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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按照往常她捏手的步骤,  肯定会扒拉两下,然后一根根慢慢捻,捻到彻底睡着就不动了。

        但那不是手。

        被子下细嫩的手一点点用力,  他几乎能感觉到衣料摩擦的沙沙声。她十指和中指慢慢扒拉,每移动一份触感都成倍放大,  就在她即将要用力时,王晏之猛然深吸一口气快速点了她睡穴,  同时手捏住她的手往外扯。

        她手卡的未免太刚刚好,稍微一扯就疼得他龇牙。等完全扯开,他已经大汗淋淋,  一觉翻起来鞋子也未穿,  站在床头深呼吸。

        月光浅淡的映在她长睫上,  她睡得无辜又安静。王晏之长长叹了口气,  外衣也没穿转身往外走。

        薛二被渴醒爬起来喝水,  大半夜的看到一个人影蹲在井边打水,又把头埋进井水里半天不出来。月色静谧,水声哗哗,他还以为自己眼花,等定睛一看,发现是自己妹夫不禁啧啧两声。

        大半夜的干啥呢。

        他开门出去,  井边的人听到动静回头。月下披头散发的,  要不是那张脸能看,薛二险些吓得夺路而逃。

        “怎么回事?”

        王晏之支吾两声道:“太热,  流了满身的汗,出来洗洗。”

        “洗完早点回屋,  别风寒了。”

        “嗯。”

        薛二看着他往回走,  又是啧了两声,  小声嘀咕:“半夜盗汗,还是虚啊,明日得问问阿娘,再开些药才行。”

        刚走到廊下的王晏之险些没摔死,身上某个地方疼得更厉害了。

        这都是什么事,薛家人怎么脑回路都一样一样的。

        再躺回去,床上的人已经睡沉,倒是没扒拉他了。就是踢他,踢他不断的踢他,王晏之躺着装死,踢他总好过扒拉他。

        躺着躺着竟然也睡着了。

        所以习惯真是很可怕的东西。

        昨夜折腾得太累,次日一早薛如意比王晏之先起来,出门就撞见正在院子里伸懒腰的薛二。薛二往她身后看看,见只有她一个人连忙凑过来小声的问:“小妹,昨晚安子问你家里保险箱密码没?”

        薛如意摇头:“没有,你问这个干嘛?”

        薛二摸摸鼻子:“不干嘛。”就试试他心性。

        薛如意莫名其妙,推开他往灶房里走。她刚走,王晏之也从屋子里出来了,手上还捏着一张纸,瞧见薛二眸色转了转,踱步过去拿出一张纸问:“二哥,这个图案是什么意思?”昨夜如意画在他们两个名字中间的那个图案,他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究竟是什么。

        薛二侧头看了一眼,呵笑两声道:“这个啊,是爱心。”

        王晏之疑惑:“爱心?”

        见他还是不懂,薛二干脆指指他胸口,道:“就是这个心,表示喜欢的意思。”

        “表……示喜欢?”如意喜欢他?

        他正回味这句话,灶房里的薛如意突然探出头问:“你们两个在干嘛呢,还不快洗涑回去。”

        “哎,来了。”薛二立刻也往灶房走。

        王晏之静立在朦胧的晨雾里,眸光落在那爱心上,拇指忍不住捻了捻。

        是——喜欢。

        三人都打理好,坐上牛车往城里赶。薛如意总感觉到旁边的人目光落在自己脸上,等她回头那人立马又转开目光,来回几次后,她干脆目不转睛盯着他侧脸瞧。

        他长睫颤动,余光触到她立马弹开,双膝也不自觉闭紧,规规矩矩坐着,活像薛二小时候做错事不敢看她阿娘的模样。

        “表哥昨晚上做什么了?”

