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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无题


接过叶皖灵给的照片来看,邵庚蹙紧眉宇,太像了,这小小的口鼻几乎跟靳明睿小时候模印刻出来。

        “你说过顾雅怀孕了,那么你说那个叫沈离的孩子会不会是……”

        叶皖灵想也不想就否定邵庚的猜想,“不会的,润哲应该也是注意到这事,所以才着手去查沈歌的身世,临死前给过我电话,他说沈歌只是靳染的一个阴谋。”

        引蛇出洞,这招是靳染最常用,也是每次让自己狠狠吃瘪的旧招数。

        “如果沈歌真是她侄儿,靳染怎会舍得把他放在危险的境地,毫不顾忌地陪沈离送沈歌回姚家?”

        好狠毒的心思,想来靳染是故意找来这个孩子,年龄相貌也接近,连江润哲和邵庚都怀疑了,靳家会怎么想,他们一定会认定这孩子就是靳明睿和顾雅的孩子,以靳明睿那疯子对顾雅的心思,一旦靳染弄没了孩子诬陷在自己身上,她就肯定有百张嘴也洗不清。

        “靳染真有这般心计?”邵庚还是不怎相信,那个满脑子想讨好六婶的靳染,能设下一个个连环局,就为与儿时叶皖灵的小打小闹。

        “她连自小长大的妹妹和叶宛清也恨得下心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叶皖灵光是想,也有股后怕,要不是江润哲临死打的这通电话,她沿着查下去,肯定会上靳染的当。

        “杜伟汶说是他……”

        叶皖灵答:“是靳染亲口承认,是她做了手脚,杜伟汶才有机会抓走叶宛清!”

        邵庚沉吟一番,也不知信了没,好半会儿,才开口问她:“那润哲的葬礼你去吗?”

        叶皖灵冷冷一笑,“还嫌不够丢人要去再出一次糗吗?”靳禄夫妇也回来,她能在靳染身上讨得便宜?“如果他不是擅作主张去查沈歌的身世,会把事情弄成这样?”

        邵庚抚了柔软的头顶,也不知道叶皖灵不服气,从来无往而不利的她,这几年竟然连连栽倒,现在连叶家次女也输了上去。他低声安抚:“不用着急,你的事我会跟爸再说,他会想办法将你重回世家。”

        叶皖灵不会驳了他的意思,尽管如此,她还是忿忿不平。

        从邵庚的书房出来,走在楼廊上,想起靳染对她的所作所为,心是越想越搓火,黑龙那边以前得罪了,而且黑龙为人喜Y好色,不到最坏地步她真不愿再找上他。

        对了,几乎忘了还有一个人——Samuel。

        Samuel虽然乖戾狡猾,但不失是个可靠的工作对象,她刚想拨江润哲的电话,让他联系,葱指在拔出的键上徒地顿住。

        在沉思的不经意间,已经到了花园,突然一个故作惊讶的娇嗓响起,打断了她的发怔:“皖灵姐跟庚哥感情真好,不是世家的人,还时常来探望他。”

        叶皖灵冷哼:“你管得可真宽!这里不是你们靳家的地方,我为什么不能来?”

        靳染轻笑,“靳家地方你绝不会踏入,那哲哥呢,你连他最后一程也不送了?”故意扭曲叶皖灵的话,提起江润哲,成功看见她变了脸色,“真是狠心,枉费他对一番情意呀。”

        “润哲分明就是你害死的,你现在在这里惺惺作态图什么?”

        靳染不慌不忙地反问:“你说是我做的,可有人会相信吗?”

        是的,不会有人相信。

        叶皖灵太懂个中的缘由,别人只以为她见不得靳染好,硬拖她下水,正如以前不会有人相信靳染是无辜的道理一样。

        靳染样貌平平,个性不怎讨好,但出身好,这点早有人看不惯,所以当她出了问题的时候,由有心人挑拨,,再就被那些原本艳羡她的人无限夸大和扭曲事实,成就了靳染后来的恶名。而她,尽管出身不比靳染好,但异性缘好一直为世家女人所嫉恨,面上笑着迎合,也是口不对心的虚伪表面,这次谣言传疯,想必世家女人比靳染更卖力。

