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Female
edith握着刀在门边坐了一宿，现在她开始感谢昨天车上那一会儿补眠了。直到天空开始泛白她才稍微放松些一刻也没有喘息的神经，既然一晚上他们都没有动作，那应该暂时不会做些什么。
她得带sophia离开，若是平常社会，道声别也就走了。但现在不行，edith皱眉，她想起negan坐山为王后宫满园的样子。现在一切都是资源，女人也是。而这伙人未必会像rick他们一样正直，即使那个领头的jane看上去挺不错。
也只是看上去，她想，现在的自己负担不起这种人性赌博。她们缺少人手，那只要表现得越能干，安全就越有保障，如果同时能降低他们的警惕心，也许就可以在他们不注意时。
“edith？”
她循声望去，刚睡醒的sophia裹着被子缩在枕头上，睡眼迷蒙的企图睁开眼睛寻找她的身影。
“我在这。”edith站起来走过去，“不再睡会吗？”
sophia摇摇头：“你没睡吗？”
“总得有人守夜。”edith笑着戳戳她的脸，“正好我不用长个子。”
身后传来敲门与隔着门板显得低沉的女声：“你们起了吗？”
edith走过去拧开门锁，微微打开一点发现只有jane后才彻底拉开门。
“准备出发，早饭在楼下。”jane像真的只是来通知她们起床似地道，但并没有立刻离开。
她踌躇了几秒，最终开口道：“我只能给你提供机会。小心点，不止是行尸。”
“我明白。谢谢你jane。”edith舔了下干涩起皮的嘴唇。jane虽然是领队，多少有些面子，但这一切都得建立在自己是个有用的人的基础之上，不然她对这些人来说就只剩下一个用途。但她更担心被单独留在这里的sophia的安危。
“我真的很想加入这个团队。不是为了我自己。”edith故意侧脸看了眼sophia，“她从……之后就很安静，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和其他人讲过话了。没有避难所，没有稳定的食物，即使我偶尔猎到几只兔子……不重要了。”
“你会打猎？”
“yeah，她爸爸经常带山鸡和鹿什么的回家。”
jane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扶着门框的手指敲了敲，似乎思考着什么。
“我会让他们缩短行程。下午带着你去林子里转一圈，我们挺缺食物的，一两只兔子应该能堵住他们的嘴。”
“谢谢你，我会珍惜这次机会，我会证明我的价值。sophia她……”
“你离开期间我会保证她的安全。”
“谢谢。”edith别开脸擦了把什么都没有的眼角，冲她微笑道，“遇见你真好。”
他们所说的小镇不过是一个有很多铺子的街区。edith坐在车子的后座，与randall同一排，他握着把银色的□□，一下又一下，不断打开又甩上弹巢。
“你会用枪吗？”他凑过来，一下缩短了两人间的距离，贴在edith的肩上。
edith鸡皮疙瘩在感到他人体温的一瞬间炸起，头皮发麻。她尽量保持着的礼貌的微笑。
“不会。”
“我教你。”randall自说自话地拉开她的手，将枪柄放在她手心，像根本没有察觉到她的抗拒，“别紧张，像这样。”他捏着她的手，手把手地打开保险栓，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肩侧，近乎将她搂在怀里地推着面朝车窗，抬手间朝车外开一枪，“你看，很简单。”
“别浪费子弹romeo～”dave笑道，“我们的小姑娘是个剑客，也许根本不吃你这套。你是什么？日本人？”
“不是。但这重要吗？”edith轻笑一下，“都没有政/府存在了还分国别？”
“那就是中国人了。”dave朝开车的tony伸出手，“来吧老兄，我赌对了，你欠我罐酒。”
“啥？！”tony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你怎么会不是日本人！看看你的那把刀！不是武士刀吗？”
