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暗黑圣使
咳咳咳……
就在几人不知是好的时候，棺椁内的老大爷突然咳嗽两声，将圣七吓得连忙窜上了陆玖的头顶。
越是这样的情况，越不能慌。陆玖虽然也被老者的咳嗽吓得够呛，但也瞬间便冷静了下来。
他在这老者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生气，此时却又活了过来，这难道诈尸吗？
就算是诈尸，好歹也是灵胎境的修为，能怕一具死尸？！
“大爷，你……你……”陆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古德猫您？”
听着眼前解开封印的奇怪少年，说着蹩脚的语言，老者坐起身来，拍了拍头上的灰尘，一脸平静，“啊，你也一样。”
“哈哈哈哈哈……”
张狂的笑声从青铜棺椁内传来，笑的不是老者，而是蹬腿的那只乌鸦。
那只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刚从锅炉里捞出，黑的不能再黑的乌鸦，笑的张狂，笑的暴戾。声音刺耳难听，摄人心魂，这种精神上的冲击，让陆玖与小和尚听得极为难受，直欲呕吐。
乌鸦扑腾着翅膀，露出一双血红的眸子，盯着几人，“我是地狱的使者，来到人间只为传播黑暗的，我是……”
啪！
很显然，乌鸦尖细的嗓音不仅让陆玖等人很是难受，就连刚刚醒来的老者也很不爽。
看着被老者一巴掌拍飞的乌鸦，陆玖有些发愣，又看了看小和尚。
“斯温，不要吓到我们的客人了，你这样会给我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老者说着，向着陆玖歉意一笑，“麻烦你，我要出来。”
陆玖立马反应过来，站到了棺椁的另一侧，将位置腾了出来。
老者含笑点头，站起身来。
无数黑暗雾气如同实质将其包裹，散乱的乌鸦羽毛飘落，几人看不清黑暗中的情形，只是下意识的远离。
离得最近的陆玖面色微变，这老人身上所散发的波动太过恐怖，竟是比古魔战场中的那尊看门狗还要强。
黑暗之力散尽，露出一个矮小佝偻的身影。
“咳咳咳，尊贵的东方先生，地狱的圣使，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暗黑神殿的阿加雷斯，外界都叫我混沌之阿加雷斯，我不太喜欢这个名字，您可以叫我……嗯……”
事实证明，其实阿加雷斯对于轮回大陆其实也并不怎么了解，想着能起一个相对简单易懂，拉近双方距离的名字，可是话到嘴边又全然忘记。
阿加雷斯？！陆玖惊疑不定的打量了半天，却见老身穿一件血红色的披风，有些苍白的头发被打理的极为干练，竟然还是个大背头？蓝色的眸子中不时闪出睿智的光芒。
这就是传说中，地狱七十二柱魔神，排名第二顺位，以睿智著称的阿加雷斯？！他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怎么会遇到他？那个安杜马里已经够难缠的了，现在居然又遇到个排名第二的恶魔？！
见陆玖没有反应，阿加雷斯也不着急，拄着一根质地坚硬的权杖静静地等着，温和的笑意当中无不传递着友善的讯息。
那权杖为金属的尖头，最上方则是镶嵌着一颗黝黑的水晶，一看就不是凡物。
左肩之上那个名为斯温的乌鸦，正瞪着猩红而残忍的眼。
“你可以叫他二爷。”乌鸦轻啄着黑羽提醒道，“我们都这么叫他。”
“该死的！你给我闭嘴！”
阿加雷斯连忙打断了斯温，“你再哔哔，看我不敲断你的狗腿。”
“哦，该死的，我没有狗腿，只有鸟腿，请你不要敲断它，因为我不想变成你那样。”
经过斯温的提醒，几人才注意到，阿加雷斯的一条腿是瘸的，而且还没了一条手臂。
“该死的！闭上你的臭嘴，否则我会让你知道光明的力量！”
呃……
陆玖有些蒙圈的看着斗嘴的一人一鸟。
“那么，二爷？！”陆玖看了看阿加雷斯，有看了看旁边的二爷，无奈的说道，“尊敬的阿加雷斯阁下，请问您，我们该如何离开这鬼地方呢？”
“好吧，尊敬的暗黑圣使，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如此着急的离开此地，你说不是吗？您的心中一定有千万疑问，我稍后会为你细细解答。”
卧槽，我特么不想问，也没有疑问，我现在就想离开这里！陆玖内心只有一个想法，这家伙太过自以为是了！
