要上去了,却因看见了一条小虫子,又给吓了下来了,不过,明荷想征服树的心一直没有改变。如今眼见女孩上树太不雅了,明荷这下“忘了”上树的茬了。

        这个怎么也不是的小女孩就是永馨。永馨姓袁,是关西省人,生于1973年石榴花开的时候,所以她又名石榴花,而永馨的大名,更是充满了母亲对她的无限的关爱——永馨的馨本意是欣然的欣,永欣的意思就是祝福她永远快快乐乐的意思,后想想欣字太直接了,怕起到相反的作用,就定为馨香的馨,有快乐的字音就足够了,而且这个馨似乎更适合女孩子叫,让人想着就觉着纯美……

        别看永馨年纪小,身世却十分凄惨……

        永馨的妈妈姓董名婉婷,董家共有兄妹两人,永馨妈妈的哥哥叫董国瑞。

        如不是董父、董母认为这个年代女孩子学历高太露锋芒、不太妥当,那婉婷也定能向哥哥一样上大学,而不是初中毕业后,就在本地就近上了中专,即使如此,她也是本地的“凤毛麟角”。

        当然,不让婉婷上大学,董父董母也是有“私心”的——一个儿子上大学都不知分到哪里去,女儿再远走他乡他怎么能舍得?为此,董父在心里没少念叨自己的政治觉悟低,对不起党和国家。

        与那些高干家庭相比,说来董家的出身倒也算优越,董父是党外民主人士,他及他的家族,在解放前就做过许多对革命有益的工作,值得一提的是,他曾冒着生命危险,救助过不少革命仁人志士,所以解放后在人民政府中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董家本住在省城,因董父总觉省城有人对董家虎视眈眈的不怀好意,为避祸就主动要求到经济落后、人才缺乏的临黄地区工作,作为有声望的水利专家,他的积极向上、深得正直首长赞许,很快批准了他的请求,于1961年举家迁到了临黄市,到此时董父才算松了口气,容空彻底想明白了为什么有人非要治他于死地。

        一切起因是在解放前,现在的某首长在匪特的追捕困境中,自觉在董父面前失态―――表现的胆小如鼠,实在有损他今日的光辉形象,如宣扬出去,不管他人相不相信,将会影响他的声誉,所以要先下手为强。

        其实,这首长特多心了,当时他汗流浃背的模样,董父只是认为他为其他自己同志的安危担心的,哪有其他想法,不过现在回想想,当时首长的形象,却很有些不妥。

        在五七年反右中,就是此首长要大力整治董父,好在当时有正直的首长同志替他说了话,他才算躲过了那一劫。当然,他挨整,当时并没以为是那首长要把他怎样,而是别有居心的人,想拿他充数,捞取政治资本。

        六六年,更大的运动不期而至,董父认为目前情况下的环境,特别适合跳梁小丑式的人物上蹿下跳为祸国家、人民,正如董父所料的那样,走‘副统帅路’线的某人物、也就是那首长,在这场运动中,很快窜红了,董父渐渐感到了危机在不停的酝酿,却也无可奈何,心里只期望那首长对他是鞭长莫及。

        董氏兄妹都是在山雨欲来风满楼的65年参加的工作,哥哥刚满22岁,妹妹还未到19岁,像许许多多人一样,自然兄妹俩都要积极主动到边远、艰苦的地方,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工作。

        哥哥是大学毕业,自然要远去,而妹妹是中专毕业―――主要的是因为是地方院校培养的,顺理成章要分在本地。不过本地也有穷山恶水―――有的乡村,有的时候人畜就是喝臭水沟的水都很困难,还好,妹妹不但很幸运的留在了城里,而且还分配到了条件最好,最让人倾慕的机关工作。只是其中包含了怎样的祸患,又岂是婉婷所能左右的……

        论婉婷的条件,是足以胜任机关的工作的,但这里不得不指出,她能分到机关,容颜起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婉婷本是满怀激情,投入到机关的、为人民服务的工作,谁知一参加工作,就已被罩在阴影里了……

        在学校,婉婷就是远近闻名的美丽校花,一心放在学习上的她,哪晓得自己已被不怀好意的家伙盯上了。

        在沿黄某些高干子弟的所作所为,过分的不得不让人嗤之以鼻、侧目相看。不过,这样不知检点的人并不想知自己在百姓心中是何等的丑陋位置,依旧我行我素。

        婉婷真是厌烦了某“高干子弟”----“高衙内”的纠缠,当得知她能分到机关,是高衙内的因素,她的态度坚决,就是下放到农村也绝不妥协。

        本来高衙内,也就是他们这类为官不正人的婚姻,好由父母作主,本人也是自明---大搞裙带联姻,以期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其实,他想把婉婷搞到手,只是玩弄而以,根本没打算要娶她为妻。