“不是。”edith往旁边挪了挪，不想继续解释。
randall不满被排除对话外，直接拦住edith的肩膀往怀里带：“所以——wow！”
edith忍无可忍地扇开他的手，背靠在车门上。
“冷静。”randall不放在心上地笑笑，还是凑过去，“只是想表示亲近。”
“所以，我们的‘国别不明’小姐几岁了？”
edith冷笑道：“加入团队还要查个户口？”她把枪丢回randall身上，“我只是想要个安身之所，guys，不想找麻烦。”
dave转头：“哈哈哈哈哈听到了吗randall，这可是个直白的拒绝！告诉你了你搞不定！”
“你能闭上嘴吗！”randall冲他吼，“她才没有拒绝我！”他扭头朝向edith，“她只是太害怕了。”他伸手撩起一缕她散在额前的发，“而且看起来不太习惯男人。”
指背蹭过耳廓，edith心口一沉，差点恶心得呕出来。
她死死地皱紧眉头。
“他们两个。”randall指了指前座的俩人，“他们和jane是姐弟，所以也许在这个小队里比我有话语权。但回到据点后你会发现我的人缘比他们这俩粗暴的老男人好多了。”
tony笑出声来：“注意你的舌头伙计！”
“理解一下老弟。”dave装出一副压低声音的样子，“他在泡妞呢。”
randall翻了个白眼，继续道：“你总得需要人带你融入团队，在里面保护你和你的妹妹。我可是个好人，和其他人不一样。团队里有的人可没这么友好，他们喜欢你们亚洲这些娇小乖巧的女人。”他的视线黏稠的在edith身上舔了一遍，从露出的小腿到领口，他挑起嘴角，“有的，甚至还喜欢小女孩。”
edith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在他靠过来的瞬间揪住他的领子压在座位上。
“我管不着你对我有什么龌龊的想法，但是如果你。”她的拇指摁在他锁骨交接处，嵌进喉咙里，“敢动sophia一下，哪怕是一根手指头。我发誓会让你下半辈子都变成屁//眼漏屎的（男表biǎo）子。”
dave在前座吹了个口哨。
edith松开randall的衣领坐回去，手贴在自己的匕首上。
终于安静了。
小镇上并没有多少行尸，他们迅速席卷了一家意大利餐厅和一间酒吧，解决掉四五只——全都是edith解决的，他们以节约子弹和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程度为由将她推了出去。
于是她手起刀落，所幸数量不多，又都是从一个方向来的，她尚且能够应付。
“这是个好地方。”dave在最前面走向最后的目的地，一家超市，“看见收银台旁的那些烟了吗？都是好东西。”
“这地方可指不定有多少行尸。”tony在旁边闷声道，“旁边有家小便利店，也能拿到需要的。”
“我可不会退而求其次。哥们儿你得有点探险精神。”语罢他给枪上膛，“但是在那之前？武士，该你上了。”
edith抽刀出鞘，架在身前，示意dave开门。广阔的空间被货架隔断开来，阳光照射不到的深处看不真切，迷迷蒙蒙的似有影子在耸动。
edith咽了口唾沫，咬了下舌尖，向前走去。
冷静。
集中。
身后的脚步、呼吸，被商品挡住两侧的逼仄视野，右方传来的，沉重的低吟，与透过货架晃晃悠悠的身形。
“注意。”她朝右侧一步，压低重心，在那只行尸绕过来的一刻将刀身捅进它的眼眶。
一只倒下，跟在其后的第二只显露出来，她如法炮制地解决掉，但低吼声越来越近。
“注意后面小美妞。”
她本能地蹲下朝侧边一滚，将将躲过从后面扑来的行尸。
如果再晚一秒。edith咬住后牙，砍下行尸的脑袋，提脚猛踹到他们跟前。
他们本来可以早点提醒她。
但他们没有。她瞪着dave。就这么看着那只行尸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背后，就这么一步一步地把她当成饵料往嘴里送。
她在期待什么？就算他们不打算豁出性命也要有点基本的道德底线？她低笑一声。蠢透了。