老者不理会陆玖那猪肝色的脸，抖了抖颇具威严的血红色披风，直起腰来，竟然比陆玖还要高出一个头来。
老者微微一笑，“我觉得我们还是边吃边聊吧。”食指与拇指轻轻一搓，清脆的响指响起，本就空旷的大殿中央，蓦然间一张长桌出现，长桌两头两把高脚椅，桌上摆放着几份还冒着热气的牛排，牛排旁边则是两杯红酒。
无视几人的惊讶与错愕，阿加雷斯卸下披风，将权杖伫立一旁，率先入了座。
“请坐。”
陆玖被阿加雷斯这一手无中生有，震的呆愣当场，唯有二爷和圣七极为迅速，一点也不认生，快速的爬到了长桌之上，对着那些牛排开动了起来。
“不是我说……老九，你在那里发什么呆，快坐。”二爷含含糊糊的说着，手下没有半点松懈，不时的撕咬着牛排，灌上一大口红酒。
陆玖坐到椅子上，有些头疼的看着圣七二爷，自己的牛排被他俩吃了，那他自己也只能干看着了。
“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一定会……”
阿加雷斯的话还没说完，陆玖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该怎么离开这里，还有这里到底是哪里？！”
“我就知道。”阿加雷斯翻了白眼，极为熟练的切下一块，抛向了半空中，斯温极为傲娇的一仰头，看也不看那肉。
牛排掉落在地上，阿加雷斯老脸一红，干咳一声，“刚才那一份是属于万能的黑暗之主的。”
“我懂，我懂。”陆玖连忙应着。
“如果你不介意，我的这份可以”
“不用，不用，别这么客气。”二爷挑着牙缝，走上去，很不客气的将一整盘的牛排向身后一甩，小米恰到好处的从陆玖的袖口中钻出，张口吞下。
“那是我的，那是我的！”斯温有些不乐意了，扑腾着翅膀就要让小米好看，不过在看清楚米德加尔德的样貌后，突然就安静了下来，静静地在阿加雷斯的肩上站定，做一只安静的纯血尸鸦。
“我的天呐，怎么会是他？”斯温悄悄的说着，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给阿加雷斯说。
“不要被一些不相关的事物所打扰，陆玖对吗？有什么问题，你现在可以问了。”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阿加雷斯似乎极有兴趣，目光灼灼的盯着陆玖。
“呃……比如，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姓名的？”
他从未透露过自己的姓名，那这老者是如何知道的？
“嗯……可以不回答吗？阿加雷斯停顿了数秒后，好吧，其实是我猜的，这个答案怎么样？”
“好吧，我想知道，你的身份。”陆玖直视着阿加雷斯的眼睛，虽然早已知道对方的身份，可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才放心。
“你确定？这个问题的答案，将会花费很长的时间。”
“我什么都不多，就是时间多。”
“不，你的时间不多了。”
“讲不讲？！”
“讲！”
“这里不同于你之前的大陆，这里是艾尼洛大陆。”阿加雷斯低沉的声音响起。
正如艾尼洛大陆的人们所知道的，地狱一直都不是个令人向往的地方，那里充满着杀戮，血腥以及战争。
艾尼洛大陆的人们给它起名黑暗之地，而恶魔领主们更喜欢称之为罪恶之源。
也是天界所说的第五界，地狱。
“不是，那啥，阿加雷斯阁下，我是想知道你的身份，并不想了解地狱的历史。”陆玖连忙打断，“其实我还是挺赶时间的。”
“好吧，长话短说，我叫阿加雷斯，七十二柱魔神第二顺位，别人叫我混沌之阿加雷斯，就这样。”
“完了？”
“完了。”阿加雷斯一摊手，“就这么简单。”
“那么强大无匹，统治着数十个恶魔军团的大佬，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被封印的吗？”
话一出口，他能够感觉到场间的气氛降到了冰点，斯温更是毫不掩饰的泄出一丝杀意。
“我想，你应该见过维德了吧。那个家伙，是我见过，信仰最坚定的人之一，果真不愧是光明圣殿的圣使。”
“哎，等等，我怎么记得维德说他只是个祭司啊？”
要知道，祭司与圣使虽然只是名不同，但是身份确实天壤之别，权利也是如此。
一个代替光明神行走于世间，传达神的旨意，受万人敬仰，一个却是光明圣殿可怜的打工仔，其中差别用屁股都能想到。
