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资料室延续了整栋大楼给人的感觉，里面有着电子资料和传统的纸质资料。
因为无法打开电脑，两人只能去翻阅纸质资料。
这里面详细介绍了瑞安公司的创始信息，和之后的实际拥有者。
这个公司最初是由一个生物学家，斯坎德·瑞里特建立，后来由他的徒弟接手。
里面还详细记录的所有研究院和员工的个人信息，详细地几乎把他们小时候偷过邻居家的果子都记录了下来。
其中有一部分资料引起两人的注意，这部分资料上的人大多是孤儿社交关系浅薄，或者来着贫困地区。
霜凌扭头看向李天华：“实验品？”
李天华脸色有些难看，点了点头：“应该是了。”
他拿着手里的一份资料：“这还是个孩子吧，年龄绝对造假了。”
资料上是一个有些怯懦的女孩，身材瘦弱，看起来不超过13岁。但是资料上显示她已经17岁了。
霜凌抽出几分资料：“这些人和之前攻击我们的人长得很像。”
李天华深吸一口气，苦笑一下：“看来他们的确也能称得上‘人’。真是的，一点自欺欺人的机会都不给我留啊……”
霜凌放下手中的资料：“这里仍然看不出什么，他们的资料做得很干净。”
李天华：“任务只是活下去，我们没必要非要探究这里的真相。”
霜凌微垂眼帘：“的确。我们去二楼吧，我一会儿把门封上，安全一点。”
李天华放下手中被攥紧的资料，点头应下。
距离游戏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很多时间了。
李天华无论从精神还是身体上都很疲惫了。霜凌的脑袋虽然一直疼着，但是他的体质比李天华要强上太多了。
两人凑合吃了一点东西，决定先休息。
霜凌本来打算守夜，被李天华拦下：“守不守夜也没什么区别，真来了也没地方跑，能称得上战力的只有你。你休息好了比较重要。”
霜凌权衡一下利弊，答应下来：“如果我听到声音就会起来。”
李天华点头。
无法关闭的冷色调灯光悬吊在头顶，霜凌静静躺在由桌子拼凑的“床”上。
脑海里乱糟糟的，数不胜数的疑问与猜想交织，伴随着无边无际的疼痛。
霜凌从来没有仔细体会过这份疼痛，这份疼痛几乎伴随着他的整个童年。
父母亲人痛心疾首的表情，老师将信将疑的目光，同学嘲笑的话语，医生无可奈何的叹气。
霜凌伴随着这些东西长大，心理咨询师每次都会不断安慰他，但是他没有一点“真实感”，好像自己在看一场名为“霜凌人生”的戏剧。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局外人”，静静看着其他人的行为。
无趣的生活持续到他接触滑雪。
在这个奇怪的游戏世界里，他似乎找到了些许存在的意义。
他第一次这么安静仔细地去感受这份疼痛。
与摔倒，骨折完全不同的感觉，像是从灵魂深处传来。
等等？灵魂？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疼痛突然尖锐起来，像是在应和他的想法。
霜凌抱着头蜷缩着，等待疼痛缓解。
不知道过去多久，霜凌重新放松身体。
他苦笑一声，很好，问题又多了一个。
一声轻微的“吱吖”传入耳中，霜凌猛然坐起来，轻巧地落地。
压低脚步声朝声音来源靠近。
门外有两个“小矮人”捂着嘴，缩在一起。
霜凌警惕地开口：“你们是干什么的？”
两人吓了一跳，慌乱地举起双手。
其中一个人开口：“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想找你们帮忙，救我们的朋友。”
另一个人疯狂点头。
霜凌双眼微眯：“是吗？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小矮人”咽了一口唾沫：“我们白天看到你们杀死他们了。”
霜凌微微抬起手，周边温度急剧下降：“所以？”
“小矮人”眼中透露着惊恐，但是他仍然坚定地对霜凌说：“就是他们伤害了我们的朋友，我们不是敌人。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把他救出来，我可以帮助你们，我知道哪里有武器！而且我们很了解这里！”
霜凌挑眉看着他们的表情，他们两个语气的惊恐和恳求不似作伪。
