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激战拉格什
离开TOT空间，哈曼丹进入东南亚银行，打开自然意识会慈善基金会的账户，取出1000个宇宙币。
这个慈善会的款项来源，都是那些加入自然意识会的脱网者捐出来的，他们既然决定离开网络，那么保有这些虚拟财产便没有意义了。十几年下来，这财富越来越庞大，当初沙吉的生母代表自然意识会管理这笔基金，投资了几个虚拟空间的建设项目，现在每年都有不菲的回报。她离开普蒂亚山后，就没人去打理了，任由里面的财富自然增长。一次因采买进口药品需要，娘颂西提出需要用到里面的宇宙币，坤普拉素便将管理权交给了她。娘颂西卖水果是把好手，但对网络很陌生，好在养子沙吉自小聪明，帮她在网上搞定了一切。自此，沙吉就成了自然意识会慈善基金会账户的实际掌控者。
沙吉第一次面对里面巨大的虚拟空间财富时，并没有多少概念，不知道这些宇宙币还可以用来做些什么。他只是偷偷买了一副高级的VR眼镜和一套最新款的流星键盘，随后，以混血王子哈曼丹的形象开始混迹各个虚拟空间，从此才渐渐地体会到了财富的魅力。他听娘颂西说，这里的宇宙币原本是他的生母管着的，心里便认为理所当然应该属于自己，所以，使用起来没有丝毫的愧疚。
哈曼丹用取出来的币，去“香榭丽舍大街”购物城买了一款最新的德国奔马三代流星键盘，买了一身日本隐者夜行服和头套，送货地址留的是乌素邦蔬果市场收件柜。
摘下VR眼镜，走出山洞，沙吉发现天色已暗，隐约可以看到紫色的天穹上出现的星光。
他不慌不忙地回到寨子里，从后门溜进厨房看有什么吃的。
“沙吉，你不是跟娘颂西去卖青芒了吗？还以为你明天才回来。” 大娘发现后走进厨房问他。
“今天我肚子痛，就没有跟着去。”沙吉寻摸到几个糍粑。大娘又给他拿来两个咖喱鸡翅，问他肚子还痛不痛。
“拉了泡屎就好了，后天我还要跟娘颂西进城。”
“你这样经常旷课，明年上中学跟不上怎么办？”
“不会的，老师课堂上讲的我早都会了，期末考试都能过。” 沙吉很有信心地说。
大娘知道这个儿子很聪明，也很有主见，自己根本管不住。
“唉，希望你以后不要变成垃圾人就好。” 大娘叹了口气离开了厨房。
垃圾人素力蓬从渔人码头出来，先去犹太人开的兑钞店换了100个亚元，然后在网上的社区便利店买了一堆吃的喝的在屋里备着，他可不想在激战的过程中被印度的大象牌机器人打扰。
吃过晚饭后，垃圾人素力蓬化身哥萨特人斯捷潘又回到渔人码头，找到那个A货贩子狙击手里奥，买了几百发子弹和十几个烈焰手雷，还逼他送了一个天火雷。随后斯捷潘来到二十世纪中的虚拟空间，抵达拉格什城蓝魔战士的战前指挥部。加勒比海盗杰克早就在那等着了，还换上了一身配发的猎豹突击队队服。
巴顿一见他来了，就大声嚷嚷道：“斯捷潘，快去清点你的敢死队，我已经让蕾妮帮你把他们都召集起来了！炮兵在十二点发起炮击，十分钟后你们开始发起进攻。”
巴顿说的那个蕾妮，就是白天在招募站的那个维京女战士，此刻她也是一身猎豹突击队队服，站在她身后的是一百多名同样身着猎豹突击队队服的敢死队队员。人数虽然不多，但都是白银级以上高手，其中十几个还是黄金级的。
“你也打算跟我们一起去吗？”斯捷潘问蕾妮。
蕾妮从领口掏出一块铂金吊牌，冷笑一声说：“我的段位是铂金IV级。如果不是巴顿将军力荐，这支敢死队本来是由我指挥的。”
斯捷潘自己是去年底才初登钻石I级的，蕾妮未必比自己差多少。他不敢怠慢，遂将敢死队一分为二，自己与蕾妮各领一队，互为犄角。23点左右，悄悄进入攻击阵地。
斯捷潘调出拉格什城的3D图，与蕾妮核对进攻路线，觉得有些眼熟。
“这里也曾是魔兽世界里的拉格什。” 蕾妮冷冷地说。
那款经典的网游几年前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去年停止上线。看来，网游公司是把原有的架构改了改，变成二战时期的拉格什，反正这些古老的城市几千年也没什么变化。
炮击一停，斯捷潘第一个跃出战壕，全速冲向前方事先选好的掩体。他这么做是有道理的，第一个跃起的人对方还来不及反应，等反应过来瞄准的时候，只能是后面跟上来的人了。
在斯捷潘的带领下，敢死队很快就突破了红粉军团的第一道哨兵防线。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边，蕾妮也同样带着她的那支小队顺利地插入了敌阵。
一旦进入近身巷战，高手的威力就显现出来了。红粉军团守夜的大多是黄铜级的菜鸟，由几个白银级的领着，基本上是一击就溃。天亮前，敢死队就抵达了预定的战斗位置，一座公元前古老的斗兽场。
斯捷潘回头发现主力部队没有跟上来，就下令队伍停下来，依托斗兽场构建防御阵地。他注意到，现在的C国时间快十点了，小红粉们应该已经起床了。
