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鏖战北疆
黄忠等人沿着河水北上急行两天，就远远地看见远处烟尘冲天。知道是鲜卑大军到了。黄忠急忙率领手下避到河边的草丛里，不久就看见几百个鲜卑骑着骏马呼啸而来。黄忠等人伏在草丛里一动不动，让过前锋，大约盏茶功夫，众人只觉得地面一阵震动，天边传来滚滚的奔雷声，众人知道鲜卑的中军到了。只见两三万人马黑压压的就像乌云一样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众人急忙忍住心中的惊怕，张弓搭箭就射。只见鲜卑大军前排骑士有七八人栽落马下，其中还有一个百人队头目被黄忠一箭射杀。顿时鲜卑大军一阵骚乱，立刻就有百余骑朝草丛飞扑过来。黄忠率领手下上马直奔东方而去，一路且战且走。鲜卑将士急追了半个时辰，眼见是无法奈何黄忠一行，反倒是被黄忠一人就射杀了数十人。只得无奈地停住马匹，反身追赶大部队去了。黄忠也不追赶，只是将养马力等。
鲜卑西部大人眼见暮色渐浓，只得吩咐安营扎寨。不料到了戌时黄忠又带领人手偷袭了鲜卑大军的后营。黄忠等人也不与人厮杀，只管四处防火，驱赶马群、羊群等到处乱跑践踏营盘。一时之间只见整个后营火光冲天，马嘶、羊叫、人吼乱作一团。从戌时到亥时，黄忠等人驱赶着兽群践踏了无数帐篷和人头。等到中军的援军赶到时，黄忠早已安排手下赶着一群马匹鸿飞渺渺了。黄忠自己一人却有藏在暗中趁乱一连射杀了三个率队来援的百夫长才扬长而去。
等到次日清晨鲜卑人才清点出来这一夜的损失：损失老少妇孺数百人（主要是火烧死的或者被马群等践踏死的），帐篷无数，但是最主要的是损失了大部分牲口。这也是因为鲜卑族没有职业军队和后勤，打仗时往往是全民皆兵。精壮集中在前军和中军，主要是作战厮杀。老少妇孺则集中在后营，跟随部队放牧牲口充作军粮。就比如鲜卑这一路大军号称三万人马，其实真正能上阵厮杀的也不过是万余人而已。
鲜卑西部大人见此，无奈地吩咐部队四处收拢走散的牲口，安慰后营的老少妇孺稳定军心。并同时派出了四路人马猎杀黄忠等人。奈何黄忠等人早已渺无踪迹，一番折腾下来，天色有晚了。鲜卑西部大人只得吩咐在原地休整一天，并吩咐多加警哨。
是夜黄忠将人手分为两队，自己和蔡质各领一队人马。原来蔡质见猎心喜，亲自带领二十精锐人马赶来支援黄忠，这二十几人，人人都是明劲级小高手。黄忠与蔡质带领人马多备锣鼓各分半夜围着鲜卑大营四处放肆敲锣击鼓。等鲜卑大营派出兵马追击时却一波箭雨射杀数人，转身骑马就跑一沾即走。于是你往我返，一夜数惊，整个鲜卑大军夜不能寐。
次日白天鲜卑西部大人见整个大军人人哈欠连天，倦极欲睡，只得吩咐大军原地休整。黄忠与蔡质依旧一人各领一队，各分半天，一人三马，马尾都拖挂了树枝在鲜卑大营四周奔跑。吓得鲜卑斥候连连急报中军大营：汉军来袭。等鲜卑大军花了半个时辰整顿完毕，出营迎战时，四周却寂静无声。于是一连数次，气得鲜卑西部大人几次差点把来报信的斥候斩首。
等到夜晚鲜卑西部大人只得吩咐人人夜不卸甲，枕盔而睡。并加派了三倍的巡逻队伍，不料黄忠等人也是人困马乏，急需休整，因此一夜太平无事。只是鲜卑人惊恐难安，人人半夜后才倦极入睡。
第二日西部大人见滞留时间过长，只得强令进军。黄忠却将人手分为三人一组，共十余组。轮流上阵，一人双马，人人携带强弓利箭只在远处冷箭射杀鲜卑斥候。一天下来鲜卑又折了百来个精锐斥候，更严重的是士气低落，行军缓慢，一日行军不到五十里。就这样，两日的路程，鲜卑大军整整赶了六天时间才抵达朔方城下。
只是这时的朔方城与鲜卑人的印象大相径庭，只见整个朔方城披挂上了一层厚厚的坚固的晶莹锡透的冰甲。而且城外三箭之内都成了一片冰地，冰地上碗大的陷马坑星罗密布。鲜卑人见此皆以为是天降神迹，再加上一路被黄忠等人折腾得无片刻安宁，因此士气低落、军无战心。鲜卑西部大人只得吩咐安营扎寨，培养军心。
于是三日，眼见风雪即将降临，而此次进军一无所获，反而折损了数百人手，鲜卑西部大人无奈只得下令出军强攻朔方。原来朔方方圆百里以内早被曹校尉下令坚壁清野。有了冰城和冰屋的造法，四周的百姓都临时搬迁到朔方城内暂居了。因此鲜卑派出去四处抢掠的兵马都是空手而回，反而被黄忠等人冷箭偷袭折损了上百人马。黄忠带来的镖局武师人人都是明劲小高手，又经过黄忠半年以上的箭术训练，人人箭术都可力挽强弓，又能十发九中，因此鲜卑等人的损失大半都是这些人造成的。
