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半成品的禁咒
“你这是……在做什么？！”
望着自己女儿那炙热可怕的火焰瞳眸，哪怕是以梅洛斯大公的见识与实力。此刻亦是不有感到惊异，和一抹自己都没发现心悸。
是的，身为顶级传奇武者，如果真正动手说不定甚至可以一招解决少女的他。此刻竟然从艾莉儿的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危机惊悸感？
一开始梅洛斯大公就看到了，自己女儿好似在准备着什么大招。
可对于已经站在传奇顶峰的他而言，无论艾莉儿在准备什么魔法、在憋什么大招。在绝对硬实力的差距下，都不过是无用功。
但如今从少女那让他都不由感到心悸的眼神，以及全身上下隐隐透出来的恐怖气势，却让他不由有些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
面对他的询问，艾莉儿却依旧神情凝重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或者说……她是正在全神贯注，以全部精力施展着魔法。
所以完全没有余力，来回答自己父亲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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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少女这突如其来的气势感到疑惑和震撼的，不仅仅只有梅洛斯大公。另外身为同伴队友的黑龙小白，见状亦是不由问道。
“这种气势，小丫头这是……在干什么？！”
虽然艾莉儿此刻散发出来的气势和力量，看起来确实似乎已经拥有抗衡顶级传奇，也即是自己父亲的能力。
可这种超乎少女自身极限的力量，却让黑龙小白看了不喜反忧。
身为对方的同伴，他可以说是看着她成长的。很清楚艾莉儿那恐怖的成长速度，但同时却也很清楚她拥有什么程度的力量。
眼前这种力量，如果是出现在苍白身上。小白只会觉得正常甚至开始咸龙模式，选择抱大腿看他接下来的表演。
但如果是出现在艾莉儿身上，让他感到的却是由衷的不安与担忧。
要知道任何的力量皆有其代价啊，就好比少女如今拥有的过人实力。大部分都是她无数次生死战斗，再加上天赋过人得来的。
那如今她所展现出来的，让顶级传奇梅洛斯大公都为之心悸震撼的力量。这种完全超乎艾莉儿，她自身极限和掌控的力量。
代价又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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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赌……”
作为知情者的塞希尔幽幽叹了口气，同样眼神担忧地解释道。
“赌？”
闻言的黑龙小白一愣，这个词汇让他感到疑惑之余，却又莫名有几分熟悉。
“是的，这是一场豪赌！一场以她所有的魔力、精神与意志……或许还要加上性命为代价，而换取超出极限力量的豪赌！！”
塞希尔又岂是那般好糊弄的？身为老师她对于自己这个唯一弟子的心气与性格，恐怕了解丝毫不亚于她的那些所谓朋友同伴们。
也正是因此，她对于刚刚艾莉儿只是糊弄自己的话，也能够多多少少猜测出真相。
只是也正因对其的了解，塞希尔才明白既然是自己弟子做出的决定。哪怕她刚刚直接拆穿，恐怕也很难将其劝回来。
甚至如果让其自己一人赌的话，反而可能危险性更大。如此还不如装作不知道，配合少女一番最起码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换取更强力量的豪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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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小白喃喃自语，此刻也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在听及这个词汇时，竟然还会莫名地感觉到有几分熟悉了。
这不就是以前艾莉儿，在战斗中死战变强的方式吗？
这一刻，小白眼前仿佛再度浮现了。少女一路上以来大大小小，各种浴血奋战的场景。
其中最令他映像深刻的，或许还是少女在成就传奇前。艾莉儿在幽暗山脉时，那场为了逼迫自己突破极限而想要强行施展传奇魔法的那一幕。
明明那时候的她，对于身为黑龙的小白来说，实力孱弱得仿佛跟只蝼蚁一般。可少女在面对无尽兽潮时，依旧勇往直前的勇气。
却终究还是让黑龙小白，自那以后开始真正正视起这个孱弱的人类少女。
毕竟是本性高傲的龙族，哪怕同为冒险路上的同伴。但你要是没有过人之处和让他佩服的地方，他又怎会认可你呢？
曾经的那一幕，和如今眼前的这一幕又是何等的相似啊？都是为了触及更高境界的力量，而甘愿拼上自身所有的一场豪赌。
‘只是……上一次你可是失败了呀，小丫头。这一次……你又是否能够成功呢？’
念及至此的黑龙小白，也是不由间再度想起了苍白。上一次艾莉儿失败的时候，正是他出手救场从无尽兽潮中救下了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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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次……他还能够那般及时的感到救场吗？
想到这里的小白，不由抬起龙首仰望向那视不可及的高天之上。那里的神话战场，似乎已经平静了好一段时间，什么都感应不到了。
完全不知道那边情况如何的他，对于这个问题也没有答案啊。
无论在旁观之人看来如何，但已经做出决定再度堵上自身一切的艾莉儿。此刻却心神坚定，没有丝毫犹豫和怯懦的念头浮现。
她甚至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失败后会如何？失败后苍白又是否会来救场什么的……这些一切她都完全没有思考过。
正如之前所言的，她现在所有的心神和意志，都用来控制这超乎自身掌控的力量上了，没有余力来乱想更多的东西。
或许……这也是她真正一往无前的意志吧。
好比之前在幽暗山脉的那一次，她在赌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身死的准备。毕竟那时候跟苍白也不算太熟，没想过他会救场的可能。
如今也她的意志和决心也一如当初，只有这般勇往直前、不留后路的情况下，人才能够有那么一丝可能突破自己的极限吧？
可这个可能性……也就仅仅只有一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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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话到此为止，让我们的视角再度回到场中的艾莉儿身上。
其实她此刻想要强行施展的这个魔法，确确实实是超出了自己现今的极限。或者说明白点，这个魔法甚至就不是普通传奇能用的出来的。
因为这个魔法在当初和苍白交流构思的时候，就是以神话级的禁咒为蓝本的。你指望她现在能够施展的出来，那完全是在做梦。
不过最初的构想虽然现阶段，完全不可能真的做到。但艾莉儿可是魔法师啊！魔法师是什么？搁现世那就是妥妥的半个研究人员。
再加上来帝都的这段时间，她身居法师圣地九层高塔学院，身边就是自己老师塞希尔。
有资源、有场地、有空闲、还有同系老师沟通……如果完美的条件之下，她又怎么可能不把握好现有的机会，好好研究一下这个魔法呢？
于是在她和火焰导师塞希尔共同合力之下，她们决定大幅度消减那个构思魔法的威力，以及施法需要的过高门槛与难度。
直到最后……别误会，哪怕是到最后其实她们两个，也没有鼓捣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毕竟这个魔法的最初构想可是禁咒啊哥哥，复杂难度上就不可同日而语。更何况禁咒，还涉及到神话强者执掌的规则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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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靠两个小小传奇魔法师研究下，就鼓捣出一个禁咒魔法的简化版，那完全是痴心妄想。
更何况那个魔法，本身就只是苍白提出来的一个构想，或者说一个可能的方向。就想到还完全啥都没有一样，咋弄啊？
所以到最后，还是只能求助于提出构想的苍白。这就是在学院时，有段时间少女强行拉他回去后，期间所发现的事情。
但是苍白也没有办法，让硬实力不足的传奇硬生生学会神话的禁咒。
他最终所做的，其实就是将原本构思当中的禁咒，给大幅度简化了一下。去处其规则之力的同时，还大大消减了威力。
随后最终所得出来的，就是一个依旧施法难度和门槛颇高的……半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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