她甩了甩刀，看着他们用脚踩烂那个脑袋，开口道：“继续走。”
edith往前走了大半个超市，但她对深处的黑暗越发不安，像有细密的虫子啃咬头皮般的发麻。
“后退。”她的本能在警告她。
“怎么了？怕黑？”
属于动物部分的最原始的本能。
“后退。”她重复道，率先朝后撤。
tony也察觉到什么不对劲，扯了下dave的胳膊。dave拍开他的手，与此同时黑暗的居民显现出了他们的样貌。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计数失去了意义。
“跑！”edith喊道，率先朝外面跑去。
离大门只有两个过道，edith脚下加速却被从侧边窜出的行尸抓住了她的外套，情急之下她一脚将这只蹬开，但无可避免的被拖慢了速度。
她眼睁睁看着dave他们从自己面前跑过，刚想追上去又被已经涌到跟前的行尸逼退一步。
完了。她在心里骂道。要死。
脑子最先反应过来，带着身体迅速又轻声地朝墙边后退。行尸开始分成两拨，一部分朝着dave他们继续前进，另一撮笔直地扑向edith。也亏得dave他们在外面大张旗鼓地开枪，大部分都被他们吸引了去。
但是。edith粗略地扫了眼，大概有十几只。
她边跑边四处看，企图找到可以藏身或攀爬的高地，一无所获，最后终于翻进了靠墙的那个收银台中，将它用作障碍物，尽力朝后站避开行尸的胳膊和前伸的脑袋。
这次不会有人来帮她了。
edith提刀砍下只要抓到自己的手。
她就在这里，一个人。
扬起的刀刃从张开的嘴部劈成两半。
不能死在这里。sophia还在等她回去。
刀尖碾开鼻梁骨，从脑后捅出。
她还要救glenn。
从上而下地劈开。
还有shane、lori、dale、andrea。她好想回去。
头盖骨、下颌骨、颧骨。血液飞溅。
daryl，还有daryl。
她皱了下鼻子，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慢。
再一面就好。一分钟也好，一秒钟也好。一瞬间吧，就一瞬间。她讨价还价地想。
她想见他。
用力挥出的刀斩断行尸的脖子连带着削掉他的半个肩头。edith的视线随着运动的方向瞟到柜台旁的架子。
啊，找到火机了。
-
“jesus”推开的玻璃门伴随着惊异的人声，“你还活着？！”
edith坐在收银台上，手边的刀布满已经氧化泛黑的血液，身前堆着摞起来的尸体。她吸口手里点燃的烟，咳了两声，呛人的味道并不好受，却似乎真的能舒展神经。她两指夹着烟在身前点了点，燃烧的灰烬顺着重力坠落，飘散，溶于尸堆血泊之间。
“很惊讶？我也是。”她笑了下，瞟了眼看不清神色却明显在她看过来时后退了一步的randall，“我累了，你们自己拿东西吧。”
edith看着他们三个在里面转一圈，似乎确认所有的行尸都被清理光了后，一人拿了个袋子开始搜刮战利品。
“后面那个门是什么？”tony一边往袋子里塞酒一边道，“储物室？”
“我试过了，卡住的。”randall掏着糖架子，从里面拿出一盒倒了颗在嘴里，扭头冲远处的edith喊道，“edith？sophia吃糖吗？她喜欢哪种？快过来看看。”
edith正摆弄着一个赠送玩具盲盒的巧克力，她莫名其妙的看向randall，将那颗巧克力收进口袋里。
randall侧开一步，让出糖果的货架道：“m&m‘s？”
edith看他一眼，无言地开始挑选。
“我猜……”randall挑了挑眉，“我留你一个人选比较好。”
他向后退，看着站在近处的edith和离她四五步远的dave，手附上身后的门把。
“咔”
“小心！”
用不着randall故意慢一步的出声提醒，一直警惕着他举动的edith侧开一步斩掉朝自己扑来的行尸的手，惯性之下行尸将刚反应过来的dave扑倒在地。
“shit！”dave慌乱地双手掐住行尸的脖子避免被咬，却也腾不出手去摸枪。
“tony！！！”他侧开头大喊，回应他的却是从行尸额头破开而出的刀刃。
