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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油炸红薯糕


心随接起电话说:“你好,我是沈心随。请问你是谁”还没说完那边吼过来:“沈心随,别给我装傻充愣,我限你十分钟出来,我在大槐镇政府北二十米处,如果我看不见你,我就进去找你”嘟嘟嘟,挂断电话。

        心随大吃一惊,他离她这么远,居然能来?付恒平时是很忙的,日理万机,怎么会来呢?等等,大槐树北二十米,不就是这里吗?她推开门,看到了对面政府铁栅栏外停着那辆银灰色的跑车,敞篷盖打开,心随看见他了,他带着墨镜,那块被心意说了好几遍的昂贵手表是他暴发户的象征。

        他穿什么都好看,一件蓝色的衬衣衬着白色的皮肤。

        精致的五官,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都说薄嘴唇的人最薄情寡义,他好像不是呀!

        真的是付恒,她大步流星地穿过宽阔马路,走到车窗前近距离看他。他也看到了他,竟摘下墨镜。

        心随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激动,心嘭嘭跳着,欣喜,感动,惊讶。

        也许是劫后余生的让她知道有些人必须要珍惜。

        也许只有死亡降临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最想得到什么。

        “上车,愣什么呢?”那片薄薄的嘴唇动了起来,他好像生气呢,声音都有些吼,心随左右看了看,就上了车。

        车开始启动,风儿吹着,视野真不错,火烧云,有些辉煌的落日普照大地,觉得好美好美。

        “你怎么来了?”心随问了废话,当然来看你的喽,不然巴巴地跑过来干嘛?

        “我以为……”心随在想措辞,我以为我们已经结束了,你已经得到了你所想要的。

        我以为我们不会有瓜葛了,因为我太麻烦。

        我以为你退缩了,因为你的竞争对手比你强劲。

        付恒知道她在想什么?“别拿你以为的来度量”付恒看着他。

        心随笑了笑看出了小镇,到了公路还在为北开。

        “这是去哪儿?”她还是问他。她不知道自己在他面前变了,变得温柔了,变得柔软了,变得小鸟依人了,这只会出现在子青和她的文达哥哥身上,而付恒也感觉到了,她怎么温柔了呢?

        心随怎么突然对自己温情脉脉了呢?这只在回子青电话里和她的文达哥哥在时才会出现。

        付恒太想见这一幕了,忽然到来,他还是有些温暖,她在乎自己。

        原来小妮子也怕死,昨天不是不怕吗?昨天不是冲锋陷阵呢?昨天不是舍己救人呢?快死的时候还背诗文真有你的,小妮子。

        他掷地有声回答:“去死”

        心随有些紧张:不会这么快就知道了吧,局长都不知道,你哪儿来得消息,肯定是吓自己。自己怎么会这么容易吓着呢?

        她不在看他,坐正,看远方,青翠的山峦,两旁是白杨树,高大挺拔,风吹过来,哗啦哗啦地响着。她深深吸了一口空气说:“好清新。”

        付恒生气,还装,还装,还在自己逞强,还在一个人承担,还不说是吧,沈心随,你心到底有多大,你不知道昨天如果没有人下来救你,你就死了。你怕不怕死呀?

        他左手把报纸扔过去,扔到了她腿上。

        心随莫名其妙地拿起来,看了看报纸,上面有一大摊油迹,看来是装了什么油腻的东西。

        她闻了一下笑着说:“让我猜装了什么是吧!油炸的,肯定不那么容易猜出来,闻了一下,对油炸红薯糕,我吃过的,哈哈哈,对不对?”