霜凌收敛了手上的魔法，冷漠地开口询问：“你们和你的朋友也都是这里的‘实验品’吧，我凭什么相信这不是你们联合起来的诡计？”
“小矮人”看他把手放下，送了一口气：“我们可以解释的！不要杀死我们！”
霜凌抱臂靠在墙上，冷声说道：“解释吧。”
两个人瑟缩着靠在一起，一人一句地说起来。
这栋大楼地下的实验室已经被废弃了很长时间，研究人员全部消失了。
大楼被封死了，“实验品”们出不去也不敢出去，靠着原本剩下来的食物度日。
原本大家都很正常但是突然有一天。
除了他们两个和被困住的朋友，其他实验品突然发疯了，疯狂进食。
食物不够了就彼此啃食，他们三个仍然保存着理智，但是因为过于弱小，根本无法保护自己，就偷偷顺着隐藏通道跑到地上了。
他们的朋友因为帮他们两个引开其他人，被困在地下了。
但是突然有一天，一楼与地下的门开了，他们两个只好躲到资料室里。
之后就是霜凌他们来了，一楼和二楼之间的门也开了，在一楼的人涌上了二楼。
他们两个偷偷跑出来，正好看到霜凌
把所有人全部解决了。
霜凌挑眉：“秘密通道？你们之前没告诉他们？”
两人连连摇头：“不是，这个本来知道的人就很多，之前我们还组织人到一楼找出口来着。但是……其他人突然发疯了，好像把之前的所有事情给忘记了。”
霜凌垂眸，又是被扭曲了吗，不想置之不理啊。
霜凌继续追问：“所以在这之前，他们都是像你们一样，可以交流的？”
“小矮人”点点头：“没错，虽然一些人不太聪明，但是大家都像家人一样，不会互相伤害的……”
霜凌：“你们有员工证？”
“没错，因为我们的研究方向是‘智慧’所以会帮研究人员管理一些东西，他们给了我们员工证。而且我们三个是由一个母体克隆而来的。”
霜凌皱眉：“克隆？”
“就是复制，我们三个是根据一个人的基因复制出来的，因为母体已经死了，但是研究院想要留下这份基因。”
霜凌沉默片刻：“我暂时相信你们，不过……”他语气一顿。
两人听到前半句本来十分高兴，听到“不过”二字又紧张起来。
霜凌继续说：“我去询问一下我的同伴的意见，再决定要不要帮你们。”
两人连忙说：“我们一定会说服他的！”
霜凌转身回到刚刚的房间，用力推了李天华几下。
李天华以为有情况，一个激灵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然后抬头看到霜凌加两个小矮人的奇怪组合。
李天华揉了揉眼睛：“我在做梦吗？”
霜凌面无表情地抬起手：“不是，需要我证明一下吗？”
李天华吓得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霜凌转头看向“小矮人”，你们跟他解释吧。
两人连连点头，你一句我一句地把事情解释清楚。
李天华摸着下巴：“这样啊。”
两人紧张地看着他，霜凌随意地靠着桌子也看着李天华。
一下子被三双眼睛注视，李天华有些不自在，轻咳几声：“去救也可以，不过我们可不能保证一定能救出来。”
两人高兴地笑起来：“谢谢你们！”
霜凌开口询问：“你们的名字是什么？”
他们两个齐齐摸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其中一个开口说：“我们没有名字，不过我们有代号的，我是岚-2-17。”
另外一个也开口：“我是岚-2-19。”
李天华有些疑惑：“你们这代号有什么含义吗？”
17号解释：“有的，‘岚’指的是我们母体，他的代号叫‘山岚’。‘2’指的是第二批克隆人。‘17’指我是这一批的第17个。”
霜凌挑眉：“你们的朋友跟你们是同一批的吗？”
17点头：“没错，他是9号。以‘山岚’为母体的克隆人只活下来我们三个。”
霜凌眼神微暗，没再说话。
李天华接过话头：“这样我们就叫你们‘17’和‘19’了。我叫李天华，他叫霜凌。”
霜凌直起身：“我们现在就去吧，越早他活下来的概率越大。”
17和19连连点头。
17：“我来带路。”
霜凌和李天华跟着他们两个朝“秘密通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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