        “你一定会奇怪,为什么哲哥不把怀疑沈歌我是哥孩子的事情告诉你吧?”靳染也不顾叶皖灵有没好奇,直接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听那傻子临死前说,好像如果沈歌真是我哥的孩子,知道你会拿他做威胁,怕有个万一,我爸跟哥会将你撕碎……”

        叶皖灵一口绝了她的胡言乱语,“润哲不会跟你说这些。”

        以江润哲的性格,他素来不多言,更不可能把这么隐秘的事情告诉与她敌对的人,但靳染说话半真半假地,根本分不清哪句真假,江润哲不像是会说那些话的人,但他对自己的心思是毋容置疑的。

        “啊,被发现了呀。”靳染嘴角含笑说着,一点也没有试穿谎话的模样,“其实哲哥真没说,他只是求我放过你……想不到哲哥看着不吭声,竟然也是深情的男人啊……可你认为有可能吗?”

        叶皖灵的神情也有微微波动,但只是稍纵即逝。

        靳染在心底冷笑,这是当然,名利在叶皖灵心上是第一,江美菱和林宇可能也只排第二,江润哲怎么能让她上心?她呵呵笑着,手放住叶皖灵的肩膀,凑在她的耳际缓缓地道:“哲哥真是个硬汉子,他们在身上很多刀,明明求饶一句,我这人心软嘛,就一定会念在堂兄妹的份上,给他个痛快。偏偏他不肯,我一时气不过就让人在他的伤口涂了些蜜糖,再放虫子,你猜结果怎么着?”

        叶皖灵想要甩走靳染的手,发现肩上的力度极大,根本摆脱不得,耳边那轻柔的语气渗出丝丝阴寒:“那些虫子咬着那些伤口,又痒又疼,他净是用手去抓,就已经血肉模糊,我怕他想不开自杀,就让人用刀子把在皮肉里钻爬的虫子一只只挑出来……”

        喉咙有些异物顶着,叶皖灵强压着不让它们涌出,不让靳染看她的笑话。

        “可也许是抓虫子的人不够细心,留了些虫子,哲哥那几天一直在抓,直到他去了他们剖开那些流脓的瘤,发现染着血水和白浓的虫子在蠕动呢。”

        听到这里,叶皖灵再也禁不住恶心的冲动,一手捂胸口,一手扶着栏杆呕吐起来,好不容易止住恶心感,眸光冷狠地望着靳染,“你不过是幸运出身在靳家,不然你怎会赢得了我?”

        “公平?”靳染缓而慢地重复这个词语,突然前脚发狠,往叶皖灵小腿间踢了下,她一时反应不及脚一软,膝盖扑通落地,单脚跪在土地上,双手撑在了方才的呕泻物上。“是你叶皖灵让我明白到弱肉强食的道理,现在你却来跟我谈公平不觉得可笑吗?”

        前几天的大雨淋湿的褐色土体已经干渴,土壤上的小颗石头划破了点点皮肉,叶皖灵顾暇不及,只为双手的肮脏一惊,连忙收手要厕所洗,一瞬间也忘了靳染的所作所为,谁知后脑勺被使狠劲压在地上,嘴上不小心碰上那呕泻物还有泥土,鼻端尽是那酸馊的气味。

        “这从来就不是一场公平的较量,我父亲是靳禄你输了开头,从十二岁换药也弄不死我那天开始,就注定轮到你叶皖灵受罪!”最后那句冷声落下,后脚跟踩上那只要从呕泻物抽走的手背,制住叶皖灵喊救命的机会,只能唔唔发声。

        四周除了清脆地嘎吱作响,就剩下那断不成声的求救声。

        不爱高跟鞋,时不时会扭脚,如果不是出席重要场合,穿的都是低跟的鞋,现在有些后悔没穿杯酒跟的鞋子出来,换成它想必声音会更美吧?

        叶皖灵从小娇生惯养的她何曾受过这样对待,眼睛不用装也发红,手背那该是痛得娇颜紧皱,难忍口鼻的肮脏感,她又吐了出来,这下连前额的刘海和衣服领口也沾上。

        “靳染住手!”

        远处,就传来冷声喝止,靳染缓缓抬头,看见来人,不以为意地起了身。

        由着他快步走至叶皖灵身边,将她扶起,那张娇美的容颜被自己按压得喘不过气,呛红了脸色,难受地不住咳嗽,难怪能迷得男人团团转,连紧皱着眉的模样也是我见犹怜,连女人看着也自愧不如。

        邵庚微愠,似乎心疼叶皖灵的狼狈,凉声斥责:“你别太目中无人,皖灵怎说也是你堂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待她?”

