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安东尼尔
“爸爸，爸爸，这本书上画的是什么？”一个英国小男孩兴奋地跑到父亲的跟前。
他的父亲是英国的一个侯爵，一个优雅的绅士。他开心地抱起跑向他的儿子，说道：“哦！安东尼尔，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开心成这样。”儿子指着手里的图书，问道：“爸爸，这书上画的是什么地方？”
父亲拿起图书一看，然后笑着说：“哦！那个地方叫乌托邦，我的儿子。”
小男孩儿用憧憬的眼神看着图书，激动地说：“哇！多漂亮的地方啊！爸爸，它在什么地方？”
父亲笑着说：“哦！那是一个不存在的地方，安东尼尔，它只存在于你的书上。”
小男孩儿不相信地问：“怎么可能？它画得那么真实？那里的人穿一样的衣服，在一起吃饭，一起工作，把钱集中在一起大家分着用，多好啊！”
父亲依然面对微笑，但比刚才更加平静地说：“是啊！正是因为它是很多人的梦想，所以才会被画得那么真实。”小男孩儿眨了眨眼睛，明显没有听懂父亲的话。
13年后，16岁的安东尼尔已经是一个英俊帅气小伙子了，这是一个明媚的清晨，他躺在自家的阳台上看着蓝天呆。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的一切，另一个青年急匆匆地跑到了安东尼尔的面前，看见安东尼尔在这里，他终于停了下来，双手撑在膝盖上，喘着粗气。
安东尼尔满脸微笑地看着跑来的青年，问道：“怎么了？赫里斯汀，这么火急火燎地跑过来，生什么事了吗？”
这个青年名叫赫里斯汀，是安东尼尔同父异母的哥哥。赫里斯汀还没缓过气来，却迫不及待地问：“你还问我什么事？听说你当众拒绝了公爵女儿的下午茶邀请？”
安东尼尔笑着说：“还以为生了什么不得了的是呢？是的，我拒绝了，你知道我不喜欢喝下午茶，它会让我失去对晚餐的食欲。”
赫里斯汀没好气地说：“收起你无聊的冷笑话吧！你知道你错过了多么好的机会吗？奥尔森公爵的女儿可以说是整个伦敦数一数二的大美女，而且她是奥尔森公爵唯一的女儿，娶了她就等于成为皇室成员，多少富家公子追求她，可连见她的机会都没有，她主动对你示好，你居然敢当众拒绝，你知道你干了多么愚蠢的事吗？”
安东尼尔笑着说:“你看得太浅了，我的哥哥，奥尔森公爵跟父亲有过节，两人因为政见不和，互相看不起对方，所以即便他的女儿对我示好，他也不会同意我跟她交往的，现在我去跟她建立感情，未来只会让她更痛苦而已，更何况，我也不是很喜欢这个公爵女儿。”
赫里斯汀尴尬地说：“这...”
安东尼尔笑了笑，说：“好了，不提这事儿了，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吧！你说平民百姓那么努力的工作为了什么？”
赫里斯汀笑着说：“当然是为了挣钱，为了生存啊！”
安东尼尔又问：“那衣食无忧的富商不断向王政府捐钱，又是为了什么呢？”
赫里斯汀又自信地说：“当然是为了拥有爵位，拥有权利。”
安东尼尔继续问：“那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皇室成员和国家领导人呢？他们明明什么都不缺，却依然在官场上明争暗斗，总不可能理解为他们想为国家做些什么吧！”
赫里斯汀又一次哑口无言，几秒钟过后，他反应过来，笑着说：“你不会又想给我说乌托邦的故事吧？我说你都大了，别老是沉浸在小孩子的幻想里。”
安东尼尔望向了天空，淡淡地说道：“那又有谁说得准呢？毕竟理论上是可行的，不是吗？”
赫里斯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安东尼尔跳下了阳台，然后对赫里斯汀说：“我去街上一趟，告诉父亲，我晚饭前回来。”赫里斯汀还没来得及回话，他就已经跑下了楼。
