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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流樱町的怪事


“渡源小姐?真的是您?!”

        “向平先生。”我淡声回道。

        “太好了……太好了……”向平井中欣喜道,“有救了,终于有救了!”

        “这里是发生了什么吗?”我问。

        “渡……”他欲言又止先是看了看我身旁的人,在看见五条老师后,又开口道,“请问您是五条先生吗?”

        “嗯。”五条老师回道。

        他沉默一瞬:“请随我来。”

        显然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一行人跟随他走进流樱町。

        两年的时光,这里没什么变化,只是少了些人气,窄巷里看不见嬉戏打闹的小孩,听不见任何的欢笑声,气氛沉默压抑。

        我们走过一间间屋舍,每一间屋舍里的居民都只敢躲在屋内透过窗户望着我们,惶惶然反应奇怪像是在惧怕着什么。

        我们被他带到他的家里,屋宅门口站了一位穿着和服、面容清秀的女孩——向平穗里,向平井中的孙女,十八岁,如果渡源崎月能正常长大的话也是这个年纪。

        我与她只有几面之缘,并不是十分熟络,我最开始知道她的名字与年龄也只是无意间听家仆提起过。

        “渡源小姐?”向平穗里惊讶道,“是您?”

        她瞥见我身后的瑾川幸又一愣,惊愕地打量着他。

        “您是……?”她不可置信道。

        瑾川幸歪头疑惑,向平穗里似乎有很多疑问想问瑾川幸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穗里,快迎客人进来。”向平井中打断了她。

        “抱歉,快请进。”向平穗里忙道。

        我们跟随他们二人来到一间和室,待我们坐下后,向平穗里为我们每人递上一杯茶。

        向平井中犹豫着,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他们是我的老师和我的同学,您有什么可以直接说。”我并没有仔细向他介绍。

        他点点头,这才急急开口:“渡源小姐,渡源宅被诅咒了!”

        “嗯?”我略有疑惑,向平井中不是咒术师,他口中所说的诅咒或许与咒术届的诅咒不是同一个。

        “从几日前开始我们流樱町频频有孩子失踪,我们寻着踪迹去寻找他们,发现他们可能是被掳到了渡源宅里。”向平井中皱眉肃声道,“有几个孩子的父母进去寻找他们的孩子也都失踪在渡源宅里了。”

        “失踪在渡源宅?”

        渡源宅虽大,但不至于到进去会让人失踪的地步,这个说法很奇怪。

        “是的,在黄昏与夜幕交接之时我们才可以进入渡源宅,其他时刻我们无法进入。进去的人都有去无回,已经有六户人家没了小孩也没了大人,共失踪13人,7个孩子,6个大人。”

        我垂眸思索。

        “除了在黄昏与夜幕交接之时才可以进入渡源宅之外,还有其他什么奇怪的地方吗?”五条老师问到。

        向平井中回忆了一下:“有有有,每晚九点到十点的时候里面会有各种各样凄惨的哭声、尖叫声响起,渡源宅完全笼罩在火光之中,仿佛在重演当初的火灾,十点到十一点的时候,火光会消失,里面会传来谈笑声,仿佛里面还有活着的人,十一点到一点的时候,会传来鼓、笛、钲的乐声,曲调像是……神乐舞的伴奏声。”

        按照向平井中所诉,我仔细整理时间:

        黄昏是晚7点到9点,黄昏与夜幕交接之时也就是在大概9点之时渡源家才可被允许进入。

        然后,晚9点到10点,火光起,哭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重演当初渡源宅的大火。

        晚10点到11点,火光消失,谈笑声起。

        晚11点到凌晨1点,这是一天中离太阳最远的时段,神乐舞伴奏声传出。

        我皱眉思考,但自进了流樱町起离渡源宅越近我脑中的思绪就越繁杂,那些嘈杂的声音让人不堪其扰。

        我无法正常思考,再一次变得迟钝,越想理清越无法理清,脑子如一团乱麻。

        “抱歉,能借我一只笔与一张白纸吗?”我淡声道。

        “好的,穗里,快去拿笔与纸来。”

        “好的,爷爷。”

        五条老师默声望着我。

        向平穗里很快帮我拿来一只笔与一本撕扯方便的记事本,并搬来一张小矮桌方便我写字,弄好一切后她对我道:“您尽管用。”

        “谢谢。”我按下圆珠笔,将刚刚听到的事用笔记录下来:

        21:00——可进入渡源宅

        21:00–22:00——重演大火

        22:00–23:00——谈笑声

        23:00–1:00——神乐舞伴乐

        我放下笔,看着这个时间线思考到。

        渡源宅在这4个小时里发生了怪异的事情,其中神乐舞的伴奏持续了2个小时。

        我想了想,又在末尾写上了:13人失踪,7个孩子,6个大人。

        待我理清楚后准备继续询问时,五条老师又一次开口问到:“还有其他的吗?”

