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职业进阶&发现真相
陈淼出去打工原本就是为了挣二人的饭钱，现在有了五百块，离发工资也只有不到十天了，撑到那时候绰绰有余了，陈淼就不打算再去那家鸡排店做兼职了。
也更不可能让阿泽去了。
怎么能把他当做挣钱的工具呢？应该好好养着才是啊！
陈淼自己都没发现，不知不觉，她已经完成了母化，天天想着怎么养儿子了。
解决了温饱问题，陈淼现在就在捉摸着怎么进行职业进阶了。
她去网上查了的，海洋馆的美人鱼长期泡在水里的坏处：
1、皮肤容易衰老，因为盐水对皮肤不好。
2、水冷，伤肺，容易对肺不好。
3、在水里泡久了，头发会发黄。
4、女生身体的特殊性，导致长时间泡在水里，对身体不利，腿关节在雨天容易疼。
虽然她现在还没什么感觉，但是只要是一直维持现状不改变，这些坏处迟早会出现的。
所以陈淼现在想的就是改变现状，完成职业进阶！
她才不要做廉价劳动力呢！
之前提过，这个海洋馆里的美人鱼分为两种，一种是像陈淼这样充当摆设的美人鱼，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每天泡在水里的时间很长。
还有一种就是像郑欣欣那样的技术型美人鱼，每天表演两场，一场的时间是20分钟，工作时间短，工资高，待遇好。
而转型成技术型美人鱼就是陈淼现阶段的目标。
但不过说起这个技术型美人鱼，陈淼有些没有头绪，怎么样才算得上够格去表演节目了呢？
趁表演间隙的时候，她决定去问一问郑欣欣，好歹她俩算是同期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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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欣欣一边擦了擦头发，一边抽空回了陈淼一句：“这得练跳舞呀，我都已经跳了十多年的舞蹈了。”
她一边卸防水睫毛，一边抽眼打量了陈淼一番：“看你的情况也没练过跳舞……这也没法儿速成的。”因为卸妆的原因，她斜着眼睛从上往下看，表情就像是在蔑视人一般。
陈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虽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但是陈淼还是不想放弃：“又不是所有的美人鱼都会跳舞，难道那些海里的美人鱼都是练舞蹈的呀？”
郑欣欣嗤嗤一笑：“你还真信有美人鱼呐？”
说罢，她也不再理陈淼，摇摇头拿起包出去了。
陈淼受了鄙视，但是心中的想法却没有更改半分。
美人鱼的表演者，最重要的应该是要像美人鱼，而不是成为了一个套一条美人鱼尾巴的水下舞蹈表演者。
待到郑欣欣走远了，她还在座位上捉摸到底怎样才能转型。
“你想成为表演队的人？”身后冷不丁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把陈淼吓了一跳。
陈淼回头看去，是娃娃脸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了身后。
“啊……老板好！”陈淼应急敬了个礼，就像少先队员一样。
娃娃脸老板笑了，摆摆手：“这是中国特色？不用那么紧张，我从美国回来，喜欢自由放松一些的感觉。”
陈淼的脸有些烧红，这是不是中国特色她不知道，但是她刚刚的举动实在是太糗了。
她低头不说话，头上老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想进表演队？”
真的是在问自己？陈淼一惊，点了点头。
“为什么？”
“因为工资高。”陈淼如实回答，钱乃安身立命之本啊。
“嗤——你倒是诚实。”娃娃脸老板忍不住笑了，“那你继续努力，期待看到你的表现。”
说罢，娃娃脸老板就要走了。
陈淼想到了什么，赶紧在后面大喊：“老板，成为美人鱼一定要会跳舞吗”
娃娃脸老板的身形在前面顿了顿，头也不回地说道：“不一定，只要你足够像一条美人鱼就可以。”
nice！
既然大老板和自己的想法都是一致的，陈淼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了。
只要你足够像一条美人鱼就可以了，只要你足够像一条美人鱼就可以了，但是怎么样才是足够像一条美人鱼呢？
陈淼日夜捉摸，趁着表演的间隙钻研水底那些表演队的美人鱼的姿态，看来看去，她觉得她们也不像美人鱼，充其量只是套着鱼尾巴在水下跳舞的人而已。
晚上吃完饭，陈淼抱着手臂坐在床上，像是在问阿泽，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说，怎样才能够更像一条美人鱼呢？”
“美人鱼？”阿泽抬头，眼神中都是困惑不解。
忘了阿泽的的智商问题，他有可能都不知道什么是美人鱼呢。
