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一次来超市
云中月从楼下回到班级时，边关厌正在研究演讲稿。
“边老师，作为报酬我请你吃晚饭吧！”云中月拿出手机找到平台开始一家餐厅一家餐厅的比对。
边关厌长腿一迈，站了起来：“不用，跟我走吧。”
路虎车内。
“哇你竟然自己开车来上学，不会被老师抓吗？”云中月感叹道。
边关厌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对哦，也没有老师敢管你。”云中月自问自答。
“我可以连蓝牙放音乐吗？”话虽这么问着，云中月却点开了车载屏幕的蓝牙界面。
“……下来两护士，多漂亮啊；一米七大高个，连鬓络腮胡，一巴掌宽护心毛。”
吓？怎么是昨天晚上睡不着听的相声？
云中月捂住脸。
我的淑女形象啊！瞬间崩塌！
边关厌似笑非笑的说道：“这就是你听的音乐？品味挺独特。”
云中月动作僵硬的拿起手机，换成了悠扬的古典乐。
边关厌轻笑一声，低沉的嗓音与古典乐交融，却还是被云中月的狗耳朵捕捉到了。
她“唰”的一下转过头去：“你笑我？”
边关厌神情冷漠：“没有，你听错了。”
云中月咬牙切齿道：“你个臭厌厌竟然敢笑我！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厉害！”
说罢便伸出手去掐边关厌的脸。
好像露出了牙齿的小狗。
边关厌一时恍惚。
手上的触感，软软的。
还真的……掐到了？
云中月神色讪讪的收回手：“你怎么不躲啊？”
边关厌揉揉被掐红的脸：“被你完全丢弃淑女形象张牙舞爪的样子吓到了。”
一阵沉默。
前方显示红灯，车停了下来。
“对不起嘛。”云中月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率先道歉，“要不，你掐我一下？”
“……”
“你掐回来吧，掐回来就不生气了嘛~”云中月诚恳道。
为了避免边关厌不忍心下手，她还闭上了眼睛。
边关厌偏头看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她乌黑的睫毛在轻轻颤动。
皮肤雪白，嘴唇粉嫩。
心跳漏了一拍，边关厌努力让自己神色淡然：“我没生气。”
“真的？”云中月不敢相信。
大魔王的脾气有这么好？
那些流言都是空穴来风。
“我明天就帮你宣告天下，边关厌是脾气最好的宝宝。”
云中月突然感觉自己身上多了一种使命感，那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所必备的。
边关厌强装淡定，可惜后面的车一直不停嚷嚷，按着喇叭。
旁边车道的司机大哥操着一口东北口音：“小伙子，这绿灯都出现了五六秒了，你咋还不走啊？搁哪谈恋爱不好非搁大马路上谈，现在的年轻人啊。”
云中月连忙释放她的必杀技——上至八十岁下至三岁的人都会喜欢的温柔笑容：“谢谢大哥，我们这就走。”
边关厌启动车子。
这大妹子不错，就是小伙有点愣，也不知道能不能在一起长久哦？
大哥惆怅的叹了一口气。
车停在了超市门口。
“下车。”边关厌拿出放在车子上的环保袋，对云中月说道。
“为什么要来超市？难不成要对过路的人演讲？你是何居心，速速招来。”云中月彻底放飞本性。
“买菜做饭。”边关厌无可奈何的看着她，这小姑娘脑洞未免有点大。
“哦哦，误会你了对不起呀。”云中月乖乖下车，跟在边关厌身后，又意识到什么不对，“我们去哪吃饭？”
“我家，外面不卫生。”边关厌推起购物车。
“那我们今天要吃什么呀？”接受能力超强的云中月抛出了一个问题。
“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肉。”无肉不欢的云中月乖乖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就一个酸汤肥牛，一个糖醋排骨，一个白灼菜心，一个丝瓜蛋汤。”边关厌推着车子，走向肉区。
正是下班时间，超市人来人往，不少路人看见颜值出众的二人都停下了脚步，更有甚者拿出手机拍照。
“那个男生好帅啊，头身比绝了，都可以当超模了，我想去要个微信，你说他会给吗？”一个穿粉色衣服的女孩扯扯她朋友的手，赞叹道。
旁边的女孩扯扯她的脸，帮她打消了这个念头：“你没看见他女朋友也那么好看，有女朋友在旁边肯定不会给。”
粉色衣服女孩不死心：“可能是妹妹呢。”接着走上前去，脸红红的喊了一声：“帅哥。”
边关厌脚步一顿，低头看着她。
“能不能加个微信啊？”粉色衣服的女孩又连忙补充道：“如果你女朋友介意的话……”
云中月连忙笑笑：“我是他妹妹。”
凭空多出来一个妹妹？这不是渣男标配？
边关厌心中一阵古怪。
粉色衣服女孩充满期望的看向边关厌。
“我没有微信。”边关厌拒绝了。
粉色衣服女孩的朋友在远处朝她挥手，女孩咬了咬下唇，留下一句“不好意思”便急忙走了。
旁边的喇叭喊着“大减价！大减价！”许多人聚在一起挑选商品。
云中月也被吸引过去了：“哥哥，这拖鞋只要十块钱一双，我们也买一双吧！”手中拿着一双拖鞋朝边关厌挥舞着。