        愚蠢的女人,真是不可救药。“打开,头版头条”他说。

        她有些紧张,他可是猜到了,心随自欺欺人,发生刚刚二十四小时,她又在山旮旯里,怎么可能知道呢?一打开,是自己。

        定平县的县报纸头版头条地写了昨天的事情,她只看到了自己照片,是出水那一刻,别人是出水芙蓉,自己出水落汤鸡哈哈哈,她笑了出来。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付恒问心随,心随真是波澜不惊,完全没有后怕的样子。

        “啊?好丑啊,美女是清水出芙蓉,我是天然没雕饰”

        付恒彻底无奈说:“古诗词用得还真好,慷慨赴义时候背《箜篌引》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其奈公何!我还真没学过,第一次知道。”

        心随被夸,笑呵呵说:“那是啊!我们每年暑假都要诗词歌赋,一直背到高中才不背,我的储存量不错啊!你看人家都夸我用得多贴切呢!”

        “你……”付恒咬牙切齿,真拿她没办法。

        “那个孟子的舍生取义你也学得不错!”

        “哦”她把报纸收起来笑着说:“老师教得好。”

        “你老师怎么不去死呢?”付恒问,这下心随听出不开心了吧!

        “啊!那倒是,孟子确实没有听说过舍生取义,而且孟子的王道、仁义当时到现在也没实现,我佩服他的是他的雄辩。”

        付恒无语,你不要转移重点好不好?我要的答案不是这个。

        上了一道大波,高高的河坝往下看是碧蓝如洗清澈见底的水库。

        “哇,水库,水库”她有些欣喜地喊,“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水库,昨天水没这么好看,下了雨就是好。”

        车子停靠在水库上面的公路上。水库旁边是蘑菇度假村。天色暗淡了下来,里面灯火辉煌,几套楼房倒映在水面上,显得美轮美奂。

        他忽然把敞篷盖放了下来,椅子往后倒,旁边的窗玻璃关住。

        一个吻就扑了上来,付恒狠狠地抱住了心随。

        比前几次都力气大,估计带了些气愤心随都觉得快要散架了,他把她摁倒,开始亲吻,他在摸她衣服的拉链,忽然摸到了在侧边,刺啦,拉开了,褪下了她的欧根纱。

        他也开始把自己的衬衣脱掉,露出了□□粗壮的胸膛,压了下去,全身火热了起来。

        她的**脱掉后,他一只手握着她的蓓蕾,忽然停下来说:“怎么小了?”心随已经火烧火燎起来,这一问又是急又是气。

        另一只手不闲着伸手摸她的背,忽然摸到腰身说:“真的是瘦了。”他心疼地说。

        手不停歇地摸到里面,开始用手指在里面轻轻点,湿漉漉地,身体发出了她特有的体香。吻不停歇,两个人的欲望烧了起来……

        心随发出的声音在勾引着他继续,最后,他还是放弃了。

        在他无法真的有能力占有她之前,他不可以动她。他很明白,他拨开她被汗水弄湿了的头发跟他心随说:“不久,你会真的属于我,那时候我们共赴巫山云雨,而且是你要心甘情愿,从此你不是一个人,有什么事情,你要和我说,明白吗?”他不仅要说到,还要做到,做到可以让她成为真正的依靠。他吻她的额头和脸颊,酸酸的。

        “这是什么味道啊?”

        她笑着弱弱的说:“番茄汁”此刻她浑身发软,一阵阵小小的酥麻如同电击打身体。

        他穿好衣服,她慢慢坐起,开始背着她扣胸罩扣子,他伸手帮她扣紧,然后从后边两只手放在了上面,他在回忆自己的第一次,也是这样,若不是借助酒劲非礼她,他怎么能爱上这个外表倔强内心柔软的女汉子呢?