        王晏之抖了一下,眼神左右飘忽:“睡觉。”

        前头赶车的薛二哈哈笑起来:“我昨晚上瞧见他半夜在井边洗头,长发像井里长出来的,差点没吓死我。”

        “半夜去井边洗头?”薛如意看向他用木簪束起的乌黑缎发,那发保养的极好,柔柔垂下散在肩头,有几缕落在他修长匀称的手上。

        看着那手,她莫名其妙来了一句:“昨晚上梦见表哥的手变成萝卜了,拔了几次也没□□,手都有些疼。”她伸手给前头的薛二看。

        左手果真是有点红。

        坐在他对面的王晏之也有些疼。

        薛二大咧咧的道:“小妹你那力气会拔不动,下次用力从根部拔,连根拔起,看它还敢嚣张。”

        王晏之连连咳嗽,整张脸涨红,咳得腰都直不起来。

        太凶残了。

        好在一路上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到达城门时已经接近辰时。城门大开,他们刚进城就被人拦住,县丞方大人热络的喊薛二的字。

        “子章,总算瞧见你了,我有事情要同你说。”

        薛二惊讶:“县丞大人特意等我?”

        县丞之前和薛二在东城修建浮桥时相处半月有余,之后又把他推荐给巡抚大人。俩人之间还算有些情谊,平常见面也很是热络。这会儿见县丞特意在城门口等他,当即就问怎么回事。

        县丞左右瞧瞧,干脆把他拉到城门偏角人少的地方,压低声音道:“我们先前修桥的地方知道吧,上头要在那附近修一座码头,码头用作连接四个县的水道停运口。”

        薛二眼眸微亮:要想富先修路,这个时代的陆路不发达,一旦通了水路青州县绝对会变得更加富饶,来往的商旅也会增多,对如意楼发展有利。

        他疑惑看向县丞:“这事你特意来找我?”

        县丞点头:“码头附近有一批田地,衙门占了七成,剩余三成有关系的人可以买卖。你家要是能买下那边的地,将来一定可以翻好几番,即便自己不起楼卖出去也很划算的。”

        他们虽然有些情谊,但之前县丞把他引荐给巡抚也算帮他一把。算是还了他帮忙修桥的情,如今委实没到特意等在城门口告诉他这消息的份。

        怀疑归怀疑,但面上绝对不能表现出来,当即就道:“这事一时半会也拿不定主意,我回去同爹娘商量商量再回复你。”

        县丞点头:“那行,你尽快,上头刚来消息我就给你先递了。晚了田地都会被抢光,要是你们想买,明日找我,我可以带你们去要建码头的地方看看。”

        他们在那头说话,坐在马车上的薛如意伸手撞了撞旁边的王晏之,侧头小声问:“表哥,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

        王晏之一直盯着她侧脸,脑海里来来回回回荡着一句话:那表示喜欢,她喜欢我,喜欢,我……

        “啊?”

        薛如意瞧他愣神的模样忍不住撇嘴,又自顾自的往薛二那边看。朝阳笼在她身上,她浑身都散发着勃勃朝气,坐在他对面的王晏之目光从她侧脸落地她卷翘的长睫上。

        城门口路过的小妇人瞧见他这般模样,都捂嘴偷笑。

        薛二送走县丞坐回到车上,边赶车边把县城刚刚同他讲的话复述一遍,顺口问:“如意觉得如何?”

        薛如意思考片刻道:“若那是真的,肯定划算。”

        薛二又问:“安子,你觉得如何?”

        他问了半晌没人回答,忍不住扭头往后看。

        好家伙,他这妹夫正盯着他的妹子出神,眼角余光都没分他一个。

        薛如意撞了他一下:“表哥,二哥问你呢?”

        他终于回神,询问的看向薛二。

        薛二摇头:“哎,你闭嘴,什么都不用说。”狗粮都吃饱了,瞧他这模样应该也说不出什么子丑寅卯。

        他的妹夫怎么有痴汉的潜质。

        回如意楼后,薛二先问薛父:“今早县城大人有没有来如意楼找过我?”

        薛父疑惑:“县丞大人找你做什么?”

        那就是没有了。

        不来如意楼直接到城门口等他,说明早就打听好他的去处,也知道他大概回来的时辰,特意等在那里的。

        怎么瞧怎么不对劲?

        薛二把在城门口碰到县丞的事说了,薛大建议:“这事你可以去问问沈修,他昨日不是回来了吗?”

