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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裴惠兰笑说:「终有一天会男女平等,女人甚至会比男人更能干。」

        钟大问:「哦,在未来是这样吗?」

        裴惠兰点头道:「嗯,一夫一妻制,男人有外遇就马上离婚,还能分走他的财产。」

        钟大笑说:「这也挺好,世上就少了很多痴男怨女。」

        「如果丈夫对妻子施暴,还能告上法院───即是衙门,丈夫要坐牢,当然也有少数妻子对丈夫施暴。」

        钟大失笑:「这麽凶悍的女子我倒想见一见。」

        「要是你这样的人去了现代,肯定很受女人欢迎。」

        「为甚麽?」

        裴惠兰笑着打趣:「有车有房,父母双亡,在大型稳健的家族企业工作,每月固定支薪,连子女的福利也能确保,简直就是完美。」钟大放在现代就是标准的官二代,红二代,享有特殊待遇,加上外表出众,简直就是最好的女婿人选。

        钟大真的笑了出来,原来父母双亡也是好条件之一,看来现代人的思维确是有趣,「那夫人愿意再嫁我一次吗?」

        裴惠兰皱了皱鼻子,说:「你也不一定会看上我。」

        钟大狭促说:「妒忌吧?」

        「你别多想。」经过这几年相处,裴惠兰很了解钟大的性情,就是个嘴上不饶人,面冷心冷,心情好时扶你一把,心情不好时赏你一条白绫。

        「在现代我能干甚麽?」

        「宅男。」

        「甚麽来的?」

        「一整天待在家里的男人,不事生产,跟你现在一样。」虽说裴惠兰不需要钟大上进考取功名,但有时也看不过他无所事事。

        钟大完全不生气,他才不会上朝主动揽差事上身。

        没料到正月十五时,山东济南闹出了一件事,说是谢家被告了,告发他的人还是裕王的四叔,罪

        名是家风不正,子孙不贤,谋财害命,迫死曾孙媳。济南知府收到状子,不敢不处理,只能把谢家的人全收押起来,送到京城审理。

        钟大听闻此事,立时想起谢立的曾孙媳不就是他的堂姐吗?堂姐居然被谢家迫死了吗?此事甚至惊动了皇上,皇上召了钟大、世勋和朴灿烈进宫商讨这件家事。

        皇上说:「今天不是谈国事,而是说家事,你们看四舅舅这事该如何处置?」他一收到折子,就知道出大事了,四舅舅不是个脾气好的,这事若是办得不好,恐怕他会把皇宫闹个天翻地覆。

        朴灿烈说:「回皇上,总得等四舅舅从济南把人证物证带来才能定夺,而且济南知府也跟着过来……现在只是担心谢家的门生故旧不知有何反应。」

        世勋也说:「若是谢家有错,那就是死不足惜,四舅舅也不是无的放矢之人。」虽然世勋和四舅舅没有交情,但一个父亲绝对不会拿自己女儿的生死来开玩笑。

        钟大没有作声,沈家老四不是一个心善人,母后曾经说过,四舅舅在刑部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酷吏,若不是怕沈家声望太高,恐怕不会在三十岁辞官,专心教养女儿,如今女儿客死异乡,恐怕四舅舅不闹上一场也不会罢手。

        皇上说:「这事大家知道就行了,朕不会让你们去管,你们得了空就代朕去沈家看望舅舅。」沈家始终是他们的外祖家,不能断了情分,哪怕是皇帝也要有几门可靠的亲人。

        世勋叹说:「只是想不到谢家这麽可怕,居然宠妾灭妻。」

        钟大说:「世间的坏人多的是,以後多长个心眼找女婿吧。」

        皇上也说:「知人口面不知心,谢家也不把皇家当作一回事了。」

        钟大笑道:「皇上说得没错,这不是打了沈家的颜面吗?四舅舅还是母后的亲四哥。」外祖母生了四子三女,当中有皇后、王爷和王妃,也算是厉害了。

        朴灿烈也纳闷:「堂姐也给谢家生了儿子,他们还嫌弃甚麽?」

        钟大说:「大概嫌弃沈家没在仕途上拉扯他们一把。」

        世勋说:「难为堂姐的儿子了,以後怎样抬起头做人?父亲迫死母亲,还是外祖父忍无可忍去告发的。」

        钟大看向朴灿烈,只见他低头不语,不大寻常。

        世勋又说:「当初以为是个好的,没想到会落得这样的收场。」

        离宫时,钟大特地跟朴灿烈说了两句。

        钟大问:「你刚才怎麽了?」

        朴灿烈笑说:「没甚麽,只是想起母亲而已。」朴灿烈的母亲早逝,还他父亲不是个无情的人,娶了继室,依然疼爱他。

        钟大感叹说:「沈家难得有幸福的女子。」外祖父姬妾成群,活到成年的子女有三十多名,当中不乏守寡、被休、早夭、失踪的女儿,有一位庶出的姨母就是在办喜事时被拐子带走,卖到一个官家做丫头,甚至惊动了皇室。「但愿我们的子女平安和乐一辈子。」