edith把刀拔/出，甩掉上面残留的血迹，顿了顿，还是向他伸出了手。
“兄弟你搞什么！怎么那么慢！”dave一边冲才赶来的tony吼一边握住edith的手站起来，“你是有两把刷子。”
edith耸耸肩，抓了罐水果糖塞在上衣口袋，路过randall时大声说句“也许你下次应该检查仔细点”。
dave逼近randall：“我早该知道你他妈的就是个什么都干不好的垃圾！你该和地上那个怪物去嘴对嘴地亲，你个蠢蛋！”
randall急忙举起双手，背贴上了储物室的门，慌张道：“只是个意外，真的！我发誓！不会再有下次了！”
回程时没人再和edith搭话，她也乐得清闲，索性撑着胳膊看外面的风景。
车停稳后jane走过来看了看带回来的物资，打量了下一脸怒气的dave。
“发生什么了？”她抬手擦掉dave额角的血迹，发现下面并没有伤口，“行尸？”
“randall只顾着泡妞遗漏个怪物！”dave冲randall脚下啐了口，“差点把我害死。我告诉过你别什么人都往小队里塞！我们四个人就够了！他该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jane立刻掰正他的脸好好查看一番：“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dave拉下jane的手，“那个女孩挺能打，一个人杀了一打行尸，还救了我的命。也许你的善心也不是毫无用处。”
edith从旁边走过，冲jane点头，径直朝站在大门边的sophia走去。
“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做什么？”见sophia摇头她才安下心来，从口袋里掏出那罐水果软糖，“给你带了礼物。”
“你遇见行尸了吗？”sophia伸手指着她衣服上的血迹。
“遇见了几个，问题不大。我回来了不是吗？”edith掏出颗糖喂给她，“好吃吗？”
sophia的脸皱成一团，缓了好一会儿才道：“好酸。”
“是吗？”edith拿起罐子好好看了看上面的示意图，歉意地道，“抱歉，给了你颗柠檬的，我还以为是香蕉。”
“edith？”
她把糖罐塞到sophia的手里，站起来看向jane。
“谢谢你救了dave。”
“我该做的。”
“打猎这回事可以先放放，你应该也累了，我们的食物吃两天还是没问题的。”
“没关系。”edith揉了把发酸的胳膊，看着不远处的树林，“我想尽力为团队做点事，毕竟你收留了我们。但我的弓掉了，枪也用的不是很好，也许得借你一两个人。”
“可以带着sean。他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绅士。”
edith点头，又瞥了眼正在卸货的randall。
“我不想这么说但是，我离开期间你能帮我照顾好sophia吗？特别是别让randall靠近她？”
“randall？”jane抽动了下鼻翼，看上去有些生气，“他又——”
“又？”
“没什么。”jane叹了口气，“你没事吧？”
“不用担心我，照顾好sophia就行。”她犹豫了下，“拜托你了。”
在jane叫来sean后，edith很快带着他进了树林。林子里很安静，除了风偶尔划过树叶的声音外什么也没有，像是全无生气。
沉静着，刀安稳躺在手中、机敏、扎实。努力辨识地上的痕迹。
“你的呼吸太响了。”edith头也不回地道，“动物比我们要敏锐。”
“呼……说得倒轻巧。”
edith没有安抚他的打算，单是指着地面：“有只鹿从这儿过去了，不久以前。”
“你怎么知道？”sean走上前，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她头也不抬，简略地道：“ilearnfromthebest”
鹿的脚印与，人的。只有一个。行尸？
“注意四周，不止我们在追这只鹿。”
她听见sean上膛。