        之前沈县令受伤特意让人带信给沈修,父子到底没有隔夜仇。沈修接到消息立刻赶回来,算算日程昨晚上也应该到了。

        正提到沈修,他午时就过来了,只是脸上身上又挂了彩。一来就往后院走,轻车熟路显然已经把这当自己地盘。

        “如意。”

        他刚喊了声就瞧见杵在薛如意身边的王晏之,想到摔折的腿脚心里有些发怵,绕着他往前挪,然而王晏之目光只落在薛如意身上。

        听到声音的薛二跑过来,扯住沈修后脖领就走。一路扯到后厨外的小隔间把人摁坐到桌上,薛家四口把他围得严严实实,活像是审犯人。

        沈修缩在中间有些发憷,顶着挂彩的脸磕巴,问:“有,有事吗?”上个月的货款他应该有打啊。

        薛二把修建码头的事又说了一遍,沈修回想一下,道:“确实是有这件事,昨夜我和我爹吵了一架,他把所有公文都砸在我脸上。其中就有修建码头这本公文,好像这几天就要动工,今早出门还听师爷提了一嘴。”

        当时公文砸了他满头满脸,他伸手抵挡恰好抓到这本,顺便瞟了一眼,动工的日期还特意用红笔朱砂标注了。

        周梦洁道:“那明日老薛带老二如意去瞧瞧。”

        薛家四口又开始自顾自聊起买地的事。懵懵然的沈修看看这边又看看窗外薛如意和王晏之,后知后觉反应自己是来诉苦的。

        不是,怎么就没人理他了?

        合着他就是个工具人。

        等薛家四口聊的差不多,他才满脸疑惑的问:“周安那厮不用去县学吗?整日盯着如意想当小白脸吃软饭啊?”

        然后就被薛家三父子摁着又打了一顿。

        沈修:明知道薛家人护短,还总是不长记性,唯一安慰的是好歹没像他爹一样连脸都打。

        次日一早薛父带着薛二和薛如意找到县丞,四人一齐往城东去看地。城东江面宽阔碧波盈盈,左右一眼望不到头,江上有大小船只来往,之前修建的那座浮桥稳稳横跨在江面。

        县丞带着三人站在高处,指着浮桥上游两百米处道:“码头会建在这里,左侧官家的地会建一排仓库,建一些商铺和供客人歇脚的茶铺。”

        “右侧的地可以买卖给你们百姓,你买了这边的田地,到时候这里建起来,你们可以建客栈,也可建多一间如意楼,码头繁华,在这做生意可谓日进斗金,绝对比如意楼的生意好。”

        县丞说得头头是道,薛如意觉得那模样倒是有点像二哥给春生画大饼。

        薛父问:“这边一带的规划图有出来吗,确定这边是可以卖给百姓的?”通常这么大的工程都会有规划图,朝廷会下达文件明文规定哪些能出售,哪些不能出售。

        县丞满口打包票:“这你们放心,规划图是机密,不方便拿出来瞧。但前几日我已经瞧过了,我同忠山兄多年交情,上回又得子章相助才告知你们的。码头估计后日就会动工,到时青州县所有的富商士族都会收到消息,再想买地就难了。”

        “机会难得,忠山兄还是快些决定。”

        薛二问:“这里的田地怎么卖?”

        县丞道:“这边的田地不比村里,都是按照城里铺子地基价格卖的,半亩田一百两,三分地八十两。若你们要买,我可以帮忙疏通,最多一亩三分地。”

        一亩三分地就是两百八十两,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可能算多,但是对于现在的薛家绝对不多。

        这买卖划算。

        “若是你们决定买,今日就可以先立契书,交过银子后再到府衙加盖官印。”他在袖带里掏了掏,掏出一份早就拟好的契文给薛父看,“忠山兄,你瞧瞧,只要填上田地亩数签名摁了手印就成。”

        薛忠山有些犹豫。

        县丞立刻又道:“田地可不等人,统共也只有五亩田三亩地拿出来卖,县尊、县主薄那头也有相熟的人等着要,但凡你明日来问都没了。”

        薛二观他爹神色,笑着接过话头:“不瞒县丞大人,我们手上的银两昨日刚刚置办了宅子就城东杨花巷子那里,其余的银子又存了定期,一时半会还真拿不出这么多。要不这样您能先借我们一些,我们可以立下字据,半月后就还,一成的利息如何?”