        朴灿烈摇了摇头,「谈何容易。」

        在京城里有权有势的就那么十来家,很多消息瞒不过人,往往这家有什么风吹草动,立时便传得人尽皆知,沈家又是贵中之贵,太多人留意着。

        钟大不是管着刑部,自然不知道四舅舅回来京城之後做了甚麽,倒是长安进宫之後,过来跟他说了一场好戏。

        长安说:「二皇兄,你今天没入宫,四舅舅声泪俱下,求大皇兄给他作主,说他只有一个女儿,居然被夫家这样对待,不受家人尊重,还被关进不见天日的柴房,好歹也替谢家生了孙子,结果落此下场。」长安听到堂姐的遭遇,也是心酸不已,好好的一个女儿家,嫁到谢家,竟被折磨至死。

        钟大轻叹:「可惜了堂姐。」

        长安说:「四舅舅在大皇兄面前告了一场之後,又将证词交上去,看得大皇兄当场就发火了,说谢家满门抄斩也应该。」谢家也不长眼,惹谁不好,偏生惹了官至刑部尚书,把本朝律例背得滚瓜烂熟的四舅舅。

        裴惠兰问:「有甚麽证词?」

        长安回答道:「唉,说出来也怕污了你的耳,堂姐的丫环都被发卖到勾栏,只剩下一个忠心耿耿的访琴,便是从谢家逃出来求救的丫环,还有堂姐的嫁妆全把谢家花光了,二三百万的银子花了便算,还一点也不善待堂姐。」

        裴惠兰想了想,二三百万银子的嫁妆能够在几年内花得一乾二净,也是一种本事,到底这谢家是吃金还是喝银?便问道:「他们把钱用在甚麽地方?」

        长安说:「在家养戏班、买妾侍和婢女、天天山珍海味,又改建宅子,花得也差不多。」虽然徽王府的情况也差不多,但起码钱不是用媳妇嫁妆,而是各地田庄铺子的进项。

        裴惠兰惋惜,「可怜了堂姐。那堂姐的儿子也进京了吗?」

        长安说:「四舅舅带他回来了,朗哥儿自小就没了父母,以後他当官入仕,大家多帮衬便是。」

        钟大说:「有沈家在,朗哥儿肯定衣食无忧,能否做官就看他的造化了,谢家开罪了沈家,恐怕没好下场。」

        长安笑说:「二皇兄猜对了,不光是谢家抄斩,大皇兄还下令谢家宗族三代不得考科举,除了朗哥儿。」

        钟大说:「皇上这招忒毒呀。」不能考科举,即是仕途无望,叫这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读书人做甚麽?简直是断了谢家的生路。所以说,大皇兄要麽不出手,要麽就是置之死地。

        长安说:「大皇兄说,既然读了这麽多圣贤书都不会做人,那就别来做官了,先学会做人再说。」

        裴惠兰轻轻叹息,堂姐有如此得力的娘家,也自身难保,更何况那些无权无势的女子呢。

        女子的命,怎麽就这麽苦呢?

        事後,裴惠兰也随着钟大去裕王府看望了四舅舅和朗哥儿。四舅舅沈凤语的长相有几分像先太后,人到中年,五官依然俊美,年轻时肯定也是一个风流少年,只是周身冷清淡漠,看着也不难想像他在刑部是如何办事,只有看着朗哥儿时才有一点笑意。

        沈凤语说:「当年若是爹真的开了女子科举,今天就不会有这种事了。爹常说把女人圈在家中,等於天下英才少了一半。」

        裴惠兰听到这番话,不禁大吃一惊,想不到第一代裕王爷是这般开明的人,竟然会让女子读书识字。

        沈凤语又说:「可惜群臣反对,都说女人要留在家中相夫教子,不应该抛头露面,真是迂腐之见。」

        钟大回府之时,跟裴惠兰说:「若女人考科举,这天下会大乱吗?」

        裴惠兰笑说:「怎会呢?如果有缘的话,真想让你随我到现代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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