        “你怎么用这样薄薄的没有钢圈的啊?”他问她这么私密的问题。

        “舒服”

        “不过你也没必要用厚度来增大,可是不能再瘦了,那跟抱着电线杆一样”

        她被打趣,她转过身轻轻打他,说:“讨厌”然后开始整理衣服。

        他轻轻点起一根烟,打开窗玻璃,开始吸,吸烟的样子也这么帅,简直无可救药了。

        “你走了一个月十四天,我一直想你,除了想你的躯壳,还想你的灵魂,你的笑声,你的谈吐,你傻呼呼却知道分寸你倔强却温柔的时候你顾全别人却忽略自己”他吸了一口烟接着说:“我并非你想得那样浅薄,只贪恋你那个,我爱你的整个,你知道吗?”他看了看她的凸起的小山。

        心随第一次开始相信他说得话,他放下工作来看她,感动了她,她并不要求什么,钱?房子?车子?不是必需品,而是在你孤单的时候他陪伴,落寞的时候,他安慰,所有人抛弃她的时候,他可以紧紧拥抱。

        “恨不相逢未嫁时”她看着窗外漆黑却唯美的一幕说到,这万家灯火,交相辉映,离得好像很远啊!

        “什么意思?”付恒诧异地问。

        她勉强一笑说:“没什么意思,你知道我们……”还未说出那句完整的话,就被付恒堵住了嘴巴。你知道我们永远不可能。她想告诉他。

        “活在这一刻,好不好?”他请求,很少看见他请求的时候,他一直是强有力的,一直是指挥着她的。

        她也贪恋这美好的时刻,贪恋他竭尽全力爱她,贪恋他许诺的时候。

        “假以时日,我们会在一块儿,相信我,你还未嫁,一切有反转的机会!”他自信的冲他眨眨眼睛。

        “不要伤害他”她看着他。只是别伤害子青,伤害了子青就是伤害了你自己。

        “我知道”他说,

        他们的座椅起来,成了125度角,敞篷盖打开,看见了繁星,又是繁星,了分明比那晚的公园看到得美多了。她躺在他的怀里,温柔的腼腆的。

        “你知道吗?被水淹死的那一刻,我想的是你。想你怎么不和我说句对不起就死了呢?想你的吻,还想你的的怀抱和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尽管知道这是不可以的。”她和他说。她情不自禁地就说了出来,她说完就后悔了,不可以,她不可以的。怎么对得起子青呢?她即将要成为子青的妻子的。

        “我不是来投怀送抱了吗?”他笑着说。

        “讨厌”她拍打了他强壮的暖和的胸膛。

        “你的这件衣服好熟悉?”他看着她。

        “哦”她心想这是给你女朋友买的,虽然没穿过,可毕竟花了心思?

        “对了,是那晚,那晚你回家从我那里穿走得是不是。”他恍然大悟。

        她从他的环抱里挣脱,撅着小嘴说:“没想到你记忆力如此好,这是你前女朋友的,你说得不错,看来在你心目中她很重要是不是?她那么多衣服你还都这么的熟悉,实在用心良苦。”

        “哈哈哈,吃醋了”帅哥笑得很奸邪,让美女妒意横生,又一把把她揽在怀里说:“你吃醋样子很美,其实我才嫉妒张文达,叶子青他们,个个在你心里有不同的分量,有时候我会想到底我在你心里重要还是他们重要?我一点也没自信了。”

        心随抬头吻了他一下说:“我想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了。有时候我觉得上天是在嘲弄我,他给了我爱情,又收回去,就这样得得失失,来来回回。我无能而又无助。付恒答应我以后我们见了,也只是路人而已”

        付恒不说话,也不点头,沉默着。

        心随说:“好不好?好不好?”

        心随接着说:“我看《长生殿》里面有几句台词写得特别好,媚处娇何限,情深妒亦深。且将个中意,慰取眼前人。嫉妒也好,情深也罢,好像都会随着时间变,所以最好的选择是你忘了我,我也忘了你,让我们去珍惜彼此的眼前人。”

        付恒想:“我怎么会轻易相信命运的安排,我会改变的,只不过是时间而已。”到他也吻了她说:“听你的”等着吧,心随我不只是说说而已,我爱你,自然会做出努力,你等着我。

        “看这是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装的木盒子。“打开看看”他说道。

        她诧异说:“我不要你的礼物。”

