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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移民开发 二


就在周生在朱崖进行实地勘察和规划时,四月江夏郡(今湖北云梦)蛮起兵反汉,与庐江郡(今安徽庐江西南)黄穰起义军合兵,有众十万余人,连破沙羡、邾县、鄂县、蕲春四县,朝廷震动。因为叛军占据云梦大泽,依仗舟船之利,往来飘忽,聚散不定。灵帝无奈,想起周生在京时总是迎难而上,各种难题总是迎刃而解。现在环顾朝中大臣,却无一人主动为君分忧,就在这时大仆周山早早得到了周生的书信,因而出班举荐庐江大守陆康平叛。

        陆康奉诏后,点齐军中兵马乘坐楼船四艘,艨艟,斗舰等大小船只数百艘,沿江水(长江)逆流而上,仗着万里车船生产的船只精良,一路平推过去,一月之间蕲春、鄂县、邾县、沙羡四县依次而下。黄穰走投无路,在沙羡被迫拔剑自刎而亡。剩下的部下大约数万人举旗投降,陆康本来打算全部杀死。却被蔡邕向灵帝建议下诏阻止,令他将所有俘虏交给万车船行,全部船运流放交州垦边。周峰暗中分了两万人口到朱崖。

        经过两年多的发展,万里车船行在六月开通了各郡之间的客运和货运线路。所有的车船上都刻有《礼记》中的: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者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事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则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并且规定所有的儒生和医者本人免费,但是一路上需得免费讲解这段经文或行医。

        于是寒门学士和医者得以游走天下,其中也有部分人来到交州游学,见到此地政治清明,任人唯才,于是有部分人就留在交州任职,从而缓解了交州人才的缺口,打压了士族对官场的垄断(士族门阀之所以能统治中国上千年时间,就是因为他们对知识的垄断、对人才的垄断)这其中就有来自凉州姑臧的贾诩字文和。贾文和因为出身平民,虽然有名士阎忠认为他与众不同,说他有张良、陈平那样的智慧,却在仕途上寸步难行。贾诩早年被察孝廉为郎,却被士族打压,不久就被迫称病辞官回乡。贾诩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了,仍然一事无成。贾诩早就听说了周生的大名,现在又见周生的万里车船行果然对寒门和平民优渥有加,因此随着万里车船行辗转万里来到了交州。在经过一番考察后,贾诩终于来到刺史府求见周生。周生听说是凉州姑臧贾诩贾文和来访,心中喜出望外,立刻接见。周生一连与贾文和促膝详谈了三天三夜终于将贾诩说服加入大同学社,然后周生又传了贾诩儒门修炼之道。最后才让周峰拜贾诩为别驾从事,贾诩见自己刚来就得到了周生如此的相信和重用,因此就尽心用事。周生随后就安排人员把贾诩的家人从万里外的凉州接到了南海郡番禺城。

        在六月周山主持的洛阳皇宫改建和自来水工程结束,正准备将工地的民工解散。灵帝却想仿照品世茶楼修建罼圭、灵昆苑两座皇家园林,在朝会上司徒杨赐谏曰:“先帝之制,左开鸿池,右作上林,不奢不约,以合礼中。今猥规郊城之地以为苑囿,坏沃衍,废田园,驱居民,畜禽兽,殆非所谓若保赤子之义。今城外之苑已有五六,可以逞情意,顺四节也。宜惟夏禹卑宫、太宗露台之意,以尉下民之劳。”书奏,帝欲止,以问侍中任芝、乐松;对曰:“昔文王之囿百里,人以为小;齐宣五里,人以为大。今与百姓共之,无害于政也。”帝悦,遂为之。中常侍赵忠趁机在朝会时弄了一只狗著进贤冠,带绶,摇摇晃晃作大臣之像以此打击士族。灵帝见了大乐,笑道:“好一只狗官!”朝中百官敢怒不敢言,这就是后世骂当官的为“狗官”的由来。于是士族对灵帝更加绝望,着力扶持袁氏一族,并在后来写书污蔑灵帝指示宫女与狗,以做报复。

        于是周山趁机将愿意移民交州的民工全部移民交州,大约占总民工的三成以上,有人口二十万。周生这时已经与黄忠暗中收复了夷州,因此将这批人全部安排在夷州开发,同时把庞德公调来治理夷州。园林修成后,灵帝作列肆于此,使诸采女贩卖,更相盗窃争斗;帝著商贾服,从之饮宴为乐。

        灵帝又驾四驴,躬自操辔,驱驰周旋;京师转相仿效,驴价遂与马齐。帝好为私稸,收天下之珍货,每郡国贡献,先输中署,名为“导行费”。中常侍吕强上疏谏曰:“天下之财,莫不生之阴阳,归之陛下,岂有公私!而今中尚方敛诸郡之宝,中御府积天下之缯,西园引司农之藏,中厩聚太仆之马;而所输之府,辄有导行之财,调广民困,费多献少,奸吏因其利,百姓受其敝。又,阿媚之臣,好献其私,容谄姑息,自此而进。旧典:选举委任三府,尚书受奏御而已;受试任用,责以成功,功无可察,然后付之尚书举劾,请下廷尉覆案虚实,行其罪罚。于是三公每有所选,参议掾属,咨其行状,度其器能;然犹有旷职废官,荒秽不治。今但任尚书,或有诏用,如是,三公得免选举之负,尚书亦复不坐,责赏无归,岂肯空自劳苦乎!”书奏,不省。

