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在下陈玄道字惊墨
悠哉悠哉，一月有余，终至天韵古洲。
“下方似有一小城池，不妨去瞧瞧。”
降落至一无人地方，陈玄道收起方寸心，手持黄泉骨扇，也有些书生气。
行至小城外，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皆是凡人。
“看来城中并无修仙者的存在，凡人国度啊。似乎好久没有在这凡尘中走一遭了。”
陈玄道漫步在街道上，听着各种叫卖声，别有一番感受。
“道者，闻之成仙已，仙者，长生不老已。求道成仙，众生皆望尔。”
整齐的读书声传入陈玄道耳中。
“有趣，此番话语到也有些道理。”
陈玄道顺着读书声而去。
来至一学堂外。
学堂不大，里面约坐着二十名儿童，正摇头晃脑念着先生所教之言。
陈玄道就伫立在窗外。
先生瞧见窗外之人，开口询问。
“公子来此，可是有事？”
陈玄道拱了拱手。
“在下乃是寻声而来，先生所教之言，似有大理，便向着来瞧瞧，失礼了。”
“公子抬举，随口而言，哪有大理可存，公子可进屋一叙。”
先生摆出了请进的身姿。
“那便多谢先生了。”
陈玄道进去学堂之中。
“你们便先温习功课吧。”
先生交代了一番。
“公子请随我来。”
先生带着陈玄道穿过学堂，进去了内堂。
里面有一木桌，两张方椅。
桌上还有一壶茶水，四只样式古朴的茶杯。
先生随即倒了两杯茶水。
“乡野粗茶，怠慢了。”
“先生客气，在下冒然前来，先生哪有怠慢一说。”
陈玄道品了一口茶，确为乡野粗茶。
“先生所教之言，乃自悟之？”
陈玄道问道。
“公子莫要先生先生的叫着了，一个臭教书匠，哪里受得先生之称。在下姓第五，名清明，敢问公子贵姓。”
“贵姓不敢称，姓陈，名玄道，字惊墨。”
惊墨也是陈玄即兴而作。
“惊墨，惊墨，好字啊！惊墨配公子，惊墨公子。甚好，甚好。”
“第五兄谬赞。”
“惊墨公子方才所问，难道我这言语有撮漏？”
“并不是，第五兄所言，内有真理啊。”
陈玄道感慨道。
“哪有什么真理，心有所感，随手作得罢了。”
第五清明摆了摆手。
“道者，闻之成仙已，仙者，长生不老已，求道成仙，众生皆望尔。”
陈玄道随口念出。
自这几句言语之中，陈玄道感受到了愤慨之意，又有些无奈之感，这第五清明怕是有些故事。
“修仙求道，得以长生，难道不是所有修仙者的所求吗。那些仙人修了几百年的道，明事理之黑白，却连那孩童都不如，几百年的修为，也不知修至何处了。众生皆去寻道成仙，连自己的根，自己的本都忘了，意义何在。”
第五清明言语愤慨，心中有怒气。
“仙道能存于这世间当中，自然有它的道理，芸芸众生能有所追求，难道不好吗？”
陈玄道看着第五清明。
“仙道，仙道，到底是何样，能如此令人着迷。”
第五清明呢喃自语。
“第五兄，你着相了。虽窥得一方，不可概以全篇。你心中有大理，莫要误了。”
陈玄道以指蘸茶，字于书桌。
一为静。
一为明。
第五清望着那两个字，已然移不开眼。
“第五兄，希望下次再见之时，你已是心有至理，能容万物，理道一现，言出法随。望第五兄能明悟。”
说完，陈玄道便径直走出学堂。
内堂，第五清明依旧一动不动，外面的孩童已是开心至极。
“难得遇见一心存大理之人，若是见他走了歪路，于心不忍啊。日后造化，便看他自己了。”
时至傍晚，夕阳西下，拉长了他的影子。
助人正前路，乃是好事，此时的陈玄道却是有些落寞。却不知他心中藏着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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