鹿步态不大，似乎走得很悠闲。一路顺着痕迹追踪，终于看到了这只鹿。它平躺在地上，脚不住地踢打着空气，想要再站起来，受精地扬起脖颈，痛苦地喘息。
edith快步走上去，跪在鹿的身前查看它的伤口——从前胸穿透的，利落的一枪。她顿了顿，立刻抽刀插进那个伤口，上划刀刃割破它脖子上的动脉。
“它的腿不好，站不起来。省了我们很多事。”她摁住鹿挣扎扭动的头，不让它因此撕裂更多伤口附近的肌肉，企图让它走向死亡的过程轻松一些。
sean见到放血的过程没忍住皱眉，捂住鼻子道：“我没看到他腿上有伤口。”
“它年纪大了。鹿也会患关节炎。”等鹿完全停止动弹她才站起身来，冲鹿歪了歪头，“体力活归你。”
-
小队里的人因为有鹿肉吃而对edith的态度缓和不少，dave甚至主动给她倒了杯酒。
“恭喜你。”dave和她碰了下杯，“你正式是小队的一员了，不像某些人，可能后天就要被踢出去。”
edith握着那杯酒浅浅抿了口。
“dave，少说两句。”jane警告地道，戳了戳营火，“车上还有多的位置，明天我们再去镇里跑一趟。”
“别带上randall，他是个饭桶。”
“sean和edith留守。”
“what？！”dave不满地朝火堆泼了滩酒，“老姐，这不公平！凭什么sean可以连续休息两天？”
“他懂怎么加固据点。”jane捶了把自家弟弟的背，“而且我不放心你们任何一个人和她们两个姑娘单独呆在一起。”
“冲randall说这话去，我上次可没有碰那两个姑娘。”
edith皱起眉：“什么姑娘？”
“没什么——”
“哦告诉她有什么关系？我们现在是伙伴，她不需要害怕我们。”dave眨了下眼，“是不是，剑客小姐？”
edith又喝了口酒，身侧的手将sophia拦紧。
“上次……不久之前，也许一个星期？”
“哦闭嘴老兄！”randall忍无可忍地出声。
dave一酒杯砸在他身旁，怒道：“闭嘴你个孬种！”
“继续。”dave挑起眉毛，说故事般地压低嗓音，“他原来的小队遇到一个父亲，和两个女儿。岁数不大，也许刚上高中。”
dave冲已经蜷在那里的sophia努努嘴：“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不。”edith眯起眼睛看向randall，她说他怎么有些眼熟。她记不得他的长相，但记得daryl会在谷仓里拷问一个人，打得自己拳头都破了。
“总之，randall好像是下手太重，把他们队长偏爱的那个弄死了。”
“我说了一万次我被赶出来是因为我根本就没碰那两个女孩！”
“yeah，信你的鬼话。”
“打住。”edith笑道，“小朋友在这里呢。对话注意分级啊。”
吃完饭edith草草地收拾了下，这栋屋子的水居然没有停，她找块毛巾浸着水擦干净脸上的灰和沾到的血，又从衣柜里翻了件不只原本属于谁的衬衣换上。
今天那头鹿应该就是otis误伤carl后来不及带走的。她打开窗户，坐在窗边点燃根烟。明天据点里就会只剩下sean。他们对自己不能说是完全信任，但至少认为她除了跟着他们外似乎真的无处可走。
“你今天也不睡吗？”
edith看向坐在床上盖着被子，似乎在等她的sophia笑了笑，把烟按灭走过去。
“嗯。”但她还是坐到了床上，和sophia并排，“我不信任他们，醒着会安全点。”
“那我也不睡了。”
“不，你得安心睡觉。”她揉了两把sophia的脑袋，“因为明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回团队去，我需要你保持充足的体力能够走很长一段路，好吗？”
“真的？”sophia的眼睛亮起来。
edith给她掖了下被角道：“真的。”
只有sean一个人，那无论他是否将sophia看作人质，不让她带出去都不重要了。
这是她最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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