这是角色扮演玩上瘾了？
边关厌略微一思索，家里好像确实没有女式拖鞋，他就点点头：“行。”
一路上走走停停，云中月像个好奇宝宝，哪里都要去看看。
“哇这里竟然有各种各样的螺丝钉！”云中月扯扯边关厌的衣角，兴奋地指着前面一排的货架。
“你很少来超市？”边关厌问道。
“其实这是我第一次来超市，平时有什么东西缺的就跟管家爷爷讲一声就好了。”云中月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又兴致勃勃的拿出了手机：“我们来合照吧，记录我第一次来超市！”
云中月举起手机，凑到边关厌身边。
快门按下的一瞬间，边关厌刚好垂下眼眸看向身边的人。
云中月找出拍好的照片，虽然他没有看镜头，不过还是很帅的。
只能说，好绝一男的！
高挺的鼻梁，优越的下颚线，比积雪还白的皮肤，又长又密的睫毛，朱红的嘴唇。
目光锋利带着数不尽的散漫，宛如俾睨众生的吸血鬼伯爵。
饶是见惯美色的云中月也不由得暗暗心惊。
没有人能比边关厌更好看了吧，一中颜值山巅不是吹啊。
这种又野又冷的感觉，好得劲啊！
当男招待肯定很赚钱。
边关厌看见云中月盯着照片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心里有点发慌：“照片有什么不对？”
云中月转过头，眼神眯着，像是在打量一件宝物：“你一晚上多少钱？”
“……你昏头了吧？”
边关厌推着车大步走向前，把云中月甩在身后。
呸呸呸，我刚说什么呢，色令智昏色令智昏。
云中月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一边跟了上去。
牛肉展柜前。
边关厌拿起一盒肥牛肉片放进车子里。
“这个肥牛要一千块一斤！一千块！”云中月指着推车里的肥牛不可置信的说。
“你还会在意这么点钱？”边关厌以为，像这种世家大族出身的女孩子都花钱大手大脚的，不在意价格，喜欢就买。
“我省钱省惯了，小时候只要考不好，妈妈就不会给我零花钱，我只好自己省吃俭用买东西。”云中月解释道。
边关厌有点诧异，还是伸出手把肥牛放回了冷冻柜。
云中月又伸出手把它拿了回来：“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今天我就大出血一次，为美人花钱不算什么！”
“……”
美人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一点想笑。
边关厌很快就选好了商品，看得出来平时是会自己做饭的
路过甜品区的时候，边关厌脚步停了下来。
“我想代表广大女生问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这么喜欢吃甜的都不会长胖？是有什么秘诀吗边先生？”云中月将手握成话筒样子，伸到边关厌面前。
“天生的。”
被采访的边先生用最冷漠的口吻说出了最无情的话语。
“记者有被打击到哦。”
云中月捂住心脏，戏精附体，做出了一个痛苦的表情。
边关厌露出一个笑容，像是春风过境，冰冻一个冬天的积雪终于融化。
说实话，云中月第一次在他眼里看见那么真实的笑意。
周围的一切都被他的笑容照亮。
是光。
每当痛苦时，云中月都会想起这个笑容，支撑她走过漫漫长夜。
路过面包铺时，云中月脚步停顿了一下，扯了扯边关厌的衣角。
“这个又便宜又好吃，我小时候经常买这个吃。”云中月提起一袋蛋糕边角认真的对边关厌说。
许唯一直希望云中月当个淑女，要求她保持身材，饭也不让她多吃。可是云中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她就会在兴趣班下课后偷偷地去蛋糕店买这种做蛋糕胚剩下的边角料吃。
司机老刘也同情这个经常被骂的小孩，总是帮她隐瞒下来，这是她和老刘的小秘密。
边关厌有点意外，他没想到一个大小姐会买边角料，像他们这种出身的家里一般都会有几个厨师，想吃什么应有尽有。
“我妈妈总是控制我的饮食，只允许我吃几口饭，我太饿了，就会买这个吃，还不能让我妈妈知道，否则她会打我的。”云中月见他没说话，解释道。
边关厌没想到她还有这么悲惨的过去，他以为她从小到大都应该是幸福美满的，周围人都很和善，所以她也就纯粹而温柔，愿意带给别人善意。
他们在收银台结账，环保袋都装满了。
“我来付钱吧，让你辅导英语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云中月拿出手机准备付账。
没想到边关厌已经抢先一步付好了，他接过小票放进环保袋里，拿起环保袋，准备走了。
“还不走，留着过年？”边关厌看着站在原地的傻呆呆的云中月，忍不住怼了一句。
“哦哦。”云中月连忙跟上，“我来拎吧。”
“不用。”
边关厌男友力还是挺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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