        七月苍梧、桂阳贼攻郡县,朝野再次震动。蔡邕表举谏议大夫、关内侯朱俊为桂阳郡大守主持平叛,灵帝想起朱俊在交州的平叛战绩就准奏了。朱俊得到大仆周山制作的马车数十乘,以排囊盛石灰于车上,系布索于马尾;又为兵车,专彀弓弩。及战,令马车居前,顺风鼓灰,贼不得视,因以火烧布然,马惊,奔突贼阵,因使后车弓弩乱发,钲鼓鸣震,群盗波骇破散,追逐伤斩无数,枭其渠帅,郡境以清。荆州刺史赵凯不忿朱俊平民出身,而能封侯。诬奏朱俊实非身破贼,而妄有其功;朱俊与相章奏。凯有党助,遂槛车征俊,防禁严密,无由自讼;朱俊乃噬臂出血,书衣为章,具陈破贼形势,及言凯所诬状,潜令亲属诣大仆周山密奏灵帝。灵帝闻奏,大惊,下诏复朱俊官职,封都亭侯,食邑一千户。朱俊经过这一劫难,思想慢慢向周生等人靠拢。

        同时交州刺史周峰在别驾从事贾诩的建议下上奏苍梧郡大守当地豪族士普(士燮从父)为官失职,与贼暗通,举荐孔晨为苍梧郡大守。灵帝大怒,下诏将士普一族流放北疆五原,任命孔晨为苍梧郡大守。于是未来的岭南王士燮--交州最大的一个豪族就此被周峰除掉,为周峰在交州的治理搬掉了最后一根刺。

        十二月太傅袁隗纠集朝中重臣一起上奏灵帝:说皇后之位已经空虚了两年,要求灵帝册立皇后,以全国体。并提议从杨氏或袁氏等千年士族中选一位美丽端庄,仪表雍容的适龄女子进行册封。妄图借此控制灵帝和进一步分润帝王龙脉。宦党见此就将日益艳丽的何皇妃抬出来对抗,建议灵帝册封其为皇后。灵帝因为何皇妃的媚男药功而对她日益着迷,因此刘宏力排众议,立何氏为皇后。何皇后父亲何真被追封为车骑将军、舞阳宣德侯;母亲被接入宫中居住,封为舞阳君;她的大哥何进和二哥何苗也被招入朝廷担任要职,何氏家门荣极一时。

        周生闻讯特意在交州选了一株酷似美女的珊瑚敬献给灵帝,以表庆祝。北匈奴与鲜卑交战数年,却彼此无法奈何,又见大汉在一旁虎视眈眈,此时匈奴犹自惧怕汉武雄风,于是又引兵西归中亚。

        这年张班改进了计里鼓车和指南车,使之可以安装在船只上,从此大汉的船只具备了远航能力。同时朱崖的晒盐场开始生产食盐,再经过活性炭过滤后制作成精盐,开始远销中原内地。

        181年即光和四年,2月诸葛亮出生在山东琅琊郡。

        因为周生的北疆之战导致西部鲜卑元气丧失殆尽,更主要的是导致了与北匈奴的连年战火。从而鲜卑一蹶不起,再加上这两年,吕布采用周生的计策经常掠夺草原,尤其是每年冬季大雪封路之后。于是鲜卑势力日益衰落,檀石槐野心勃勃,一心南下牧马,自出道以来,战无不胜,谋无不成,却忽然遭此巨大打击,雄图霸业,转眼成空,因此郁郁寡欢,引发征战多年留下的创伤,药石无效,终于在四月含恨而死,年四十五。据闻,檀石槐临终前,犹自打呼周生其名,可见对周生仇恨之深。

        周生指示吕布等人暗中支持檀石槐次子和连与其兄刺槐争夺汗位,几番厮杀之后,和连终于胜出,如愿以偿登上汗位。然而刺槐却被吕布等人暗中救走,到了鲜卑西部,于是鲜卑分裂成了东西两部,互相征战不休。和连才力不及其父,性又贪财,处理事务不公,各部渐渐叛离。

        五月,宫中王美人生子刘协(后来的汉献帝),六月何皇后恐惧王美人争夺后位,于是暗中下毒杀死王美人。灵帝大怒,准备废除何皇后,幸有赵忠,张让等中常侍为了宦党势力一齐向灵帝求情,灵帝才无奈放弃。却将刘协托付自己的生母董太后抚养,从此宫中两后相争。所话说失去的才是最好的,灵帝因为思念死去的王美人,创作了《追德赋》《令仪颂》两篇赋文用来寄托哀思。

        在这个月,周生根据前世的经验创造了盲文和哑语,并在交州举办学校招收聋哑人士进行学习。

        在蔡伦的后裔蔡杰的主持下,根据周生的指点经过两年的摸索,终于在这个月利用江南漫山遍野的竹子为原料生产出了雪白的可以使用的纸张。周生接着指示张班研究雕版印刷技术,准备印刷书籍。

        是年周生鼓励中原移民或写书信或亲自返回故土邀请乡亲移民交州,往返费用一律由朝廷提供给万里车船行。经过一年的交州生活,这些移民纷纷感到此地就是天堂。除了这里政府免费分给每家每户田地和粮种,并指导耕作外,种田还不用纳一份粮之外,整个神州大地上下数千年还从来没有人听说过。因此他们正想呼朋唤友移民此地,共享幸福生活,所以纷纷趁农闲时节北上寻亲,于是他们慢慢带动了中原向交州移民的潮流。

        到181年年底交州人口包含了收服教化的当地蛮族二十万,才刚刚达到了一百五十万,仅仅相当于中原的一个大郡而已。其中各郡人口为:南海,人40万;苍梧,人口40万;合浦,人口10万;

        九真,人口20万;曰南,人口10万。再加上隐瞒朝廷的朱崖10万,夷州20万。

        这年黄忠整军五万,其中陆军三万,水军二万。不过交州已经开始普及朱砂掌和易筋经,并且在农闲时组织所有适龄男丁参加军训,因此储备了一定的后备军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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