安东尼尔很快跑到了大街上，周末的大街总是很喧闹与繁华，安东尼尔很少穿贵族服装，他喜欢穿得很朋克，像同龄人喜欢穿得一样。他喜欢跟坐在路边的老奶奶说话，喜欢帮杂货店的大叔搬东西，喜欢跟街上的小孩子嬉闹，喜欢看老爷爷做木工，他觉得这样的周末很有意义，还被熟悉的阿姨请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他就是这样一个不招人讨厌的小朋克。
傍晚，正当他想回家的时候，他遇到了麻烦，街上的几个小混混把他拉进了一个巷子。人们喜欢把不用东西丢在这里，混混们把安东尼尔团团围住，其中一个混混儿说道：“安东尼尔少爷，大晚上不回家，一个人跑出来可是很危险的。”
安东尼尔并没有慌张，反而大笑起来，这让混混儿感到莫名其妙，安东尼尔继续笑着说：“几个连饭都吃不上的人，学什么黑社会啊！装得那么像，不就是想要钱吗？”混混儿们感觉被看穿了一样，心里很不舒服。
安东尼尔捂着肚子笑着说：“明明连打我都不敢。”混混儿们气得牙痒痒，明明是勒索反而变得被动了。
就在一个混混儿忍不住想打他的时候，安东尼尔摆出一个暂停的手势，然后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淡定地说：“那你们觉得我应该带着多少钱呢？”
混混儿们显然不知该怎么回答，安东尼尔从裤兜里拿出四个硬币放在手上，用很诱惑地语气说：“比如这四个面值两磅的硬币！”听到这里，混混儿们眼睛都亮了，8磅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混混儿们个个蓄势待，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抢这近在咫尺的财富。安东尼尔笑了一声，把四个硬币扔进了四周的杂物堆里，下一瞬间，所有的混混儿都跳进了杂物堆，开始疯狂地翻腾杂物，寻找他们的财富。其中一个人找到了其中一个硬币，他兴奋地说：“我找到了，我找到了。”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的同伴就抢走了他的硬币，他们开始争抢，撕扯，整个巷子变得热闹起来。
安东尼尔笑着看着这出闹剧，他看了看手表，“哦！快来不及回家吃饭了。”他淡定地走出了巷子。巷子内，一个混混儿躲在一旁，开心捂住自己刚才找到的硬币，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硬币，突然大吃一惊，他朝后面还在争抢的混混儿们吼道：“别抢了，看看你们手里的硬币。”
混混儿们听后，都纷纷看向自己手中硬币，大惊失色地说道：“二便士？”起头的混混儿吼道：“我们被耍了，四个硬币面值都是二便士。”刚才因为顾着抢硬币，都没仔细看硬币。然而当他们意识到问题时，安东尼尔早已不知所踪。
安东尼尔轻快小跑回家，心里还在暗笑：“这是一场廉价的好戏。”他途径一家酒吧，酒吧有些吵闹，这让极具好奇心的他停下了脚步，突然两个酒保把一个人丢到了大街上，嘴里骂骂咧咧了几句，然后回到了酒吧，而那个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安东尼尔心想：“难不成酒吧已经大胆到敢把死人丢到大街上了？”他走上前去，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原来是个没心没肺的老醉鬼，被丢出来后，就直接睡在了大街上，看来是没钱买酒被酒保赶了出来。
安东尼尔突然想到一个注意，他走进了酒吧，买了一瓶酒，然后走了出来，走到醉汉的面前。他先打开了手里的酒，让酒香溢出来，又从裤子里拿出一枚面值两磅的硬币。敏感的醉鬼闻到了酒香，立马清醒地坐了起来，嘴里喃喃到：“酒，酒...”