        高衙内与婉婷不接触深不怕,一接触深,婉婷高洁的个性,真不由不让他心动。他都为自己能说出:“你要不答应,我就让我爸把你下放到农村。”这样无耻的话而感到自以为耻,这是他过去打着老子的旗号为非作歹未曾有的事。

        高衙内的所作所为,让人民公仆的神圣感在婉婷的心目中动摇了,对这个现实难免心灰意冷,她倒巴不得去农村呢!只是高衙内换了策略----虽不改对婉婷的“爱”,却也对婉婷是敬而远之。

        当‘运动’开始了,使婉婷暂时摆脱了高衙内的纠缠,只是父亲却几受红卫兵的冲击,处境很艰难,而高衙内的老子也几乎被造反派打倒,好在他是副统帅线上的人,受冲击后就被保护起来,并很快走红,与造反派平起平坐,执掌临黄不小的生杀大权,自然高衙内也成为风云人物,这样婉婷父亲的处境就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高衙内就以保护董父的恩人自居,想一步步感化婉婷,使她最终心甘情愿,是夫妻不成,情妇也不错吗?反正他是要定婉婷了。

        婉婷明白,她如救父亲而委曲求全,那铁骨铮铮的父亲也一定羞愧而亡,所以她是无论如何不能妥协,她只是游离于高衙内视线内外,来个能拖就拖,能应付就应付,希望到时能有转机。当然婉婷如今推委的更有道理----此时高衙内已不得不娶了一个首长嫁不出去的女儿回家,婉婷就以他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她吗?那他就用和妻子离婚作证明,并名正言顺的娶她,如真如婉婷所说的,那衙内父子也无颜面在官场上混了,对嗜权如命的父子俩,岂不等于要了他们的命。

        几番权衡利弊,高衙内虽为得到婉婷昏了头,也不敢贸然行事,时间一长,高衙内终于明白了,婉婷只是利用他的婚姻耍他,不由不怒:别的当权者搞女人,也没有向他这么费劲的,有多少人要**的,就在他没了耐性,要对婉婷下毒手之际,行署新上任了一位最高首长。

        婉婷真以为从此她和她的家人就有了转机……

        这位有来头的大员叫王铁生,很年轻,不过二十六、七岁的样子……

        王铁生是个前途无量走‘四人帮’路线的人……

        王铁生是主动要求来沿黄锻炼的……

        不管怎么说,临黄也是相对艰苦的地区,事实上能让他屈尊来到临黄,真正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为在他心中存在无限美好的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就是董婉婷。

        董婉婷被安排与王铁生见面,婉婷很诧异,经王铁生的一再提醒,婉婷才依稀想起与王铁生的那一面之缘。

        那还是在1960年大饥荒岁月发生的事,当时王铁生还在读高中,王铁生家人口多、负担重。父亲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铁路装卸工,收入不高,母亲又没工作,全靠父亲一人支撑,常常是入不敷出,又赶上挨饿,日子过的非常不容易,所以他上学的费用基本靠他自己挣,父母能理解他,家里却拿不出什么钱,他呢,也是能吃苦的人,有空就四处干零活,或捡破烂换钱。本来这个暑假,他已把钱准备好,没想到在上学的路上,他被几个**盯上,给抢走了。

        上学、上大学是改变他、自己认为低下地位的唯一出路……

        这回没了钱,他连高中都无法读下去,还怎么上大学,他的一切就此彻底毁灭了。他当街大哭,将自己的不幸诉与人,尽管他不相信会有人能伸出援助之手,但这确是他目前唯一的希望。

        在王铁生眼里,在饥荒年代的人,难免磨出冷硬心肠,满街看热闹的人没有一个把他当真,就在他万念俱灰之际,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竟是一个美丽的小女孩向他伸出了援助之手----这个女孩就是董婉婷,她是特意赶回家,向父母要了钱,并把自己的积蓄一并硬塞在了他的手里。

        王铁生真后悔啊!只是怔怔地望着小女孩,都忘了说句感谢的话了,他心里明白,小姑娘气质高贵,肯定是有身份人家的,能有幸得到她的垂怜,因此他心中更觉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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