        “没有了。”向平井中回道,他又忧惧地看了看我,对我道,“渡源小姐,渡源家大火后我们镇上的人都去祭拜了渡源家的人,今年祭拜日将近,但最近发生的事让镇上的人都不敢再靠近那里,家家户户也不允许自家的孩子随便出门了,您看……”

        “我会找回那些失踪的人。”我回道。

        “谢谢。”向平井中向我鞠躬致谢。

        “不用谢我。”我不冷不淡地说到,“除了我们,最近一年有什么人来过这个地方吗?”

        向平井中回忆片刻:“最近的话好像没什么人来过。”

        “有的。”向平穗里说到,“我前一久看见两辆黑色轿车从我们流樱町经过,似乎是去渡源宅的方向。”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吗?”向平井中显然不知情。

        向平穗里点点头:“是的,爷爷,那些人是凌晨的时候经过的,中午那会儿就离开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问。

        “刚好是在孩子们失踪前。”向平穗里回道。

        “……我知道了。”我将那张纸条顺着线撕下,将笔与记事本还给向平穗里。

        在他们向我说完这件怪事后,向平井中就安排向平穗里带我们去提前定好的房间。

        流樱町并没有多大,这里没有什么旅社,我们本打算来找寻渡源家的密室,五条老师也就提前让人来这边定好了住宿的地方,也就暂住镇长的家里,遇见人失踪的事实属预料之外。

        寝房并不是单人独间但空间很大,我、野蔷薇以及真希前辈在一间,隔壁是伏黑、虎杖、吉野的房间,他们对面是熊猫前辈、狗卷前辈以及伊地知先生,而我们对面则是五条老师与瑾川幸两人一间。

        我所在的房间在走廊尽头,对面是同样在走廊尽头的五条老师所在的房间,四间房间两两相对。

        “流樱町的大家似乎并不讨厌渡源家?”正在收拾东西的野蔷薇对我说到。

        “嗯,从前这里的人如果生了很严重的病都会来渡源家医治。”我回复道。

        “原来是这样吗?”野蔷薇放下化妆包,“所以渡源家也不是什么坏人嘛。”

        我淡笑道:“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人本就是复杂的。”真希前辈说到,又问,“白桜,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现在时间还很早,才是早上九点。

        我想了想,说到:“我想去渡源宅的后山看一看。”

        “好。”真希前辈同意道。

        “渡源小姐,我能进来吗?”向平穗里的声音在袄门外响起。

        “请进。”

        她拉开门:“渡源小姐,我有些话想单独对您说,您看您方便吗?”

        “好,稍等。”我又对野蔷薇与真希前辈说到,“前辈、野蔷薇,我先出去一会儿。”

        “你去吧。”真希前辈道。

        “我们在这里等你。”野蔷薇笑道。

        我“嗯”了一声便跟着向平穗里来到室外,站在一棵樱花树下。

        “渡源小姐,我可以知道那位和您拥有一样的眼睛的少年是谁吗?”

        “他叫瑾川幸。”

        “瑾川幸。”她小声重复了这个名字。

        “你是不是觉得他与渡源崎月有几分神似?”

        她一顿:“是的,他们太像了,晃眼间我还以为是渡源少爷回来了。”

        她抬眼望着我,笑容里带了几分苦涩,像易碎的泡泡,轻轻一碰就会破裂消失。

        我移开视线:“嗯。”

        我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是在某个夏日无意间听到家仆谈论起她和渡源崎月。

        他们说流樱町的镇长有个和渡源崎月一样大的小孙女——向平穗里,清秀可人,她在某天鼓起勇气向渡源崎月表白结果被拒绝了,回到家后哇哇大哭,说这辈子再也不想要看见渡源崎月,但她后来又向渡源崎月表白过三次,三次都被拒。