安东尼尔先把硬币在醉鬼的眼前晃了晃，醉鬼呆呆地看了两秒，安东尼尔确定他看清了这枚硬币的面值，然后走到街边的下水道口旁，双手摊平，让自己的身体成一个“T”，左手握着那瓶酒，右手捏着那枚硬币，硬币悬在下水道口的上方。安东尼尔淡定地说：“接下来，我要让这两样东西坠落。”这是一个选择，抢救一样东西，就注定救不了另一样东西，安东尼尔想看看醉鬼会怎么选择。
然而他没想到的事，他刚松手的一瞬间，醉鬼毫不犹豫地冲向了即将落下的酒，然后稳稳地接住了酒，他的反应度快到足以接完酒以后，再去抢救右边掉落的硬币，然而他并没有，接到酒以后就毫不犹豫地喝起来了，任由那枚硬币掉进下水道。
醉鬼满意地喝着酒，边喝还边手舞足蹈。安东尼尔走到他旁边，笑着问：“难道你刚才是清醒的？”
醉鬼自信地说道：“当然，每一个酒鬼在美酒面前都会保持十二分的清醒。”
安东尼尔笑他说：“清醒？你刚才错过的硬币可比这瓶酒值钱多了。你完全可以拿着硬币到酒吧里再买一瓶酒啊！”
醉鬼喝了一大口酒，感觉很畅然，继续说道：“但明显是眼前的酒对我更重要啊！那个酒鬼会允许一瓶美酒在自己面前破碎。”
安东尼尔觉得这人着实有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醉鬼满脸写满了幸福，笑着说：“西斯利安，你叫我利安就好了。你...，哦！安东尼尔少爷，阳光男孩儿安东尼尔大晚上为什么不回家呢？”
安东尼尔笑着说：“本来是要回家吃饭的，看着奇怪的你，就在你身上做了一个实验。”
利安很写意地看着安东尼尔，若有所思地说：“实验？让我猜猜！哦！你是想知道人有没有比金钱更值得追求的东西。”
安东尼尔说：“你说对了一半。”
利安自信地说：“不！我知道你想要的答案！想要知道的话，明天早上来这里等我，给我买一瓶酒，我带你去找答案。”说完，扬长而去。
安东尼尔笑着说：“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啊！”说完，他看了看表，时间已经过了，苦笑道：“只能跟父亲解释一下了。”
安东尼尔回到家里，父亲没有等他，全家人已经开始吃晚餐了，全家人包括哥哥和继母。他有些尴尬地走向了餐桌，礼貌地带上了餐巾，准备吃饭。但父亲并没有打算当一切都没有生过，严厉地说：“今天为什么回来得那么晚？”
安东尼尔笑着说：“不好意思，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几个小混混儿，费了点周折。”这个理由貌似没什么好反驳的。
父亲用餐巾擦了擦嘴，继续问：“听说你奥尔森公爵女儿的下午茶邀请？”
安东尼尔吃了一口面包，随意地说：“啊！我相信父亲也不希望我跟她交往吧！这应该是明智的决定。”
父亲严肃地说：“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你觉得你自己看得很远吗？对你来说，这的确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但对于家族呢？你本来就不能继承爵位，虽然两家不可能有婚姻，但如果有一天的娱乐头条是奥尔森公爵的女儿不忍父亲干涉自己的婚姻自由，和男友私奔。奥尔森公爵会面临怎样的处境？他会受尽千夫所指，然后我们再大大方方地把他的女儿接回家，我们家就会得到大家的赞扬，而未来你也有权接受公爵家的产业，然而这一切都被你的任性所埋没。”赫里斯汀用余光瞟了一眼安东尼尔。
安东尼尔放下手里叉子，抿了下嘴唇，不开心地说：“你是要我去勾引那个女人，然后用结婚的名义，把她父亲的财产骗过来是吗？”
父亲用更加严厉的眼神看着他，呵斥道：“你以为你很光明吗？一天到晚不务正业，成天跑到街上去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你就想当一个纨绔子弟一辈子，你就没点责任心，想要为了家里做点什么？”
赫里斯汀忍不住起来说：“够了，爸爸，安东尼尔一定有自己的想法，或者是他已经有自己喜欢的人也说不定。”
继母也忍不住对父亲说到：“就是，哪有你这样拿自己亲生儿子的终身幸福当政治博弈筹码的人？安东尼尔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
父亲依旧很有理地说：“你两个就袒护他吧！赫里斯汀你就做好思想准备，未来就养着你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吧！”
安东尼尔再也听不下去了，扯下餐巾，离开了餐桌。父亲吼道：“安东尼尔，你给站住！你别想着逃避这一切，从今天开始不准你出去跟那些人鬼混，你要是再那么晚回来，你就没有在家里吃晚饭的资格。”
安东尼尔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他知道跟那个“自己一切都正确”的糟老头没什么好谈的，他是一家之主，闹得不欢而散，到头来受委屈也只有自己，这一夜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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