蕾妮不赞成就地等待主力，执意要带队穿过广场插到敌方正面阵地的侧翼去。
斯捷潘指着前方的开阔地说：“你看，如果敌人在我们的必经之路四周设伏，我们这点人很快就会被打光。既然我们已经把敌人的侧翼阵地撕开了，守在这里等主力上来再实施攻击要更稳妥一些。”
“哼，那时侯，功劳还不知道是谁的了。你不敢去，我去。”说完，蕾妮带着自己的那一半人马就冲了过去。
果然，蕾妮这几十个战士在通过广场的时候遭到了来自附近建筑物上伏兵的猛烈攻击，既无掩体，也不知道敌人在哪里，成了对方的活靶子，瞬间折损了大半人马，不得不退回斗兽场。蕾妮自己也中了枪，幸好还有战场急救包帮助回血续命。斯捷潘苦笑着摇摇头，心想：这就是铂金与钻石的差距了。
粉红色的朝阳下，斗兽场四周的小红粉们越聚越多。斯捷潘一边布置防御阵地，一边问杰克联系到巴顿将军没有？主力部队什么时候上来？
“还没联系到巴顿将军，参谋部的人说，主力部队也遭到了伏击，目前已经退回到攻击发起阵地了，正在组织下一轮进攻。他们希望我们坚守到下午，耐心等待救援。”杰克带着哭腔说。
“那些猪！这是要害死我们啊。”斯捷潘看着四面八方围上来的小红粉，知道没有援兵，敢死队是冲不出去的。斗兽场四周都是开阔地带，包围斗兽场的红粉军团大部分是菜鸟，虽然段位不高，但胜在人多，只要蓝魔战士敢往外冲，大概率是乱拳打死老师傅。
“我们要坚守到下午，都给我节约子弹！只要敌人不攻上来，我们就不要开枪。”斯捷潘把命令传达到每一个狙击哨位，同时让蕾妮带10个好手充当预备队，哪里吃紧就堵哪里。
双方对峙了一段时间，红粉军团察觉到蓝魔战士想拖时间，便聚集了几百名战士从东边发起进攻，蕾妮不得不带预备队顶了上去，才把这次进攻打退。
“老大，西北角也有大批敌人攻上来了。”杰克跌跌撞撞地跑来说。斯捷潘带着剩下的机动人员顶了上去，勉强将敌人的冲锋打退。战斗结束后一清点，发现幸存下来的人已经不多了，最糟糕的是，弹药也快打光了。
到了下午，正面战场枪声大作，而离斗兽场最近的蓝魔阵地一点动静都没有，巴顿也始终联系不上。斯捷潘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感觉这样下去不行，便下令手下都收缩到东南角的角楼附近去。
“老大，如果子弹打光了怎么办？”杰克紧紧跟着斯捷潘，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投降，或者被杀。” 斯捷潘转身干掉了一个打算偷袭的敌人。
“投降和被杀都是降一级，有什么不同吗？”杰克又问。
“牺牲的话，还可以领取杀敌奖金。”斯捷潘说：“所以我们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听说投降也有‘转会费’啊。”杰克向门外扔出一颗手雷，却什么也没炸着。
“呸！传出去，知道你是个叛徒，以后谁还愿意跟你组队啊？” 蕾妮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
“蕾妮，你的人还剩下多少？”斯捷潘问。
“都打光了。你那队也就剩你们两个了吧？”蕾妮说。
“好像就剩我们三个了。” 斯捷潘看看四周，发现已经没有其它的交火点了。
“除了投降和被杀，真的没有第三条路了吗？”杰克很绝望地问。
斯捷潘与蕾妮对一眼，缓缓地说：“当年的魔兽世界里，有个可以通往撒旦之眼的暗网入口，我记得就在这里，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用？”
“你让大家往东南角楼撤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你的想法。”蕾妮嘴角微微一翘说：“上个月我恰好从这里出入过。”
杰克问：“‘撒旦之眼’是什么？”
蕾妮看一眼杰克说：“不该问的别问，你不能进去！”
“他是我最信任的兄弟，”斯捷潘说：“我们总不能把他一个人撂在这里自己去逃命吧？我跟他就在大厅暂避。”
蕾妮极不情愿地把剩下的手雷交给斯捷潘说：“好吧，你们两个掩护我，我去开启链接门。”
小红粉们越围越紧，斯捷潘和杰克背靠背打光了所有的子弹，又扔光了全部手雷。
“他们没弹药了！”外面的红粉指挥官在高喊：“杀死蓝魔指挥官的，赏100个币，冲啊！”
斯捷潘让杰克先向蕾妮隐去的方向撤退，自己利用掩体用匕首又干掉了两个敌人。
“门打开了，快进来！”蕾妮喊道。
斯捷潘摸出最后那颗天火雷，拔掉保险拴，奋力扔向空中，然后一个腾跃，跳进链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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