        靳染看着邵庚不嫌污秽,帮忙用纸巾清理好叶皖灵的脸上夹着难闻气味的呕泻物,澄亮的黑眸微沉,脸上笑道:“庚哥,你记性真不怎的,忘记长辈们已经不认这私生女了吗?”

        邵庚沉声说:“就算她已经不是世家的人,你也该有世家人的德行,这样任意辱人,要是被外人看去,你要世家的脸面往哪搁?”幸好他想起这次同辈小聚会,靳染也答应来,怕叶皖灵和她撞上起矛盾,所以他特意下来瞧瞧。

        谁知已经不复当初,靳染已经站在真正“欺负”的那一方,而叶皖灵不能再反抗,换来同情与怜惜。

        “德行?”靳染言笑晏晏,“我从小早没了名声,恶毒可是大名鼎鼎,这罪名还是叶皖灵帮我冠上的,我只不过在报答她罢了。”

        闻言,邵庚沉忽然默下来,看了看憋着委屈的叶皖灵,再次望向靳染,语气放和,“阿染,小时候的事情你就别记心上,谁家兄妹没吵闹,长大还不是一样的亲。如果皖灵以前做过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我这当堂哥当回和事人,你们姐妹就冰释前嫌吧。”

        叶皖灵欲反驳,被邵庚扯住了胳膊,看着他的侧脸,她紧咬粉嫩的唇,但双眸分明全是对靳染怨怒,也生生地忍下心中的不满,伸出了另一只干净的手。

        看着这细微的互动,黑眸闪过一丝深思,邵庚果然是邵文费尽心思培养出来,争夺主事人位置的人,做事圆润不鲁莽,也不像别人一样兜圈子圆说“皖灵不是这种人”的表面话。

        靳染笑着点头,“既然庚哥也说出口,我再纠缠下去不就成了斤斤计较?”说罢,纤手在碰到那双白皙的葱手的前一刻,移到了别处,脸露诧异地盯着叶皖灵,“可庚哥,这女人谁呀?”

        邵庚的俊颜微僵,靳染从前多顽劣,对他也是客客气气,带着几分对兄长的敬意,他怎会想到她会突然驳回他的话,故意装傻。

        靳染笑吟吟地继续道:“要找女人可以在外头,世家的地方可不是不干不净的女人能进来的呀。”

        “阿染你——”

        “不可能和!”狠声打断他的话,柔笑的秀脸徒地变成冰冷,阴暗的黑眸森冷,“我跟她到死了那天也和不了!就算她现在我跟前跪下来磕崩了头,这事也完不了!”

        爱屋及乌,恨屋也及乌,对叶皖灵好的人全无好感。尽管今天要她们和好的人是她的亲兄姐,靳染也不可能会妥协,何况是护着这绿茶婊的人呢,邵庚也未免太瞧得起他自己了。

        与叶皖灵向来只是口舌,她讨厌也从没有想过害她,而她呢,又是怎样对自己的?

        沾毒,QB……叶皖灵想方设法践踏她的尊严,逼她无处容身,横尸街头。哪怕自己是她,如江润哲所说有千万个理由,也干不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要再早几天碰上叶皖灵,靳染肯定不依不挠,可这会儿心情挺好,还有护着叶皖灵那女人的邵庚在,也只好作罢,不看那个脸色冷沉的邵庚和狼狈得不成摸样的叶皖灵,擦身而过就走人了。

        刚进邵家客厅,看见眼角眯笑的自己,顾维轻挑眉,“样子挺乐?”

        靳染点点头,“我刚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叶皖灵走路踩大便,她发现就吐了起来,谁知脸一小心脸就栽倒在吐的地方。”

        顾维的嘴角抽了抽,“靳染,你说话收敛一下不行吗?”

        好吧。靳染换了个说法,“叶皖灵不知哪来的好运踩上褐色的宝贝,所以一时喜劲儿上头,往脸上敷了个纯天然的新鲜土山泥面膜。”

        听到这,一人禁不住发出噗嗤笑声,“从前就知道阿染小嘴会说,没想到现在的阿染更有幽默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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