        “为什么?”他有些生气:“你还没看,你怎么拒绝呢?”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如实说:“如果一旦一个女人开始接收对方的贵重礼物,那么他们注定以后会会纠缠不清。”

        他付恒生气地说:“这就是你的理由!想摆脱我是不是?不要我送的包包,也是不想和我纠缠!。”

        “是”她肯定的说,她必须如实说,可她也爱慕他,她也离不开他,但是她无法做到和子青执子之手时在与付恒花前月下,你明白吗?付恒,女人的心只有一个,只能是一个,不会脚踏两只船。

        而付恒气坏了,不理他,看着窗外。他把那个盒子扔给她,她还是忍不住好奇了,打开,一看是自己的蓝田玉佛。

        “蓝田玉佛”她惊喜地说出口,那根黑色的绳子很旧了,他重新换了一根,所以又显得很新,那玉柔和而青翠,她把它带了起来。

        她不理他的生气,说道:“如果我们一直在在这个问题上耗费时间,我们此刻就分开,省得以后麻烦。”说完,开门就要离开,他抓紧了她的胳膊说:“对不起,我不说什么了。原谅我对你的粗暴,我情绪没有管理好”

        他接着悲哀地说:“对,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承担地。在我没有能力保护你的时候,至少我可以陪伴你,你发生了危险,没有告诉我,可见你并没有视我很重要。我也知道,可我希望我为你出头,为你拼命,你不要距我于千里之外。”

        心随低下头,什么也没说话。她能说什么呢?她不能撒谎他们始终是暗地里的,不见光的,跟偷情差不多,她无法要求他真的一直陪伴、安慰、支持。

        “那你晚上住哪里?”已经八点了。

        “那里”他看了看蘑菇度假村的酒楼套房。

        “你定了位置了吗?那个好像得提前订。”心随担忧地说:“听说上游村长儿子双全说那里生意火爆尤其是这寒暑假,很多人带着女朋友来,房间几乎爆满,很难有空位的,我看你还是去哪里的旅馆应付一晚最好。”心随提出恳切的建议。

        付恒赌气说:“你不知道有钱可以使得鬼推磨吗?还说饱读诗书,这些道理都不懂。”

        心随对他的嘲讽置之不理,哈哈大笑说:“你这样的铜臭气我也想有。”

        付恒彻底被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打败了,刚才还把自己气得火冒三丈,现在就来寻开心,他也憋不住就笑了出来,车往回开去,到了蘑菇村的铁大门入口处,忽然跑出一个穿制服的保安,过来把门大开让他们进来,保安大叔哈哈地笑着说:“付总来了。”付恒点了点头,车继续进去。

        “原来你经常来这里啊?啧啧啧”她称赞地说:“有钱就是好啊,走到哪里都有人点头哈腰地,以前我们大学晚上啊?门口老停着像你这样的豪车,路虎了,法拉利了,奔驰,宝马,我就问我舍友咱们学校有钱人可真多,开得这车!我舍友告诉我说你不知道吗?现在好些社会成功人士,尤其是你这样的青年才俊经常来我们学校找大学女生做情人,一到了晚上就拉着梦中情人夜夜笙歌纸醉金迷,白天再送回来。金钱真是无比罪恶啊!”

        车一直开着,这个地方还是蛮大的嘛!跟大学一样,一幢幢口林立,不高不矮,一路有路灯照着,不远处还有假山,有摆着小吃摊的摊位,有几对恋人坐着,有健身设施,特别是晚上那个秋千架旁边的树上挂着五颜六色的小灯,把整个景色弄得很漂亮。他开车转了弯,往里面深处开过去”

        “好大好美啊?”她没见过世面地感叹。

        “你没看过吗?”他问她。

        “哈哈哈”她腼腆一笑说:“那里暗暗的很吵是干什么?”

        “跳舞的啊?”