        家仆们都说——可惜这小姑娘与崎月少爷有缘无份,这份喜欢终究是无疾而终。

        那时的我不太能明白什么是“表白”什么是“喜欢”,于是跑去询问和子,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和子告诉我什么是喜欢。

        向平穗里低下头:“我……我就是许久没有看见渡源少爷了,有一点想念他。”

        她十二岁那年说这辈子再也不想要看见渡源崎月,没想到这样一句无心之话变成了现实。

        “抱歉,耽搁渡源小姐您的时间了。”她强扯出笑容,眼圈微红。

        她好像在难过。

        我默不作声地望着她。

        在旧制之下,渡源本家的人包括将要继任渡源家主之位的都被要求娶渡源氏旁系血脉的女性为妻来保证血脉的纯正度,可以收侧室或是填房,但是得从四部里选,从来不会考虑四部之外的人。

        渡源氏的人都是疯子,一旦发起病来,这样的制度能尽可能地保证我们不是伤害自己或是自家人,就是伤害四部的人,而不波及另外的人。

        同时,我们都背负着诅咒,都会在二十岁死去,向平穗里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的确是与渡源崎月有缘无份。

        “没事。”我回道,见她低垂着头,我转身准备离开,却还是停下来,“他已经离开了,如果可以的话,请将他忘掉吧。”

        这样的话语可能没有什么用,但是我还是想对她说出这句话,遗忘对她来说,也许能好过些。

        “……好的。”她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我不再言语,抬脚离开踏入长廊,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樱花树下的她,她正抬着头望着那棵樱花树,像是在怀念过去,侧颜柔和,眸光如水,笑容苦涩。

        有的人,也许一开始就不要与他相遇是最好的。

        我收回视线这样想到,像是在说她,又像是在告诉我自己。

        “白桜~”

        五条老师轻佻的声音落入我的耳中,我抬起头望去——戴着眼罩的五条老师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地站在我面前,唇角上扬。

        阳光扑在他身上,我混沌的思绪停滞。

        “怎么了,五条老师?”我问到,这才注意到他身后不远处的瑾川幸正安静地看着我。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问到。

        “我想先去渡源宅的后山看一看。”我回道。

        “好。”

        “话说为什么那位镇长爷爷一来就向白桜拜托这件事?”虎杖悠仁问到,“他对白桜的期望好高喔?”

        “呃……是因为觉得白桜是最为了解渡源宅的?”吉野顺平回道,“毕竟那是她的家吧?”

        “也是,他大概是不知道五条老师的身份吧?”虎杖悠仁说到,“大人求助小孩什么的,看起来有点别扭,要是他知道五条老师是最强的咒术师的话,说不定就会向五条老师求助了。”

        “可能还有渡源家的影响力在这里比较大的原因。”伏黑惠淡声道,“他们对白桜用的是敬语,并且在渡源宅大火后还定期去祭拜,当地人应该很尊敬渡源家的人。”

        “伏黑,你好聪明。”虎杖悠仁夸道。

        “这种事稍微留意一下就能知道了吧?”伏黑惠面无表情道。

        虎杖悠仁挠挠头笑了笑。

        “虽然有个五条悟在身边,但是我建议你最好当心一些,说不定你现在已经进了某个人的领域之中。”虎杖悠仁脸颊一侧眼下的红痕睁开一只眼睛并张开一张嘴,它目不转睛地看着伏黑惠说到。

        “眼睛?!嘴巴?!”第一次看见虎杖悠仁脸上出现这样情况的吉野顺平惊呼道。

        “小鬼,你好吵。”两面宿傩冷然道。

        虎杖悠仁一巴掌拍向他自己的脸颊:“抱歉,这家伙总喜欢时不时冒出来。”

        “这是什么?”吉野顺平讶然。

        “听说是诅咒王两面宿傩。”虎杖悠仁向吉野顺平解释道,并把前因后果告诉了他。

        “悠仁,你好强!”吉野顺平听后感叹道。

        “还好啦。”虎杖悠仁傻笑道。

        “如果你不想她出意外的话,最好守在她的身边。”两面宿傩又从虎杖悠仁的手背上冒出来,对伏黑惠说到。

        伏黑惠与两面宿傩对视良久,忽得,两面宿傩消失不见。

        “要出发了哦。”门外传来五条悟的声音。

        “来了,五条老师。”虎杖悠仁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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