“有区别吗？”阿加雷斯微微一笑，“维德不认为自己是光明圣使，但是光明圣殿的高层需要一个圣使，那他就是。”
“那你的意思是？光明圣殿为了自己的利益，强加给了维德一个头衔？”
“不，这是双赢的局面，光明圣殿可以依靠光明圣使这张牌肆无忌惮的满足他们的虚荣心，而光明圣使也可以依靠这个身份获得某些特权，要知道光明圣殿是一杆不错的大旗。”
乌鸦斯温还在为陆玖之前的言语耿耿于怀，正恶狠狠的等着他，阿加雷斯安抚着斯温，面带微笑的说道，“其实很简单，我和维德有过协议，故意被那群自诩光明却又肮脏的蠢蛋封印的。”
二爷圣七可能还不明白这句话中的含义，但是陆玖却清楚，光明与黑暗本就是对立的，不过现在听起来好像是双方都互相妥协了，而妥协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阿加雷斯本就是智者，只是一直未能参透时空的力量，而他的实力虽说比不上伟大的光明神，却也只差一线。
而未知存在所带来的危机早从上个战纪就已经蔓延而来，拥有着预见能力的他，必须要寻找到传说中来自于东方的启明星，那位在他梦境中出现过的，光明与黑暗的影子。
万年前，黑暗之地突破虚空壁垒，恶魔大军肆虐艾尼洛大陆便是他的杰作，光明教团虽然乘势崛起，不过一个教团与一个世界如何能够相提并论？
光明骑士团节节败退，光明之火就要熄灭，维德以身涉险，进入黑暗之地，想要找到一个能够说得上话的人，劝说恶魔退去。
地狱七君主由于在上个战纪负伤，早已陷入沉睡，当时于黑暗之地，统领恶魔军团的便是阿加雷斯。
在维德找到了阿加雷斯后，两人达成了某种协议，阿加雷斯切断了第五界与艾尼洛大陆的连接，致使留在艾尼洛大陆上的恶魔军团惨遭屠戮。
这也就是光明圣殿中所记载的两次屠魔事件，至于之后的什么光明骑士团打入了黑暗之地，纯属扯淡，要不是有维德与阿加雷斯的协议，怕是要全军覆没，何谈横扫黑暗之地？更谈何安然无恙的退出？
听到这里，故事的大概也就差不多了，无非就是光明与黑暗的交易，权衡利益而已，不过陆玖有些莫名其妙，“那你俩的协议到底是啥？还有那个什么影子又是什么？”
“维德以放弃升入天界为代价，寻找光明的使徒，而我要在第二时间见到黑暗的影子。”
不得不说，西方人的语言真是厉害，陆玖听了两句脑子迷糊的厉害，什么光明的使徒，黑暗的影子，这不扯犊子呢吗？
“能说的别那么拗口吗？”
“换个角度来说吧。”阿加雷斯起身将血红的披风展开，披到了身上，顺手拿起权杖。
维德是一个坚定的光明神信徒，兼领着光明圣使一职，之所以选择孤身犯险进入黑暗之地，寻找暗黑圣殿的话事人，就是因为他得到了光明神的神谕，当然他也很清楚，仅仅依靠他个人的能力，以及还未如日中天便已经日渐腐朽，日薄西山的光明教团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他选择了与恶魔做交易。
准确的来说，实力到了阿加雷斯这样这一步，用恶魔来形容他太过狭隘，魔神都不够准确，毕竟天使长什么的，谁还没当过？路西法当过，他当过，撒旦也当过，可是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光明神抛下来的一根骨头罢了，那些个信奉的人明争暗夺，不信的人嗤之以鼻。
“到底什么交易？”陆玖实在是忍不住打断，虽然他知道，打断一个人很没有礼貌。
阿加雷斯闻言一愣，随后歉意一笑，“呃……人老了，就容易说些不找边际的话，说了很多没用的废话，很抱歉。”
交易也很简单，阿加雷斯帮维德寻找他光明的使徒，而维德帮阿加雷斯寻找黑暗的影子，而共同点在于这两人皆来自于东方。
艾尼洛大陆东方，十万大山，魔兽横行，再东便是传闻之中龙族的悼亡地，龙浑谷。
那里阿加雷斯去过，遍地龙骨，怨魂无数，很显然没有任何符合东方启明星的特征。
极东则是无尽的混沌之海，那里也没有神谕中的光明使徒，所以二人合力，依靠着邪恶圣器打开了龙浑谷的空间壁垒，也就是从艾尼洛大陆打开了一条通道，通向轮回大陆的通道。
两人合力促成了圣殿骑士的东征，阿加雷斯佯装被下界规则束缚，实力大跌，顺理成章的被光明圣殿封印，维德也自然而然的去了艾尼洛大陆的另一面寻找黑暗的影子，再然后就是顺理成章的被俘虏，监禁，肉体腐朽，灵魂苟活，等待着黑暗的影子到来，将他带回艾尼洛大陆，阿加雷斯的面前。