        “跳舞?什么舞?”她一问出口,立即知道了,脸就红红。

        “肚皮舞,钢管舞,脱衣舞等”他老实地说,就想看你红脸难为情的样子。

        “咱们去看看吧”她有些心奋的提议,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来这里。

        “你确定?”他继续戏谑。

        “算了算了”她放弃。

        “怕了吧!”他笑着说:“很少见你怕的时候,小妮子”他第一次以小妮子称呼她,如此亲昵,瞬间关系又加固了一层。称呼可以看出彼此的关系,文达叫她小鬼,粗心鬼,小丫头,子青叫她随随,王伯伯工作时叫她小沈,私下里叫她心随。已故的爸爸叫她闺女,我家闺女,漂亮闺女,懂事闺女,剩下的普通同事了的都叫她小沈或者心随。

        “想什么呢?”他把车停在车棚,熄火。

        心随下车笑着说:“你可真贪心,连我心里想得什么都要告诉你,才不”她知道不能撒谎或者胡邹一个别的理由,因为付恒可以看穿,所以只能狡辩或者撒娇。

        他锁上门走过来说:“你若不告诉我,休想让我带你去看跳舞”

        心随笑笑说:“那有什么好看的,况且贵巴巴地。”

        付恒好笑的说:“看跳舞不花钱,美女陪酒喝才花钱”

        “切,你以为我孤陋寡闻呢?你只看美女跳舞,不喝人家的酒酒不把你打出来才怪,人家开门做生意,都像你这样,早就倒闭了。”她眨着扑朔迷离的眼睛说。

        心付恒被她说住,看来也没那么傻吗?

        “带你去吃好吃的,想吃西餐还是中餐”

        心随大睁眼睛:“这犄角旮旯里居然还可以有西餐?”

        付恒被她的无知笑得不行行说:“拜托这是度假村,槐树岭虽然比不上云城繁华,最起码像你说的远离尘嚣,空气新鲜,是个休憩的好地方。多少俊男靓女,少爷公子来消遣,怎么能不好好服务?”

        心随吐吐舌头,不好意思自己陋寡闻就说:“对,我怎么没想到?像你这样的富贵公子能来的地方,层次也低不到哪里?不过这里怎么还有小吃摊?”

        付恒无奈说:“你想被蚊子群攻吗?先进去再说”当然有了,富贵闲人也喜欢平民生活。

        心随扭头一看,透过大大落地窗射出黄色的光,几对恋人有说有笑吃西餐,红酒杯,叉子,刀子,浪漫得可以!

        心随刚进入,就找了落地窗前一个位置坐下。

        付恒还没开口,服务员上来笑着说:“付总您来了,今天坐这里?”可见平时不在这里坐啊!

        心随已经找了地方落座,付恒走过去很酷地说:“上面可是烛光晚餐,布置比这里好,环境不错,视野更开阔,还有小提琴演奏?去不去”

        心随摇着头如拨浪鼓说:“不去,白白花钱,点蜡烛听音乐不是我这级别可以享受,还是这里好,起码安心还对得起腰包。”旁边的服务员被逗得乐得笑起来。

        付恒客气地说:“你别后悔啊,我出腰包,不用你的钱”

        心随拒绝更加干脆:“那更不行了,无功不受禄,吃人家嘴软短,拿人家的手软,我可不想欠你的。”

        气得付恒想要骂她有必要这么清楚吗,沈心随,你就这么不想接受我的礼物?哪怕是一顿饭?付恒想起心随说地话不想和你纠缠不清。

        他也只好无奈的坐在她对面。服务员递过菜单,他抬头问她吃什么?

        “给我煮点挂面,对了荷包两个蛋。上面一定加点香菜”

        服务员笑不可支,被付恒瞪了一眼,只好噤若寒蝉。

        “你确定?”付恒有耐心地问:“我吃了你两顿饭,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这次我请,你就吃这个?”