        一个县丞月奉不过八两,就算他会捞油水,以他们的关系,一下子要借两百多两也会犹豫吧。然而县丞只犹豫一秒就一口答应下来。

        “行,银子借给你们,一成利息,半个月后还。”

        县丞回去取银子,双方约好一个时辰后在东城茶楼见。这次如意还特意带了王晏之这个‘法律顾问’来,巧的是双方都带了笔墨。

        薛二笑道:“我同县丞大人还真是心有灵犀。”他拿起县丞带的笔墨先写借款的条子,然后在最底下写上姓名摁了手印,又让县丞写上姓名摁上手印,双方各执一份。

        写完借条后,他忽然道:“县丞大人带的笔墨写得不习惯,我还是用自己的笔墨吧。”

        这点小事县丞也不在意,把拟好的契书推过来。

        “这契书写忠山兄的名吗?”

        薛忠山摇头,“写老二的名字。”

        县丞有些诧异,但也没多说什么。

        如意研磨,薛二亲自执笔写下大名,顺道摁了手印。

        县丞笑着把两份契书都收好,“我这就回县衙找县令大人加盖官印,忠山兄等我好消息。”

        四人把县丞送走,薛如意才道:“阿爹,我总觉得怪怪的。怎么好像田地滞销,想赶紧卖出去?”

        王晏之道:“契文是没有任何问题。”

        薛二耸肩:“瞧他高兴的模样,午后应该有大惊喜。哎呀,倒是苦了我,什么情都我先上,应该让大哥来的。”

        薛父道:“那你回家洗洗,穿厚实些。”

        午后还没过,外头就来了几个衙差,叫嚷着薛二出来。楼上楼下的食客惊慌一瞬全都往柜台那看,如意楼二掌柜是犯了什么事,要劳动官差亲自来押人。

        薛家人不慌不忙,薛如意朝里头喊了声:“二哥,找你的。”那态度仿佛官差是来找他吃饭的。

        薛二更离谱,穿着崭新的衣裳,慢悠悠从后厨过来。甚至还调侃道:“动作倒是快,幸好刚用完饭。”

        几个官差面面相觑:薛家人这是搞什么,该不会以为请他们去做客吧。

        为首的衙差头头,拿出羁捕文书嚷道:“薛延亭,涉嫌私下买卖官家田地,带走。”

        衙差要上来拿人,薛二乖乖跟着走:“别抓着我,我跟你们走就是。”

        酒楼许多食客都站起来,心道:私下买卖官家田地可是重罪,看来今日如意楼是做不成生意了。

        哪想,薛大掌柜像个没事人一样,招呼道:“不是什么大事,愿意一起去看的人可以一起去,留在这的客人每人送一碟子瓜。”

        随后又招呼楼里的伙计和打手照看好如意楼,薛家一家五口外加一个赘婿浩浩荡荡跟着衙差走了。

        众人:如意楼的东家这是泰山崩于前都不变色。

        前来押解的官差:薛家做事总是出人意表,这么大一群人怎么看怎么像是要去干架的。

        有热闹自然要去看,食客纷纷付了银钱跟着一起往县衙跑。

        本来是押人去衙门,这下搞得像集体护送去衙门,周围的百姓不明所以,还以为薛家老二又去修建河提、浮桥什么的,被官府奖赏了,也跟着往县衙跑。

        衙门里沈县令、师爷、县丞已经恭候多时,就等着薛家人上门哭爹喊娘,求饶卖乖。哪想不仅薛家人全来了,还来了一群浩浩荡荡看热闹的百姓。

        当衙门是菜市场呢,带这么一大帮人是想砸县衙还是怎么?