陈淼赶紧翻出手机，找到一张她认为比较写实的美人鱼的图片翻给阿泽看：“你看，这就是美人鱼啦。这是人类幻想的东西，在东方被称作鲛人，在西方被称作美人鱼。在人类的幻想中，他们就长这样，有着美人的上半身和鱼的下半身，可是都没有人见过。我要表演得像一条美人鱼，你说怎样才像吗？”
“原来你们人类是这样叫的啊，美人鱼。”阿泽的表情有点奇怪。
陈淼敲了敲阿泽的头：“什么你们人类啊？这句话不能这样表述的。”说罢，陈淼拿回手机，自己琢磨起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跟人接触多了，阿泽渐渐也会说话了，虽然有很多时候，说的话都是只言片语，也有些不是很好理解，但是慢慢地他也能够越说越多了。
陈淼把这个能力归结于语言能力的增长。
关于阿泽的想法在脑子中一闪而过，陈淼抱着手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颇为苦恼，美人鱼啊美人鱼，上天啊你把我变成一条美人鱼吧！
“淼，你想成为一条美人鱼？”阿泽的声音有点奇怪。
陈淼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当然想啦！”
接着陈淼就被阿泽一把从床上拉起，一路快步拉到了海水池边。
陈淼有些奇怪地问阿泽，拉她来这里干什么？
阿泽双手按住陈淼的肩膀，认真地说：“淼，现在我没有办法把你变成美人鱼，但是你可以跟我在水里游，像美人鱼那样游。”
陈淼完全忽视了阿泽的前半句话，兴奋地一把抱住阿泽：“我怎么把你给忘了呢！哈哈哈你可是我见过在水里最像美人鱼的人了。”
阿泽的脸可疑的红了：“等我去换个尾巴。”
等到真正在水里，陈淼才愈加惊叹，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美人鱼的话，那应该就是阿泽这样的了。
如同海藻般的长发染黑了海水，冷而白的皮肤在水底如同冷玉，立体的五官在流动的海水中有了一丝柔情，泛着幻海蓝的尾巴在深水中随着水流摆动，有着力量与美丽。
这是陈淼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着换上鱼尾的阿泽，忍不住啧啧赞叹：“你就是一条美人鱼吧！”
阿泽只能选择沉默。
美人鱼是一种很奇怪的物种，他们像人，他们中有的善良，有的凶残。但是他们又像是生活在深水中的远古神兽，他们崇信力量与美，却绝对不会撒谎。在他们的世界中，只有真话与沉默。
但不过陈淼只是随口感叹一句，没有想到那么多，她换上鱼尾巴之后，便也很欢喜地跳入咸水池中了。
阿泽事先告诉过陈淼，要成为一条美人鱼，就要感受美人鱼的状态，要潜入很深很深的水底，闭着眼睛，让自己随着水波摆动，用鱼尾巴感受水流的话。
海洋馆的海水池的最深处只有二十米深，可是陈淼从来就没有潜到那么深过。
阿泽在前面游，似乎破开了所有的水浪，陈淼跟在他后面，从来没有游得这么轻松过，不一会儿就潜到了水底。
在水中，阿泽的声音似乎是从四面八方的水波中传来。
水波的每一次荡漾，都有阿泽的声音传来。
淼，闭眼。
淼，放松你的尾巴。
淼，感受，感受水波的流动。
一声比一声低沉，一声比一声更入心底。
陈淼觉得自己似乎在这样的声音里与周围的水波融为一体，她长出了一条真正的鱼尾巴，它修长有力，宽大的尾翼能够感受水的每一丝流动。
她就是一条水底的美人鱼，对水有着天生的亲近与喜爱，鱼溶于水，无比自由。
陈淼感觉自己渐入佳境，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她的四肢百骸中弥散出来。
她忍不住睁开眼，惊喜地大叫：“阿泽你快看我！”
然而一睁开眼，眼前的一幕惊吓到了陈淼。
阿泽在她面前直立起来，鱼尾愈加膨大，他的鱼尾上分裂出花纹美丽的长刺，如同护卫。
他的双手变得更加修长，尖锐的白色指甲覆盖了指端，手指间长出了淡蓝色的蹼。
淡蓝色的鳞片从他的脖子蔓延上两颊，时不时有细小的气泡从他的鼻孔中呼吸而出。
他的眼睛似乎在睁着，但是陈淼却清楚的看到，上面覆了一层白色的半透明的薄膜。
小的时候，陈淼爱看动物世界，她知道有很多动物睡觉时是不闭眼的，比如说蜥蜴、蛇、还有鱼，他们用一层薄膜覆盖自己的眼睛。而美人鱼属于海底的生物，他们半人半鱼。
阿泽他……是一条美人鱼！
骤然的惊吓让陈淼忍不住惊声尖叫，她却忘了这是在水底下。海水大口地灌进她的嘴里，呛进她的肺里。
陈淼想闭嘴了，却没法控制自己，挣扎间发出呜呜的声音。
然后，她看到阿泽醒了，像是水中的闪电一般，迅捷地游到她身边。
他抱住了她，亲吻了她的嘴唇，冰冷柔软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伸进她的口中，清新的液体灌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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