所以？！陆玖内心震撼，他没想到，时隔万年，引起两个大陆乃至三个世界的震动，仅仅只是两个人？以及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神谕？！以及一个梦境？！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阿加雷斯深邃的眼中全是平静，“你要清楚，我是一个堪比光明神实力的魔神，一个魔神做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呃……其实我也做梦的，不仅是我，他他他他，他们，大家都会做梦啊。”陆玖迟疑了片刻，指着二爷他们说道，“其实梦境是潜意识欲望的满足。”
人在清醒的状态中可以有效地压抑潜意识，使那些违背道德习俗的欲望不能为所欲为。
但当人进入睡眠状态或放松状态时，有些欲望就会避开潜意识的检查作用，偷偷地浮出意识层面，以各种各样的形象表现自己，这就是梦的形成。
梦是人的欲望的替代物，它是释放压抑的主要途径，以一种幻想的形式，体验到这种梦寐以求的本能的满足。隐藏在潜意识中的欲望之火由于现实的原因遭受压抑不能满足，而潜意识中的冲动与压抑不断斗争，形成一对矛盾，进而形成一种动力。这种动力使欲望寻找另外一种途径或满足，这就是梦。
阿加雷斯的微笑有些凝固，他不知道眼前这位东方少年是从哪里学来的一大堆理论，只是陆玖虽然说的头头是道，但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我不是人！用常人的话来说，我已经超脱了人的范畴。”阿加雷斯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样满意了吗，我亲爱的圣使大人！”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陆玖就算是个白痴，也明白阿加雷斯口中黑暗的影子是谁了？
那摆明了不就是自己吗？
早在阿加雷斯一直以暗黑圣使称呼他，还有东方启明星，第二时间要见到黑暗的影子时，他就隐隐觉得不对，此时更是没来由的一句亲爱的圣使大人，更是责备陆玖不要再装糊涂了。
“你凭什么认定我就是暗黑圣使？”陆玖有些恼火。
“没有理由。”阿基雷斯平静的说道，“我说你是，你就是。”
“凭什么？就凭这位阿加雷斯大人实力够强，行不行？”说话的不是斯温，而是二爷。
陆玖一脸不可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二爷居然帮着别人说话。
“别看我，那个什么圣使有什么不好的？多个靠山，多条路啊老九。”二爷搓着牙花子，向着阿加雷斯点头致意。
阿加雷斯回以微笑，点了点头说道，“这位呃……”
“你可以叫我二爷。”
听到这话，阿加雷斯一脸铁青之色，“二爷说的对！”
二爷认为二爷说的对
看着阿加雷斯那憋屈的表情，陆玖噗嗤一下乐了，好歹人家也是一为正统魔神，如此拼也是难为他了。
“那我非不当这个什么狗屁圣使呢？！”陆玖好笑的望着比自己高出一头来的老者。
“你会死！”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掀起无形的威压，阿加雷斯面上笑容消失，血红的披风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与此同时，那空荡荡的袖管鼓荡开来，一只由魔神之力组成的血红之手顷刻形成。
嘎嘎嘎……
斯温发出尖锐的叫声，羽毛不断振动，血腥之气浓重的令人作呕。
二爷圣七一看这架势，连忙劝解道，“老九啊，答应他吧，反正又不是什么坏事啊……”
强大的威压袭来，陆玖整个人抖如筛糠，却也是兀自强撑着。
过了好半晌，威压散去，阿加雷斯面无表情的说道，“考虑的如何？”
“不如何。”
此话一出，二爷无奈的闭上了眼睛，等死吧。
“哈哈哈哈……”
畅快的笑声从阿加雷斯的口中传出，“我果然没看错你，暗黑圣使。”
“我再说一遍，我可没答应你。”
说实话，不是陆玖不想当什么暗黑圣使，虽然这名字很中二，但是这也意味着在地狱之中，也就是第五界中有些无比尊崇的地位，即便是横趟第五界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
就像彼得帕克的叔叔说的一样，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陆玖能力没有多少，这还啥都没干呢，先把责任扣下来，这这这……
