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应对与活尸
看着陈教授对着ppt侃侃而谈，姜沫脑门上涌现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原本以为没什么人会关注这个，毕竟下水道的老鼠嘛，脏乱差的代表，平时能多看一眼一般也是因为它们跑出来了，跑到了人类的活动领域。
科研界对它们的关注点一般就是那些人鼠共患的传染性疾病，比如说鼠疫之类的，但是这些工作的重点也不在鼠身上，而是重点关注人。
只需要对进入医院就医的病人进行关注，做到第一时间发现患有这些疾病的患者，然后针对性的采取防控措施也就够了，如果某种疾病有大规模传播的征兆，再针对性的进行灭鼠专项，反而是比较经济和科学的方式。
根本没必要去关注鼠群的大小、年龄、性别组成，它们携带的病原体的变化等等，而且也关注不过来，毕竟疾控部门每年的经费都比较有限，还有更多更重大的传染性疾病等着他们去关注和防控。
只要城市中的鼠类没有泛滥成灾，严重影响人类的生产生活，常规的灭鼠措施也就足够保证人类的正常生产生活了。
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姜沫一直觉得自己偷偷摸摸的消灭点老鼠，给城市和农村除除鼠害，应该不太会有什么人会关注这些下水道的小东西。
之前他花了不少时间在城市周边的几个产粮重镇，散播鼠类专杀1.0瘟疫符文，并专门进行了收割。
将鼠群中繁殖过的成年鼠消灭, 一方面能够保留种群的发展潜力，另一方面大量成年个体的死亡又刚好把它们要糟蹋的粮食给保留了下来。
姜沫自己预计这几个产粮重镇今年的粮食产粮都能够提高一点。
也算是自己在为国家做好事了。
深思熟虑之后, 姜沫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觉得自己还是小市民思想作祟, 有点好东西喜欢藏着掖着怕被发现，总担心别人来抢走。
至于目前东海市鼠群的不正常现象被人发现这件事, 发现也就发现了吧。
反正陈教授也只是发现了这样一个现象，某些未知的病毒或者其他病原体也可能造成成年鼠的大量死亡。
除非脑洞足够大，否则怎么也不会想到死灵法师这样离谱的设定上去, 科研人员的思维还是习惯一切从现实中去找解释的。
地球上虽然有死灵法师的文学和艺术作品，但是地球上没有超凡元素也决定了那些神神怪怪的东西，甚至可能永远不会是科学家对问题的解释。
总的来说，不怎么需要担心，至于应对措施, 姜沫觉得不需要应对措施。
万一真的有一天, 别人发现了他是一名死灵法师, 那姜沫觉得自己那个时候应该是拿到金饭碗了, 国家还不得将他包养了，给个特殊津贴什么的。
作为整个晨星上唯一的超凡者, 不提姜沫本身的力量和反抗决心, 光是唯一这个属性，就非常有价值。
切片什么的是不可能的，即使有人想那也不可能，作为唯一的超凡者，活着比死掉的更有价值。
最多抽点血配合下研究之类的，对于这些, 只要工资给的高, 文章给挂名，姜沫觉得没啥可以抗拒的，去哪科研不是科研，被研究那也是一种科研啊，每年体检还得抽好几管血呢。
要不是没有路子，姜沫都准备自我推荐了。
不过姜沫也不是没有担心的地方。
那就是担心别人对他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和期待。
您都死灵法师了，复活个人小意思吧。
您都死灵法师了，给人加点寿命没问题吧。
反正您都需要骷髅仆从，帮我鲨个人吧。
……
姜沫相信，肯定会有人会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想利用他的能力来达到某些特殊的目的。
这就是姜沫所不想看到的, 也不想被逼着做这些, 所以目前姜沫觉得自己还是得低调，在有掀翻所有的桌子之前，还是低调发展比较好。
反正除了他自己，地球上也没有超凡者了，稳住，就可以躺赢。
……
想明白学术报告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的影响之后，姜沫觉得自己念头通达了。
“虽然很龙傲天，不过还是要做好自己才行，别迷失在力量中，成为真正邪恶的死灵法师。”
既然被人发现对自己的影响微乎其微，于是姜沫就非常安心的听完整场报告。
茶歇时间，姜沫以学术交流的名义，向陈教授打听了一些他所研究的内容，大致了解了陈教授他们团队的研究进展。
如果不是始作俑者就是姜沫自己，他甚至还想建议陈教授团队抓一些老鼠养着，说不定他们还能观察到瘟疫符文收割的画面。
瘟疫符文收割的画面姜沫自己也没有真正见过，只知道最终会形成一个载有储能和信号符文的头骨，整个过程一定会比较惊悚，所以他一直也没有猎奇的想法。
如果有人真的抓了老鼠一直养着，到时候场面一定很精彩。
算是姜沫小小的恶趣味了。
……
会议组安排的桌餐非常丰盛，姜沫含泪吃了三大碗。
饭后，姜沫没有去实验室，而是返回了自己在后街的出租屋。
每天的魔法理论学习不能丢，姜沫很满意自己不管每天多忙，都要抽出一定的时间用来进行魔法学习的习惯。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 无以成江海。
魔法的世界缤纷绚丽，但是也有足够高的门槛, 只有自身水平足够, 才能够欣赏到它的美丽与奇诡。
……
学习计划完成之后，姜沫开始了每天的施法练习。
出租屋中央，一只普通的大白鼠趴在地上, 外观上，这只大白鼠和普通大白鼠没什么区别。
但是凑近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它眼眶、嘴角、爪子、尾巴等部位出现了严重的脱水现象，毛发也没有光泽，仿佛在福尔马林中泡久了一样。
这是姜沫利用刚刚学会的新法术【召唤活尸】所召唤出来的。
【火球术】这样的大规模杀伤性法术想想就可以了，这个社会，学会了也没什么用。
【冰锥术】这种需要大量的练习，或者是专业场地进行弹道测试，否则准确度还不如随手丢石头的法术，姜沫学会之后就一直没有来的及测试，还是和平环境闹得。
要是在阿美莉嘉这样的“自由阿美莉嘉，枪击每一天的环境中”，姜沫觉得自己早就达到专精了。
“果断还是死灵系的法术更友好一点，没有那么多的限制条件。我果然还是得在死灵法师的路上一路狂奔啊。”姜沫不由得感叹道。
向大白鼠活尸下达了各种跑跳的指令，控制着它在房屋里面来回跑动，虽然测试场地有限，不过聊胜于无了。
刚好可以熟悉活尸操控。
姜沫之前可以通过骷髅鼠仆从短暂获得对方视野，但是这个视野是不连续的，仿佛在看一本相册，而且只有主动获取才有。
活尸则不同，只要姜沫的精神力接入，就能够获得它的连续视野，而且因为活尸在客观上比骷髅仆从要高级一些，相关肉体组织都保存完整，在魔法的作用下，它的记忆能力反而会有所加强。
姜沫完全可以获取它一定时间段的记忆，达到远程探索的目的。
而且活尸的身体素质比原主强的多，是死灵军团的主要战力担当，相当的能打。
不过对于活尸鼠来说，反正再怎么加强也就那样，和人类相比还是要差的远。
姜沫主要想通过它来进行相关法术的实践和测试。
他真正想要的，是召唤一个灵体仆从。一个具备施法能力的灵体仆从，以便将自己从灵性收割的流程中完全解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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