        薛二丝毫不见惊慌,还大大方方同县丞打招呼。

        县丞心虚别开眼,装作没看到薛二。

        沈县令心里不痛快,惊堂木一拍,不理会薛家其他人和看热闹的百姓,怒道:“薛二你伙同衙门史吏私下买卖官家田地可知罪?”

        薛二喊冤:“大人,我伙同哪个买卖田地了?”

        县丞手下,旁边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的小吏赵强连连磕头求饶:“大人,小的知错,小的万不该私下和薛二买卖田地。但薛二求到我这,许了我很多好处,我才答应帮忙。求大人开恩,求大人开恩呐。”

        县令大人惊堂木又一拍:“薛二你可知罪?”

        “冤枉啊,大人。就算我要买也会找县丞大人买才保险,断然不会找一个无实权的小吏。”

        被点到名的县丞浑身不自在,他也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更何况这个小吏无凭无据,空口白牙的胡说,县令大人一定要严惩他才是。”

        沈县令冷笑,拿起桌上的契书举给薛二看:“此小吏借职务之便,竟敢偷拿本官官印私自盖章,被县丞方大人逮个正着,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你薛二的名字和手印,还要狡辩?”

        “私下买卖官家田地按律要杖责五十,罚买卖银钱十倍数,劳役三月以示惩戒。念你是初犯,杖刑和劳役都可用银钱抵消,让如意楼拿两万两来赎人,否则,哼哼……”

        若有心要惩治你,五十大板下去不死也残。这种天,劳役三个月只怕也得脱层皮,若是碰上个什么天灾人祸说不定人直接没了。

        但如意楼从开张半年都不一定挣了两万两,这是逼着他们掏家底卖如意楼啊!

        当真是好算计。

        一直没说话的王晏之道:“按律,私下买卖家官家田地,买卖者同罪。若是二哥买地有罪那卖地给他的人是不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不仅要革除职位还要杖责五十,罚买卖银钱十倍数,劳役三月以示惩戒?”

        那跪在地上的小吏连同坐在堂上的县丞都两股战战,后背大汗淋漓。

        县令大人答应他们不会有事的,甚至还会给一笔银子。

        沈县令义正言辞:“当然,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官从不包庇任何人。”

        他眸光犀利,“所以如意楼打算赎人还是认罚?”

        薛如意冷声道:“不赎也不认罚,我二哥没罪。”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沈县令惊堂木一拍,

        “证据确凿还敢抵赖,来人啊,给我打。”终于可以好好整治薛家人了。

        为了设这个局,沈县令可是花了二百八十两,又许诺县丞和这个小吏许多好处。这次务必要把如意楼整垮才行。

        衙差要上前拿人,薛如意鼓着腮帮子默默往薛二面前一站,原本要上前衙差齐齐后退两步。

        薛家这小姑娘凶悍是出了名的,能单手把人抡飞,一个打十几个大汉,周围混混都不敢若的存在。

        沈县令气急,“还敢藐视公堂,阻碍本官执法,来呀……”

        “别,别别,县令大人,您先看看你手上的契书,我们薛家任何人都没有参与买卖,纯粹是污蔑啊。”

        沈县令下意识翻开手里的契书,契书亩数和银钱都记录得一清二楚,唯独买地契人名那栏空白一片,连摁的红手印都消失了。

        “怎么会?”

        县丞和师爷连忙凑过去看,县丞惊呼,“不可能,明明是我亲自看着薛二摁手印的。”

        薛二嗤笑:“不是这小吏与我买卖吗,怎么又成县丞大人亲自看着我摁手印了。难不成和我买卖的人是县丞大人?”

        县丞急了:“你胡说什么?”

        看热闹的百姓齐齐讽笑出声,不停的有人议论。

        “我看是有人故意想陷害薛二掌柜,想罚如意楼银钱吧。”

        “是啊,契书上没有签名和手印怎么能作数,光凭这个小吏不是空口白牙诬陷人吗?”

        “万一小吏再随便指认其他人,其他人是不是也要赔两万两银子。”

        沈县令想到之前霸王劵的事情,立马吩咐衙差道:“打水来,一定是笔墨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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