        心随用力点点头。付恒无奈地对服务员说:“我还是老样子。”把菜单递到服务员手里。服务员问:“要红酒吗?”“不要,哦,拿到我房间。”服务员点头离开。

        付恒说:“你知道不知道很丢我的面子,我居然请你吃荷包面!”

        心随黯然:“我以后不和你来便是了,你是大老板,认识人多,带的朋友也个顶个的富有,我是穷鬼,带出来当然让你脸面无光了”

        付恒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没有想到这句话刺激到她可怜的自尊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你不用解释了。”她笑着说:“你是不是经常来这里?带着你的前女友吗?”然后她学着刚才服务员的声调,娇滴滴地说:“付总,您来了,坐这里?”“这次要红酒吗?”她模仿地惟妙惟肖,把服务员讨巧卖乖的样子学得十分像,也把付恒逗乐了。

        “你呀!我说你什么好?”付恒笑着说。

        心随也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刚才你到底想什么?从实招来。”

        心随笑着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问你答,你问我答,实话实说,玩不玩?”

        付恒答应。

        心随说:“刚才听你叫我小妮子,我就想到了别人对我的称呼,文达叫我小鬼,粗心鬼,小丫头,子青叫我随随,随儿,王伯伯工作时叫我小沈,私下里叫我心随。爸爸叫我闺女,我家闺女,漂亮闺女,懂事闺女,剩下的普通同事朋友了的都叫我小沈或者心随。”

        付恒听到感慨万千说:“你爸爸对你很好,那对你最最感动的是什么?”

        心随眨着眼睛说:“说都说不完。”

        “说一两件?”

        心随无奈说:“我告诉你,我一会儿问你,你也得好好说不能敷衍塞责”

        付恒认真点了点头。

        “我爸是世界上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好爸爸,为了我,终身没再娶。你看,这个蓝田玉”

        她掏出让他看,接着说:“那年未及十二岁,他们说未及十二岁,魂魄很容易被控制。当时呢暑假在农村体验生活,不知怎么了,有一天浑身酸软,梦话不断,清醒时候说的话是另一个人的。反正我不记得了,他们都说地特别严重,我爸爸着急,村里老人一致认为说我可能跟上鬼了,他立马开车去五台山求佛,还特地让人买了蓝田玉佛开光,回来给我带上,我立马跟没事人一样清醒了,后来我们还去五台山还愿呢!”

        付恒不以为然说:“迷信。”

        心随感慨地说:“有时候还不能不迷信,哈哈,那时候我们可快乐呢?经常不愿意练毛笔字,就偷偷跑出来,到了关老爷的庙前玩,缠着看门的老爷爷给讲鬼故事,特别刺激,他这样说”于是心随就开始模仿老者一般讲起故事。

        “从前呢,他在那里住着,那里还没有庙,是一个古旧的四合院,在它之前是野坟,就是不满十二岁未成人死了的孩子的坟地,他们不能买棺材就包上破席子,破布挖上一个坑,草草地葬了。有一天,他就睡着,忽然听见门响,他就醒了,说这是谁啊?

        他一睁眼,发现地上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鬼,直勾勾的看着他,穿着白得发亮的衣服,而且眼睛大大的,不想眼睛,没有眼珠子,舌头长长的,那么长,伸着两只小手,僵硬地站着,跟他说跟我我走吧——跟我走吧——跟我走吧”

        心随模仿着,想要吓吓付恒,付恒不吃这一套说:“后来呢?”

        心随小嘴一撅说:“后来,那天晚上

        我爸爸来接我回家,晚上吓得我睡不着,就偷偷的去了我爸的被窝和他睡。”

        “再然后呢?”

        “我爸睡觉不稳,一脚把我踹出去,抽走了被子,我就那样没盖被子哆哆嗦嗦到天明,就得了那场病”

        付恒不可停歇地一直笑着:“你的幽默细菌一抓一大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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