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s......”清晨的静谧被一阵铃声打断：“喂，母亲大人...恩，好，知道了。”
忍足侑士揉了揉变乱的头发，看着手机屏幕，当看到小九两个字的时候眼前一亮，一脸惊喜的表情。点开小九昨晚发来的短信，只是很平常很简单的报个平安表示自己平安到家，再无其他，但忍足已经满足。会发短信来报平安，终究心里还是有他的。想到这，忍足的脸上浮现出了灿烂的笑容。
看完小九发来的短信，忍足匆忙起床洗漱。不知道母亲这一大清早的找他有什么事情，一定要他现在就赶过去。难不成？应该不可能吧。忍足怀揣着心思洗漱完毕，没有吃早餐便直接出了门，直接打车到忍足和美独住的公寓。
“母亲大人。”忍足跪坐在忍足和美面前。
忍足和美放下手中未完成的插花，徐徐开口道：“听说那孩子回来了。”
“是。前不久刚回国。”忍足一愣，果然还是知道了吗。
“既然知道她回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侑士。”忍足和美的语气有些微恼。
“我以为不必和母亲说，母亲自然也会知道。”忍足低沉着头，不去看忍足和美的表情。
“你这孩子，唉。”忍足和美拿起桌上的茶微抿了一口，“那孩子现在在哪，她过得...好不好？”忍足和美语气有些停顿，似乎在考虑自己应该不应该这么问，毕竟忍足和美并不知道忍足已经清楚了九月的身世。
“她很好，现在是日本炙手可热的新星。”忍足抬头看了忍足和美一眼，又把头低下，轻声回答。
“艺人？忍足家的人如果知道了，该是什么表情。”忍足和美脸上略带嘲讽。
“母亲今天突然找我来，是不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忍足低着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
“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是听闻那孩子回来了，问问你而已。”忍足和美看着忍足疏离的态度，也不再多说什么，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开始对自己的父母那么疏远。
忍足抬头看向这个生养自己的女人。自从小九离开后忍足和美便独自搬出了忍足家。而如今岁月的流逝虽然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是任然风韵犹存，带着一种特殊的美。这么多年养着宠着别人的女儿，自己的亲生女儿却背井离乡流浪在外。此时此刻的她在想什么呢？一想起小九，忍足不由得对面前的母亲升起几分怨恨来，如果她当初没有做出那样的选择，也就不会如此了
“既然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网球部今天还有比赛。”忍足起身准备告辞。
“恩。”忍足和美看着忍足离开的身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离开了忍足和美的公寓，侑士来到了大街上。看着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忍足的心底升起一股沉重的颓败感。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公园。
忍足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想起从前的点点滴滴，有关于九月的，而更多的还是关于侑月，那个鸠占鹊巢成为自己妹妹的女生。正在忍足苦闷的时候，一对相差不大的兄妹从忍足面前走过。妹妹看见秋千变嚷着要去荡秋千，哥哥抵不住妹妹撒娇，宠溺的一刮妹妹的鼻尖。如果没有发生那么多的事情，自己和小九也会是这样吧。当有人欺负她的时候，自己会挺身而出;当她吵着要吃糖的时候，自己会牵着她柔软的小手一起去买糖;当她吵着要荡秋千的时候，自己也可以宠溺的刮一刮她的鼻子，然后眉眼弯弯的说一句好。如果没有那些事情，她会冲着自己撒娇，冲自己耍无赖，每当她做错了事自己都会替她背黑锅，当她看到自己被父亲惩罚的时候会难过的哭鼻子。可惜，这些只是如果。为了他、为了忍足家，不得不成为母亲在忍足家立足的牺牲品，不得不无名无姓的被困于囚牢之中，不得不背井离乡流浪远方。那些看起来闪闪发过的希冀就如同绚丽的彩虹、折射光芒的泡泡，那些对已经过去的时光所假设出来的如果，在阳光下转瞬即逝灰飞烟灭。
拿出手机，看着通讯人名单，视线凝视着小九，指尖在屏幕上停留却始终不敢拨出去。终于下定了决心，拨通：“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sorry......”正在通话中？忍足皱了一下眉头，自己身为冰帝的天才不了解对手的实力怎么行呢。既然这样，那就去神奈川走一趟吧。
