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馆 > 被偏执逆徒穿进梦里撩 > 第24章 梦的偏差

第24章 梦的偏差


南晏无可救药地瞧着池安清,仙道这些人真是偏见,总把魔道当天生的恶人。

        况且师徒相爱又有何妨,无用的规矩立那么多,结果养出些满口仁义道德实际狼狈为奸的伪君子,仙道打着正义的旗号干的龌龊事还少吗。

        没想到暮言也没有反驳,只是顺着话叮嘱。

        “所以云长老对你的好就是真的,能在修道界里活这么久,还能掌一殿之权,心思不会简单的。”

        南晏诧异地看向神色平静的暮言,她也是那样想的。

        可他们以前,不是师徒吗……

        她不会,到如今还这样想吧。

        不过,南晏想着想着就想歪了,拜这个冷漠又凶狠的女人为师,当年他还是裴沉岚的时候,日子怕是过得不太好啊。

        “还有李长老,若你不是天资好,没人会对师兄弟的徒弟关注超过自己徒弟的,而他对你如此在意,日后必有事。”

        “还有那些同门弟子,你要小心,如今年岁大了,可不是小时候的寻常欺凌了……”

        耳边一直是放心不下的念叨,池安清越听越感到离别的靠近,垂着头一一应着,眼里渐渐蓄了厚厚的泪水。

        天边倏而飞来一道光芒,池安清抬手一召,那道光便瞬间出现在她手中,化成一张传信笺。

        ——观内外被设下了拘灵阵,在外弟子接到讯息速速赶回,不得延误。

        她看完后惊慌抬头,啪嗒地掉下好几颗泪珠,“暮暮,我得回去了……”

        “嗯。”适才还喋喋不休的暮言立即收了话,莞尔着点点头,“快些回去吧,路上慢点,别赶到了法力不够,反倒让别人来救你。”

        门内事态紧急,池安清也不好耽误,恋恋不舍地嘟着嘴,一步三回头地往回走,走了几步再回头时,暮言便不见了。

        城门下人来人往,左右环顾再也找不到暮言,池安清心里顿时空落落的,她鼻子一酸,又站在那看了会儿,仍是不见暮言,捂着嘴呜咽大哭着化作剑光飞走。

        南晏看着躲到墙后的暮言,她仍是面色淡然,攀着墙边望了眼没了池安清的城外,才重又背好了行囊,一个人向车行走去。

        这般冷静的模样,南晏不由想起相里钰说的那句凉薄寡欲。

        不愧是她啊,辛淮岚。

        城里漫天飞絮,车行边杨柳如似。

        暮言站在外面,等车夫准备马车,似有所感地侧目看着身边。

        轻絮迎面飞来,它们簌簌地消失在身边,旁边地上也露着一双鞋的空地,仿佛被飞絮绕开了。

        这鞋的大小和霜花消失的高度,仿佛是个高大男人。

        她皱皱眉。

        “小清,别装了,回去吧,记得要小心,万事三思后行,千万不要再总是冲动了……”

        话还未嘱咐完,一道风激荡得身侧如烟的柳絮杂乱飞舞,暮言看着那双鞋印上,渐渐覆盖上团团软絮。

        身边确实再没有人了,她盯着那双被填满的鞋印,又过了会儿,才缓缓合上眼,默不作声地垂下两行泪。

        躲去屋檐上的南晏蹙起眉,却是挪不开视线了。

        ……

        清晨小巷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小镇上的客栈随街而建,睡在二楼的暮言难免被惊醒。

        此时也不早了,暮言一睁眼就看到一缕阳光从窗缝里洒在桌上。

        在水云居的习惯使然,她便掀了温软的被衾起身。

        昨晚她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可细细地回想起来,也只有两三件事,模模糊糊也记不清多少。

        暮言抚摸着和梦里一般无二的海棠簪,轻轻笑了笑。她枯涩乏味的年少岁月,十七年里只留下了两个梦。

        放置在桌上的钵里已经有了新的信条。

        “晏近日专心查阅倘渺。还未寻他,便已下山。说父母年迈去见一面。”

        暮言倒是无所谓,大不了等回去了再试探。

        从储物袋里翻出了易容符后,连纸带钵一起放了回去。

        这两天在外,没有梦到南晏或者裴沉岚,可暮言总觉得梦里有他,虽然从不曾见过,莫名就觉得他在身边。

        一直在身边。

        她又想起梦里闻到异香时,她分明记得以前那几个魔道的人来查看了她的“护体真气”,觉得没什么要紧的,在所有凡人身上洒了化尸粉就走了。

        而化尸粉也含有毒物,被古玉隔绝在外,她就此偷生,随后便和梦中一样等来了哭哭啼啼的池安清。

        可昨晚怎么梦到那几个魔道的人都死了……

        这些天日日都在做梦,基本都和以前发生过的事一模一样,为何会有偏差。

        暮言想不出名堂,长长地叹口气,可能是年头太久,就像最后车行边的隐身人一样,记得错了吧。

        收拾完东西,等吃过了午饭,暮言就把这两日的账结了。

        很快就要回去忙活七派论道的事了,她还没感受够凡人的鲜活烟火气,牵了被店家喂得膘肥体壮的红鬃马,把自己的一袋小包袱搭在马背上。

        这两天只在街上逛了逛,春日的田园风光也该去赏赏。

        暮言牵着马慢慢走着,眼睛盯着走过的一格一格青石板,轻盈裙裾荡在脚尖。

        忽而在衣食无忧、安然无趣的时候想起欢愉却步履维艰的往日,她羡慕又感慨,羡慕那时还有能说话的人,感慨自己竟然没死在当年。

        路边半开未开的茉莉花苞上站着点点水珠,用白丝线串着,暮言闻着沁人心脾的芳香,就停下脚步,朝卖花的小女童买了一串。

        刚付完钱拿了茉莉花起身,她的身侧就投来了一个修长的影子,她看也不看就往旁边侧过身,那个人也后退一步,挡在了她的前路上。

        是哪个找死的敢来她跟前找事。

        暮言站住脚,惬意模样顿时收起,冷冷地掀起眼皮,却看到了一张前不久刚朝夕相处的脸。

        她着实愣了,看着莫名其妙出现在面前的人,一时间甚至以为自己又做梦了。

        那人面容疏朗,嘴角仿佛是不怀好意般,和眼尾一齐上扬着,瞧着身前怔忡的圆脸陌生女子,低沉的声线慢条斯理。

        “打扰姑娘了,有见过一个和你一般高、穿着一样、头发白、比你漂亮的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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