只见鲜卑人骑在马上在冰地上冲锋时，个个小心翼翼犹如八十岁的老太婆走路，即使这样仍然有骏马因为陷马坑而折损马蹄倒下。鲜卑西部大人只得下令，下马进攻。然而人人行走时任然需要谨慎小心，一步一探。于是到了一箭之内就成了朔方城城头上汉军的箭靶了，城头上的汉军一个个嘻嘻哈哈的张弓搭箭往下射去，竟然全无半点大战的紧张。如此一连三天，鲜卑大军竟然连城墙都没有攀爬过，返而折损了上千人手。
鲜卑西部大人见到无可奈何朔方城，又见到大雪即将封住回去的道路，被迫无奈只得下令回军。黄忠等人却帅军紧紧尾随其后，不时弩箭袭击。鲜卑西部大人眼见战又战不得，走又走不得，只得留下两千人马断后，大军抛下许多辎重，仓皇而逃。黄忠等人也不与断后的部队交战，只是相互坚持。眼见大雪封山，黄忠等人率队回城去了，至于鲜卑断后的部队是万万不可能活着回到部落的。
此役鲜卑西部三万人马来袭，一无所获，回到驻地清点人马，前前后后却折损了五千以上，各个部落无不怨声载道。尤其小部落更加如此，都指望着南下抢夺过冬物资，谁知…。这个冬季小部落又要冻死许多人口和牲口了，元气大上啊，一个不好甚至整个部落到了明年春天就会被别的部落吞并。
真个朔方城却喜气洋洋！自从檀石槐横空出世统一鲜卑以来，整个北疆就在鲜卑的马蹄下哭泣，多少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整个北疆可以说十室九空，生灵涂炭。只有今年整个朔方有惊无险地渡过去了，反而斩获鲜卑数千人马，可谓是空前大捷啊。
这时周生却把自己写的《大同社会纲要》拿出来向蔡邕请教，这时因为周生看到蔡邕经过此番生死磨难，又在北上流放的途径中饱经了百姓的流离生死后才敢拿出来。蔡邕看后半响无语，才道：“看来我们已经忘记孔圣人的理想很久很久了，现在的儒家只知道君权神授了，只知道封王拜相了。三皇五帝的时代已经飘渺远逝，无迹可寻，这大同社会真能实现吗？”周生细细阐述了阴山县的执政方略，蔡邕不时加以询问或赞许。周生讲述完毕后，蔡邕感叹道不想世间还有这样一片净土。周生接着阐述了系统论的观点，然后说儒家讲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然而现在的儒生都已经忘记亚圣孟子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思想了，反而君权至上了。如此怎么能得到郡国乃至天下百姓的认可，正因为这样所以儒家数百年都没有出现真正的大儒了。
周生感叹道：“恩师一身儒功也算功力深厚了，可是最多只是滋养自身身体，确保自身能颐养天年，也就是齐家境界而已，舍此别无它用啊！”蔡邕沉思良久，点头默许。周生又道：“孔圣人之所以能得道飞升成圣，是因为他教化天下，惠泽千秋啊。，所以弟子认为儒家的修行还需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联系，只要自己的精神意志与一方百姓完全同步，自然有其妙用。如果能做到与整个天的百姓同喜同悲，自然会有无穷妙用，我想那时至少也是大儒或贤者了。”
蔡邕听了连道此言大善，接着又问周生如何实现大同社会。周生初步阐述了行动计划，完了却皱了皱眉头道：“要实行一时的大同不难，难就难在持续下去。如果不能使人类人人以德为贵，追求道德，并从中得到实实在在的益处比如进化，那么人类必然会去追求物质享受，那样必然会争权夺利，就像现在的天下。”周生想到二十一世纪，不由万分感叹道：“如果这样，那么人类就将焚林而猎，涸泽而渔，为了一己私欲，无所不用其极，如此天地这个系统必将奔溃，而人类也必将灭亡。现在天地的元气已经在急剧减少了，而中原的地力也在迅速枯竭。”蔡邕听了此言，仿佛看到了人类的末日，也才明白自己的这个弟子人人都认为他春风得意，可是眉眼里总是深藏着一股忧思。蔡邕苦思良久也没有解决的办法，只得安慰周生：事情总要一步一步地实现，或许到时就有了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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