这边九月和幸村正讲电话，突然一通来电插了进来。九月皱了皱眉头，连是谁打来的都没看，直接挂断，然后继续和我们的幸村女神煲电话粥。
自从上次去医院探视之后，九月觉得幸村对她的态度变了很多。以前虽然有过交谈，但幸村的态度总给人一种疏离的感觉。你可以认识他，但是无法亲近他。虽然外表看上去温和且平易近人，但是笑容背后总是冷漠的态度，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清冷。虽然笑着，但其实拒他人于千里之外，这样的人却对自己认定的人事格外执着。为了网球部的部员，为了自己所热爱的网球，选择了以生命为赌注的一搏吗？
“幸村君。”九月突然叫道。现在的她对他而言是什么呢？
“恩？怎么了，九月桑。”
“幸村君，已经决定手术了吗？”
“恩，已经决定了。”少年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郁，无意中听到医生和护士的对话又在耳边响起，“幸村啊，那孩子即使术后也很难再打网球了吧”。幸村握着电话的手微微收紧，另一只手紧紧地握起。
“既然这样，我知道了。幸村君，也不要再想其他了，安心等待手术吧。”少女停顿了一会儿，又开口，“幸村君你相信预言吗？我有预感幸村君的手术一定会成功的，这也是女人的直觉哦。”
电话另一端的幸村听到少女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一直以来的不安感不见了，竟莫名的感到心安。
“我不打扰幸村君休息了，再见。”
“再见。”
挂断电话后，九月翻看刚才被无情挂掉的电话，看见忍足两个字，不禁揉了揉眉头。刚想给忍足打回去，电话铃又一次响起来。
“喂，忍足君。”
“小九，我现在在去神奈川的路上，我们出来约会吧。”听见电话中少女的声音，忍足不由得觉得开心，嘴角翘起一个弧度，引得车上的女生频频看他。
“忍足君，你怎么像个孩子一样。”九月无力地扶额。
“把你家的地址告诉我，我去接你。”
杨姐回中国了，只有自己在家，所以忍足提出出去玩正和她意。一套又一套的试衣服，最后选定了一条黑色长裙，外面套一件米白色夹克。已经是五月中旬，这样穿并不会冷。恩....鞋子穿什么好呢？最后九月选定了一双YONEX的女式白球鞋。对着镜子转了一圈，把长发梳顺。九月满意的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双手拍拍脸颊，OK。
准备完毕的九月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发呆。
“叮铃”一声，昏昏欲睡的九月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打开门，忍足侑士站在门口，怀抱了一束马蹄莲。九月有些诧异的接过那束马蹄莲。
“网上说你喜欢马蹄莲，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买来了。”忍足看见九月惊诧的表情紧张地开口。
“谢谢，我很喜欢。”九月让开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忍足看着九月的动作，微微一笑走进房子，入目是满眼的碧蓝。家具都是以蓝色为主，白色加以点缀，让人觉得好像失足跌进了天空：“房子很漂亮。”
“谢谢，这些都是杨姐布置的，我也很喜欢。”九月别说边走进厨房。
看着走向厨房的九月，侑士心有感慨。仅看完全以九月喜好布置的房子，九月口中的那个杨姐应该十分了解她爱护她，看来小九在外面的这些年遇到了一个好的人呐。忍足觉得压在自己心上的一块石头渐渐开始落地，只是想到她毕竟在外面独自一人生活了这些年，心中的愧疚便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九月端着一碟点心走出厨房，便看见忍足陷入发呆。
“忍足君，这是中国的糕点，试试看你喜不喜欢。”边说边为忍足沏茶，茶叶随着温水的倒入渐渐舒展开，一片片的在温水中舞蹈，“这是雨前龙井，忍足君不妨细品一下。”
忍足拿起带着青瓷印花的杯子，细抿了一口；“虽然入口时略有苦涩，但回味甘甜。”
“差点忘记了忍足君的母亲是一个茶道高手啊。”九月笑笑，略带苦涩。
“小九。”忍足看着面露苦涩的九月不忍出声。
“嘛，不说了。忍足君不是还要和我约会吗？快走吧”
“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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