这不是找死吗？更何况加入了暗黑神殿，势必要和光明圣殿交恶，他如何能够答应？如何敢答应？更重要的是没了系统，他都不知道如何抉择。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阿加雷斯说完，坐回了长椅，静等结果。
尼玛！陆玖无奈，不答应是死，答应估计离死不远，这怎么看都是道死亡选择题啊。
“要我说，就答应了吧。”
“就是，就是。”
二爷连忙凑过来小声的说道，“看得出来，这什么神殿应该势力不小，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陆玖紧皱眉头，下一刻，眉头舒展开来，面上全是倦怠，“我有什么好处？”
“好！”上一秒还莫得感情的阿加雷斯，下一秒一拍大腿，满脸笑意，要多客气有多客气，“我们暗黑神殿不像那些自诩光明信徒，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和你打忽悠，这些都给你。”
只见阿加雷斯拿出一本破旧的书，一枚金光闪闪的戒指。
接过两样东西，陆玖有些疑惑。
破旧的书本之上没有任何标记，发暗的羊皮扉页有些暗沉，强烈的灵力波动传来，邪恶的气息极为浓重，仿佛里面封印着无数冤魂。
翻来书本的第一页，一个相貌英俊，手持毒蛇，以巨熊为坐骑的男子呈现出来，旁边则是一个圆形魔法阵，极为复杂，男子胸口被红点标记，不知是什么意思。
“这是恶魔法典，是用来控制召唤地狱恶魔的，只要按照上面的提示，刻画出魔法阵，便能召唤，常人召唤是需要献祭灵魂的，不过作为暗黑圣使，一切从简，哈哈。”阿加雷斯兴奋的介绍道，“还有这个戒指，是我从路西法那里要过来，给你做见面礼，名为晨星之戒，除了能够空间储物，还能唤醒沉睡的路西法，召唤一道投影。记住除非紧要关头，不要召唤他的投影。”
虽然就两件东西，比陆玖预期的还要少，但也足够了，尤其是晨星之戒，那可是路西法的东西，值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
“需要我做点什么呢？”陆玖迟疑地问道。
虽然他自认不是个负责人的人，但是拿钱办事天经地义，收了人家的礼物，自然是要干点什么的，更何况地狱的东西，有那么容易收的？
“不需要，从现在起，你就是我暗黑圣殿圣使了，拥有诸多特权，除了不能统领恶魔军团，也没什么缺点了，但是你能号令军团长啊。想干点啥就干点啥吧。”
“加油，小伙子，好好干，第五界不会让你吃亏的。”阿加雷斯拍了拍陆玖的肩膀，“来，我这就送你出去。”
“那光明的使徒？”
现在成了暗黑圣使，而黑暗与光明本就是敌人，他自然对光明的使徒很好奇，未来的敌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呢？
“不知道啊。”
阿加雷斯摩挲着下巴，眼睛一亮，“管他呢，爱谁谁。”此时阿加雷斯终于显现出了他流氓的一面，与之前的成熟稳重判若两人，更像个猥琐的糟老头子。
“那你不找了吗？维德帮你找到了我，你不也得？”陆玖摩挲着从维德那里得来的戒指，戴维斯家族的信物。
“亲爱的圣使大人，我是阿加雷斯，不是雅典娜，乐于助人这样的品格，大家都有，但是我没有。”阿加雷斯不知从哪拿出一顶巫师帽戴在了头上。
“可是，这不是交易吗？你和维德之间的交易。”
“那又怎么样？今天我不like嘛。”
陆玖闻言微微皱眉，看样子维德是看错人了，而且与魔神做交易，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走吧。”
阵阵波动传来，一扇通往未知路径的空间之门出现，阿加雷斯推门而入，与此同时，整个大殿好似失去了支撑，地动山摇。
四根巨大的青铜梁柱率先断裂垮塌，无数碎石瓦砾掉落，将青铜棺椁掩埋，陆玖等人急忙走进了空间之门内，令人头晕目眩的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几人睁眼，这才发现已经出了青铜大殿。
眼前青山绿水，绿树环绕，好像是一处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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